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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冬梅 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26992
出版时间2020-06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88元
货号28550054
上书时间2024-10-27
本书所讲的,是北宋政治家司马光和他的时代的历史,叙事时间上接《司马光和他的时代》(生活书店,2014年)。那本书从司马家世一直讲到仁宗朝结束,是以司马光的成长为主线的真、仁两朝政治史。本书从仁宗养子英宗委屈纠结的即位开始,一直讲到哲宗初年司马光含恨离世。
荒唐的英宗四年给北宋政治造成了深度伤害,财政困难加剧,官僚集团裂隙横生。作为英宗之子,血气方刚的神宗因而背负了为父亲和血统“正名”的责任,必欲“大有为”。开疆拓土、治礼作乐都是题中应有之义,然而财政困窘其奈何?王安石“乃能趋赴,以向圣意所在”,[1]施展理财之术,创为青苗、免役诸法,以朝廷而行商贾之事,与富民争利,多方敛财,乃使国库充盈,有效配合了神宗的拓边事业。王安石与神宗先后相继,变本加厉,“一道德”,“同风俗”,斥“异见”“人言”为“流俗”,弃“祖宗之法”于不顾,自熙宁二年(1069)二月王安石拜相至元丰八年(1085)三月神宗驾崩,十六年间,“靡然变天下风俗”,把仁宗朝独立思考有担当的士大夫改造成为工具性十足的官僚。理想主义在消逝。北宋前中期朝堂上“异论相搅”的宽容风气,君主体貌大臣、存恤“大体”的“和气”氛围,宰相大臣、侍从台谏敢争是非的独立精神,都在崩解消散中。“危辱时代”即将来临。司马光抗争不得,自熙宁四年(1071)起,退居洛阳十五年,成就了伟大的《资治通鉴》。
神宗驾崩后,哲宗少年即位,神宗之母太皇太后摄政,邀请司马光还朝主政,更化调整。司马光对于“神宗的官场”缺乏基本认识,对追随者毫无约束意愿,对国家的实际状况缺乏调查研究,对政策调整缺乏通盘考虑,无队伍,无手段,无能力,无经验,空怀一腔热血,以皎皎之身投诸滚滚浊流,执政十六个月即抱憾而终,徒留一曲失败英雄的悲歌。
司马光身后,官僚集团的矛盾白热化,陷入“恶性分裂”(解释详后),宋朝政治跌入“危辱时代”。士大夫因内斗自我消耗,集体迷失方向,失去了制衡皇权的力量。皇帝和宰相将个人私欲与派别利益置于王朝整体利益之上,朝有弄权之相,国无“大忠”之臣。大宋朝廷失去了调节社会矛盾、应对内外打击的能力。终,女真人兵临城下,结束了这个可耻的时代。
是的,我要讲的,是一个有关衰亡的故事,是北宋的政治文化由盛转衰的历史,而司马光是贯穿其中的叙事线索和核心人物。
宋朝历史中的很多事件和人物,貌似尽人皆知、题无剩义,实际上人们所了解的,只是一个从开头到结尾的简单轮廓,至于特定开头是如何走向了特定结尾的,中间过程如何,“相关各方”的选择如何,彼此间是如何互动的,我们即使不能说是一无所知,也是知之甚少。现时代史学研究者的任务,我以为,就是通过扎扎实实的研究,尽可能地揭露细节,通过细节展现过程,接近真实。
十六个月的“司马相业”,导致了后世对司马光评价的两极分化,爱之者视之为悲剧英雄,不吝赞美;恶之者斥之为顽固保守,大张挞伐。认识分歧冰火不容的双方,却拥有共同的认识前提,那便是,这十六个月的司马光得到了太皇太后的信任,拥有呼吸之间成祸福、改变一切的洪荒之力。
然而,“细节”却告诉我们,在执政的初九个月当中,司马光其实是“什么也做不了”的。首先,中央领导集体人员构成新旧力量对比悬殊,司马光一派处于弱势。其次,神宗元丰改制所创造的“三省宰相制”给司马光所提供的施政空间极其有限。元丰新制把宰相府一分为三——门下、中书、尚书三省,三省长官俱为宰相,按照政务处理程序分工,中书取旨,门下复核,尚书监督执行。三省宰相中,中书省长官负责上奏皇帝听取决策,稳定拥有议政权,实际上把握着“政治的权柄”;而司马光只是门下省的第二把手,他的盟友吕公著是尚书省的第三把手。在“三省宰相制”中,根本轮不到他们说话。后,司马光和太皇太后都缺乏抛开体制、另起炉灶的能力和意愿——太皇太后是政坛新手,初学乍练,缺乏经验;司马光骨子里尊重体制,缺乏像王安石那样的魄力。这就是“司马相公”的体制困境(本书第32章)。
九个月之后,神宗旧相中影响力的蔡确、章惇外放,高层人事调整结束,理应提倡和解,打破新旧间的芥蒂心结,从思想上解放在神宗时代成长起来的绝大多数官僚,集中力量致力于政策调整。然而,大宋朝廷却无力完成这一转变。太皇太后在“政治实习”的过程中,与台谏官之间建立了更为紧密的信任关系。台谏官的年辈和职务特征让他们更倾向于从教条出发,非黑即白,夸大对立,鼓吹仇恨。在台谏官的引导下,太皇太后的核心关切转向了自身权威的维护;对于身居高位、更具全局眼光的宰相大臣,她已经不再信任无间。司马光的健康状况江河日下,日益陷入有心无力的境地。吕公著、范纯仁极力主张和解,却无法左右太皇太后。“和解诏书”终于出台,但却删去了关键性的内容,实际上等于一纸空文。在政策调整方面,司马光的政策主张漏洞百出,章惇的批评合情合理,可是,被“政治正确”蒙住了眼睛的朝廷却选择“站在司马光一边”。被政治纠葛高度扭曲的政策选择,已经无法因应政府和社会所面临的真实问题。北宋政治,除了可耻的堕落,不可能再有其他结局。
以上种种,唯有进入细节,才能“看见”。然而,进入细节之后,我们难免会由衷感叹“偶然”对历史发展的塑造力。比如,仁宗与英宗的关系,倘若英宗是仁宗亲子,或者倘若仁宗对英宗的承认来得不是如此艰难被动,那么,英宗朝及以后宋朝政治的走向很可能是另外一种样子。再比如,倘若张方平的父亲不是那样长寿,偏偏在儿子被任命为副宰相之后离世,那么,以张方平的能力,他一定能担当起整顿财政的责任来,而王安石也就未必会获得神宗的信任和重用。仁宗无子是偶然,张方平丧父是偶然……无数偶然的碰撞,终铸成了实然,这便是我们看见的历史。
倘若只是揭露细节、展示“偶然”,本书传递给人的信息则未免太过悲观,仿佛人只能做“偶然”的奴隶——当时人逆来顺受,后来者徒呼奈何。“偶然”的背后,还存在着非偶然的结构性因素,这便是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
北宋政治是皇帝制度下的王朝政治。皇帝制度之下,王朝政治以一姓统治的长治久安为目标,追求一个“稳定”——整个社会生产生活秩序的稳定,两个“安全”——朝廷国家的统一与安全和皇权的安全。为达此目标,王朝政治的“理想状态”应当包括下列内容:,国家制度的设计倾向于地方、部门、机构、个人的分权制衡,以确保皇帝和中央的集权。第二,政策制定要避免对社会的频繁骚扰和过度压榨,以“不扰”为善政,皇帝与朝廷国家必须承认并敬畏社会所具有的“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集体力量。第三,在政治运作中,一方面,皇帝应当保持其超越性,克制私欲,不受制于任何利益群体(比如后宫、外戚、宦官;权臣;勋贵;强藩),并具有良好的判断力,兼听独断;另一方面,士大夫要能够有效地辅助皇帝治理国家,这种“有效的辅助”不仅仅是作为行政官员承担治理功能,更重要的是要及时纠正皇帝的错误缺失,提醒皇帝统治中可能存在的治平隐患,防患于未然,弭患于已发,消除小矛盾,避免大冲突。
以上述标准衡量,截止到仁宗朝的北宋政治,已接近于“理想状态”,取得了皇帝制度下王朝政治的“好成绩”:,国家制度设计精良 ,近乎完美地实现了分权制衡,基本消除了强藩、宦官、权臣、外戚等因素对国家统一和皇权稳定的干扰,做到了“百年无内乱”。第二,政策制定顾及社会的承受能力,在国家利益与社会利益之间寻求平衡,避免过度扰民,所谓“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2]第三,批评纠错机制实施有效,这套机制包括复杂精密的舆论、监察、信息沟通制度,以及包容批评的思想基础和政治风气——“好成绩”的政治不等于没有问题,而是有问题能够被及时指出,加以纠正。
北宋政治的三项核心特征——分权制衡的制度设计、追求国家-社会平衡的政策倾向,以及实施有效的批评纠错机制——之中,制度设计具有较强的稳定性或者说惰性;政策倾向与批评机制的稳定性则是脆弱的,影响其稳定性的主要是人的因素,可以分为皇帝因素、宰相大臣因素和士大夫因素。
,皇帝因素,包括皇帝的思想、道德和心理因素。皇帝制度之下,皇帝“享有至高无上,超越一切制度、法律的权力。来自臣下的任何限制,如果他想拒绝,都有权拒绝;他的任何荒谬决定,只要坚持,臣下都不得不执行”。[3]只要不打破君臣秩序,就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对皇权实施强制性约束。作为皇权的行使者,“皇帝”具有双重性。一方面,作为时间序列中“列祖列宗”的延续,和空间秩序中“代天理物”的人间统治者,皇帝代表着包括朝廷国家和社会在内的“江山社稷”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他应当做出符合上述利益的选择和决定——这是“抽象的皇帝”。另一方面,皇帝又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巨大的权力让他可以任意妄为、打破一切制度和传统的约束;当然,这样一来,皇帝本人、朝廷国家以及整个社会,都将付出惨重代价——这是“具体的皇帝”。“抽象的皇帝”通过“具体的皇帝”来表达,行使皇权。如何让“具体的皇帝”更接近于“抽象的皇帝”,是皇帝制度的挑战。在北宋政治中,“抽象的皇帝”应当尊重政策制定中的国家与社会利益平衡原则,避免个人私欲的过度膨胀;“抽象的皇帝”还应接纳士大夫对皇权的约束,对批评采取开放态度,承认这是一种正向的力量。那么,怎样才能让“具体的皇帝”做到这些呢?归根结底还是要靠教育,包括本朝传统的熏染、儒家经典的学习和士大夫集团特别是宰相大臣的引导。当然,教育不是的,“具体的皇帝”的具体遭遇所造成的具体心理状态,会影响甚至逆转政治的方向。
第二,宰相大臣因素。宋朝以枢密院分掌军政,宰相府只管民事,宰相府与枢密院合称“二府”,二府长官构成了广义的宰相群体。宰相“佐天子而理大政”,“入则参对而议政事,出则监督而董是非”,同时拥有参与决策的权力和监督百官执行的权力。[4]因此,不管是对于国家政策的制定,还是对于批评机制的维护,宰相的想法、说法与做法都具有风向标的作用。作为士大夫集团的领袖,宰相代表群臣引导、规谏皇帝;作为政府首脑,宰相大臣本身也要有容纳批评的雅量。
第三,士大夫因素。以儒家思想为核心的意识形态赋予了士大夫教育、引导、规谏皇帝的权力与责任,士大夫引用儒家经典、天意人心与祖宗法度对皇权施行约束。这种约束,就其本质而言,属于非强制性的道德约束。因此,作为一个整体,士大夫必须展现出较高的道德水准;或者更确切的说,集体的道德败坏会使士大夫丧失约束皇帝的力量。衡量士大夫集体道德败坏的标准,不是个别人物的道德水平,而是这个群体是否陷入“恶性分裂”。[5]所谓“恶性分裂”,指士大夫群体分裂成为利益集团,集团利益超越朝廷国家的整体利益,成为影响个人与群体政治选择的决定性因素,集团之间党同伐异,互相攻击,甚而至于水火不容、你死我活,其表现形式包括政治清洗、政治黑名单等。一旦陷入“恶性分裂”局面,“忠义廉耻”必然变成虚伪的口号,士大夫必将跌下道德制高点,沦为权势的奴仆;而皇帝也将失去超越性,不得不与更善于玩弄权势的集团结合。一个王朝也就距离灭亡不远了。
王安石变法导致了北宋政治的逆转。当然,这一切不能只归咎于王安石,逆转的根源在英宗朝就已经埋下。漫长而艰险的即位过程造成英宗心理扭曲,行为失当。神宗少年即位,力图为父雪耻,“大有为”之心呼之欲出。皇帝因素发生变化,王安石作为宰相,只不过是逢君之欲,顺势而为。
首先,王安石变法改变了北宋朝廷国家的政策倾向。“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在朝廷国家的目标与社会利益之间追求平衡的政策倾向消失了。[6]不管变法派如何标榜“摧抑兼并”、“凡此皆以为民,而公家无所利其入”[7],但是神宗的府库里积攒下来的钱物是事实俱在的。哲宗即位之初,户部尚书李常算过一笔账,“今天下常平、免役、坊场积剩钱共五千六百余万贯,京师米盐钱及元丰库封桩钱及千万贯,总金、银、谷、帛之数,复又过半,”[8]总计达一亿贯以上。而这是在神宗对西北用兵、开疆拓土、长期消耗之后剩下来的钱物。变法的敛财本质不容否认。至于新法推行人员的违规操作对当地社会造成的损害,王安石的态度基本上是置之不理,只问其“实利”多少,“功状”如何。处理程昉淤田“广害民稼”案,处理王广渊在强制推行青苗贷款案,皆如此类。
其次,王安石破坏了宽容政治共识,釜底抽薪,撤掉了批评纠错机制得以发挥作用的思想基础。北宋士大夫群体的“恶性分裂”出现在哲宗亲政以后,然论其根源,则必上溯至王安石变法。王安石本人反对“异论相搅”,主张“一道德,同风俗”。在王安石的纵容鼓励下,神宗不再承认批评是一种正向的力量,斥之为“流俗”,理直气壮地拒绝约束。王安石提出“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三不足”之说:[9]天变没什么可怕的,“祖宗”也不再值得效法,而一切反对变法的言论都是流俗,不值得留意。那还有什么是可以约束皇帝的呢?王安石还告诉神宗,“上身”即是“祖宗”(第13章),“活着的皇帝本人”就是“祖宗”,可以自我作古,而不必听命于太庙中的死人牌位——神宗被彻底“解放”了,皇权被从无形的笼子里放出来,北宋政治从宽容走向了专制。
神宗朝的专制,按照时序,首先表现为“皇帝支持下的宰相的专制”;然后表现为“皇帝的专制”,宰相沦为高级秘书。南宋政治中特别突出的“权相”现象,即滥觞于此。这两种专制在本质上都是皇权的专制。正如刘子健先生观察到的,“从北宋末到南宋,原本分享的权力逐渐被皇帝和权相集中起来,官僚参议朝政的空间近乎于无,沮丧越来越普遍地成为士大夫的典型心态。”[10]
后,以逐利为目的的政策倾向,斤斤计较的赏格罚条,过度依靠法度、忽略道德、抹杀官员个人能动性的用人方针,培养出工具性极其突出的“新官僚”,他们服从、高效、无心肝,只关心上之所欲,不关心下之所苦,其典型是神宗御笔亲题的“内外理财之臣未有出其右者”[11]的吴居厚。如学者指出,“官僚像商人追逐利润一样将新法推广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日常所面对的正是利益的算计和官位的升迁。在这种背景下,一种新的士风开始形成。”[12]仁宗朝欧阳修那种“但民称便即是良吏”的为官理念,和“不见治迹,不求声誉,以宽简不扰为意”的行政作风,[13]一时烟消云散。
神宗与王安石相得“如一人”的千古君臣知遇,被当时的宰相曾公亮叹为天意。这天意的背后,是君臣间共同的思想基础——王安石与神宗都受到法家的深刻影响。南宋的李焘作北宋编年史《续资治通鉴长编》,记录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即位之前,神宗曾亲自抄写《韩非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王安石和神宗共同造成了北宋政治的法家转向。
我希望让学术的回归学术,以朴素的历史学态度来观察“王安石变法”——把它“回放”到当时的历史情境中去,看做法,看结果。王安石的新法中有很多从“现在”看过去显得非常“先进”、“具有现代性”的做法,比如青苗法像小额信贷、免役法像现代税制,然其本质却是似是而非的。倘若“混淆了历史时代的界限,任意地把古今中外的事物拉扯在一起”,所得的解释就必然是“不伦不类”的。[14]把新法中的某些做法从特定的历史情境中“抽提”出来,用现代的逻辑去解释、包装,这种做法,是打着历史的旗号反历史,必须警惕。新法是由朝廷制定的国家政策,政策要实现,必须作用于社会。因此,要评价新法,必须看它在当时的实施效果,包括对朝廷和对社会两方面的效果。总体而言,新法具有强大的敛财功能,与民争利,“富国强兵”。但是,综合目前已知的材料和研究成果,似乎仍难断言新法在多大程度上对宋朝经济造成了毁灭性破坏;个人认为,王安石和神宗的做法对于宋朝的损害不在经济方面,而在政治文化方面。北宋政治走向了皇帝和宰相的专制,士大夫参政空间被极度压缩,批评纠错机制失效,腐败横行,朝廷国家因而丧失了因应内外打击的能力。国破家亡的惨剧虽然发生在徽宗-蔡京治下,根子却在王安石与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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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哪个朝代像宋朝这样饱受争议,有人说它积贫积弱,有人说它文明辉煌。北京大学赵冬梅教授认为,从1063年英宗即位,到1086年哲宗初司马光离世,二十四年间,宋朝政治由盛转衰,堪称“大宋之变”。
本书以司马光的后半生为线索,推演英宗、神宗、哲宗三朝政坛风云,深入濮议之争、王安石变法、司马相业等历史细节,以人物为经,以事件为纬,充分展现韩琦、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等文人政治家在历史大变局中的抗争与博弈,再现共治时代末期知识分子的荣光与屈辱。以抽丝剥茧的分析推理,典雅流畅的语言,探究大宋之变的错综因果和历史真相,揭示朝代兴衰、帝国统治的深层根源。
从来没有哪个朝代像宋朝这样饱受争议,有人说它积贫积弱,有人说它文明辉煌。北京大学赵冬梅教授认为,从1063年英宗即位,到1086年哲宗初司马光离世,二十四年间,宋朝政治由盛转衰,堪称“大宋之变”。
本书以司马光的后半生为线索,推演英宗、神宗、哲宗三朝政坛风云,深入濮议之争、王安石变法、司马相业等历史细节,以人物为经,以事件为纬,充分展现韩琦、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等文人政治家在历史大变局中的抗争与博弈,再现共治时代末期知识分子的荣光与屈辱。以抽丝剥茧的分析推理,典雅流畅的语言,探究大宋之变的错综因果和历史真相,揭示朝代兴衰、帝国统治的深层根源。
赵冬梅,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宋史研究会理事,曾任德国维尔茨堡大学汉学系、法国巴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客座教授,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特邀主讲人。致力于宋代制度、政治文化和历史人物传记的研究、写作和传播,主要著作有《文武之间:北宋武选官研究》《武道彷徨:中国古代的武举与武学》《司马光和他的时代》《千秋是非话寇准》,译著《天潢贵胄:宋代宗室史》《中国转向内在:两宋之际的文化内向》。
部 父子君臣,1063—1067
1 父死子继
2 帝后·母子·天下
3 强撤帘
4 式微歌
5 濮议:父亲名义战
6 把名字刻入石头
7 没有赢家的战争
第二部 旧邦新命,1067—1069
8 新皇帝二十岁
9 “大有为”锋芒初露
10 一朝天子一朝臣
11 话题人物王安石
12 四月谈话
13 理财争论出延和
14 司法分歧起阿云
第三部 风云初变,1069—1071
15 开封山雨欲来
16 马王初较量
17 王安石的胜利
18 皇帝爱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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