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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的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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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肯尼迪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08637792

出版时间2013-01

四部分类子部>艺术>书画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59元

货号23160763

上书时间2024-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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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大国的兴衰》全书共分上下两册,对公元1500年以后各国的军事和经济地位作了综合比较,内容涉及了军事与国力、经济发展周期等诸多理论问题,是一部以全球性眼光综合分析诸大国国力此消彼长的著作,为那些渴望了解各大国经济、军事等国力对比不断变化趋势的当代读者,提供了大量翔实的资料。
  《大国的兴衰》的重点仍未脱离传统史学的领域——经济史和军事史,但其内涵却有了质的变化。正如作者保罗·肯尼迪所言,《大国的兴衰》并非一部军事史,也不是一部经济史。他通过追述公元1500年后世界经济力量的变化,描绘了国际体系中的一流强国在励精图治、富国强兵过程中,经济和军事战略的相互影响。
  肯尼迪在《大国的兴衰》中不光将军事冲突同经济变革联系起来加以考察,而且在论述国际权力体系与全球经济秩序的关系时,能对公元1500年以来的世界经济、政治、军事、思想、社会、地理、外交等方面综合研究,勾勒出这一历史时段的总貌。这种写法独树一帜,打破了陈陈相因的传统,使《大国的兴衰》具备了全球性的宽广视野、引人思索的新颖观点,旁征博引翔实的历史资料并富含逻辑严密的有力论证,因此《大国的兴衰》在1988年出版后引起了美国学术界、政界与读书界的震动,也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大国的兴衰(上)》,重点论述公元1500前后至*次世界大战期间,世界各主要大国国力“此消彼长”的情况。



作者简介

        保罗·肯尼迪,英国历史学家,曾获牛津大学博士学位,任皇家历史学会会长。现为美国耶鲁大学教授,重点研究和讲授当代战略和国际关系,是多所大学,研究机构的客座研究员和客座教授,出版有多部有关海军史、帝国主义、英德关系、战略和外交等方面的著作,在世界史学界享有颇高声誉。



目录

推荐序 兴衰的秘密/许知远
前 言

前工业社会
章 西方的兴起
明代中国
伊斯兰世界
两个特例:日本和俄国
“欧洲的奇迹”
第二章 哈布斯堡家族争霸
(1519~1659)
角逐的目标与纪年
实力与弱点
国际较量
战争、金钱和民族国家
第三章 金融·地理·战争
(1660~1815)
金融革命
地缘政治
赢得战争(1660~1763)
赢得战争(1763~1815)


第二篇
工业时代
第四章 工业化与力量对比
(1815~1885)
欧洲之外
英国充当霸主?
“中等强国”
克里米亚战争和俄国的衰落
内战与美国
德国的统一
结论
第五章 “中等强国”的危机
(1885~1918)
世界均势的变动
大国的地位(1885~1914)
联盟与战争趋势(1890~1914)
总体战(1914~1918)



内容摘要

  《大国的兴衰》全书共分上下两册,对公元1500年以后各国的军事和经济地位作了综合比较,内容涉及了军事与国力、经济发展周期等诸多理论问题,是一部以全球性眼光综合分析诸大国国力此消彼长的著作,为那些渴望了解各大国经济、军事等国力对比不断变化趋势的当代读者,提供了大量翔实的资料。
  《大国的兴衰》的重点仍未脱离传统史学的领域——经济史和军事史,但其内涵却有了质的变化。正如作者保罗·肯尼迪所言,《大国的兴衰》并非一部军事史,也不是一部经济史。他通过追述公元1500年后世界经济力量的变化,描绘了国际体系中的一流强国在励精图治、富国强兵过程中,经济和军事战略的相互影响。
  肯尼迪在《大国的兴衰》中不光将军事冲突同经济变革联系起来加以考察,而且在论述国际权力体系与全球经济秩序的关系时,能对公元1500年以来的世界经济、政治、军事、思想、社会、地理、外交等方面综合研究,勾勒出这一历史时段的总貌。这种写法独树一帜,打破了陈陈相因的传统,使《大国的兴衰》具备了全球性的宽广视野、引人思索的新颖观点,旁征博引翔实的历史资料并富含逻辑严密的有力论证,因此《大国的兴衰》在1988年出版后引起了美国学术界、政界与读书界的震动,也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大国的兴衰(上)》,重点论述公元1500前后至*次世界大战期间,世界各主要大国国力“此消彼长”的情况。



主编推荐

        保罗·肯尼迪,英国历史学家,曾获牛津大学博士学位,任皇家历史学会会长。现为美国耶鲁大学教授,重点研究和讲授当代战略和国际关系,是多所大学,研究机构的客座研究员和客座教授,出版有多部有关海军史、帝国主义、英德关系、战略和外交等方面的著作,在世界史学界享有颇高声誉。



精彩内容

  章 西方的兴起
  16世纪初叶,中西欧诸国能否在世界民族之林脱颖而出,显然未见端倪;东方帝国尽管显得不可一世,组织得法,却深受中央集权之害。
  公元1500年被许多学者当作近代和现代的分界线,这个时候欧洲的居民们看不出他们的大陆即将统治地球上其余大部分的地区。当时人们对东方伟大文明的认识是支离破碎的,而且常常是错误的。这些认识主要来源于旅行者的故事,他们在重述这些故事时常常添油加醋。尽管如此,许多人对拥有神话般的财富和庞大军队的广袤的东方帝国的想象,还是相当准确的。当初次接触这些社会时,它们必定显得比西欧的人民和国家得天独厚。的确,若拿其他重要文化和经济活动中心同这些社会比较,欧洲的相对弱势比其实力更加醒目。首先,欧洲既不是世界上土地肥沃的地区,也不是人口稠密的地区。印度和中国对它们在这两方面的地位都引以为豪。其次,从地缘政治学方面讲,欧洲“大陆”的形状隐含着困难和危险,它的北部和西部与冰天雪地和大海相连,东面容易招致频繁的陆路入侵,而南面则易受到战略包围。在1500年及以前很长时间和这之后,这些都不是抽象的想象。仅仅8年以前,西班牙后一个穆斯林地区格拉纳达才向斐迪南和伊莎贝拉的军队投降,但这仅表示地区性战役的结束,而不是基督教世界和先知1的军队之间更大规模战争的结束。1453年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所造成的震动,仍然影响着大部分西方世界,这一事件似乎孕育着更多的东西,因为它绝不表明奥斯曼土耳其人向前推进的极限。到该世纪末,他们已夺取了希腊和伊奥尼亚群岛、波斯尼亚、阿尔巴尼亚和巴尔干半岛其他大部分地区。到16世纪20年代,情况变得更糟,当时可怕的土耳其军队迫近布达佩斯和维也纳。在南部,奥斯曼的战船袭击意大利港口,教皇开始担心罗马可能很快就会遭受君士坦丁堡的命运。
  虽然这些威胁似乎是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及其继任者们新领导的一个整体性大战略的一部分,但欧洲人的反应是分散的、时断时续的。不像奥斯曼帝国和中华帝国,也不像莫卧儿王朝不久前(1526年)在印度建立的统治,从来没有一个各部分都承认一个世俗领袖或宗教领袖的统一欧洲。不,欧洲是一些小王国和公国、边境贵族领地和城邦的大杂烩。在西方出现了一些比较强大的君主国,主要是西班牙、法国和英国,但没有一个国家能摆脱国内的紧张状态,而且每个国家都把其他国家看成竞争对手,而不是反对伊斯兰世界的盟国。
  同亚洲的伟大文明相较,也不能说欧洲在文化、数学、工程学或者航海和其他技术方面具有显著的优势。总之,欧洲文化和科学遗产的相当大一部分是从伊斯兰世界“借用”来的,恰如穆斯林社会几百年里通过通商、征伐和殖民从中国“借用”一样。回顾历史,你可以看到,到15世纪末,欧洲在贸易和技术方面的发展加快了。然而,或许恰当的一般评价应是:在这前后,每个大的世界文明中心都处在大致相似的发展阶段,有些文明中心在一个领域先进一些,而在别的领域则要落后一些。奥斯曼帝国、明朝时期的中国,稍后是莫卧儿王朝时期的北印度和欧洲国家体系及其俄国人旁支,在技术上因而也在军事上,要比非洲、美洲和大洋洲分散的社会先进得多。虽然这意味着1500年的欧洲是重要的文化中心之一,但看不出有一天它将出现在。因此在研究欧洲兴起的原因以前,有必要考查其他竞争者的实力和弱点。
  明代中国
  在近代以前时期的所有文明中,没有一个国家的文明比中国文明更发达、更先进。它有众多的人口(在15世纪有1亿~1.3亿人口,而欧洲当时只有5000万~5500万人口),灿烂的文化,特别肥沃的土壤以及从11世纪起就由一个杰出的运河系统连结起来的、有灌溉之利的平原,并且有受到儒家良好教育的官吏治理的、统一的、等级制的行政机构,这些使中国社会富于经验,具有一种凝聚力,使外国来访者羡慕不已。的确,这个文明受到蒙古游牧部落的严重破坏,并且在忽必烈汗入侵以后被蒙古人统治着。但是,中国惯于同化征服者而不是被后者同化,当1368年出现的明朝重新统一帝国并后打败蒙古人的时候,许多旧的制度和知识都保留了下来。
  对于接受教育尊重“西方”科学的读者来说,中国文明引人注目的特点必定是其技术上的“早熟”。中国在11世纪就出现了活字印刷,大量书籍随后出现。商业和工业受到运河开凿和人口压力的促进,同样很发达。中国的城市要比中世纪欧洲的城市大得多,商路也四通八达。纸币较早地加速了商业的流通和市场的发展。到11世纪末,中国北部已有可观的冶铁业,每年能生产大约12.5万吨铁,主要为军队和政府所用,比如,100万人以上的军队是铁制品的一个巨大市场。值得指出的是,这一生产数字要比700年以后英国工业革命早期的铁产量还多!中国也许是个发明真正火药的国家,而且在14世纪末,明人曾用大炮推翻蒙古人的统治。
  对中国文化和技术进步有了这些了解以后,再听到中国人已转向海外开发和贸易也就不足为奇了。指南针是中国人的另一发明,他们有些平底帆船同后来的西班牙大帆船一样大,而与印度和太平洋诸岛的贸易,从潜力上说与往返大漠商路的贸易一样有利可图。许多年以前中国人就在长江进行过水战。13世纪60年代,为了征服宋朝的船队,忽必烈汗强制组建他自己的备有抛射器的大规模战船序列。14世纪初叶,沿海谷物贸易兴旺发达。据记载,1420年明朝的海军拥有1350艘战船,其中包括400个大型浮动堡垒和250艘设计用于远洋航行的船舶。这样一支力量还不包括许多私人经营的船舶,但后者同海军比起来显得黯然失色。这些私人经营的船只那时已经在与朝鲜、日本、东南亚甚至东非进行贸易,并为中国带来收入,因为国家试图对这种海上贸易征收捐税。
  有名的官方海上远征,是1405年和1433年间海军将领郑和进行的七次远洋航行。这支船队有时由数百艘船舶和数万人组成,遍访从马六甲和锡兰(斯里兰卡)到红海口和桑给巴尔的各个港口。一方面他们向顺从的地方统治者馈赠礼品,另一方面强迫桀骜不驯的统治者承认明朝政府。曾有一艘船带着长颈鹿从东非返回,以取悦中国皇帝;另一艘船押回了一个锡兰首领,因为他极不明智,竟不承认天子的权力(但是应当指出,中国人从不曾抢劫和杀戮,这与葡萄牙人、荷兰人和其他入侵印度洋的欧洲人不同)。从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可以告诉我们的关于郑和船队的规模、实力和适航性(有些大宝船看来大约有400英尺长和1500吨以上的排水量)来看,他们或许在航海家亨利王子的探险开始热心地向休达2以南推进之前好几十年,就可以绕过非洲并“发现”葡萄牙。
  但1433年中国的远征是这条航线的后一次远航,3年以后皇帝一纸诏书禁止建造海船,再以后一道专门敕令竟禁止保存两桅以上的船舶。此后船队船员受雇于大运河的小船。郑和的大战船被搁置朽烂。尽管有种种机会向海外召唤,但中国还是决定转过身去背对世界。
  诚然,这项决定有一种似合情理的战略原因。大明帝国北部边疆再次遭受蒙古人的威胁,把军事资源集中到这个比较脆弱的地区或许是谨慎的。在这种情况下,一支强大的海军是一种耗资巨大的奢侈,无论如何,中国尝试过的南下向安南(越南)的扩张被证明是徒劳的,而且代价很高。但当后来收缩海军的弊端已经显露出来以后,看来它仍未重新考虑这个似乎颇为有理的论据。在大约一个世纪的时间内,中国沿海甚至长江沿岸的城市,不断遭到日本海盗的袭击,但它没有认真重建帝国海军3。甚至葡萄牙船队在中国沿海的反复出没,也未能使当局重新估计局势。达官贵人们推理说,陆上防御就够了,因为不管怎么说,中国臣民所进行的一切海上贸易不是都没有被完全禁止吗?
  因此,除去新涉及的耗费和其他起抑制作用的因素外,中国倒退的关键因素纯粹是信奉儒家学说的官吏们的保守性,这一保守性在明朝时期因对蒙古人早先强加给他们的变化不满而加强了。在这种复辟气氛下,所有重要官吏都关心维护和恢复过去,而不是创造基于海外扩张和贸易的更光辉的未来。根据儒家学说的行为准则,战争是一种可悲的活动,而军队只有在担心发生蛮族入侵或内乱时才有必要重视。达官贵人对军队(和海军)的厌恶伴随着对商人的疑虑、私人资本的积累、贱买贵卖的做法、暴发户商人的铺张阔气,都冒犯了这些权贵士大夫,程度几乎如同他们激起了劳苦大众的不满一样。虽然达官贵人们并不想完全停止整个市场经济,但经常通过没收商人的财产或禁止他们经商来干涉个别商人。中国民间进行的对外贸易,在达官贵人们的眼里必定显得更加令人疑虑,而这仅仅是因为外贸较少受他们控制。
  对商业和私人资本的厌恶与上述大量技术成就并不冲突。明朝重修了万里长城,发展了运河系统、制铁业和御用帝国海军,因为官吏们上奏皇帝说,这些都是必须的。但这些事业才刚刚开始就受到忽视:运河听任淤塞,军队缺乏新的装备,天文仪器(约建于1090年)缺乏管理,铁工场被废弃。这些阻碍了经济的发展。印刷仅限于学术著作,没有用于广泛传播实际知识,更很少用于社会批评。纸币的使用被中止。中国城市从来也不被容许西方城市所享有的自治,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自治市民;一旦皇宫迁址,帝都亦随之迁移。因为得不到官方的鼓励,商人和其他企业家无法兴旺起来。即使那些发了财的人,也宁可把钱用于购置土地和兴办教育,而不情愿投资发展基础工业。同样,禁止海外贸易和海洋渔业,消除了刺激经济持续发展的另一潜在因素。尽管在以后几个世纪里,受官方控制的(虽然无疑会有许多逃避监督的)与葡萄牙人和荷兰人的奢侈品贸易之类的对外贸易仍然存在。
  结果,中国明朝时期与400年前的宋朝比起来,活力和进取精神都大为逊色。明朝时期农业技术的确有所改进,但即使这种比较集约化的农业和对边沿土地的开发利用,也很难跟上人口增长的步伐;中国的人口增长只受到马尔萨斯所说的瘟疫、洪水、战争等方式的制约,而这些灾害是很难预测的。甚至1644年以后清朝取代明朝也未能停止这种持续的相对衰落。
  还有一个细节可以概括这段历史。1736年,即(英国)亚伯拉罕·达比在科尔布鲁克德尔的铁工场开始出名的时候,中国河南和河北的鼓风炉和炼焦炉已被完全废弃了,而鼓风炉的规模在征服者威廉于黑斯廷斯登陆4以前就已经很大了。这下子它们要等到20世纪才会重新恢复生产。
  伊斯兰世界
  16世纪初叶批欧洲航海家访问中国的时候,他们虽然对它的面积、人口和财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或许已经看出这是一个闭关自守的国家。那时对奥斯曼帝国当然还不能这样说,它当时正处在扩张的中间阶段,由于离基督教世界的后院比较近,因此对后者更具有威胁性。从更大的历史和地理背景来看,大概可以这样说,事实上伊斯兰国家在16世纪已形成了世界事务中发展迅速的力量。不仅奥斯曼土耳其人在向西推进,而且波斯的萨非王朝也正经历着国力和文化的复兴,特别是在伊斯玛仪一世(1501~1524年在位)和阿拔斯一世(1587~1629年在位)时代;一系列强大的伊斯兰化的汗国仍然控制着经喀什噶尔和吐鲁番到中国的古代丝绸之路,这与诸如博尔努、富兰尼和马里帝国等一系列西非伊斯兰国家不同;爪哇的印度教帝国在16世纪早期就被穆斯林势力推翻了;而喀布尔国王巴布尔则从西北部通过征服者的道路侵入印度,于1526年建立莫卧儿帝国。虽然初对印度的统治并不稳固,但他的孙子阿克巴(1556~1605年在位)顺利地巩固了这个帝国,他开创了西起俾路支东到孟加拉的北印度帝国。在整个17世纪,阿克巴的继任者们继续往南向信印度教的马拉特人推进,这正好是荷兰人、英国人和法国人从海上侵入印度半岛的时候,然而后者的规模要小得多。在穆斯林缔造的这些非宗教的成功之外,还需加上非洲和印度穆斯林信徒的大量增加,与之比较起来,基督教传教团的传教活动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但对近代早期欧洲来说,严峻的伊斯兰世界的挑战,当然来自于奥斯曼土耳其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们难以对付的军队和那个时代好的围城战法。在16世纪初以前,他们的领地已从克里米亚(在那里他们侵占了热那亚人的商业据点)和爱琴海(在那里他们夷平了威尼斯帝国)延伸到黎凡特。至1516年,奥斯曼军队夺取了大马士革,次年入侵埃及,用土耳其火枪摧毁了马穆鲁克军队。这样,他们在封锁了印度通往西方的香料之路以后,溯尼罗河而上,并通过红海推进到印度洋,在那里遇上了葡萄牙人的入侵。如果这也令伊比利亚船员不安的话,那么同土耳其军队给东欧和南欧的王公和人民造成的恐怖比较起来,简直算不了什么。土耳其人已经占有了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并在瓦拉几亚和整个黑海沿岸有决定性影响;但在向南攻击埃及和阿拉伯以后,在苏莱曼时期(1520~1566年)对欧洲的压力重新开始。那些年基督教世界强大的东方堡垒——匈牙利再也不能阻止土耳其的优势军队了,它在1526年次莫哈奇战役之后受到蹂躏,而1526年恰好是巴布尔在帕尼巴特战役获得胜利的那年,通过这一胜利他为建立莫卧儿帝国奠定了基础。是否整个欧洲不久都要走北印度的道路呢?在有些人看来这似乎是完全可能的,因为在1529年土耳其人已包围了维也纳。事实上,那时阵线已在匈牙利北部稳定下来,神圣罗马帝国从而得以保存;但以后土耳其人仍构成持续的威胁并施加了从来不能完全忽视的军事压力。而到1683年,他们再度包围了维也纳。
  奥斯曼海军的扩张在很多方面几乎同样令人惊恐。土耳其人像中国的忽必烈汗一样,发展海军只是为了攻下四面环海的敌人要塞,君士坦丁堡就是这种情况,穆罕默德二世曾用战舰序列和几百艘小船对其进行封锁,以协助1453年的攻城。此后强大的战船队曾被用于横穿黑海的战役,用于往南向叙利亚和埃及推进,以及为控制爱琴群岛、罗德岛、克里特岛和塞浦路斯岛而同威尼斯发生的一系列冲突。在16世纪的初几十年中,威尼斯、热那亚和哈布斯堡的舰队都避免与奥斯曼的海上势力接近;但到该世纪中叶,穆斯林的海军在整个北非沿海都很活跃,他们常常袭击意大利、西班牙和巴利阿里群岛,并且后于1571年攻占塞浦路斯,直到勒班陀战役败北才受阻止步。
  当然,奥斯曼帝国不仅仅是一部军事机器、一个从事征讨的上层人物集团(像中国清朝时的满族人)。奥斯曼土耳其人在比罗马帝国还大的一块地区和许多臣属民族中,确立了法定宗教信仰、文化和语言的统一。1500年以前的几个世纪中,伊斯兰世界在文化和技术上都领先于欧洲,其城市很大,照明设备好,并有排水系统,而且其中很多城市还有大学、图书馆和极其壮丽的清真寺。在数学、制图学、医学以及科学和工业的许多其他方面(磨坊、铸炮、灯塔、马匹繁殖),穆斯林都享有领先地位。奥斯曼从巴尔干基督教青年中招募未来土耳其士兵的制度,造就了一支虔诚的、统一的军队。对其他种族的宽容使许多天才的希腊人、犹太人和非犹太人为苏丹效命,穆罕默德二世围攻君士坦丁堡的主要铸炮人就是一名匈牙利人。在像苏莱曼一世这样的成功领袖的领导下,一个强大的官僚阶层管理着l400万居民,而这时西班牙只有500万人,英格兰仅有250万居民。君士坦丁堡在其全盛时期拥有50万以上人口(1600年),比任何欧洲城市都大。
  然而奥斯曼土耳其人也开始踉踉跄跄,转向内战,后失去了支配世界的机会,虽然这种明显的衰落比明王朝极其类似的衰落晚了100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证明这一过程是早期土耳其胜利的必然结果:奥斯曼军队虽然管理良好,或许可以维持一条很长的国界,但如果不付出大量人力和金钱的代价,则很难继续扩张;而且奥斯曼帝国主义与后来的西班牙、荷兰和英国帝国主义不同,它没有顺便带来许多经济利益。到16世纪下半叶,已有迹象表明,奥斯曼帝国在战略上战线拉得过长:一支庞大的陆军驻扎在中欧,在地中海有一支耗资巨大的海军在作战,一些部队在北非、爱琴群岛、塞浦路斯和红海作战,而坚守克里米亚以防正在兴起的俄国势力则需要援军。由于先以伊拉克而后以波斯为基地的什叶派,向当时占主导地位的逊尼派在行为与教义两方面发起挑战,使伊斯兰世界发生分裂,即使在近东也没有一个平静的侧翼。有时局势像当时德意志的宗教斗争一样严重,苏丹只有靠用武力镇压什叶派异端,才能维持其统治。然而在边界另一边阿拔斯大帝统治下的波斯什叶派王国,已完全准备好与欧洲国家联合反对奥斯曼人,就像法国曾与“异教”的土耳其人联合反对神圣罗马帝国一样。奥斯曼帝国与这一系列敌人作战,需要杰出的领袖来维持其发展,遗憾的是1566年以后,陆续进行统治的是13个无能的苏丹。
  但外部敌人和个人的弱点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奥斯曼帝国的整个制度像中国明朝的制度一样,越来越多地受到专制集权和对创见、异端、商业的保守态度的影响。一个愚蠢的苏丹可以使奥斯曼帝国陷于瘫痪,而一个教皇或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对全欧洲却永远做不到这一点。由于缺乏来自上面的明确指令,官僚体系的各个分支变得麻木僵化,它们对一切变故持保守态度,从而扼杀了新鲜事物。由于1550年以后没有扩张领土和随之而来的战利品,不满的军队转而进行内部劫掠。商人和企业家(差不多都是外国人)早先曾受到鼓励,现在发现自己遭到了不曾预料到的征税和对财产的非法没收。越来越高的苛捐杂税使商业凋敝,城镇人口减少。也许受害的是农民,他们的土地和牲畜被士兵劫掠。随着局势的恶化,文职官员也开始掠夺,他们索取贿赂并没收货物储备。由于战争花费巨大,而且在同波斯的战争期间丧失了亚洲的贸易,因此政府更加拼命地搜罗新的财源,而这必然会给那些营私舞弊的收税人更大的权力。
  对于什叶派的宗教挑战的强烈反响,明显地反映和预示着官方将对各种形式的自由思想采取强硬态度。印刷业遭到禁止,因为它或许会传播危险的见解。经济观念仍很原始:进口西方商品是被允许的,但出口被禁止;行会竭力阻止创新,阻止“资本主义”生产者兴起的行为受到支持;宗教对商人的抨击加强了。由于轻视欧洲人的思想和实践,土耳其人拒绝采用抑制瘟疫的新方法,因此他们的人口受恶性传染病的影响较大。在一次令人震惊的蒙昧主义的行动中,一支土耳其军队于1580年捣毁了一个国家天文台,他们声称是这个天文台引起了一场瘟疫。军队实际上成了保守主义的堡垒。尽管土耳其士兵注意到欧洲军队的新式武器,而且有时深受其苦,但他们自己现代化的步伐很慢。他们没有用较轻的铸铁炮去取代笨重的大炮。勒班陀战役失败以后,他们没有建造更大的欧洲型舰船。在南部的穆斯林舰队仅仅奉命停泊在红海和波斯湾比较平静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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