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冬宫去：俄国君主制的登场与落幕（1754-1917）

引言

在一个阴沉的三月下午，正值列宁格勒这个名字存在的后十年之初，我和其他游客一起从涅瓦河河堤上的入口排队进入冬宫。登上华丽的约旦楼梯，进入上面如迷宫般壮观的展厅和房间，我上了我人生中堂有关冬宫的课：如果络绎不绝的国际游客挡住了你的导游所指，只需向上看，你就可能会看到色彩缤纷的天花板，上面描绘着经典寓言；向下看，你就可以近距离观察由伟大的拉斯特雷利亲自设计的拼花地板。即使在单调乏味的苏联时期的列宁格勒，冬宫里也总有美丽的东西可看。
回望那段灰暗的日子，尽管泥泞不堪，干渴难耐，且处处不便，却可能会让人对那座失落的城市产生某种类似怀念的感觉。就是那次初遇，我还亲眼看见了在过去三十年所有兴衰沉浮中经久不变的东西：女性导游的端庄和干练。这些严肃认真的女性显然很想确保自己带领的那群惊叹不已的外国人看到好的风景，她们用手肘挤过他人，到这个伦勃朗或那个达芬奇，这个“弗拉芒画派”的牌子或那个“意大利派”的标签前占地儿，用艺术史的精髓，让那些因展厅里回荡的各种不同语言而听不清的听众大饱眼福。在冬宫辉煌时期居住在这里的罗曼诺夫王朝的统治者以及仆从的生活八卦很符合我的口味，
但我们的导游则甚少提及，她更多的是自豪地讲解从纳粹空袭中拯救冬宫和毗连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所付出的非凡努力。次参观之旅我就意识到，这些年轻的苏联女士如何成为这座沙皇宫殿的绘画和装潢专家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叙述的故事。
16年后，在圣彼得堡，我和两个朋友参观了美丽的尤苏波夫宫（Iussupov Palace）。我们同意筋疲力尽的导游用俄语带我们参观，终得到丰厚的回报。这名导游后感谢我们没有问及与这一宫殿有关的著名事件——拉斯普京（Rasputin）谋杀案的任何问题。我们四人在尤苏波夫宫高雅的剧院中伸着懒腰，任由我们这位导游讲述着关于拥有这座宫殿的新潮贵族夫妇的故事，并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此时我突然灵光一现。
这些建筑遗迹都有着久已失落且并不完全令人痛惜的过去，它们的故事不仅仅是建造者的故事，或许甚至大部分都不是。它们的故事是那些让它们得以延续的人的故事，包括其间的几代人，他们把时间、金钱和才华投入其中，并以复杂的方式珍视它们。宫殿慢慢地融入了城市的生活，否则会难以为继。
这种想法终生成一种挥之不去的欲望，总想着要为这座位于俄罗斯帝都中心的壮观建筑说些有价值的东西。有人嫌其艳俗，有人觉其美丽，但大多数游客和居民都明白它是圣彼得堡的标志。由于我的专业知识仅限于俄罗斯帝国时期的历史，脑海里形成的方案重点正是始建于1754年并于1917年转到新统治者手里的冬宫。接下来便是对冬宫的皇室贵族与各种群体之间的互动的描述，这些群体不仅为冬宫效力，也为它的气派所着迷：建筑工人、差役仆从、家具制造者、警卫看守、解甲老兵、商贩、艺术家、博物馆专家，以及聚集在它面前广场上的圣彼得堡人民。在这些互动之中，有着揭示“君主制”在俄罗斯帝国时期含义的重要线索。
所有日期均是采用了十月革命之前俄罗斯普遍使用的儒略历，除非另有说明。俄语词汇和人名采用的则是美国国会图书馆的音译规则，除了一些已成习用的名人译名。若无特别标注，所有翻译均出自我手。

在俄国君主制后的150年里，欧洲风云变幻，工业化迅猛发展，市民阶层崛起，现代政治思潮席卷各国，无不给罗曼诺夫王朝带来挑战。
正如君主制并非一成不变，冬宫及其广场也扮演着多种角色：它是皇室居所、帝国展示权力的舞台、匠人与建筑师的训练场、艺术品博物馆，也是首都市民生活的中心。在这里，君主与平民相遇，皇宫与城市交汇。
成千上万民众从各地来到圣彼得堡，成为宫殿的建筑工、建材供应商、差役仆从、守卫士兵、艺术家、文物管理员……他们与皇室成员一起上演着一幕幕精心编排的君主制大戏。而1917年，当布尔什维克占领冬宫，这座由人民搭建、打理、参演的舞台也终由人民继承……

在俄国君主制最后的150年里，欧洲风云变幻，工业化迅猛发展，市民阶层崛起，现代政治思潮席卷各国，无不给罗曼诺夫王朝带来挑战。
正如君主制并非一成不变，冬宫及其广场也扮演着多种角色：它是皇室居所、帝国展示权力的舞台、匠人与建筑师的训练场、艺术品博物馆，也是首都市民生活的中心。在这里，君主与平民相遇，皇宫与城市交汇。
成千上万民众从各地来到圣彼得堡，成为宫殿的建筑工、建材供应商、差役仆从、守卫士兵、艺术家、文物管理员……他们与皇室成员一起上演着一幕幕精心编排的君主制大戏。而1917年，当布尔什维克占领冬宫，这座由人民搭建、打理、参演的舞台也最终由人民继承……

作者：苏珊·P. 麦卡弗里（Susan P. McCaffray）
北卡罗来纳大学威尔明顿分校的历史教授，著有《沙皇俄国工业化政治》（The Politics of Industrialization in Tsarist Russia），主编有《俄罗斯帝国后期的煤炭与政治》（Coal and Politics in Late Imperial Russia）等，合编有《欧洲语境下的俄国（1789-1914）》（Russia in the European Context,1789—1914）。
译者：高领亚，上海外国语大学硕士，译有《茶叶帝国：征服世界的亚洲树叶》《中国半殖民地时期的航运》等。

目录
致 谢
引 言 
绪 论
部分 君主制表演的新舞台
1 “一个不同的冬宫”
2 砖木结构的宫殿 
3 新城市中心 
4 展演君主制 
第二部分 展演城市君主制
5 爱国之宫
6 皇室内眷及其主人
7 文化之宫 
第三部分 观众登台 
8 继承人
9 到冬宫去 
结 论 
参考文献 
中英对照表 

在俄国君主制后的150年里，欧洲风云变幻，工业化迅猛发展，市民阶层崛起，现代政治思潮席卷各国，无不给罗曼诺夫王朝带来挑战。
正如君主制并非一成不变，冬宫及其广场也扮演着多种角色：它是皇室居所、帝国展示权力的舞台、匠人与建筑师的训练场、艺术品博物馆，也是首都市民生活的中心。在这里，君主与平民相遇，皇宫与城市交汇。
成千上万民众从各地来到圣彼得堡，成为宫殿的建筑工、建材供应商、差役仆从、守卫士兵、艺术家、文物管理员……他们与皇室成员一起上演着一幕幕精心编排的君主制大戏。而1917年，当布尔什维克占领冬宫，这座由人民搭建、打理、参演的舞台也终由人民继承……

作者：苏珊·P. 麦卡弗里（Susan P. McCaffray）
北卡罗来纳大学威尔明顿分校的历史教授，著有《沙皇俄国工业化政治》（The Politics of Industrialization in Tsarist Russia），主编有《俄罗斯帝国后期的煤炭与政治》（Coal and Politics in Late Imperial Russia）等，合编有《欧洲语境下的俄国（1789-1914）》（Russia in the European Context,1789—1914）。
译者：高领亚，上海外国语大学硕士，译有《茶叶帝国：征服世界的亚洲树叶》《中国半殖民地时期的航运》等。

冬宫，这是一个权力登峰造极的公共空间，也是一个宫闱扑朔迷离的私人空间，它更是平凡人们透视不平凡人生的历史空间。从夏宫到冬宫，从彼得大帝到女皇伊丽莎白，再到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他们看似宫廷和国家的主人，但是本书作者却告诉你：人民不仅仅是历史的创造者，还是这些统治者命运的真正主宰者。
——张建华 北京师范大学俄国史教授、中国苏联东欧史学会副理事长 

这是一部既渊博又妙趣横生的空间文化史。冬宫是了解帝俄历史的一个独特视角。作为一个物理空间，它是君主的居所，是皇室展示财富与权力的舞台；随着人民逐渐登场，它又成为公民活动乃至政治事件的场所。我读的时候经常在想，希望能看到以类似手法书写中国建筑历史的书！
——陆大鹏《罗曼诺夫皇朝》译者 

这是一项雄性勃勃且研究充分的著作，它以冬宫为线索，描述并分析了统治者与首都人民之间的互动。通过这种方式，它将政治、建筑和社会历史结合起来，揭示了皇宫作为君主统治工具的作用。书中有关于皇宫的建造、工匠与作品之间的关系、人口的增长及其与帝都的关系等部分，都有很有启发性。
——理查德·沃特曼（Richard Wortman）哥伦比亚大学欧洲法律史荣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