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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伊水十三,大鱼文化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69458
出版时间2024-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5.8元
货号29727608
上书时间2024-10-22
周亦澄初见裴折聿,是在高三开学的时候。
他是省重点转来的天之骄子,张扬肆意,而她因为父亲的原因陷入人生昏暗期,在班里不受待见。
选座时,少年毫无顾忌地坐在她身边,侧头,痞笑着,懒洋洋地开玩笑:“这就哭了啊?”简单的一句话,她记了好久。
也因此,独自难过了好久。
明知是风,却忍不住心动。
伊水十三
生长于南方小城,性格闲散不受束缚,文风偏温柔细腻,热爱自由的浪漫,以“喜欢”为下笔第一准则,愿你我永远灿烂。
已出版:《余烬燎原》、《甜味心动》、《看见月亮》
微博@伊水十三
藏拙
伊水十三 著
目录
第一章 少年意气风发
第二章 明知是风,却忍不住心动
第三章 曾有恋慕,不见天光
第四章 又是一年冬
第五章 不要再喜欢他了
第六章 “这次换我,行不行?”
第七章 纵一身褴褛,纵人海逆行
番外一 关于醉酒
番外二 关于宣誓主权
番外三 关于看日出
番外四 夜航
周亦澄初见裴折聿,是在高三开学的时候。
他是省重点转来的天之骄子,张扬肆意,而她因为父亲的原因陷入人生昏暗期,在班里不受待见。
选座时,少年毫无顾忌地坐在她身边,侧头,痞笑着,懒洋洋地开玩笑:“这就哭了啊?”简单的一句话,她记了好久。
也因此,独自难过了好久。
明知是风,却忍不住心动。
伊水十三
生长于南方小城,性格闲散不受束缚,文风偏温柔细腻,热爱自由的浪漫,以“喜欢”为下笔第一准则,愿你我永远灿烂。
已出版:《余烬燎原》、《甜味心动》、《看见月亮》
微博@伊水十三
藏拙
伊水十三 著
第一章 少年意气风发
故事从那年八月开始。
暑期过去,暑气还未散尽,津市一中高三返校的前一天,周亦澄陪母亲魏宇灵回了一趟师大,办理离职手续。
外面阳光炽烈如火,行政楼走道却异常空旷阴冷,周亦澄等在外面,觉得站着不舒服,于是跟魏宇灵发了条消息后,抬步往楼下走。
这会儿还没到师大学生返校的日子,楼梯间空空荡荡,周亦澄的鞋跟有点硬,踩在光滑的地砖上,啪嗒作响。
走到三楼拐角处,她忽然听见一道尖锐的女声——
“都是因为他!我以后的路都被堵死了,你让我怎么办?让你离婚你不离婚,怎么还想着出去打工帮他还债啊?你不管我了吗?!”
周亦澄被这声忽然拔高的质问吓了一跳,倏而停步,小心地敛住气息。
犹豫片刻后,她轻手轻脚地扶着栏杆,透过楼梯间缝隙向下看。
女生蹲在台阶上,后背微颤,有一种歇斯底里的脆弱感,像是在哭。
“你们总让我谅解他谅解他,可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啊,凭什么被毁的是我的未来?
“你以为我愿意当你的女儿吗?我……”
女生说到这儿便没再继续说下去,手机仍贴在耳边,低着头泣不成声。
断断续续的哭声回荡在楼梯间,周亦澄等了好一会儿,才用脚后跟轻轻敲了敲地面。
女生被提醒,几乎是瞬间收住了哭声。
周亦澄面色仍未有起伏,慢慢地往下走。
她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视线,略一低头,假意玩手机。
手机屏幕上蹦出条来自魏宇灵的消息,问她在哪儿。
周亦澄打字回:【我在楼下等你。】
与女生错身而过时,她听见对方突兀地叫住她:
“你说,为什么有人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报应却独独落在了她头上?”
周亦澄脚步顿了顿,手无意识地扶住了一旁的金属扶手。
凉意从手心侵袭,她没看那个女生,沉默两秒后,再次抬步,声音平静而缥缈。
“都一样。”
都一样。
周亦澄想,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三个月前,父亲周明海入狱,从逮捕到判决下来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周明海到底犯了什么事,只知道他被判了十五年,得六十多岁才能出来。
变故出现得毫无预兆,家中条件一落千丈,转眼便背上高额债务,一夜之间家里能卖的都卖了,险些连房子都保不住。
偏生魏宇灵性子清高,不愿再当老师落人口舌,亲戚同事苦劝小半个月无果,她最终仍选择辞职,打算找其他工作。
又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从前几天开始,不断有同学朋友来找周亦澄,旁敲侧击地问起这些事。
无论是关心还是八卦看戏,每搪塞过去一个人,耻辱感便宛如刀刃一般将她凌迟一次,提醒她自此人生中再也摆脱不掉这个莫大的污点。
重重变故天翻地覆地叠加在一起,天堂地狱也不过如此。
她一无所知,却被推着跌入这样羞于启齿的境地,被迫承担他人犯下的后果。
明明她也不想。
……
周亦澄抱臂靠在一楼的玻璃门上,有点麻木地发着呆,忽觉肩上落了一只手。
魏宇灵站在她身边,心知肚明她在想什么,没说其他,只简单道:“回去了。”
周亦澄神色淡淡:“嗯。”
阳光落在裸露的皮肤上,火辣辣地疼。
回去的公交车颠颠簸簸,周亦澄扶着扶手,在夹杂着各种气味的车厢里昏昏欲睡,到家便倒在了床上,什么也不想多管。
外面魏宇灵打电话的声音不断透过薄薄的门板传进来,周亦澄不用猜也知道,魏宇灵在找周明海曾经的那些朋友借钱。
可惜三天了,多少个电话打过去,就没有成功过。
都是一群落井下石的人罢了,风光时称兄道弟不亦乐乎,可真出了事,连一个能帮上忙的都没有。
领略世态炎凉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变故。
听着魏宇灵好声好气到甚至有些卑微的说话声,周亦澄身子蜷在一起,心里莫名泛酸。
傍晚时,客厅里打电话的声音终于停住,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经过门前,行李箱滚轮擦过地板的闷闷声响入耳。
周亦澄走出房间,便见魏宇灵正将几件换洗衣物往行李箱里扔。
听见开门的动静,魏宇灵动作停了一下,回头去看周亦澄,带着几分不舍地笑笑:“明天妈妈就要去隔壁市上班了,澄澄,你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
周亦澄低了低头,借着刘海挡了一下眼底的情绪,轻轻出声:“嗯。”
魏宇灵又问:“明天回学校,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她问的时候小心而局促,末了还忍不住补充一句:“有些不太重要的东西就先不买了,以后要用再说。”
周亦澄莫名像是被刺了一下,忍住再把自己关回房间的冲动,越过她往厨房走。
“没有了,都够用。”
第二天下午,母女俩在小区门口简单拥抱道别,一个坐上开往车站的公交车,一个往学校走。
津市一中离周亦澄家不远,走路十五分钟的路程,她却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踩着规定时间的最后一分钟进的教室。
教室里热热闹闹的,阔别一个暑假,班里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得火热。
只是在周亦澄踏进来的那一刻,教室里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全班的视线霎时都往她身上聚,情绪各异,或怜悯或好奇。
周亦澄对别人的视线天生敏感,只觉一阵芒刺在背,脊背僵硬地绷直。
她使劲儿拽着书包带,假装无所察觉,往里走去。
除了公布成绩的时候,她在班里的存在感向来薄弱,游离在所有小团体之外,又因不善交际,并没有什么交心的好朋友,所以也不指望会有人站出来帮她解决尴尬。
周亦澄的位子在第一排靠窗,坐到位子上,她自动屏蔽耳边闹哄哄的声音,专心收拾东西。
后面突然有人拿笔戳她,嬉笑的男声响起:“借抄一下呗?”
她随手从作业堆里摸了个本子丢过去:“抄快一点,老师来了就还我。”
作业到手,程朗敷衍地连道几声“OK”,便奋笔疾书起来。
周亦澄知道程朗什么德行,没再理会,在嘈杂的背景音里专心收拾。
哄闹声中,一个刚去上厕所的同学突然慌忙冲回教室,手掌心在教室门板上狠狠一拍。
“咚”的一声闷响,如箭入云霄——
“‘方脑壳’来了!”
瞬间的寂静后,教室里各种东西碰撞的声音开始响个不停,聚在一起的人纷纷闭嘴各归各位。
“方脑壳”是给班主任王方取的外号,人如其外号,脑袋方,行事风格也方方正正,见不得乱。
周亦澄听见动静,下意识往门外看了眼,回头去拿自己的本子:“程朗,作业该还我了。”
程朗不放,头也没抬:“还没写完,等下。”
周亦澄皱眉,手上用了点力:“老师要来了。”
“怕什么,又不会被发现。”程朗满不在乎,也使力把作业往自己的方向拽。
两边都不愿意放手,一时僵持不下。
见王方一只脚已经踏进门,周亦澄心一慌,咬了下唇,趁着程朗放松的时候,又加了把劲:“你找暂时不交的抄一下吧。”
这股力使得急,程朗猝不及防被扯得身子往前倾,连带着本子上也被拉出一道黑而长的笔迹。
动静有点大,“哗啦”一声,在安静的环境里响得突兀,引得王方眯眼看过来,王方背起了手,笑里藏刀:“程朗,这个假期,玩得乐不思蜀了吧?”
四周闷闷的偷笑声此起彼伏,程朗面上笑呵呵的,不知道自言自语了什么。
只有坐在前面的周亦澄听得真切——
“就没见过这么装的!”
周亦澄脸上浮起些热,假装没听见,低头把被弄皱的纸页抚平。
王方许是今天心情不错,打趣完便将这事揭过,踱着步走上讲台,例行讲规矩、劝收心、展望未来。
周亦澄注意到王方的目光时不时往门外瞟,也总被带着看向那个方向,久而久之有点儿出神。
这时正值夕阳西下,走廊地砖被窗外大片大片的橘色晕染,柔黄的光线透过玻璃洒到教室门前,静谧而美好。
正发呆,忽见一片橘色里多了抹暗色的影子。
周亦澄眨眨眼,视线好奇地往上移——
瘦削颀长的身影猝然撞入眸中。
少年倚在门框上,半张脸浸在夕阳里,额间碎发落下的阴影斑驳,衬得侧脸轮廓越发清晰锋利。
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他没穿校服,一身最简单的短袖白衬衫配黑裤,单肩挂着书包,手腕上的金属链条反射出冷淡的光。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少年视线越过满教室的人,与周亦澄的视线交汇,带着几分戏谑地勾起唇。
一阵风带起衣角,少年不避不让,眼底情绪肆意而张扬。
瞬间,周亦澄不知为何有些目眩。
被抓包的心虚感上涌,她手足无措地滞住,还未来得及错开视线,便见他先偏了头,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屈起指节,漫不经心地叩响门板。
“报告。”
少年的声音有点冷,尾音扬起时却自有一种桀骜带笑的意味,像颗石头落入水中,搅乱一室的昏昏欲睡。
众人齐刷刷抬头,只有周亦澄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睫,心绪微乱。
原来是新同学吗?
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旋转,留下几道凌乱的线条。
眼前是白纸黑字,却无端浮现出刚才少年肆无忌惮的目光。
太过坦荡,像风。
周亦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愣了一下后,微微敛眸。
——又或许,其实并不是在看她。
王方话至中途被打断,非但没生气,反而停下来,笑呵呵地冲人招手:“小聿,来做个自我介绍?”
少年“嗯”了一声,迈步进来,经过讲台时,随手将书包丢在上面,无比熟练地单手折断一根粉笔,侧身。
腕骨缠绕的手链松松垮垮地垂下来一截,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不时拍打在黑板上。
几秒后,黑板上“裴折聿”三个大字苍劲利落地呈现。
他抱臂靠在一边,挑眉:“应该不用我再介绍了?”
教室里死寂半秒,随后小范围地爆发起一阵惊呼——
“不是吧?学校居然把这尊大神挖过来了?”
“为了高考那点大字报,真拼啊……”
“怪不得方脑壳今天高兴得跟中彩票一样,这两年心心念念的隔壁家学生现在变成自家的了,就是我们以后惨咯——”
“之前就听我在明达的朋友说过他长得帅,没想到会这么帅……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吗?!”
……
确实不用再介绍了。
余光瞥清黑板上的字,周亦澄又在草稿纸上画了两道潦草的线,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这名字她熟得不能再熟。
省重点明达中学的理科王牌,以省为单位的大小统考常年稳坐第一,每一次考试排名出来,王方都会单独把她叫出去,把她的成绩同他的比较,以此来分析她的优势与劣势。
算得上贯穿她半个高中时代的“假想敌”。
而现在“假想敌”近在眼前,用一种嚣张骄傲的方式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她坐在台下仰望着他,却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评价的能力。
像这样的人,跟她甚至不属于一个世界。
不知是自卑还是其他的情绪缠绕在一块儿,周亦澄轻吐一口气,拿出背单词的小册子,假装对此浑不在意,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瞟过去。
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班里又闹了会儿,待到大家的激动劲儿慢慢过去,王方适时拍手示意:“行了,都安静下来。赵青延,去三楼空教室搬套桌椅来。”
叫赵青延的男生嬉皮笑脸应了声是,起身奔出教室,王方叮嘱了一句“快点”,而后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让裴折聿暂时先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
裴折聿颔首,便大大方方屈腿坐下。
大约是椅子有些矮,他调整了下姿势,一双长腿向前抵了抵。
高高的讲台将他的人影挡了大半,他斜侧着坐,只有周亦澄能刚好看清他都在做些什么。
她见少年象征性地拿了本书出来看,等到王方走下讲台开始巡视,便直接把书合上,微低下头,把玩着腕上的手链。
“我让张老师去打印上学期期末的成绩排名了,之前说了的,这学期按成绩分组,十二个组长到时候就按着……”
王方边走边继续说着换座位的事,裴折聿置若罔闻,手上仍没停。
冷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在银色链条之间穿梭,游刃有余地将长长的链条拆解缠绕成不同的形状。
没见过一条手链也能这样玩,周亦澄的注意力跟着分散,渐渐地看入了迷。
不知过了多久,裴折聿手上动作猛地一停,似有所感地掀了掀眼皮,正好对上周亦澄有些发愣的一双眼。
他饶有兴趣地眯眸,从容到毫无做坏事的自觉,食指伸长竖在唇前,冲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三分促狭,又懒又坏。
第二次偷看被抓包,周亦澄霎时回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做贼心虚般低头把手里的小册子翻过一页后,心脏仍跳得厉害。
她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低笑,飘在空中,很快消散。
她再小心翼翼地抬眼,却发现裴折聿已收好手链,继续看起了书,根本没再注意这边。
是错觉吗?
有晚风从未关严的窗缝吹进来,与教室里沉闷的冷气搅在一块,一如她紧张而混乱的思绪。
周亦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前密密麻麻的单词整齐排列,她却走马观花似的一个个扫过去,到头来却一个生词也没记住。
好奇怪。
— 没有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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