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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徳] 赫尔曼·黑塞 著,作家榜经典名著 出品,李双志 译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21748468
出版时间2024-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685095
上书时间2024-10-21
人过中年的哈勒,正在经历人生艰难时刻:
对日常生活中的贫乏越来越感到厌倦,发自内心的喜悦越来越少;怀念往昔不朽的经典音乐,但传入耳中的常常却是烂大街的口水歌;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感觉自己是一只误入人群、迷失方向的荒原狼;渴望爱情为自己带来心灵的抚慰,结果却遭遇更大的孤独和痛苦……
翻开本书,透过在孤独迷茫中挣扎的哈勒,逐渐找回迷失的自己!
赫尔曼·黑塞(Hermann Hesse,1877—1962)
拥有亿万读者的德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出生于德国卡尔夫市,成长于美丽的田园风光之中。其父亲和外祖父曾经长期在印度传教,黑塞自幼生活在不同文化并存的环境中。
小学时期就爱上阅读并开始尝试写作,12岁时下定决心以写诗为生、以诗人为业。14岁时被父母送入神学院但无法适应,患上失眠症和精神疾病。
退学后当过钟表工厂学徒和书店店员,27岁时成为职业作家,之后经历了结婚生子,亚洲旅行,第一次世界大战,妻子患精神病,自己也遭遇精神危机,年届不惑入瑞士籍。
写作成为他的生命之光,先后出版了《在轮下》《德米安》《悉达多》《荒原狼》《玻璃球游戏》等经典作品。1946年,69岁的黑塞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和法兰克福市的歌德奖,他的作品及人道主义精神受到表彰。85岁时,在睡梦中去世。
黑塞的作品经久不衰,无一例外都在探寻自我,被誉为“暴风雨之夜的灯塔之光”。
译者李双志
复旦大学德语系教授,翻译家。
德国柏林自由大学文学博士,德国哥廷根大学博士后。长期从事现当代德语文学与美学思想研究。
著有《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德奥世纪末的美学景观》《流离失所者的美学抗争:赫塔·米勒研究》及德语专著一部。
其代表性译作《悉达多》《荒原狼》,译笔深邃动人,传神还原黑塞作品的语言特色,双双入选“作家榜经典名著”。
出版者前言 / 001
哈里·哈勒的笔记
仅予以疯人 / 027
赫尔曼·黑塞年表 / 278
译后记
荒原狼,永远在人心深处嚎叫 / 291
人过中年的哈勒,正在经历人生艰难时刻:
对日常生活中的贫乏越来越感到厌倦,发自内心的喜悦越来越少;怀念往昔不朽的经典音乐,但传入耳中的常常却是烂大街的口水歌;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感觉自己是一只误入人群、迷失方向的荒原狼;渴望爱情为自己带来心灵的抚慰,结果却遭遇更大的孤独和痛苦……
翻开本书,透过在孤独迷茫中挣扎的哈勒,逐渐找回迷失的自己!
赫尔曼·黑塞(Hermann Hesse,1877—1962)
拥有亿万读者的德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出生于德国卡尔夫市,成长于美丽的田园风光之中。其父亲和外祖父曾经长期在印度传教,黑塞自幼生活在不同文化并存的环境中。
小学时期就爱上阅读并开始尝试写作,12岁时下定决心以写诗为生、以诗人为业。14岁时被父母送入神学院但无法适应,患上失眠症和精神疾病。
退学后当过钟表工厂学徒和书店店员,27岁时成为职业作家,之后经历了结婚生子,亚洲旅行,第一次世界大战,妻子患精神病,自己也遭遇精神危机,年届不惑入瑞士籍。
写作成为他的生命之光,先后出版了《在轮下》《德米安》《悉达多》《荒原狼》《玻璃球游戏》等经典作品。1946年,69岁的黑塞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和法兰克福市的歌德奖,他的作品及人道主义精神受到表彰。85岁时,在睡梦中去世。
黑塞的作品经久不衰,无一例外都在探寻自我,被誉为“暴风雨之夜的灯塔之光”。
译者李双志
复旦大学德语系教授,翻译家。
德国柏林自由大学文学博士,德国哥廷根大学博士后。长期从事现当代德语文学与美学思想研究。
著有《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德奥世纪末的美学景观》《流离失所者的美学抗争:赫塔·米勒研究》及德语专著一部。
其代表性译作《悉达多》《荒原狼》,译笔深邃动人,传神还原黑塞作品的语言特色,双双入选“作家榜经典名著”。
出版者前言
这本书中所含的,是一位男士留给我们的个人笔记,对于他,我们总用他自己多次使用过的一个名号来称呼:“荒原狼。”他的手稿是否需要一篇前言来介绍,这个问题不妨先搁置;就我自己来说,确实有这样一种需要:在荒原狼这数页纸前再添上几页,在上面试着写下我对他的记忆。我对他所知甚少,实际上他的所有过往和身世,我始终不曾得知。然而他的个人品性却留给了我一种强烈而且—无论如何我都得如此说—颇让人心生好感的印象。
荒原狼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他在若干年前的一天到我姨妈家来询问,想找一间带家具的房间租住。他租下了楼上的阁楼间和旁边的小卧室,几天之后便带了两个行李箱和一个大书箱过来,在我们这儿住了九到十个月。他生活过得悄无声息,也不与人来往。若不是我们卧室彼此相邻,让我们在楼梯上和走廊里偶尔有几次相遇,我们可能根本不会结识对方。因为这个男人实在不好交友结伴,他孤僻离群的程度之高,是我之前在任何人那儿都不曾见识过的。就像他时不时自称的那样,他确实是一头荒原狼,一个陌生、野性,却又羞怯,甚至非常羞怯的生物,来自一个与我的世界迥然不同的世界。不过,他由于自己的秉性和际遇,曾在多深的孤独自处中度日,以及他又是如何有意识地将这孤独自处认作自己的命运,我是从他留下的这些笔记中才了解到的。可是,在这之前,通过几次短暂的相遇和对话,我毕竟已经对他多少有了点认识。此时我觉得,我在读他的笔记时看到的他,基本上符合我在与他的私人交往中看到的那个形象,后者当然要苍白一些,而且更不完整。
凑巧的是,在荒原狼第一次走进我们的住宅,要从我姨妈那里租房住时,我也在场。他是中午到的,当时饭桌上还摆着碟子,我还可以休息半个小时再去办公室。我至今都不曾忘记,在这第一次见面时,他给我留下了多么不寻常、多么矛盾的印象。他穿过玻璃门走了进来,之前在门前拉响了门铃。姨妈在略为昏暗的走道里问他,他想做什么。但是他,这头荒原狼,把自己留着短发、线条直挺的头抬得老高,神经质地用鼻子四处嗅了嗅,既没有先回答问题,也没有自报名字,而是说:“噢,这儿闻起来真好。”他边说边微笑,而我善良的姨妈也微笑了。但是我觉得这样的问候语只可说是古怪,心中便对他有了反感。
“是这样,”他说,“我是为了您要出租的房间来这儿的。”
在我们三人沿着楼梯往阁楼上走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一下这个男人。他个头并不很高,但是走路的样子和头部的姿势都俨然是高个子的架势。他穿着一件时新而舒适的冬大衣,其余的衣着也都还得体,但并没有细心打理。胡须剃得挺干净,头发非常短,发间这里那里闪出一点灰白。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他走路的样子,显得有点儿费力和犹豫不决,这和他锐利、鲜明的外形以及他说话时的语调与情绪都不相符。后来我才发现并听说他有病在身,走路对他来说要费不少劲。他带着一种当时也让我觉得不舒服的特有微笑,打量着楼梯、墙壁、窗户和楼梯间里高而旧的柜子。这些他似乎都挺喜欢,但同时又觉得有点儿可笑。
总之,这个男人整个儿让人感到,他像是从一个陌生的世界,比如海外的国度,来到我们这儿,觉得这里的一切虽然挺漂亮,但是有点儿奇怪。他有礼貌,甚至可以说挺友好,这没什么好说的。对于这房子,这房间,租房加早饭的价格,还有其他一切条件,他也立刻表示同意,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总环绕着一种陌生的,在我眼里显得不善或者带有敌意的气息。
他租下了那个阁楼间,也租下了小卧室,打听了暖气、水、食宿服务的情况和住户规定。他一直认真而友好地听着,对于听到的一切都不反对,并且提出可以立刻预交房租。但是他在整个过程中都显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似乎觉得自己在这番举动里显得滑稽,没有太把它们当回事,仿佛租一个房间,和别人说德语对他来说是少见而新奇的事儿,而他内心里其实挂念着截然不同的事情。这差不多就是我的初次印象了,而这个印象如果不是与许多细节相交汇,被它们修正,它可不会是个好印象。
首先是这个男人的面容,它从一开始就让我觉得舒心,尽管它显示出了那种陌生感,我也还是喜欢它。这是如此一种面容,也许有点另类,而且还显得忧伤,但是清朗,极富睿智,饱经沧桑而脱于凡俗。其次让我更觉心软的,是他的那种礼貌与友好,尽管他似乎是勉力为之,却不带丝毫高傲—正相反,这礼貌与友好之中有种几乎感动人的、类似于恳求的意味,对此我后来才找到解释,而当时这让我立刻又对他有了点儿好感。
对这两个房间的查看和其他商谈还没完,我的午休时间就已经结束了,我必须回店里去。我于是告辞,把他留给了我姨妈。我晚上回来时,她告诉我,那位陌生人已经租好了房间,这两天就会搬过来,他只是请求我们不要去警察局登记他的住处,因为他这样一个病弱的男人没法承受那些手续,没法做到在警察局登记处四处站着等候或其他之类的事儿。我还清楚地记得,这样的请求当时让我顿生疑窦,记得我如何警告姨妈,不要接受这样的条件。在我看来,这个男人对警察的这种畏惧,正和他身上透露出的那种疏异和陌生匹配得完美无缺,想不让人生疑也难。我向姨妈解释,对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对这本身已显得非同寻常的过分请求表示赞同,如果听之任之,没准儿会给她造成什么恶果。但实际情况是,姨妈已经答应了那人,满足了他的愿望,她已经完全让那个陌生人给俘虏了,迷惑住了;况且她还从来没有哪一次接收租客时,不曾表现出人道的、友好的、女长辈般的,甚而母亲般的善意,而这善意也曾经被某些租客好好利用过。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也依旧如此:我对这位新租客总有些怨言,而每一次我姨妈都满怀温情地为他辩护。
拒绝警察局登记这件事儿已让我心生不快,我还想至少再听听,姨妈对这个陌生人,对他的来历和目的都有什么了解。她对此还真略知一二,虽然他中午在我走之后也没有待多久。他告诉她,他想在我们这座城市逗留几个月,用用图书馆,看看城里的古迹。其实对姨妈来说,他只想租这么短时间的房,并不太合她的意。但是他却显然已赢得了她的心,尽管他初次亮相的样子颇为怪异。简而言之,房间已经租给他了,我的反对来得太迟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说,这里闻起来挺好?”我问。
对此,我那有时感觉挺灵的姨妈说:“这我很清楚。我们这儿能让人闻到清洁、秩序,闻到友好而正直的生活。而这正是让他欣喜的。他看上去已经不太习惯这些,正缺少这些呢。”
那好,我想,我倒不在意。“但是,”我说,“如果他并不习惯一种有秩序的正直生活,那他怎么做得到呢?如果他自己不干净,还把东西都弄得脏兮兮的,或者每个晚上都喝得醉醺醺地回家,那你又怎么办呢?”
“这我们走着瞧好了。”她边说边笑了。而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果然,我的担忧是毫无根据的。虽然这位租客过的绝不是一种有秩序的、合理的生活,但是他不曾骚扰也不曾妨害过我们。我们今天都乐于回想起他。但是在内心里,在灵魂中,这个男人还是让我们两个—我和姨妈受到了许多干扰和负累。坦白说,我有很长时间都不能摆脱他的影响。我有时在深夜里会梦见他,感到我其实是因为他,因为有这样一种生物存在这件事儿本身而疑惑不安,尽管他对我来说已变得非常亲切可爱。
两天之后,一个马车夫将这位名叫哈里·哈勒的陌生人的行李运了过来。一个极为悦目的皮箱给我留下不错的印象;一个平整的大行李箱则带着早年漫漫旅途的印记,至少黏在它身上的那些发了黄的商家标签各式各样且都是来自海外的宾馆和运输公司。
然后他自己也出现了。随之也开始了一段我逐步了解这位奇特男人的时光。起初,我没有主动做任何事儿。尽管我从看到哈勒的第一分钟起,就对他产生了兴趣,但是我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没有迈出探访他或者与他交谈的第一步。不过,我必须承认,我最开始的时候稍稍观察过他,偶尔也会在他离开的时候走进他的房间,仅仅出于好奇干了一点点暗探的工作。
对荒原狼的外貌,我已经有过一些描述。他从头到脚,而且是从第一眼看上去,都显得是个颇有深意、个性特别、天赋超常的人。他的面容透着聪慧,而他格外温柔、活跃的神情变动则映射出一种有趣的、极为动荡而又异常细腻敏感的内心生活。当别人和他说起话来,他在这不常有的情况下,突破了常规的界限,从那种陌生中走出来,带着私人口吻说出心里话时,像我这样的人立刻就会相形见绌:他比其他人思考得更多,对于涉及精神的话题有着那种近乎冷漠的客观,那种坚实的成熟见地和知识。唯有真正执着于精神追求而毫无野心,绝不期望自己光芒耀眼,不是非要让对方口服心服或总自认为正确无误的人才会有如此的态度与见识。
我所记得的这样一次表述—不过它其实算不上表述,而仅仅是一个眼神中表露出的无声之言—出自他在我们这儿停留的最后一段时日。那时一位著名的历史哲学家兼文化批评家,一位在欧洲负有盛名的男士将在大礼堂里做一次演讲。我成功地说服了本来对此毫无兴趣的荒原狼去听这次演讲。我们一起到了那儿,并排坐在礼堂里。当演讲者登上讲台,开口说话时,他通身透出的那种过分修饰而显得爱慕虚荣的气派,让一些听众感到了失望,他们原以为在他身上能看到某种先知的形象。然后他开始演讲,首先向听众说了几句恭维话,感谢他们这么多人出席。这时荒原狼很快地朝我看了一眼,那眼神透出对这些套话、对演讲者整个人的批判。
哦,那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忘却的可怕眼神,其意味可以让人写出整整一部书来!这眼神不仅仅批判了那位演讲者,也通过它那尽管柔和却又逼人的讽刺将这位知名人士毁灭殆尽,这还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者。那眼神与其说是讽刺的,不如说是悲伤的,甚至是种深不见底、毫无希望的悲伤。一种宁静的,某种程度上理所当然的,某种程度上已经成其习惯与形式的绝望是这眼神中所含之物。它不单以其绝望的神圣照透了虚荣的演讲者,不单嘲讽并贬弃了这一刻的事态,听众的期待和情绪、预告中这演讲名过其实的标题—不,荒原狼的这眼神击穿了我们的整个时代,照透了那所有的碌碌之为,那所有的进取野心,那所有的虚荣作态,那自命不凡、实质浅薄的精神追求所出演的所有肤浅游戏。
啊,可惜这眼神并不驻留于我们的时代、我们的精神层面和我们文化的缺陷与无望,它看得更深、更远。它直达所有人性的心脏,它在仅仅一秒钟之内雄辩地说出了一个思想者,一个或许确有所知者对尊严、对整个人类生活之意义的所有怀疑。这个眼神说的是:“看,我们就是这样的猴子!看,这就是人!”而所有的名望,所有的机智,所有的精神成就,所有朝人性之崇高、伟大和恒久的迈进都崩溃了,俨然成了一场猴戏!
我的这个回忆大大超前了。与我的计划和意愿相悖,它已经基本上说出了哈勒的本质特征,而我原本的意图是,通过叙述我和他逐步结识的过程一点点勾勒出他的形象。
既然我现在已经超前了,那就不必继续追述哈勒谜一般的“陌生”,不必具体讲述我是怎么逐渐感受并认识到这种陌生,这非比寻常的可怕孤独的来由与含意了。这样更好,因为我想尽量不让自己喧宾夺主。我不愿陈述我的告白,也不愿讲离奇故事或者做一番心理分析,而只是想略尽见证人之力,更好地再现这个留下荒原狼手稿的独特男人的形象。
在他推开我姨妈家的玻璃门走进屋子,像鸟儿一样伸出头,称赞屋子里的好气味时,也就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时,我不知怎么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奇异之处,而我第一个天真的反应是反感。我感到(我那姨妈虽然和我正相反,没有丝毫知识素养,却也有相当一致的感觉),这个男人患了病,精神或者心理或者性格上的某种病。而我则以健康人的直觉采取了防备。这一防备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好感所消解,这好感植根于对如此一个常年深受苦痛之人的悲悯同情。这个人的孤独和内心的颓灭我一直看在眼里。在这段时间里,我越来越意识到,这受苦之人的病不是源自他天性中的某个缺陷,正相反,它源自他心中那极为丰富而无法达致和谐的禀赋与力量。我认识到,哈勒是一个善于受苦的天才,按照尼采的某些说法,他在其自身形成了一种天才的、无限的、可怕的受苦才能。同时我也认识到,他的悲观不是以厌世而是以厌己为基础,因为他尽管谈起机构或人毫不留情,贬损至极,却从来不忘提及,他舌箭所向的第一个总是他自己,他第一个憎恨和否定的是他自己……
在这里我要加入一点心理学解释。虽然我对荒原狼的人生所知极少,但是我完全有理由推测,他是由满怀关爱,但为人严厉且非常虔诚的父母和教师培养大的,他们将“破坏意志”作为教育他的基础。这种对个性的摧毁和对意志的破坏在这个学生身上并不成功,他个性过于强和硬,他过于骄傲而独具智性,远非他们所能征服。于是,这种教育未能泯灭他的个性,而只是成功地教会了他憎恨自己。他从此一生都将用尽他幻想的天分,用尽他思想的强力反对他自己,反对这个无辜而高贵的对象。因为他在这一点上,不管怎样,都是彻彻底底的基督徒,彻彻底底的殉道者。他力所能及的每一份尖锐,每一份批判,每一份恶毒,每一份憎恶都首先集中攻向他自己。至于其他人,至于周遭的世界,他始终做着最具英雄气概也最严肃的尝试:去爱他们,恰如其分地对待他们,不伤害他们,因为在他心中,“爱你近旁之人”与他对自己的憎恨植入得同样深。因此,他的整个人生是一个例子,它说明:若缺少对自己的爱,博爱也无法实现;对自我的憎恨正是如此,它最终会如极度的自私一般,造就同样令人悚然的孤立与绝望。
但是现在是时候把我的想法放到一边,讲讲现实经过了。我对哈勒先生的初步了解,部分来自我的暗探行动,部分来自我姨妈的讲述,并集中于他的生活方式。他是一个耽于思想,与书本为伴的人,没有任何实际职业,这很快就能看出来。他总是在床上待很久,常常快到中午时才起床,穿着睡衣从卧室两三步踱进起居室。起居室是间大而怡人的阁楼间,带两扇窗。它在短短几天之内已经变得与之前租客居住时大不一样,有各种东西填入其中,而且与日俱增。墙上挂上了画,钉上了素描图,不时还有从报纸上剪下并频频替换的图片。一片南国风光展示在一组德国某个乡村小镇的照片上,那显然是哈勒的故乡。它们之间是些色彩缤纷,闪着光亮的水彩画。我们后来才得知,那是他自己画的。然后是一位俊俏的年轻女子或者一个小姑娘的照片。有一段时间,墙上挂了一幅暹罗佛像,随后被一幅米开朗基罗《夜》的复制品所取代,而它又被圣雄甘地的画像所替换。
《荒原狼》是一本真正有德意志品质的书,宏大而深邃,揭示了灵魂而刚正坚定。黑塞孤身一人,怀着敌意与苛刻,对抗着我们这个时代。
——德国文学评论家 库尔特·品图斯
《荒原狼》是德国的《尤利西斯》。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托马斯·曼
黑塞的书就像暴风雨之夜的灯塔之光。
——心理分析学家 荣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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