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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敏
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
ISBN9787520542401
出版时间2024-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69.8元
货号29657362
上书时间2024-10-21
本书是一本回忆文集,作者15岁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中原突围”等战役。本书收录的文章主要包括三部分内容:一是作者通过对抗战时期亲身经历的回忆,再现了一名女兵与战友们当年艰苦而坚韧的抗战画面;二是作者以亲历、亲见、亲闻的形式,讲述了王树声大将和皮定均少将在抗战年代的故事,展现了两位将军为国家和民族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坚定意志;三是作者讲述了在和平年代与战友的交往及工作与生活。阅读作者的回忆性文字,让我们铭记历史的同时更加珍惜和平。
温敏,女,1931年5月生于河南省洛阳市伊川县温沟村。不满14岁参加八路军, 15岁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中原突围”等战役。曾任河南省政协办公厅纪检组组长、河南省政协提案委员会专职副主任、河南省政协第六届委员会委员。2005年6月16日,荣获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章”。曾出版图书《传奇司令和他的传奇团长——皮定均与裴子明的故事》等。
本书是一本回忆文集,作者15岁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中原突围”等战役。本书收录的文章主要包括三部分内容:一是作者通过对抗战时期亲身经历的回忆,再现了一名女兵与战友们当年艰苦而坚韧的抗战画面;二是作者以亲历、亲见、亲闻的形式,讲述了王树声大将和皮定均少将在抗战年代的故事,展现了两位将军为国家和民族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坚定意志;三是作者讲述了在和平年代与战友的交往及工作与生活。阅读作者的回忆性文字,让我们铭记历史的同时更加珍惜和平。
温敏,女,1931年5月生于河南省洛阳市伊川县温沟村。不满14岁参加八路军, 15岁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中原突围”等战役。曾任河南省政协办公厅纪检组组长、河南省政协提案委员会专职副主任、河南省政协第六届委员会委员。2005年6月16日,荣获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章”。曾出版图书《传奇司令和他的传奇团长——皮定均与裴子明的故事》等。
那并未远去的血与火的洗礼
——追忆与王树声大将在战争年代的数度相遇
初识王树声大将是在 73 年前。虽说时过境迁人亦去远,但在我的眼前,仍时常浮现出那并未远去的炮火硝烟……
1945 年 4 月底,我 13 岁,是河南省军区皮定均第一支队的女兵,正在箕山马峪川豫西抗日军政干校杨树林分校学习。按照校长何玉农、政委李先民的安排,我们学员也参加了驻地如火如荼的“倒地运动”。
那时,河南省军区设在登封县(今登封市)马峪川孙桥村(今徐庄镇)孙桂林家。司令员王树声居住在县东白栗坪村李大娘家。 “倒地”条例一公布,“倒地运动”便
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成百上千的群众从四面八方赶来,把负责办理“倒地”手续的工作人员围了个水泄不通。
战争年代的温敏(摄于 1947 年)
战争年代的王树声大将
(摄于 1944 年)
大约在 1945 年 5 月中旬的一天,我和干校同学张钦、姚树英、宋玉被派到白栗坪附近的小熊寨村,我们的任务是配合政府工作人员,为群众办理倒地和房产移交手续。整个办理过程具体透明,直截了当:由卖户、买户当面协议,群众当场评议,政府工作人员依据政策,当场裁定。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契约文书。那场面,真是热火朝天,令人激动不已。
大家正忙时,从村东头崎岖的山路上忽然走来一群人,只见走在前面的一位,身材魁梧、面目慈祥、皮肤稍黑,穿着一套合体
的灰粗布军装,腰间扎着皮带、挎着手枪,更显得精神抖擞、气度不凡。在他身后,还跟了几位将士,其中有我认识的一支队政委徐子荣。一行人径直走到群众中间。
徐子荣向大家介绍说:“乡亲们,这是我们河南省军区的司令员王树声。‘倒地运动’就是在他的主张下,河南区党委一起研究制定的……” 在场群众听了,先是一愣,接着都停下办手续和询问活动,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我看到人们眼里都含着感激的热泪,有的老大爷、老大娘还赶紧跪下来磕头,不停地念叨着:“真是咱穷人的救命恩人!俺们盼星星盼月亮, 总算见到日头出来啦……”
见此情景,王司令员非常不安,一边喊着“大爷、大娘”一边赶忙弯腰搀扶老人们起身。司令员激动地摆着手高声说:“大爷大娘,兄弟姐妹们!我们八路军,是咱贫苦农民的儿女,我们的任务就是让老百姓翻身解放,过上好日子!党中央毛主席听说咱豫西人民有了难,遇上了水、旱、蝗、汤,民不聊生;日本鬼子铁蹄又踏进豫西,更是雪上加霜!国民党 40
那并未远去的血与火的洗礼
万大军不抵抗,37 天丢了 38 座城市!国民党的地方保安团摇身一变,又成了日本人的走狗!这些坏人一起坑害咱,逼得老百姓一步步陷入苦难的深渊。党中央派咱八路军来,就是要和老百姓一起消灭日本鬼子,打倒汉奸恶霸,推翻反动政权,夺回咱们的土地,由咱老百姓自己当家做主!”
听司令员一席话,群情振奋,大家不约而同地高呼:“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军民团结起来,消灭日本鬼子!”“打倒卖国贼,打倒狗汉奸!”
当场,一位王姓大娘一把拉过身边的青年,说:“这是我儿子!他是皮司令从日本人的飞机场救出来的,要不早就没命了。让他参加八路军吧!”接着,又有几个青年争先恐后地说:“我也是!我也是!我们都要参加八路军,打鬼子去!”
司令员高兴地连连说:“好!好!”
司令员一行离开时,乡亲们都依依不舍,一直送到村口,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有人还巴巴地远望着,许久舍不得离去。
那时,我们几个干校的学员还都没有发军装,穿的仍是家里的粗布补丁旧衣裳。我站在人群里,面对这样的场面,真是激动万分,泪流满面, 同学们也无不以袖拭泪。我们是多么想上前和王司令员握握手呀,但又不能和沸腾的乡亲们去争,只有无声地感受,体味着这份激情。
这,就是我与王树声司令员初次相遇的情景。距今 73 年了,却犹如昨天一般。
1946 年 7 月 1 日,中原突围部队到达湖北。在冲过平汉铁路王家店站的战斗中,我再次与王树声司令员相遇。
当时,我在中原军区一纵三旅政治部宣传队任宣传员。中原军区成立时,下设两个纵队,王树声被任命为中原军区副司令员兼一纵队司令员。
中原突围原三旅旅长刘昌毅被任命为纵队副司令员,二旅旅长张才千任纵队参谋长,原三旅副旅长闵学胜被任命为三旅旅长。
中原突围开始时,中原军区一、二纵队分南、北两路突围。一纵属于南路,约 15000 多人,其中皮定均率一旅约 6000 人,担负整个中原主力突围的掩护任务。所以,一纵突围时实际只有二旅、三旅,约万人左右。
6 月 26 日晚,部队秘密出发,一路向西展开突围。7 月 1 日,部队在通过平汉铁路时,必经湖北孝感王家店火车站。由于该段铁路从两座山丘之间蜿蜒穿过,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而在车站南北一线,国民党军为防止我军突围,早已在此构筑了数十座碉堡,进行严密封锁。当日上午 11 时左右,我纵队开始冲过铁路。王树声司令员和刘昌毅副司令员赫然站在铁路中间,镇定指挥前卫营率先通过。恰恰在这最紧要的关头,敌人的两列铁甲列车突然窜出,且由南、北双向擦身而驰!我前卫部队迅速从铁甲车中间飞穿而过,我们宣传队的女宣传员戴敏竟也一下子随着前卫营冲了过去。顿时,我军被敌人截为两段。铁路东侧的敌炮兵猛烈射击,炮弹连连落在我军阵地。三旅政治部宣传科挑油印机的小王被当场打中,壮烈牺牲。阵地旁边的溪水被炮弹掀起一丈多高的水柱,我们被溅得满脸满身泥水,踉踉跄跄站立不稳。
此刻,只听炮弹震天炸响,只见机枪、步枪发出一道道火舌!同时, 对我军威胁最大的 5 个敌碉堡群也射出了密集的炮火,继而,空中又出现
了 3 架敌机,齐齐向我军俯冲扫射。硝烟弥漫,不见天空,整个战场成为一片火海。一时间,疯狂的三路劲敌,竟对我军构成了立体式炮火包围网!
当时,我一纵队万余将士被压在铁路东侧一个丘陵畈地,形成一眼望不到边的人海,整个纵队全部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见此危情,我军部分人员开始沉不住气,有的指挥员甚至产生了急躁情绪,向敌人碉堡乱开枪,甚至表现出惊慌失措。部队存亡,只在一念间!十万火急之际,王树声司令员沉着果断,发出铿锵有力的命令:“同志们!我们要不惜一切代
那并未远去的血与火的洗礼
价,坚决摧毁面前的敌人碉堡,冲过铁路,就是胜利!党中央毛主席在看着我们!”紧接着,司令员振臂高呼:“毛主席万岁!胜利万岁!”一派“不成功便成仁”的虎将风度。
强将手下无弱兵。随着司令员一声令下,纵队参谋长张才千登上一座土丘,从容操起送话器,威严地大声说:“同志们要沉着,节约子弹,不要乱开枪,听我的命令行动!三旅七团,坚决摧毁面前敌人的碉堡!”
几乎同时,刘昌毅副司令员发出命令:“八团,集中火力掩护!总队机枪连把机枪举起来,向敌机射击!”说着,刘昌毅副司令员像头雄狮一般,一下子甩掉上衣,光着臂膀,率领纵队一个排的战士,提上早已准备好的“集束手榴弹”,迅速冲上敌人的铁甲列车,拉开导火线,一下子就把手榴弹甩进了车厢!顿时,从列车中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机警的将士们又迅速解下绑腿带,连着捆了十几个手榴弹,如法炮制,驾轻就熟地破坏了铁路。很快,两辆冒着烟的敌铁甲车一动不动了。在我军机枪连的强火力扫射下,低空俯冲扫射的敌机吓得胡乱丢了几个炸弹,赶忙逃命去了。
时不我待。在闵学胜旅长指挥下,七团团长阙子清、政委何德庆率领七团勇士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敌人的碉堡!在依托铁路东侧的土丘上,面临着敌人一字排开构筑的 4 个碉堡。这些碉堡大部建在地下,地面上只露上一二尺高,其中左、中、右方向枪眼密布,又盖了个像大伞棚的顶。在土丘的顶尖上,还有一个主碉堡,是用钢筋混凝土做的,有一米多厚,分上、中、下三层,设置的枪眼控制着每个角度。这上下 5 个碉堡火力很强,无疑更是一场恶仗。
我军第一梯队尖刀排猛冲上去时,还未接近碉堡,就伤亡了 10 多个战士!紧接着,连续数次强攻,都被敌人的火力压了下来!见此情景,王司令员极为震怒!他果断命令张参谋长:“集中纵队所有的轻重武器,掩护七团!”随着令下,我军火力一起发威,震得天摇地动。趁敌人慌乱地缩在碉堡中不敢露头时,打红了眼的将士们一鼓作气,彻底摧毁了敌人的 5
个碉堡。顿时,铁路线被撕开了 1000 多米长的大口子!
为了加快速度,摆脱敌人各路赶来的增援部队,我部吹响了嘹亮的进军号,灵活地变成几十路行列,齐头并进,奋力突围。就这样,大部队豪迈地伴着进军号声,终于突破了敌人妄想“消灭”我军的第一道坚固防线——平汉铁路。
事后,我和三旅宣传科长陈端碰面。
陈端对我说:“我在抗大任教员时,就知道王司令员是位战将,更难得的是他爱护战士胜过自己。1932 年 12 月底,红军进军川北,王司令员任红 73 师师长,奉命和红四方面军政委陈昌浩率部征战。在由平溪坝进抵南江县大河口时,途中先与敌刘汉雄一个团遭遇,他迅速指挥部队应战。一举把敌歼灭后,又遭敌 19 旅杨选福部的伏击,处境万分危急。王司令员亲自和战士一起战斗,硬是靠甩手榴弹打退敌人多次攻击,一直打到黄昏。这时,他指挥部队先撤伤员,再撤战士,最后王树声师长和陈昌浩政委撤出时,都是从冰岩上一路翻滚到了山底。这是亲身参加战斗的一位战士亲口对我讲的。
“今年 1 月 11 日,就是国共签署‘停战协定’的第二天,咱三旅被迫撤出息县,部队刚走到县南八里岔,就遭到敌人伏击。刘昌毅旅长带你们七团反击,负了重伤,嘴被打穿,牙被全部打掉,当时缺医少药,伤口严重化脓腐烂,旅长昏迷不醒,生命难保。王司令员伤心得不吃饭,派出纵队最好的医生,也就是他的爱人杨炬,杨医生从驻地泼陂河到咱旅驻地浒湾住下,亲自为旅长擦洗伤口,清除腐烂发臭的脓和血水。旅长手术后, 由于她的精心护理,才转危为安。后来旅长见到我,一谈起这事就感动不已。”
“真是一位好首长呀。”我钦佩地说。
在豫西“倒地运动”中初次相遇的王树声司令员和这次陈端口中的司令员,在我心中形成了高大且鲜明的形象:对民众,他是可亲可敬的儒将;对敌人,他是敢死敢拼的虎将!
那并未远去的血与火的洗礼
1946 年 8 月中旬,我中原军区一纵突围至武当山区,进入了原始森林。在极其险恶残酷的环境中,我有幸充当了王树声司令员的临时联络员。
事情是这样的。我一纵自 6 月 26 日实施突围,直到 8 月中旬。在这一个多月中,将士们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衣服湿了干,干了再湿,几乎是天天打仗,时时行军。而在军需保障方面,却是从日常生活到武器弹药,没有任何的补给。偌大的部队,天天都靠野菜、野果果腹,几天难得吃上一顿饭。将士们体质急剧下降,伤员和患疟疾、痢疾者不断增加,大量人员掉队,已达到了生存的极限。
同时,为了避开与敌人遭遇,我军哪里山高往哪上,哪儿人稀往哪行,而且人人练就了一套一边行军一边睡觉的本领。
记得 7 月中旬,我们硬扛着到了房县千家岭。这里山路崎岖,人、畜几乎无法前行,部队筋疲力尽,饥饿难耐。万般无奈,只得忍痛把与我们朝夕相处、在战斗中立过功劳、行军中做出贡献的战马都杀了,胡乱煮煮果腹。不少同志边哭边强咽下,情景十分悲壮!
为了再轻装,我们不得不把宝贵的文件、档案也付之一炬。就这样, 我们走进了武当山原始森林。原始森林里没有人烟,只有野兽出没。部队在鲜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中行进着,有时竟能一下子遇到几十只大灰狼。它们见我们人多,并不敢进攻,但似乎对这支大部队满不在乎,我们当然也顾不得去惹它们。于是,狼群便像逛大街一样,悠悠闲闲在队列中穿行。
一天,当一个灰狼群从我面前穿过时,一只只头都抬得高高的,擦着我的身子,目不斜视,耷拉着尾巴,就这么一连过了 7 只灰狼。我静静地欣赏着它们,享受着这人世间难觅的奇观。同行的政治部组织科干事范钦扭过头来,看着我的样子,也笑了。
此后两天的一个晚上,我随着大部队一边走,一边睡。正迷糊时,感
觉前面的人不走了,我也就站着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也似乎是在一瞬间,我警觉地睁开眼,竟发现:走在我前面的原来中等身材的战友不见了,换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这个人也是站着睡的,并且睡得正香。我连忙揉揉眼,紧跑几步再往前面一看:“不好!已经没人了!”我转过身来,这才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位拄着一根大棍子的高个子。这一看不打紧,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不是别人,竟然是纵队司令员王树声!
只见他蓬头垢面,骨瘦如柴,和突围前几乎判若两人!我急忙把他叫醒:“王司令员,不好了,咱脱队了!”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震惊地打了一个激灵,马上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鬼,赶紧向前跑步,联络部队!” 这可是纵队一号首长对我下的特殊命令呀!我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在那没有路的山林子里,我只能沿着被前面战友踏倒的荒草藤蔓,双手不停地拨着被折断的树枝,并以此作为判断大部队行进的路线。我一路跌跌撞撞,艰难前行着。还算不错,大约走了一个钟头,我就看到了大部队!
由于情况紧急,我马上向队伍最后面的一个战友说:“快往前面传口令:一号在后面,部队暂停!”当听到战友们按我的要求,由后向前,一个接一个传着口令时,我扭头又向回转,要赶紧向首长汇报呀!这时我发现,这一个钟头最多走了两里路。但这两里路不是在“走”,更不是“跑”,而是在崎岖的山路上手脚并用地攀爬!由于慌不择路,我还摔了好几次跤,腿都摔伤了。
待我返回去联络王司令员时,大约只用了 20 来分钟,就见到他气喘吁吁,拄着大棍子艰难地赶了过来。首长一见我,马上问:“小鬼,你联络上部队了吗?”“联络上了,我已经传令过去,叫部队暂停等首长!” 他马上松了一口气说:“做得不错,多亏你这么机灵,真要谢谢你这个小女兵!”我顾不得答话,急忙跑过去,拉住首长一起走。有时山路窄,两人不能通行,我就先爬上去,再伸手拉他。这一路上,首长和我说了不
那并未远去的血与火的洗礼
少话。
“你叫什么名字?” “首长,我叫温敏。” “你从哪里来当兵的?” “洛阳伊川县吕店乡温沟村。”
“哦!那是个老区!我到豫西来时就听说了。伊川有个张思贤,他是老地下党员,组织了几百支抗日武装,我在登封见过他!”
“首长,张思贤在伊川可有名气啦,他是我上高小时的校长哩,我参军时不到 14 岁,皮定均司令嫌我小,不要我,还是张校长帮我说的情哩。”
“这么说来,你是这次突围的小兵呀!” “首长,我不小,已经是共产党员了。” “哦,好呀。家里还有哪些人啊?”
“有母亲和 6 个兄弟姐妹。除了最小的弟妹,我母亲、哥哥、大姐、二姐、三姐,他们都在为革命工作呢。”
“好!是革命大家庭。”
接着,首长又说:“咱们这次突围可真够艰苦了。如果这次能挺过来,以后再大的困难也不怕!我们红军过草地吃草根皮带,这次我们是吃野菜,还捡野兽骨头吃。实话说,这次大突围的困难程度,可不亚于红军长征啊!”
“首长,我前天在路上看到敌人贴的一个布告,说是凡拿住您的人头,就赏法币 500 万元,拿住刘昌毅、张才千的人头,赏 300 万元。我气得把布告撕成了碎片。叫敌人做梦吧!”我说。
“我也看到了,这是敌人一贯玩弄的卑鄙伎俩。”他笑着答。 “首长,您说得对。” “革命是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事业,革命就意味着牺牲!抗战时,蒋介
石不打日本,反而来打八路军;抗战胜利了,他又来抢占胜利果实,想消
灭我们,手段非常残忍。前几天,我还看到咱们一个掉队的伤员,敌人抓住他后,把他的手脚都钉在树上,我和几个警卫员一起,把这位牺牲的伤员取下来掩埋了。”
接着,王司令员又义愤地说:“我们要好好打仗!只有消灭敌人的武装,推翻国民党的反动政权,才能建立人民的新中国!”
我俩一路说着,很快就赶上了部队。分手前,我对首长说:“首长, 这一路您对我的教育很大,我一定牢记在心。不过,我看首长身体不太好,要多注意多保重呀!”“小鬼,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说着,就有两个警卫员跑来接司令员了。首长再次朝我挥挥手,向前而去。
离开首长约两个小时,战斗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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