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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伊莎贝尔·沃尔弗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ISBN9787559663023
出版时间2023-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29494638
上书时间2024-10-21
序 幕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我来了!”我喊道,“准备好了吗……”
我睁开眼睛寻找起来。我从楼下找起,以为爱玛会蜷缩在客厅的沙发后面,或者在深红色的窗帘后面把自己裹得像颗糖果,或者蹲在那架小钢琴下面。虽然我们才认识六个星期,我已经把她视为我好的朋友。“你们将有一位新同学,”新学期天,格雷小姐宣布道。她笑着看向身边穿着挺括上衣的女孩,“她叫爱玛·基茨,她们家刚从南非搬来伦敦。”接着格雷小姐领这位新同学来到我旁边的座位。对于九岁的孩子来说,她身材算矮的,有点胖,长着一双绿色的大眼睛,脸上有几处雀斑,扎着两条棕色的发辫,留着参差不齐的刘海。“你能关照一下爱玛吗,菲比?”格雷小姐问道。我点点头。爱玛感激地冲我笑……
现在,我穿过门厅来到餐厅,瞅了瞅那张有划痕的红木桌子下面,爱玛不在那里;她也不在厨房里,厨房里有个老式橱柜,里面堆满了混搭的蓝白色盘子。我本来想问问她妈妈,她会躲去哪里,可基茨太太刚刚“出去打网球了”,家里只剩下爱玛和我。
我走进那间宽敞凉爽的食品储藏室,推开低矮的橱柜门,这个橱柜看上去很大,里面却只有几个旧保温瓶。我又下楼去杂物间,那儿的洗衣机正抽动着要停止脱水。我甚至掀起冰柜盖子,也许爱玛就躺在那些冻豌豆和冰激凌中间呢。接着我回到门厅,门厅铺着橡木板,很暖和,空气中闻得到灰尘和蜂蜡的味道。门厅的一边有一把精雕细刻的大椅子—爱玛说那是斯威士兰的王座——木头颜色很暗,近于黑色。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琢磨着斯威士兰究竟在哪里,它跟瑞士有没有关系。我的目光移到对面墙的帽子上——那儿大概有十二顶帽子,每个弯弯的黄铜钩子上挂着一顶。一顶上面有着粉蓝布做的非洲头饰,一顶可能是真皮做的哥萨克帽子,一顶巴拿马草帽,一顶软毡帽,一顶无檐帽,一顶高礼帽,一顶骑士帽,一顶便帽,一顶菲斯帽,两顶破旧的硬草帽,一顶翡翠绿花呢帽,上面插着一根野鸡毛。
我沿着宽而浅的楼梯阶梯上楼,来到方形平台,迎面有四扇门。爱玛的卧室是左手边间。我转动把手,在门口徘徊,看能否听到忍住的傻笑或泄露秘密的呼吸。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爱玛擅长屏息——她能在水下潜泳一个半泳池宽的距离。我掀开闪亮的蓝色羽绒被,可她不在床上——也不在床底下。我只能看到她的秘密盒子,我知道里面放着她的幸运克鲁格金币和日记本。我打开镂有游猎图案的白色大角柜,但她也不在那里。也许她在隔壁房间。走进这间屋子时,我感到不安,我意识到这是她父母的卧室。我在铁制床下面和梳妆台后面寻找爱玛,梳妆台镜子的一角开裂了;打开衣柜,橘皮和丁香的味道迎面扑来,让我想起圣诞节。我盯着基茨太太那些鲜亮的印花布连衣裙,想象它们在非洲烈日下飘扬的情景,突然意识到与其说我是在找人,不如说是在窥探隐私。我感到些许羞愧,退了出来。我不想玩捉迷藏了。我想玩拉米纸牌,看看电视也行。
“我打赌你找不到我,菲比!你永远找不到我!”
我叹了口气,穿过楼梯平台来到浴室,查看厚厚的白色塑料淋浴帘后面,我掀起洗衣筐盖子,里面只有一条褪色的紫色毛巾。我走到窗户边,拉开半闭的活动百叶窗。我向下凝视阳光明媚的花园,身体猛地一震。爱玛在那里—就在草地尽头那棵巨大的悬铃木后面。她以为我看不见她,但我看得到,因为她蹲着,一只脚伸了出来。我冲下楼梯,穿过厨房,进入杂物间,猛地打开后门。
“找到你了!”我边喊边朝那棵树跑去。“找到你了。”我高兴地喊道,这份兴奋让我自己都惊讶。“好了,”我气喘吁吁地说,“轮到我躲了!爱玛?”我瞧着她。她没有蹲着,而是侧躺着,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起来,好吗,爱玛?”她没有回答。她的一条腿别扭地压在身下。我的心头猛然一动,我明白了。爱玛不是躲在树后,而是树上。我透过树枝向上看,从绿叶的间隙中看得到细碎的蓝天。她藏在树上,但她摔下来了。
“爱……”我喃喃道,弯腰去碰她的肩。我发起抖来,轻轻地摇晃她,可她没有反应,她微张着嘴,一丝口水在她的下唇闪耀。“爱玛!”我喊道,“醒醒!”可她没有醒来。我去摸她的肋部,没有感觉到起伏。“说点什么,”我恳求道,心怦怦跳,“求你了,爱玛!”我想把她拉起来,可是拉不起来。我在她耳边拍手。“爱玛!”我的喉咙发疼,泪水夺眶而出。我回头看了眼房子,迫切地希望爱玛的母亲能从草丛那边跑过来,让一切好起来,可基茨太太还在打网球没回家,这让我很生气,我们这么小,不应该被单独留在家里。一想到基茨太太会说——爱玛的意外是我的过失,因为是我建议玩捉迷藏的,我对基茨太太的怨恨就让位给了恐惧。我脑海中想起格雷小姐让我“关照”爱玛的声音,然后是她失望的啧啧声。
“醒醒,爱玛。”我哀求她,“求你了。”可她只是躺在那里……蜷缩成一团,像个被扔掉的布娃娃。我知道我必须去寻求帮助。可是首先我得给她盖上衣物,因为天气变冷了。我脱掉开衫,盖住爱玛的上身,快速抚平她的胸口,把衣角塞到她的肩后。
“我很快回来。别担心。”我尽量不哭出来。
突然间爱玛笔直地坐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咧嘴而笑,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闪耀着恶作剧的喜悦。
“你上当了!”她高声叫道,拍起手来,高兴地往后仰头。“你上了我的当,不是吗?”她站起身来,“你刚刚很担心,是吗,菲比?承认吧!你以为我死了!我屏息了好长时间。”她边整理裙子边喘气,“快要接不上气了……”她鼓起脸颊,风吹起了她的刘海,她冲我笑。“好啦,菲比——轮到你了。”她把开衫递给我,“我会开始数数—数到二十五,如果你愿意的话。好啦,菲比,拿好开衫,好吗?”爱玛瞪着我,“怎么了?”
我双手攥拳放在两边,脸颊发热。“别再这么做了!”
爱玛惊讶地眨着眼睛。“这只是个玩笑。”
“这是个可怕的玩笑!”眼泪刺痛了我的双眼。
“对不起。”
“别再这么做了!要是你再犯,我再也不跟你说话——永远不!”
“这只是个游戏,”她辩解道,“你不必犯傻。”她摆了摆手,“我只是在玩游戏。”继而耸了耸肩,“但……我不会再这么做了——如果这让你难过的话。真的。”
我抓过开衫。“保证。”我瞪着她,“你得向我保证。”
“好的,”她咕哝着,深吸了口气,“我,爱玛·曼迪莎·基茨,保证再也不会捉弄你,菲比·简·斯威夫特。我保证,”她重复道,夸张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我发誓。”然后露出可爱的微笑,那个笑容这些年一直在我记忆中萦绕,她补充道,“不然不得好死!”
菲比突然辞掉光鲜的工作,在伦敦的繁华街头开了一家古董衣店,这是她的梦想,更是她无比憧憬的新生活。菲比深知一件古董衣背后就是一段人生,每个走进古董衣店的人都带着各自的故事。
贝尔夫人是一位法国老太太,她有一整柜的古董衣想要出售,唯独一件蓝色外套像无法诉说的心事一样被搁置。这件衣服引起了菲比的好奇心,甚至牵动她内心隐秘的悲伤。
随着两个人慢慢成为朋友,菲比发现自己与贝尔夫人之间有着令人惊奇的联系。那些曾经的伤痛、她迫切想要忘掉的人生一部分,竟然还有挽回的机会……
伊莎贝尔•沃尔弗
英国作家,出生于沃里克郡,毕业于剑桥大学。迄今为止,她已著有7本畅销小说,作品被翻译成29种语言。除了小说家的身份外,沃尔夫曾在BBC国际频道担任电台制作人和记者,远赴非洲、澳大利亚、中美洲等各地旅行,制作纪录片。也为《观察家》《独立报》《每日电讯报》等杂志和报纸自由撰稿。
沃尔弗笔下的主人公总是看到生活较为哀郁的一面,但依然能化哀郁为欢悦,抚慰人心。
序幕
章 新生活
第二章 古董衣店
第三章 一件蓝色外套
第四章 秘密
第五章 遇见迈尔斯
第六章 过往
第七章 时间的魔力
第八章 去往阿维尼翁
第九章 旅行
第十章 约会
第十一章 念念不忘
第十二章 仿若交换人生
第十三章 危急关头
第十四章 友谊
第十五章 明亮时刻
尾声
菲比突然辞掉光鲜的工作,在伦敦的繁华街头开了一家古董衣店,这是她的梦想,更是她无比憧憬的新生活。菲比深知一件古董衣背后就是一段人生,每个走进古董衣店的人都带着各自的故事。
贝尔夫人是一位法国老太太,她有一整柜的古董衣想要出售,唯独一件蓝色外套像无法诉说的心事一样被搁置。这件衣服引起了菲比的好奇心,甚至牵动她内心隐秘的悲伤。
随着两个人慢慢成为朋友,菲比发现自己与贝尔夫人之间有着令人惊奇的联系。那些曾经的伤痛、她迫切想要忘掉的人生一部分,竟然还有挽回的机会……
伊莎贝尔•沃尔弗
英国作家,出生于沃里克郡,毕业于剑桥大学。迄今为止,她已著有7本畅销小说,作品被翻译成29种语言。除了小说家的身份外,沃尔夫曾在BBC国际频道担任电台制作人和记者,远赴非洲、澳大利亚、中美洲等各地旅行,制作纪录片。也为《观察家》《独立报》《每日电讯报》等杂志和报纸自由撰稿。
沃尔弗笔下的主人公总是看到生活较为哀郁的一面,但依然能化哀郁为欢悦,抚慰人心。
今早离开家时我琢磨着,九月至少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好时机。比起一月份,九月初更让我有一种新生的感觉。穿过宁静山谷时,我想,也许这是因为经历了潮湿的八月,九月令人神清气爽。经过布莱克希思书店,看到窗户上张贴的返校季促销广告时,我思忖,抑或仅仅只是因为新学年的关系。
我上山往希思走去,“古董衣坊”新粉刷好的招牌映入眼帘,让我对这家店的前景涌起些乐观的情愫。我打开门,从门垫上捡起信件,为这家店正式开业做准备。
我毫不停歇地工作到下午四点,从楼上的贮藏室挑选衣服,再把它们挂在架子上。我把一件20世纪20年代的茶歇裙搭在胳膊上,摩挲它厚重的真丝缎,触碰那些复杂精细的珠饰和完美的手缝针脚。我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爱古董衣的地方。我爱它们漂亮的面料和精致的工艺。我深知制作一件古董衣,需要高超的技艺。
我瞥了眼表,离派对开始只有两小时了。我想起来忘记冷冻香槟了,赶紧冲进小厨房,边拉开冰箱门,边合计着会有多少人来。我邀请了一百人,因而至少需要准备好七十个杯子。我把香槟放进冰箱,调到霜冻模式,然后快速给自己泡了杯茶。我一口口抿着伯爵茶,环顾整个店铺,品味着梦想成真的愉悦。
古着店的内部看上去时尚而明亮。我拆掉了木地板重新粉刷,墙面刷成了浅灰色,挂上了几面大大的银框镜子;铬合金支架上摆着绿意盎然的盆栽植物,白色的天花板上布满闪光的下射灯,试衣间旁边放着一张法式高背扶手椅、软垫大沙发。窗外,布莱克希思的风景尽收眼底,让人晕眩的天穹上点缀着朵朵白云。教堂那边,两只黄色的风筝在微风中起舞。远处,金丝雀码头的栋栋玻璃大楼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突然意识到本该来采访我的那位记者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我连他是哪个报社的记者都不知道。昨天我们在电话中简单交流了下,我只记得他叫丹,他说三点半来。我的恼怒变为恐慌。要是他不来呢?我需要宣传报道。一想到还欠着巨额贷款,我内心猛地一颤。我边给一个刺绣晚礼包系上价签,边回想如何竭力让银行的人相信他们的钱是安全的。
“这么说你在苏富比拍卖行工作过?”那位放贷经理问,她在一间小办公室查看我的商业计划书。那间办公室的每个地方,包括天花板甚至门后,似乎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毛呢。
“我在服装部工作,”我解释说,“给古董衣估价并组织拍卖。”
“那么你肯定是这方面的行家。”
“是的。”
她在表上草草写了点什么,钢笔尖在光滑的纸面沙沙作响。“可是似乎你没有在零售业的工作经历,是吗?”
“是的,”我的心往下沉,说道,“没错。但是我在一处环境宜人的繁华路段找到了很有吸引力的店面,那里还没有古董衣店铺。”我把蒙彼利埃谷房地产经纪人的小册子递给她。
“地段不错。”她仔细察看了小册子说道。我的精神又振奋起来。“位于街角,十分醒目。”我想象那些无与伦比的裙子在橱窗光彩闪耀的情景。“但是租金高昂。”女人把那本小册子放在灰色的桌面上,抬头看我,冷冷地说,“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有足够的销量来覆盖你的开支,更别提盈利了?”
“因为……”我忍住不让自己发出沮丧的叹息,“我知道需求在那里。如今古董服饰十分时尚,几乎成为主流。近来你甚至可以在伦敦高街的店铺,比如塞尔弗里奇小姐和靓女时装店买到古董衣服。”
她又写了起来,出现了一阵沉默。“我知道你能行。”她抬起头来,这次她满脸笑容。“几天前,我在智索服装店买到了棒的彼芭人造皮外套—衣服完好无缺,按纽还是原装的。”她把表格推向我,又把钢笔递给我。“请你在底部签名,可以吗?”
现在我把晚礼服挂在正装衣架上,摆好包包、腰带和鞋。我把手套放在手套篮,珠宝首饰放在天鹅绒托盘里。接着,在一个角落架子的高处,我小心地放上三十岁生日时爱玛送我的那顶帽子。
我退后一步,凝视这顶黄褐色帽子,它造型奇特,帽顶似乎向上延伸至无限远。
“我想念你,爱,”我小声说,“不论你现在在哪里……”熟悉的刺痛感让我双腿发软,仿佛我的心里埋了一根针。
我听见身后响亮的叩门声。玻璃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跟我差不多年纪,也许要年轻一点。他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有一双灰色的大眼睛和一头蓬松的深金色鬈发。他让我想起某个名人,可我想不起来是谁。
“丹·罗宾逊。”他咧嘴笑道,我让他进来。“抱歉我来晚了点。”我真想告诉他迟到了很久。他从一个看上去破旧不堪的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我前一个采访超时了,又遇到堵车,不过我们今天的采访只需要二十分钟左右。”他把手插进皱巴巴的亚麻夹克衫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铅笔。“我只需要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概况,和你的一些背景。”他看了眼散落在柜台上一团糟的丝巾和只穿了一半衣服的人体模型。“显然你很忙,如果你没有时间,我可以……”
“哦,我有时间,”我打断道,“真的——只要你不介意我们边聊我边工作。”我把一件淡蓝色雪纺绸短裙挂到天鹅绒衣架上。
“你来自哪个报社来着?”从眼角余光我注意到他的淡紫色条纹衬衫跟他的灰绿色斜纹布裤子不搭。
“我们是家新创立的每周发行两次的免费报纸,名叫《黑&绿》——全称是《布莱克希思和格林尼治快报》。报纸刚创刊几个月,我们还在扩大发行量。”
“很感激你们来采访我。”我说着,把那件裙子放在日装架上。
“这篇报道周五见报。”丹瞅了瞅店铺,“内部装修得好看又明亮。人们不会想到这里卖的是旧东西—我的意思是说,古董衣。”他纠正了自己。
“谢谢。”我苦笑道,他敏锐的观察力让我赞叹。
我利落地剪掉白色百子莲的胶膜。丹看向窗外。“这个位置绝佳。”
我点点头。“我喜欢随时可以眺望希思的风景,而且从路上一眼可以看到这家店,我希望除了古董衣爱好者,还有过路客光临。”
“我就是这样发现你的。”丹说,我把几束花插进一个高高的玻璃花瓶,“我昨天经过这里,你的指示牌上说”—他把手伸进裤兜,拿出一个卷笔刀—“这家店马上要开业了,我觉得这会成为星期五报纸的好专题。”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注意到他的袜子不搭——一只绿色,一只棕色。“虽然我对时尚不太感兴趣。”
“是吗?”我礼貌地说道,他用力地转了几下卷笔刀。“你不用录音机吗?”我不禁问道。
他审视着刚刚削尖的铅笔,对它吹了几口气。“我更喜欢速记。好啦。”他把卷笔刀放进口袋。“我们开始吧。那么……”他用铅笔敲了敲下唇。“我应该先问哪个问题?”他准备不足,对此我尽量不显出失望。“我知道了,”他说,“你是本地人吗?”
“是的。”我叠好一件淡蓝色的羊绒开衫。“我在埃利奥特山长大,那里离格林尼治很近。不过过去五年,我一直住在布莱克希思中心地带,车站附近。”我想起前面带个小花园的舒适的铁路职工小屋。
“车站,”丹缓慢地说,“下一个问题……”这次访问看来要花上很久—现在我缺的就是时间。“你有服装业背景吗?”他问道,“读者们应该想知道这个吧?”
“哦……也许吧。”我告诉他,我在圣马丁学院获得了服装史学位,还在苏富比拍卖行工作过。
“你在苏富比拍卖行工作了多久?”
“十二年。”我叠好一条伊夫圣罗兰丝巾,把它放进托盘里。
“事实上,我近被任命为服装和纺织品部门的主管。但是……我决定离开。”
丹抬起头来。“即使你升职了?”
“没错……”我心里很难过。我说太多了。“瞧,几乎从我毕业那天开始,我就在那里,我需要……”我向窗外看了眼,努力平息内心翻涌的情感,“我需要……”
“休假?”他提示道。
“改变。三月初我开始休长假。”我把一串香奈儿人造珍珠挂到银色人体模型的脖子上。“苏富比公司说他们会保留我的职位到六月份,不过五月中旬看到这里的租约到期,我决定行动起来,自己卖古董衣。我考虑这个点子有段时间了。”我补充道。
“有段时间……”丹轻声重复道。这可算不上“速记”。我偷偷看了眼他奇怪的花体和简写。“下一个问题……”他咬着铅笔头。这个男人很差劲。“我知道了:你从哪里找到货源?”他看着我。“还是说这是一个商业机密?”
“算不上。”我把乔治·里奇的一件浅咖啡色丝绸衬衫挂在钩子上。“我从伦敦外一些较小的拍卖行进货,也从一些专门的经销。”
商和我在苏富比拍卖行认识的一些私人卖家那里采购。我在古董衣集市和易趣网买东西,我还去了法国两三次。”
“为什么去法国?”
“在那里的乡下市场可以找到可爱的古董衣服—像这些刺绣睡衣。”我拿起一件,“我是在阿维尼翁买到的。它们价格不贵,因为法国女人不像我们这么热衷于古董衣。”
“在这里古董衣很受欢迎,是吗?”
“相当受欢迎。”我快速打开沙发旁边玻璃桌上的几本20世纪50年代的《时尚》杂志。“女人们想要个性,而不是批量生产,古董衣正可以满足她们的需求。穿古董衣表明了她们的创意和眼光。我是说,一个女人可以在高街花两百英镑买一件晚礼服,”我继续说,现在采访进入佳境了,“第二天它就几乎一文不值。但是同样的钱,她可以买到一件面料精良、款式独特的衣服,如果她保养得当,还可以增值。像这件。”我拿出一件赫迪·雅曼1957年的深蓝色塔夫绸晚礼服,欣赏着它优雅的吊带,紧身的上身和多褶裙。
“真漂亮。”丹说。他抬起头,“看上去跟新的一样。”
“我卖的每件东西都状态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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