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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译者 姜乙,果麦文化 出品
出版社太白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1323628
出版时间2023-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29166499
上书时间2024-10-20
青年保罗·博伊默尔、钳工加登、始终随身带着课本的米勒、头脑清醒的下士克罗普、挖煤工海尔·维斯胡斯、农民德特林,以及斯坦尼斯劳斯·卡钦斯基们,经过十周的军事训练后,被送往前线。1918年,这个班的后一人也于前线阵亡。而军队指挥部战报上的记录仅有一句:西线无战事。
青年保罗·博伊默尔、钳工加登、始终随身带着课本的米勒、头脑最清醒的下士克罗普、挖煤工海尔·维斯胡斯、农民德特林,以及斯坦尼斯劳斯·卡钦斯基们,经过十周的军事训练后,被送往前线。1918年,这个班的最后一人也于前线阵亡。而军队指挥部战报上的记录仅有一句:西线无战事。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
(Erich Maria Remarque,1898.6—1970.9)
德裔作家
出生于德国一个工人家庭,18岁时参加次世界大战
1929年出版小说《西线无战事》,引起轰动
1970年9月在瑞士逝世
代表作品
《西线无战事》(Im Westen nichts Neues)
《应许之地》(Das gelobte Land)
《爱与死的年代》(Zeit zu leben und Zeit zu sterben)
《黑色方尖碑》(Der schwarze Obelisk)
《里斯本之夜》(Die Nacht von Lissabon)
译者
姜乙,女,先后就读于中国音乐学院和德国奥斯纳布吕克大学。现居北京。
青年保罗·博伊默尔、钳工加登、始终随身带着课本的米勒、头脑清醒的下士克罗普、挖煤工海尔·维斯胡斯、农民德特林,以及斯坦尼斯劳斯·卡钦斯基们,经过十周的军事训练后,被送往前线。1918年,这个班的后一人也于前线阵亡。而军队指挥部战报上的记录仅有一句:西线无战事。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
(Erich Maria Remarque,1898.6—1970.9)
德裔作家
出生于德国一个工人家庭,18岁时参加次世界大战
1929年出版小说《西线无战事》,引起轰动
1970年9月在瑞士逝世
代表作品
《西线无战事》(Im Westen nichts Neues)
《应许之地》(Das gelobte Land)
《爱与死的年代》(Zeit zu leben und Zeit zu sterben)
《黑色方尖碑》(Der schwarze Obelisk)
《里斯本之夜》(Die Nacht von Lissabon)
译者
姜乙,女,先后就读于中国音乐学院和德国奥斯纳布吕克大学。现居北京。
我们待在后方,距离前线九公里。昨天我们刚被换了防,眼下胃里塞满了菜豆和牛肉。饱足,满意。甚至每人还分了一大盒富余,留着晚上吃。此外还发了双份香肠、双份面包——吃得过饱。这种事已很久没有发生:长着番茄脑袋的炊事班长亲自为我们派饭,每个经过他的人都分摊了扎实的一大勺。他拼命分派,不知怎样才能清空他的野战炖锅。加登和米勒搞到几个脸盆,个个装得满到盆边。加登这么干是出于贪食,米勒则积谷防饥。至于加登的饭都吃去了哪里,则完全是个谜,他始终是个瘦麻秆。
更重要的是烟也发了双份。每人十根雪茄,二十根烟卷,两块嚼烟。这相当可观。我用嚼烟换了卡钦斯基的烟卷。这样一来,四十根烟足够我抽一天。
我们本来不该得到这份意外的馈赠。普鲁士人可并不大方。这一切,只能归功于一个错误。
十四天前,我们去前线换防。那一带相当太平,为此军需官为全连共计一百五十人的返营预备了全额定量的粮食。可谁知后一天,数量惊人的英国重炮朝我们意外猛轰,我们伤亡惨重,回来的,只剩下八十人。
夜里,我们从前线撤回后,立即四仰八叉,睡了个像样的觉。卡钦斯基说得没错:只要能多睡会儿觉,战争也不算太糟。在前线,我们根本没法安生,整整熬了十四天。时间可不算短。
中午时分,我们中才有人从营房爬出来。半小时后,每人都端着饭盆,聚集在肥腻而营养丰盛的炖牛肉汤前。站在队伍前面的,当然是饿得惨的:小艾伯特·克罗普,我们中头脑清醒的人,他为此还当上了下士;—— 米勒·V,始终随身带着课本,梦想着还能参加考试,在猛烈的炮火中仍念叨着物理定律;—— 莱尔,蓄着络腮胡子,迷恋随军妓院里的姑娘,他深信,妓女们有义务按军队的指令,穿上丝绸衬衣,甚至在接待上尉军衔以上的客人前,还要泡个热水澡;—— 第四个是本人,保罗·博伊默尔。我们四个都是十九岁,从一个班级出来,走上了战场。
排在后面的是我们的朋友加登,一个瘦削的钳工,年龄和我们相仿,连队里数他饭量非常大。坐着吃饭时,他看着细长,可吃完饭站起来,却肥得像个怀孕的臭虫。—— 同龄人海尔·维斯胡斯是挖煤的。他的大手随便就能攥住配给的面包,随后让我们猜他手里拿着什么。—— 德特林是个农民,心里只惦记着他老婆和他的农庄。—— 后是斯坦尼斯劳斯·卡钦斯基,我们这伙儿人的头领:顽强,机警,足智多谋。他四十岁,长得灰头土脸,一双蓝眼睛,耷拉着肩膀,鼻子能嗅出空气中的硝烟、美味的食物和轻松的活计。
战地厨房前,我们站在队伍前列,等得有些不耐烦,因为厨房里的那个家伙一直傻站着。
终于,卡钦斯基朝他喊道:“赶紧抄起你的汤勺吧,海因里希!菜豆都煮熟了,大伙儿看得见。”
海因里希摇着昏昏欲睡的脑袋:“那得等你们都到齐。”
加登龇牙咧嘴:“我们都到齐了。”
下士炊事员还蒙在鼓里:“你们是到齐了!可其他人呢?”
“他们要么躺在野战医院,要么合葬在了战场。今天,就不用你招呼了!”
这个消息犹如当头一棒。炊事员犹豫起来。
“我可是煮了一百五十个人的饭。”
克罗普捅了捅他的腰:“那你就干脆让我们吃个够。来吧,开饭!”
加登这时灵光一闪,老鼠般的尖脸现出兴奋的神色,眼睛诡异地眯起,下巴抖豁着,凑上前:“伙计,这么说,面包你也领了一百五十份儿,对吗?”下士炊事员六神无主地点点头。加登一把揪住他的上衣:“香肠也是?”
番茄脑袋又点起了头。
加登的下颌抖着:“烟也是?”
“没错,都是。都准备了一百五十份儿。”
加登喜形于色:“老天,什么叫走运!这些全归咱们了!人人有份儿—— 等等—— 没错,每人正好双份儿!”
番茄脑袋这时回过神:“那可没门儿。”
大家活跃起来,一拥而上。
“为什么不行,你这个红菜头?”卡钦斯基问。
“一百五十人的份儿,八十人怎么消化。”
“我们这就让你开开眼!”米勒叫着。
“饭菜我无所谓。但我只派八十份儿。”番茄脑袋执拗道。
卡钦斯基生气了:“你就不能灵活点儿?你不是给八十人,而是给整个二连备的伙食。很简单,你只管发放!我们就是二连。”
我们开始推搡他。大家对他没什么好感。好几次都是因为他,我们在战壕里久等来的饭菜都是凉的。因为哪怕炮火不猛,他也不敢把锅端到近前,害得我们的人不得不比别的连的人跑更远的路。一连的布尔克就比他强多了。此人虽然胖得像只冬天的土拨鼠,但紧要关头,他会一直把锅端到前沿。
我们火气正大,要不是连长及时出现,恐怕会闹出事端。他问明了争吵的原因后,只说了一句:“没错,我们昨天损失惨重—— ”
说着,他瞥了眼锅:“菜豆看着不错。”
番茄脑袋点头:“是用油和肉炖的。”
中尉看着我们。他清楚我们的想法。对于我们,他一贯十分了解,因为他曾是我们中的一员,虽然升了官儿,但刚到连队时,他还不过是个下士。他再次掀开锅盖,闻了闻,一边朝前走,一边说:“给我送来一满盘。饭菜全部分掉。我们可能用得着。”
番茄脑袋傻了眼。加登开始围着他张牙舞爪。
“这对你毫无损失!他这么做,倒像军需处归他。开始吧你这个寄生虫,可千万别分错了—— ”
“见鬼去吧你!”番茄脑袋吼道。他气炸了。这件事,超出他的理解范畴。对于整个事态,他也失去了掌控。为了表示他的满不在乎,他主动分给每人半磅人造蜂蜜。
不需劝诱,你就会被雷马克的作品征服;无需夸张,他就能震撼你的心灵。——斯蒂芬·茨威格
雷马克给我们看的不是英雄,只是与你我相同的丘八(即士兵),恐怖,恐怖,永远在恐怖及神经错乱如醉如狂的状态中自卫与杀人,而且杀人是所以自卫,自卫不得不杀人。这才是战争的真相,是英雄的本色。——林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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