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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鲁迅,许广平 著
出版社古吴轩出版社
ISBN9787554615676
出版时间2020-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137948
上书时间2024-10-20
这一本书,是这样地编起来的——
一九三二年八月五日,我得到霁野,静农,丛芜三个人署名的信,说漱园于八月一日晨五时半,病殁于北平同仁医院了,大家想搜集他的遗文,为他出一本纪念册,问我这里可还藏有他的信札没有。这真使我的心突然紧缩起来。因为,首先,我是希望着他能够全愈的,虽然明知道他大约未必会好;其次,是我虽然明知道他未必会好,却有时竟没有想到,也许将他的来信统统毁掉了,那些伏在枕上,一字字写出来的信。
我的习惯,对于平常的信,是随复随毁的,但其中如果有些议论,有些故事,也往往留起来。直到近三年,我才大烧毁了两次。
五年前,国民党清党的时候,我在广州,常听到因为捕甲,从甲这里看见乙的信,于是捕乙,又从乙家搜得丙的信,于是连丙也捕去了,都不知道下落。古时候有牵牵连连的“瓜蔓抄”,我是知道的,但总以为这是古时候的事,直到事实给了我教训,我才分明省悟了做今人也和做古人一样难。然而我还是漫不经心,随随便便。待到一九三〇年我签名于自由大同盟,浙江省党部呈请中央通缉“堕落文人鲁迅等”的时候,我在弃家出走之前,忽然心血来潮,将朋友给我的信都毁掉了。这并非为了消灭“谋为不轨”的痕迹,不过以为因通信而累及别人,是很无谓的,况且中国的衙门是谁都知道只要一碰着,就有多么的可怕。后来逃过了这一关,搬了寓,而信札又积起来,我又随随便便了,不料一九三一年一月,柔石被捕,在他的衣袋里搜出有我名字的东西来,因此听说就在找我。自然罗,我只得又弃家出走,……
因为有过这样的两回事,所以一得到北平的来信,我就担心,怕大约未必有,但还是翻箱倒箧的寻了一通,果然无踪无影。朋友的信一封也没有,我们自己的信倒寻出来了,这也并非对于自己的东西特别看作宝贝,倒是因为那时时间很有限,而自己的信至多也不过蔓在自身上,因此放下了的。此后这些信又在枪炮的交叉火线下,躺了二三十天,也一点没有损失。其中虽然有些缺少,但恐怕是自己当时没有留心,早经遗失,并不是由于什么官灾兵燹的。
一个人如果一生没有遇到横祸,大家决不另眼相看,但若坐过牢监,到过战场,则即使他是一个万分平凡的人,人们也总看得特别一点。我们对于这些信,也正是这样。先前是一任他垫在箱子底下的,但现在一想起他曾经几乎要打官司,要遭炮火,就觉得他好像有些特别,有些可爱似的了。夏夜多蚊,不能静静的写字,我们便略照年月,将他编了起来,因地而分为三集,统名之曰《两地书》。
这是说:这一本书,在我们自己,一时是有意思的,但对于别人,却并不如此。其中既没有死呀活呀的热情,也没有花呀月呀的佳句;文辞呢,我们都未曾研究过“尺牍精华”或“书信作法”,只是信笔写来,大背文律,活该进“文章病院”的居多。所讲的又不外乎学校风潮,本身情况,饭菜好坏,天气阴晴,而坏的是我们当日居漫天幕中,幽明莫辨,讲自己的事倒没有什么,但一遇到推测天下大事,就不免胡涂得很,所以凡有欢欣鼓舞之词,从现在看起来,大抵成了梦呓了。如果定要恭维这一本书的特色,那么,我想,恐怕是因为他的平凡罢。这样平凡的东西,别人大概是不会有,即有也未必存留的,而我们不然,这就只好谓之也是一种特色。
然而奇怪的是竟又会有一个书店愿意来印这一本书。要印,印去就是,这倒仍然可以随随便便,不过因此也就要和读者相见了,却使我又得加上两点声明在这里,以免误解。其一,是:我现在是左翼作家联盟中之一人,看近来书籍的广告,大有凡作家一旦向左,则旧作也即飞升,连他孩子时代的啼哭也合于革命文学之概,不过我们的这书是不然的,其中并无革命气息。其二,常听得有人说,书信是不掩饰,显真面的文章,但我也并不,我无论给谁写信,初,总是敷敷衍衍,口是心非的,即在这一本中,遇有较为紧要的地方,到后来也还是往往故意写得含胡些,因为我们所处,是在“当地长官”,邮局,校长……,都可以随意检查信件的国度里。但自然,明白的话,是也不少的。
还有一点,是信中的人名,我将有几个改掉了,用意有好有坏,并不相同。此无他,或则怕别人见于我们的信里,于他有些不便,或则单为自己,省得又是什么“听候开审”之类的麻烦而已。
回想六七年来,环绕我们的风波也可谓不少了,在不断的挣扎中,相助的也有,下石的也有,笑骂诬蔑的也有,但我们紧咬了牙关,却也已经挣扎着生活了六七年。其间,含沙射影者都逐渐自己没入更黑暗的处所去了,而好意的朋友也已有两个不在人间,就是漱园和柔石。我们以这一本书为自己记念,并以感谢好意的朋友,并且留赠我们的孩子,给将来知道我们所经历的真相,其实大致是如此的。
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六日,鲁迅。
◎鲁迅许广平定情之作, 一部感动国人的“爱情两地书”
◎再现了鲁迅与许广平的爱、思想与生活
◎老舍、萧红、郁达夫、内山完造倾情品鉴
◎绿色邮筒里的信、手织的套头毛衣、无缘无故离职的职场同事、章莹颖案引发女性安全问题……发生在鲁迅身上的事,你也可能经历着。
《两地书》是1925年3月到1929年6月间鲁迅和许广平的通信结集。
从北京到厦门,从厦门到广州,从广州到上海,鲁迅和许广平从师生,到知己,成爱人。
霍乱时期两个*真挚的新青年的对白,诉说了一段“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的爱情。
鲁迅(1881—1936)
中国现代文学之父,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
1881年9月25日生于浙江省绍兴府,15岁时父亲因病去世,与母亲及两个弟弟相依为命。18岁考入江南水师学堂,25岁时奉母亲之命结婚。28岁回国,受蔡元培之邀,当公务员,并在北京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等校授课,期间认识了后来的妻子许广平,1933年,记载着鲁迅与许广平爱情的书信集《两地书》出版,1936年10月19日,鲁迅病逝于上海。
许广平(1898—1968)
笔名景宋,广东番禺人,现代女作家、社会活动家,鲁迅夫人。长期协助鲁迅工作,鲁迅逝世后曾主持出版鲁迅著作。著有《两地书》《欣慰的纪念》《鲁迅回忆录》《许广平文集》等作品。
集 北京 001
第二集 厦门——广州 087
第三集 北平——上海 269
◎鲁迅许广平定情之作, 一部感动国人的“爱情两地书”
◎再现了鲁迅与许广平的爱、思想与生活
◎老舍、萧红、郁达夫、内山完造倾情品鉴
◎绿色邮筒里的信、手织的套头毛衣、无缘无故离职的职场同事、章莹颖案引发女性安全问题……发生在鲁迅身上的事,你也可能经历着。
《两地书》是1925年3月到1929年6月间鲁迅和许广平的通信结集。
从北京到厦门,从厦门到广州,从广州到上海,鲁迅和许广平从师生,到知己,成爱人。
霍乱时期两个*真挚的新青年的对白,诉说了一段“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的爱情。
鲁迅(1881—1936)
中国现代文学之父,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
1881年9月25日生于浙江省绍兴府,15岁时父亲因病去世,与母亲及两个弟弟相依为命。18岁考入江南水师学堂,25岁时奉母亲之命结婚。28岁回国,受蔡元培之邀,当公务员,并在北京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等校授课,期间认识了后来的妻子许广平,1933年,记载着鲁迅与许广平爱情的书信集《两地书》出版,1936年10月19日,鲁迅病逝于上海。
许广平(1898—1968)
笔名景宋,广东番禺人,现代女作家、社会活动家,鲁迅夫人。长期协助鲁迅工作,鲁迅逝世后曾主持出版鲁迅著作。著有《两地书》《欣慰的纪念》《鲁迅回忆录》《许广平文集》等作品。
鲁迅先生:
现在写信给你的,是一个受了你快要两年的教训,是每星期翘盼着听讲《小说史略》的,是当你授课时每每忘形地直率地凭其相同的刚决的言语,好发言的一个小学生。他有许多怀疑而愤懑不平的久蓄于中的话,这时许是按抑不住了罢,所以向先生陈诉:
有人以为学校的校址,能愈隔离城市的尘嚣,政潮的影响,愈是效果佳一些。这是否有一部分的理由呢?记得在中学时代,那时也未尝不发生攻击教员,反对校长的事,然而无论反与正的那一方面,总是偏重在“人”的方面的权衡,从没有遇见过以“利”的方面为取舍。先生,这是受了都市或政潮的影响,还是年龄的增长戕害了他呢?先生,你看看罢。现在北京学界上一有驱逐校长的事,同时反对的,赞成的,立刻就各标旗帜,校长以“留学”,“留堂”——毕业后在本校任职——谋优良位置为钓饵,学生以权利得失为取舍,今日收买一个,明日收买一个……今日被买一个,明日被买一个……而尤可愤恨的,是这种含有许多毒菌的空气,也弥漫于名为受高等教育之女学界了。做女校长的,如果确有干才,有卓见,有成绩,原不妨公开的布告的,然而是“昏夜乞怜”,丑态百出,啧啧在人耳口。但也许这是因为环境的种种关系,支配了她不得不如此罢?而何以校内学生对于此事亦日见其软化:明明今日好好的出席,提出反对条件的,转眼就掉过头去,噤若寒蝉,或则明示其变态行动?情形是一天天的恶化了,五四以后的青年是很可悲观痛哭的了!在无可救药的赫赫的气焰之下,先生,你自然是只要放下书包,洁身远引,就可以“立地成佛”的。然而,你在仰首吸那醉人的一丝丝的烟叶的时候,可也想到有在虿盆中展转待拔的人们么?他自信是一个刚率的人,他也更相信先生是比他更刚率十二万分的人,因为有这点点小同,他对于先生是尽量地直言的,是希望先生不以时地为限,加以指示教导的。先生,你可允许他么?
苦闷之果是难尝的,虽然嚼过苦果之后有一点回甘,然而苦的成分太重了,也容易抹煞甘的部分。譬如饮了苦茶——药,再来细细的玩味,虽然有些儿甘香,然而总不能引起人好饮苦茶的兴味。除了病的逼迫,人是不肯无故去寻苦茶喝的。苦闷之不能免掉,或者就如疾病之不能免掉一样,但疾病是不会时时刻刻在身边的——除非毕生抱病。——而苦闷则总比爱人还来得亲密,总是时刻地不招即来,挥之不去。先生,可有甚么法子能在苦药中加点糖分,令人不觉得苦辛的苦辛?而且有了糖分是否即的不苦?先生,你能否不像章锡琛先生在《妇女杂志》中答话的那样模胡,而给我一个真切的明白的指引?专此布达,敬候撰安!
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十一,三,十四年。
他虽则被人视为学生二字上应加一“女”字,但是他之不敢以小姐自居,也如先生之不以老爷自命,因为他实在不配居小姐的身分地位,请先生不要怀疑,一笑。
鲁迅的《两地书》不是一般的情书,却有很多暗藏的"情话"。
——《凤凰大视野》
在民国时期,就有这么一对恋人,他们的结合堪称旷世之经典。他们本来是师生,因为爱情,他们冲破世俗勇敢地走到了一起;虽在舆论汹涌,让他们备感压力,但他们相知相爱,一路携手。没错,他们就是鲁迅和许广平!
——《江西卫视·经典传奇》
鲁迅先生在除了文学之外的美学造诣也很高,极具文艺细胞。不仅亲手设计了北大校徽、自己小说的封面等作品,还是民国时期的时尚icon。他自己的穿搭呢,也曾在写给许广平的情书里汇报过:“背心已穿在小衬衫外,很暖。”
——《Vista看天下》
读《两地书》才知,写信、等信、回信,曾是那么重要的事。
——《 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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