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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一雪 著,天河世纪 出品
出版社长江出版社
ISBN9787549271115
出版时间2020-10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5元
货号29133374
上书时间2024-10-20
大晋末年,帝室衰微,群雄四起,名震天下的“双凤雏”王览与简歌一事河西、一事梁侯。河西公子嬴怀璧以盐铁之利觊觎梁国,在王览精心谋划之下,梁国被灭,梁侯殉国。梁国公主鸾姬与重臣简歌彼此苦恋,但在河西铁骑兵临城下之时,简歌却倒戈相向投敌河西,甚至献出公主以献媚。简歌被万人唾骂、千夫所指。
王览与简歌这对宿命的对手终于相逢,一场才绝无双的权谋较量暗潮涌动。河西局势谲诡,简歌苦心孤诣一力筹谋,以图里应外合颠覆河西。而同时,漠北羌胡欲趁虚而入,一时中原危急。
面对大义,一心复仇的简歌选择放弃,助与己有血海深仇的公子怀璧外拒羌胡、平定河西。凉州解围之时,半生所谋成空的简歌又将何去何从…
大晋末年,帝室衰微,群雄四起,名震天下的“双凤雏”王览与简歌一事河西、一事梁侯。河西公子嬴怀璧以盐铁之利觊觎梁国,在王览精心谋划之下,梁国被灭,梁侯殉国。梁国公主鸾姬与重臣简歌彼此苦恋,但在河西铁骑兵临城下之时,简歌却倒戈相向投敌河西,甚至献出公主以献媚。简歌被万人唾骂、千夫所指。
王览与简歌这对宿命的对手终于相逢,一场才绝无双的权谋较量暗潮涌动。河西局势谲诡,简歌苦心孤诣一力筹谋,以图里应外合颠覆河西。而同时,漠北羌胡欲趁虚而入,一时中原危急。
面对大义,一心复仇的简歌选择放弃,助与己有血海深仇的公子怀璧外拒羌胡、平定河西。凉州解围之时,半生所谋成空的简歌又将何去何从…
江一雪,作者、编剧。从记者到作者、从编导到编剧,从初出茅庐到职场老鸟,闯荡“江湖”七八年,方觉如梦初醒,因而想去创造一个自己的世界,在亲手编织的“梦幻江湖”里见众生、见自己。
自序
楔子 苍梧
章 寂寞雪
第二章 镌风骨
第三章 清鸾音
第四章 丹心谋
第五章 梁园客(上)
第六章 梁园客(中)
第七章 梁园客(下)
第八章 计中计(上)
第九章 计中计(中)
第十章 计中计(下)
第十一章 旧时颜
第十二章 对群儒
第十三章 战黄沙
第十四章 关山月
第十五章 风波恶
第十六章 归去来
第十七章 宿命者
第十八章 兵谏
第十九章 破军
第二十章 夜宴
第二十一章 美人刺
第二十二章 云起
第二十三章 左贤王
第二十四章 风云骑
第二十五章 双凤雏
第二十六章 别离歌(上)
第二十七章 别离歌(下)
第二十八章 龙甲
第二十九章 回雪
第三十章 迷月色(上)
第三十一章 迷月色(下)
第三十二章 夜宴(上)
第三十三章 夜宴(下)
第三十四章 棋局
第三十五章 棠棣华(上)
第三十六章 棠棣华(下)
第三十七章 玉山崩
第三十八章 琴箫和
第三十九章 蔷薇
第四十章 风云变(上)
第四十一章 风云变(下)
第四十二章 赌心(上)
第四十三章 赌心(中)
第四十四章 赌心(下)
第四十五章 朱凝碧(上)
第四十六章 朱凝碧(下)
第四十七章 云中雁(上)
第四十八章 云中雁(下)
第四十九章 君子别
第五十章 惊世谋
第五十一章 惊鸿影
第五十二章 归去来(上)
第五十三章 归去来(下)
大晋末年,帝室衰微,群雄四起,名震天下的“双凤雏”王览与简歌一事河西、一事梁侯。河西公子嬴怀璧以盐铁之利觊觎梁国,在王览精心谋划之下,梁国被灭,梁侯殉国。梁国公主鸾姬与重臣简歌彼此苦恋,但在河西铁骑兵临城下之时,简歌却倒戈相向投敌河西,甚至献出公主以献媚。简歌被万人唾骂、千夫所指。
王览与简歌这对宿命的对手终于相逢,一场才绝无双的权谋较量暗潮涌动。河西局势谲诡,简歌苦心孤诣一力筹谋,以图里应外合颠覆河西。而同时,漠北羌胡欲趁虚而入,一时中原危急。
面对大义,一心复仇的简歌选择放弃,助与己有血海深仇的公子怀璧外拒羌胡、平定河西。凉州解围之时,半生所谋成空的简歌又将何去何从…
江一雪,作者、编剧。从记者到作者、从编导到编剧,从初出茅庐到职场老鸟,闯荡“江湖”七八年,方觉如梦初醒,因而想去创造一个自己的世界,在亲手编织的“梦幻江湖”里见众生、见自己。
楔子 苍梧
晋隐帝昭元三年冬,江左,建邺城。
云梦人坚守数月的古泽天险,终于被大司马庞呈自帝都长安挥师南下的十万雄兵攻破,相邻较有实力与庞呈对抗的西越、荆楚诸国正忙于互相攻伐,无暇他顾。
这是诸侯四起的乱世。衣不蔽体的难民三三两两窝在各个街角互相取暖,有几个不长眼的缩成一团躺在街中,挡了结队喧嚷着过街涌向花楼酒肆的军爷们的道,被骂骂咧咧一脚踹过去,硬邦邦的,动也不动,已是冻饿而死了。时时可见面黄肌瘦的妇人,木然地将饿死的幼儿丢弃枯草间。
一队醉醺醺的士兵,专门在流民聚集的地方招摇过市,瞧见藏在父母怀里的少女略有姿色,便狞笑着一拥而上踹开老翁妪,拖了少女走向暗巷。
“浑蛋,好的都被老爷们挑走,就剩这么些货色给咱们解解馋……”
“进窑子都得三个铜铢,这都不花你一个子儿——还是云梦女人!啧啧,这水灵……”
冰冷的空气里,少女的哭喊挣扎声、男人野兽般的狞笑声,残酷地回荡。
九州神秘的云梦,那充满着香草美人的三千里云梦泽,像一朵残花,在烽火中凋谢。
这烽烟四起的乱世,人命卑微如蝼蚁。
建邺城外三百里,苍梧山的深处,似乎也不可避免地染上鲜血和烽火的味道。
北风呼啸,浓重的黑云在低低的天空翻涌,似乎要把苍梧山压垮。一匹瘦马,一位少年,在枯枝掩映的高高石阶前好像成了雕像。
酷寒如刀,温润的江左,今年居然冷得滴水成冰。瘦马被拴在一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下,有气无力地嚼着几根枯草。少年满身风霜,薄薄的嘴唇干枯脱皮,几乎看不出他本来的面貌,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像亮着永不熄灭的火。他黑色长袍早已在博杀中近乎褴褛,上面是山风都吹不去的血腥气,背上是一张长弓与一个箭囊,箭囊里放着九支雁翎长箭。
他身上多处受伤,有些地方还在出血。靠近左胸的一处,创口绷裂,暗红的血滴落在枯草的白霜上,触目惊心。少年却扯动唇角一笑——血还是热的,说明自己还没死。他撕开衣襟露出狰狞的伤口,之前被灼烧处理过,翻开的皮肉焦黑。少年掏出一株草药放在嘴里咀嚼,吐出来按在伤口上,暗红的血又渗出来。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已经第五天了。
少年揉了揉冻僵的脸颊,眯着眼看向前方十余级青石山阶之上那高高的、紧闭的门。巨石做门楣,愈显高华。上面悬挂着一面门匾,龙飞凤舞地镌刻两个大字——“苍梧”,门后是三座清雅的屋舍,里面是一位名满十四州、隐逸二十载的名士。
他是为求贤而来。
有丝丝缕缕的箫声从屋中传出,在山林之中,悠悠回响。箫声咽,箫声咽,这雅致的洞箫,在清风朗月之间,居然隐隐吹出金戈铁马之声。
少年微微闭上眼睛。
五天前,少年在寒冬的深夜叩响这扇门的时候,箫声戛然而止,有青衣童子来开门。
“君是何人?请献上名帖!”
“我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扭转天下的人!”
如此狂妄……童子一怔:“那,君是王孙公子、名门贵胄,还是世家子弟?”
“我孤身一人,只是乱世之中一枚被抛弃的棋子!”
童子眯起眼,打量他残破的长袍:“君……你从什么地方来?”
“我从一个人间地狱归来!”
童子皱起眉:“你带了什么前来?千金宝物、传世名品?”
“我只有一副百战百捷的弓箭,和将欲称雄的热血!”
青衣童子终于不耐烦了:“你来做什么?”
“我请先生出山,助我定鼎天下!”
琴声重新响起,青衣童子嘭地把门甩上,啐了一口:“疯子。”
第二天,少年又敲门,依然是那个青衣童子来应门,一看是他,话都没说就把他关在了外面。少年仰起头,对着紧闭的门固执地大喊:“或许我如今一无所有,但十年之内,我会是惊动天下的人物!我来请先生出山,请先生见我!”
门户森然,波澜不惊。
第三天、第四天,童子已经不出来了。而名士的门前阶下,少年依然盘膝而坐,与那高大的门楣遥遥相对,倔强得像一座石像,只有箫声相伴,时有时无。
夜色沉沉地包裹了山林,这几日里一直时断时续的雪又下了起来,雪片扑扑簌簌地落下,这深山几乎混沌成一片。
想是吹箫的人也耐不住这冰冷的天气,箫声终于停了。
两名童子提着灯笼,悄悄地从门缝里偷觑。弓箭放在手边,瘦马拴在树下,对着门楣的方向,那远来的少年静静地盘膝而坐,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他身上披上了一层雪,身边是一小堆篝火灰烬,早已冰冷。
“他死了吗?”一个小童低声说。
“哎呀,万一真是死了怎么办?先生又要责怪弄脏了庭院!快快叫人去抬走吧……”
“死了吗?”
一个年轻而温润的声音响起,两个小童一惊,慌忙回过头去,来人轻轻摇手示意噤声。他的目光从门缝中透出来,落在少年身上,有着些微的遗憾。
门外的少年蓦地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居然如此明亮!
在灯笼的光照,依然可以看到那少年脸色青白,似乎有一层死气。而他脸色越白,那双眼睛里火焰就越明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生命的能量全部汇聚到了这双眸子里。
门后的人忍不住倒退一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像骤雨打在树叶上,骤然打破了森然的寂静。
是马蹄声!夜深人静,故而听得格外清楚。
“至少有五十人,来得好快……麻烦了。”
门后的人喃喃自语。
这深山老林,冒雪而来的人,会是谁?强盗?追兵?杀手?
少年突然一跃而起,周围气氛突然就变了!空气仿佛凝结在了他的周围,一切更冷、更静,大风仿佛要被无形的压力压下去,在山林中呜咽徘徊。他全身的肌肉在短的时间内绷到紧张的状态——仿佛只要空气有丝毫波动,他就会在一眨眼间,化身凶残的野兽,闪电般用利爪撕破对手的喉咙。
马蹄声已在一里之外!
门后的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震惊地看着少年从身上撕下一条黑色的布条,慢慢地抬手,蒙上自己的眼睛。
少年在脑后把布条打成一个结,拈出一支长箭,搭上弓弦,挽起长弓。在风雪中,漆黑乌沉的硬弓慢慢被拉成满月,对准了人马奔来的方向。
迅疾的马蹄声几乎是在耳边骤然一滞,马背上的骑士们挥舞长刀,向少年站立的方向飞马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少年手起箭出,雁翎长箭划出流星般的光尾,如惊雷呼啸,射破风雪!
几乎是同时,那飞马扑来的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为首的骑士眉心突然一道血箭喷出,骏马长嘶,轰然倒地——这一箭,穿透了他的眉心!
间不容发,第二箭又闪电般射出!长箭带起的气流与大风相遇,这逆风一箭射出的瞬间,迎面而来的风雪似乎都停滞在半空。
只是一瞬,那些飞扑过来的人马,突然一片惨叫嘶鸣;明明只有一箭,可是前方一排的人纷纷滚落下马,都是眉心中箭——那是随着这一箭射出,分化出的无数箭气。
箭气与刀在半空交击,迸射出尖锐的金铁之声。剩余的骑士闪电般分成三组,变幻队形,分别从三个方位冲杀过来,居然是战场上骑兵搏杀的阵势。刀光在空中如同巨大的钢铁羽翼,冲破了无形之箭的封锁,随着暴烈的马匹冲杀过来,少年的脚都没有动一下,他微微侧了侧头,三支长箭闪电般搭上了弓弦,手指微动,长箭射出!
不知是风雪抑或是箭气,呼地吹起了他的长发与衣袍,骤然飘举。
风声过耳的一刹那,奔腾而来的人马轰然倒地。
只用三箭。
后一名骑士见势不对,立刻掉转马头,策马奔逃。眼睛蒙着黑布的少年蓦地转过身来,对着骑士奔逃的方向,冷笑:“大司马派来的人,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他挽起长弓,长箭如风雷呼啸直追骑士,这一箭的力道带起马背上的人轰然滚下,分明是从后面射出的箭,却依然穿过了对手的眉心。
门后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目不视物、以心观之,是为无色无相、空明之箭……这是空相箭诀,云梦人秘不外传的空相箭诀!
云梦人认为眼前万相只能误导判断、削弱意志,他们主张用心而非用目,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箭术的极致。练成这种箭诀的人,平时练箭时都用黑布蒙眼,而真正练成之后,便心目为一、目视物如同心视物,蒙不蒙眼,也都一样了。
历代云梦人练成这种箭术的人极少,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而这名面貌迥异于中州人的少年,居然掌握了云梦人的空相箭诀,虽然尚需蒙眼才能出箭,但已经有了如此强大的箭势!
少年放下长弓,摘下眼上的布条,慢慢抹去脸上的血渍。远处雪地之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倒了一地,汩汩鲜血在雪地上漫延,都是眉间一血洞,穿颅而过。
这一切如疾风暴雨般发生又结束,门后的童子簌簌发抖,连滚带爬地逃走。少年转过身去,突然按住左胸,脚下一个踉跄。
这种箭势耗损极大,而且那里本就是一处重创,他扯动了旧伤,如今,几乎是强弩之末了。
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慢慢打开,专注的神情像画师在创作精致的细部工笔。布包里是一方血红的锦缎——那是一角带血的嫁衣。
少年的眼睛里慢慢浮起一丝痛楚,越来越浓,浓得像天上翻涌的黑云。他蓦地闭上双眼,将嫁衣贴近心脏的位置,久久按住,仿佛这么做,可以给他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个乱世,如果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的方法就是去掌控天下人的命运;如果要永不再做别人的棋子,那么就拿别人当作自己的棋子!
不,他不能死,他的功业,甚至尚未开始。
此时,箫声又响了起来。风雪之中,那箫声低回,像重云压低了苍穹,像寒冰扼住了洪流,像这风雪困住了雄鹰振翅欲飞的翅膀,哀鸣呜咽,如此悲凉。
那扇门却依旧岿然不动。
少年按住左胸,向前艰难地移动了两步,突然嘶声大吼:“或许我如今一无所有,但十年之内,我会是惊动天下的人物!请先生见我!”
请先生见我!见我!
喊声一声声在山林回响。
门后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少年蓦地抬首,直直地盯住那扇门。
这一次来的可能是两名家丁,根本就不出来,只是隔着门战战兢兢地喊话:“少……少年郎,你还是走吧!先生是不会见你的,你怎么求都没用!”
少年咬紧牙,一语不发。
“你这人,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说了不会见你,怎么还不走?”
少年突然激动起来:“请你们转告先生,我听得到箫声,我听得懂箫声里的雄心!既然有此热血,为何不现身一会?他不见我,我就不走!”
那种雄心他太熟悉了,那是世间任何一名热血男儿,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功业的雄心!
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
家丁怔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嘟嘟囔囔:“那箫根本不是先生吹的……”
那家丁战战兢兢地喊:“少年郎,你……你快走吧!你在这里不是冻死就是饿死,我家先生不会管的。我们又不是专门做善事的,要是每个像你这样的都管,先生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到底要怎样才能见我?”少年厉声打断。
“英雄好说!好说!”门后的两名家丁腿一软几乎跪下来,“先生是名士,价码自然要高些……要见先生,一般首先要交笔墨之资一百金铢。英雄若拿出这一百金铢,先生自然就见你了……”
他胆战心惊地喊:“这不是我们说的!规矩如此,英雄切勿动怒啊!……”
少年蓦地抬头,眼中锋芒凌厉,家丁几乎落荒而逃。
“一百金铢……”少年沉声慢慢道,“这是你们的规矩吗?”
家丁忙不迭地连连称是:“是啊是啊!一百是的,前日秣陵司牧大人来,足足送了一千金铢,先生才见他,与他谈诗论画了半日……”
“这就是江左名士!”少年突然仰首大笑,骤然打断了家丁说到一半的话,“这就是让我苦守五日的江左名士!”
家丁身体一软:“英雄息怒,息怒啊!我……我们再去通报就是!”
“不必!”少年冷冷地用眼角扫了那扇高大的门一眼,袍袖一挥,冷笑,“欺世盗名之辈,他也配见我?!”
谦逊恳切的面具碎裂,他眉间睥睨,让人不敢逼视。
这乱世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士子仕进无门,聪明人就想出一个法子,隐居深山、苦心经营,混个隐士的美名,以名声吸引权贵,至少可以果腹,甚至还有可能名垂青史。
少年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冷冷一笑,回过头来挽弓搭箭,电光石火间,一支鸣镝划破长空,那高高的门楣上“苍梧”二字应声而裂,碎片跌入尘土;长箭直入巨石,镞没及羽。
“铮”的一声,似金石交鸣,嗡嗡不绝。
少年收回弓箭,对着在空气中颤动的箭羽狂傲一笑,旁若无人,眼角未再扫一下这座幽雅的宅邸,牵着他的瘦马,仰首大步而去。山风吹起他宽大的袍袖和长发,翻涌如云,远远传来他的纵声长歌:
“九州风云皆黯淡,八荒诸侯俱敛袖。
青霜剑,松醪酒,唯我长歌惊春秋!
潜龙待时跃重渊,凤雏何甘栖寒洲?
空负千里横江志,谁人楫我轻济舟!
君不见。
射日之弓空难挽,穿云之箭何处求!
王孙拔剑怒击柱,英雄惆怅拭吴钩。
周公一日三吐哺,朝歌钓叟泛清流。
乱世豺狼亦冠缨,无非成王败为寇!”
…………
少年长歌之中,隐隐有一股天地束缚不住的霸气。阴沉的天际风起云涌,像是有一双巨手在为那个身影挥毫泼墨,做了一幕背景。
明月不知何时升了起来,高高地悬挂在半空,映着雪色,天地一片空明。两名家丁只能呆呆地凝望着山路,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衣裾袍袖被山风掀起,像孤鹤振起双翼。
“啪”的一声,一枚白玉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名士宅邸,一棵老枯的槐树,树下一张粗糙的青石案,案上摆放着一副棋盘,低低垂下的枯枝上悬着一盏琉璃明灯。一身粗布衣袍的老者坐在铺着座褥的石凳上,缓缓地将一枚白玉棋子置在棋盘内。在他对面,一名身着白色儒袍的少年与他对坐,腰间别着一支洞箫,但他只是静静地看,却并不下棋。他们旁边,有两名青衣童子侍立,一人捧着一只青铜金银错酒壶,一人执一盏琉璃灯。
少年一箭射碎门楣,一声巨响,白衣少年眉间一动。而那老者却恍若未闻,依旧盯着棋盘,微微皱眉,兀自岿然不动。
在他面前,是一局极其诡异的棋局。
整个棋盘上全是白子,零零落落散落几处,似乎毫无章法。再凝神看时,却恍然感觉这白子之间,竟隐含龙腾虎啸之势,但已是盛极而衰、群雄并起湮灭王气的时候了。这棋局中白子之间奇异地彼此掣肘,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胶着不下——不曾厮杀,却是死局。
白衣少年笑道:“先生,还不到下黑子的时候吗?”
老者微笑:“子瞻,这山河之棋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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