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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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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费勇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ISBN9787572616754

出版时间2023-09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58元

货号15703065

上书时间2024-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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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费勇,著名文化学者,执教于暨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2015年创办“life+生活方式研究院”,主持关于“幸福”“健康”等专题的生活方式科研项目。曾参与“行走的力量”心灵建设公益项目,曾担任《行走》(mook)主编。

 曾出版百万畅销书《金刚经修心课:不焦虑的活法》,并以繁体版在台湾地区出版发行,也被译成韩语在韩国出版发行。另有音频/视频课《费勇的佛学修心课》《费勇讲金刚经和心经》等,在B站和喜马拉雅等平台,播放量逾五千万。



目录

行者的姿与影

前方是不可知的未来,而留在后面的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驿站。既没有目标的召唤,也没有故乡的牵引。他们只是在浪游,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不为什么地,为浪游而浪游。


车站的结构与韵味

车站是活动着的——几乎是永远地活动着的——并置诗学。当你站在出口处的人潮里往旁边一看,发现不远处就是售票处、候车大厅,无数的人正在买票,正在进入,出发与到达如此紧密地同时显现。车站在出口处终止时,它已经成就了一种结构,一种将生活中出发与到达这一对本原性元素高度融合的结构。


旅馆,或另一种夜色

你所预料到的,以及你所没有预料的,在我们亲历其间或置身其外的旅馆,像推理小说一样,随着一个又一个陌生男女的脚步,悬疑渐渐展开。一切的进与出都在旅馆的夜色里错落有致,而阳光稍稍苏醒,就戛然转换成另一种节奏。


山水:在别处

作为媒介的山与作为媒介的水有着深层的共同点:借视角的转换把人引向深邃与广阔,或者说,把人从日常的有限性中解放出来趋于终极的无限性。也就是说,它们自然地具有一种返回原初的功能。


乐园:游的乌托邦

它是虚假的,因为它是建造出来的,它随时可以消失;它是真实的,因为你真的能够身处其间,而且像在日常生活里那样行动,却又完全不受日常中的各种界限束缚,你在乐园里,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在它的内部,你可以飞翔,没有边界。


遗迹:在从前

遗迹的魅力正在于它向我们敞开无数细节。宏大的历史或传奇,在如此细微生动的线索中,再次复活了它们本来的质感。你在落日里孤独凝视,或在讲解员的抑扬顿挫里顾目四盼,飞翔着的是那些故事与意象,但是,谁能说出那些故事与意象呢?


歧异的道路

道路不论以何种形式显现,都是一种痕迹,一种体现着意志和欲望的痕迹,也是力量和技艺的痕迹。道路的沧桑,恰恰是存在的沧桑。道路即我们的生活方式,或者说,是我们与世界、与他人连接的方式。

……

在路上相遇

游弋的城市

田园的怀不想

跋 路上




内容摘要

《零度出走》:

 而在另一个村庄,我听到的版本是这样的:外来的流浪的老张与本村的一个姑娘恋爱了,然后他就永远地成了这个村的人。千篇一律地,那些女孩的爱情一次一次地把一个一个的流浪者收编为本地的居民。我们在电影中甚至见过美丽的贵族女孩爱上一个流浪汉。这种在现实生活中几千年都遇不上一次的故事,在电影中的结局也只能是一个悲剧。事实上,与流浪者的爱情大抵以悲剧收场。这是典型的绝望的爱情。爱得越深,绝望也就越深。一个要继续向前,一个难舍家园。关于流浪的爱情,我记忆中最悲哀的小说是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在山间旅行的男孩子,被流浪的戏班子里的一个女孩深深地吸引。但是,除了分离,似乎没有别的可能。

 说到戏班子,我想起那些终年流浪的族群,例如吉卜赛人、马戏团等等。流浪不一定是独来独往,还可以以群体的面貌出现。从前有一个戏班子,经过我们村时停了下来,搭起了戏台子。他们中有几个男孩子与女孩子,不到一天就和我们混熟了。但是,几天后就要相互道别。现在还清晰地记得,我们在黄昏里目送他们向着村的西面渐渐消失,他们中的两个孩子在很远处还回头向我们张望。那时候我们还在童年,不懂得离别的悲哀,只是有一点迷茫的惆怅而已,不明白何以他们必须要走,而我们只能留在此地。

 大都会里到处充斥着成群结队的流浪者,从市区的人行天桥、火车站,到城乡交界处的许多角落,都遍布流浪的身影。与城市的繁华并行地存在着一个流浪者的国度。但奇怪的是,大多数城市人对此视而不见。你每天要从豪华的写字楼进进出出,你必经的立交桥上总是坐着两三个衣衫褴褛的人,你有没有注视过他们10秒钟以上?有没有想过他们到底是职业乞丐,还是真正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有没有想过他们到底从何而来?这是城市有趣的景观:那些边缘性的、外来的、底层的个体或族群,可以栖居在城市来来往往的喧哗中心,但只是像静默的不存在似的透明存在,几乎引不起人们任何的注意。这与乡村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任何一个外来的人都会在乡村引起骚动。城市是各种相异因素的大杂烩,人们在纷乱的音与色中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另一种说法:城市是民主的、宽容的)。

 流浪者常常让我们惊觉生存中悲惨的一面。读一读狄更斯、雨果等人的小说,可以看到工业革命时代在伦敦、巴黎这样的大都会流浪儿的凄楚生活。大多数流浪者都是被家庭抛弃了的孩子,或者是离家出走的孩子、残疾人、精神病人、失业者,诸如此类。如果我们追寻街边流浪者的渊源,也许,关于流浪的浪漫想象就会彻底破碎。其实,只要想一想在寒冷的深夜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谁还会羡慕流浪者呢?

 但是,流浪依然是极具蛊惑性的。我们在网上或时尚杂志上,常常看到“随风流浪的女孩”“今年夏天我们一起去流浪”之类的句子。荷兰的一家旅游公司推出了“像伦敦的流浪汉那样生活”的旅游项目,不少人报名参加。在日常中常常听到这样的感叹:真想去流浪。有人真的走了,走到很远的地方,走了很多年;然而,一旦心中的创伤已经被岁月与异乡的风抚平,他(她)最终仍然会回到自己的原乡。许多人的流浪其实只不过是一种短暂的逃避,或者不过是从尘网中暂时的抽身而出。我把这些基于想象与逃遁的漂泊看作是模拟的流浪,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漫游”。

 ……




精彩内容
每天有多少人开始第一次的远行?有多少人在路上?我们把门一关,一脚跨出去,家就在后面了,固定的、可靠的就留在了后面,前面是可能性、道路、相遇、离别,诸如此类,是一个流动的世界,一层一层地徐徐展开。从上路的那一时刻开始,所有的悬念都在你的脚步声里,在星空下回荡。

 但与游客有关的一切都在摧毁着深刻与自然的韵味,把一切美好的词语例如风景、行走、山水等等,收编为一种时尚的调味剂,一种生活方式的符号,一种情调的标志,一种消费的层级。在如此堕落的氛围中,居然有那么多人宣称自己热爱自然、热爱行走,看起来是如此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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