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曾纪泽的话,很同意他的看法,说:“你说的很对,外国人欺侮我们,这个仇一天也忘不了,只是自强还得慢慢来,决不是杀一个洋人,烧一间洋房就算报了仇。”又说:“我们国家明白这道理的人少,你为国家办这些事情,将来那些顽固的人一定有骂你的时候,而你却要任劳任怨,真是难为你了。”他为太后能这样体谅他,很感动,说:“作为臣子,为国家尽忠,乃是常理。在如今这种形势下,为国办理外交事务,必须把名声看得很轻,才能替国家保全大局,为国家办事,即使被人骂又算得了什么呢?”太后召见后,曾纪泽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报效国家,使国家富强起来的愿望更强烈了,带着这种愿望,曾纪泽开始了他的外交官生涯。在赴任途中,曾纪泽就展示了他的外交才能。
轮船行海后,停泊数日,曾纪泽一行做后的准备工作。在上海,驻有各国的领事,按国际通例,曾纪泽先派参赞去拜见,然后,各国领事再来拜曾公使,公使再回拜。
其中英国领事达文波,以前曾经和曾公使有过一面之交。按国际通例,曾公使马上派参赞去见达文波。
可是,达文波见到曾公使派去的参赞后,不提自己何日回拜曾公使,趾高气扬地问参赞:“你们曾公使哪一天来拜见我呀?”他想趁曾公使还没有到任之前,就杀一杀曾公使的锐气,给他来个下马威。
参赞按国际通例告诉达文波:“在你拜见我们曾公使后,他方可以回拜你。”达文波一听,满脸的不高兴,说:“中国不是有行客拜坐客的礼节吗?他为什么不来先拜见我呢?”参赞回答说:“如果是平常理应如此,不过曾公使此次是赴任,代表大清国家。”达文波气呼呼地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他给曾公使写来一封书函,信上说:“承蒙贵参赞来拜,本领事当在x日派遣副领事官×;×;前去答拜。”参赞看后,气愤地说:“这不是故意欺侮人吗?明明是应该他来回拜,却派个什么副领事官来。”曾公使看后,笑着说:“这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对我无理,我们也可戏弄他。”于是,曾公使提笔书写一封回信,上写:“承蒙你派遣副领事官xx来答拜,本大臣特派参赞官在住处恭候。”到了那一天,达文波果然派了副领事官司格达前来答拜,并说:“我要拜谒你们公使大人。”下人把司格达的话回报曾公使,曾公使令手下人对司格达说:“如果你是来答谢前日参赞之拜的,那么参赞已等候多时了,这是前几天给你们的信函这样约定的。
如果是你自己忽然想要拜见公使的话,公使生病未好,恕不接待。”司格达见无计可施,只好怏怏地走了。
达文波听了司格达的汇报后,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恨恨地说:“一个被我们大英帝国打败了的清国的小小公使,竞如此狂妄,等着瞧。”于是他向司格达面授机宜,让他去各国领事那里,告诉他们不要先来谒见曾公使。
然而达文波的诡计没有得逞,法国领事对达文波的做法坚决不从,因为法国是注重礼节的,所以他先来拜谒曾公使。其他的各国领事一见法国领事按国际通例办事,都怕被达文波所误,因而相继前来拜谒。并纷纷指责英领事达文波妄自尊大,不讲国际通例。达文波见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又听到各国领事的责难,觉得无颜再见曾公使,推说到镇江游历去了,始终未前来拜谒。隔几日,英国领事公署的另外两位领事施本思、禧在明见达文波不好意思去拜见曾公使,只好二人一起来拜谒。在礼节上争取主动后,曾纪泽才专程到英领事公署回拜施、禧二人,并对他们说:“我和达领事本来是相识的,如果以朋友关系来说,我先拜见达领事本无不可。
只是现在达领事在礼节上故意责难我,见公使,是万国公法的通例,我不敢违背通例而去先拜见他。”施、禧二人无话可说,只是一个劲地“是,是。”在返回的途中,曾纪泽的随从竖起大拇指,说:“曾大人,你真行,一向跋扈惯了的外国人,在你面前今天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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