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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和平著
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
ISBN9787503460333
出版时间2014-07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2元
货号8444392
上书时间2024-12-19
二 听爷爷奶奶讲过去的事 97
琳琅山,爷爷诞生的地方 98
“举世共钦贤母范” 104
志士孤身走西东 109
父亲的生母萧菊芳 113
父亲的养母陈玉珍 124
战火中的情缘 131
总司令的儿子更要上前线 138
次见公婆 142
爷爷长征走了两年 150
跃马在太行山上 155
南泥湾和爷爷的名字连在一起 162
全党庆爷爷六十大寿 168
三 和爷爷奶奶同历劫难 177
“”乍起,爷爷挨批 178
“这些娃娃懂什么?” 183
派冲进了我们家 187
“凄风苦雨,众叛亲离” 191
父母亲也遭绑架 195
奶奶在大卡车上挨批斗 199
“要能忍耐才对” 203
中南海不让我进了 206
学蒸馒头慰亲人 209
受爷爷连累当不了兵 214
爷爷被“放逐”广东从化 219
我家搬出中南海 227
四 带着爷爷奶奶的期望 233
“爷爷,我要当兵” 234
我们在北戴河的家 239
“我军的传统不能丢” 246
“将来的战争是科学家的战争” 248
“红军为什么能打胜仗?” 253
“要立志成为技术型、专家型军人” 259
五 感受爷爷奶奶的悲喜与忧虑 265
来到北戴河 266
逃离北戴河 272
爷爷发问:为什么会出现事件? 276
家里的客人又多了 279
再会《续西行漫记》作者 285
说:你是红司令啊! 292
阴霾还没有散去 296
爷爷在丧子悲痛中 300
“要靠你们自己去生活” 305
六 陪伴爷爷的子 309
写下“革命到底”以铭志 310
支持抓整顿 317
爷爷和的和 322
爷爷和的别 325
警惕党内还有野心家 332
读了《共产党宣言》新译本 337
爷爷临终的嘱咐 340
为敬爱的爷爷送行 346
完成爷爷的遗愿 352
七 延续的血脉和亲情 359
奶奶对爷爷的深切怀念 360
奶奶要我来管家 367
奶奶对又一辈人的关爱 372
挥泪在爷爷的铜像前 379
懿德长存天地间 384
蜡像馆里重相逢 391
内容摘要
爷爷给我取名:和平
——我两岁那年的“五一”节,跟着爷爷、奶奶上天安门参加纪念活动,远远地听游行的人时不时地喊“世界和平万岁”的口号,就不解地问:“他们老喊我万岁干吗呀?”这一下把爷爷、奶奶逗乐了。奶奶说:“小东西,谁喊你万岁啦?人家喊的是世界和平万岁!”爷爷说:“和平,是人类的美好希望嘛,这不单单是你的名字。”
我是爷爷的第二个孙子。我和哥哥都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抗美援朝那个年代出生的。我哥哥生于1951年1月。那时,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刚刚三个月,接连取得三次战役的胜利,把侵朝美军打过“三八线”以南,并攻占了汉城。为了纪念抗美援朝的伟大斗争,让新生的男孩及早树立保家卫国的志向,爷爷给他第一个孙子起名叫“援朝”。
我出生于1952年10月。
时值中国人民志愿军、朝鲜人民军同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在三八线上的开城进行停战谈判,和平有望。爷爷听说添了第二个孙子,非常高兴,他说:“朝鲜战场正在进行和平谈判,就叫和平吧!希望这孩子能成为社会主义和平建设的有用之才。”
其实,我们朱家的族谱是按“发福万海从仕克,友尚成文化朝邦,世代书香庆永熙,始蒙纪述耀金章”这28个字的七言韵文来排辈的,我的祖爷爷叫朱世林,爷爷原名朱代珍,我父亲朱琦原名叫朱宝书。到了我们这一辈,应该是以“香”字起名的,爷爷却给我起了“和平”这个名字。
那时,我父母亲在天津工作,家里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差。在我哥哥不到1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对我的父母说:“孩子送到北京来吧,由我们来管。你们还年轻,把精力用在工作和学习上吧!”
我出生八个月后,也像哥哥一样,被送到中南海爷爷奶奶的身边。
刚进中南海时,我家住在含合堂,后来搬到永福堂,这两处都是四合院式的平房。因为房子不多,我就和奶奶睡在一起。后来我们又搬进了中南海的西楼大院,我和哥哥也有了自己的房间,但一到节假日,奶奶还是让我和她一起睡。有一次,我把奶奶的床给尿湿了,奶奶非但不气不恼,还笑着对大家说:“瞧瞧,小龙王发怒了,又发大水了!”
听我母亲说,爷爷奶奶对两个孙子非常喜欢,百般爱抚和呵护,特别是奶奶,对伺候我们更是事事操心,无微不至。奶奶每天都要到位于东四的全国妇联机关上班,下班一进家门,不管多累,总要先来看看我们,亲自给我们洗澡、换衣服。特别是在夏季,往往是给我们洗完澡,她自己却累出一身大汗。
奶奶虽然没生养过孩子,但她从延安时期就开始负责解放区儿童保育工作。那时候,我军的许多高级将领从延安奔赴前线作战,为解决这些干部出征后子女的寄托,以及一些辗转从各地送到延安来的烈士的子女的抚养问题,中央有关部门指定奶奶负责筹建延安第二保育院。奶奶一方面和当时任军委总政治部副主任的胡耀邦同志积极开展筹建工作,另一方面,主动地承担起了抚养他们的任务。延安第二保育院抚养了一百多个孩子,这其中有刘伯承的儿子刘太行、伍云甫的儿子伍绍祖、李维汉的儿子李铁映等人。新中国成立后,奶奶曾任全国妇联妇幼部部长,后来任全国妇联副主席,分管妇幼保健工作,她很注意学习研究妇幼保健业务方面的知识,这回在家里也派上了用场。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母亲,应该怎样分布喂奶时间,怎样抱孩子,怎样哄睡觉,怎样才能使孩子健康发育等等,不厌其详。我母亲说:“像你奶奶那样细心、操心和耐心地照料孩子,即便是生身父母也不一定能做得到。”50年代在北京香山,爷爷与我和哥哥援朝
我母亲还说,曾有一次,她和我父亲怕把老人累坏了,就把我哥哥带回了天津。但过了不久,爷爷奶奶又一再对我父母说:你们都在精力最旺盛的时期,如果免去照顾孩子的拖累,就可以在工作上有更大建树。孩子由我们带吧。
拗不过老人,我母亲只好又把我哥哥送到了北京。
听母亲说,我从小就是一副憨厚的样子,爷爷、奶奶有什么活动,总爱带着我。我两岁那年的“五一”节,跟着爷爷、奶奶上天安门参加纪念活动,看游行。远远地听游行的人时不时地喊“世界和平万岁”的口号,就不解地问:“他们老喊我万岁干吗呀?”
这一下把爷爷、奶奶逗乐了。奶奶说:“小东西,谁喊你万岁啦?人家喊的是世界和平万岁!”爷爷说:“和平,是人类的美好希望嘛,这不单单是你的名字。”
我懂事以后也常想,作为爷爷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这名字里面一定寄予着一个戎马倥偬大半生的老人对和平的向往,对子孙美好的祝愿和期望吧!
爷爷是一位极其宽厚、平和的人。平和、友善是爷爷的天性。然而,爷爷一辈子一直从事着与自己的天性似乎相违的事:为了拯救垂危的国家和民族,为了穷苦人的翻身解放,他不得不选择了沐浴战火的军旅生涯……
爷爷一生打过多少仗,谁也说不清。有一种说法是“大仗五百,小仗三千”,可能这也只是个大概或形象的说法。爷爷是中国共产党人中开始军事生涯的第一人。入党前,爷爷就有了十多年军事经历。他参加过推翻清王朝的辛亥革命云南起义、参加过粉碎袁世凯皇帝梦的护国战争,参加过维护共和制的护法战争,再加上他去德国考察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又在苏联学习过军事等等这些经历,使他成为后来中国红军挑大梁的人,被外国人称为“红军之父”。
爷爷的军事经历简直就是一部中国近代战争史,他同清王朝军队打过仗,同北洋军阀打过仗,同国民党中央军打过仗,也同国民党地方军阀打过仗,同不可一世的日本“皇军”打了八年,最后又打垮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八百万军队。他打过游击战、运动战,也打过阵地战、攻坚战,领导过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也与毛主席共同指挥过震惊世界的三大战役。总之,他从事军事的时间之长,经历过的战争次数之多,战争类型之多,一些大战役的规模之大,战绩之丰,在古今中外的军事家中,都是屈指可数的。
爷爷打了一辈子的仗,但是他并不沉湎于战争,他真正热爱的是和平啊!
中南海里的一个大家庭
——我家和刘少奇家、杨尚昆家在西楼会议室一侧隔出的小餐厅吃饭,因为我家的人口最多,有时一张桌子挤不下,就得坐两张大桌子,上菜要用盆端,热闹的场面,堪为中南海西小灶的壮观一景。
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共七大当选的中央五大书记有四位住在中南海。毛泽东住在菊香书屋,周恩来住在西花厅,刘少奇住在卍字廊,爷爷家先住在含合堂,后住在永福堂,都是四合院式的平房。
1952年,爷爷家从永福堂搬进了中南海的西楼大院。这个院是中南海内西南部的院中院,新中国成立后又新建了几座楼,分别为甲、乙、丙、丁楼和西楼。甲楼是刘少奇家,乙楼是我们家,这两处都是四层高的住宅楼,丙楼和丁楼是西楼院落里较大的两栋,为中央办公厅机关,丁楼东头有一栋两层带大屋顶的老式小楼(西楼)。小楼的一层被一排屏风一隔为二,左边为会议室,中央政治局常委常在这里开会,右边做我们和刘少奇、杨尚昆几家的餐厅。一到节假日晚上,将屏风一撤,这里就成了电影厅,或跳舞厅,中央领导人和机关工作人员的许多娱乐活动基本上就是在这里进行。
在中南海大院里,还住过董必武、彭德怀、邓小平、杨尚昆、李富春、陈毅、陆定一、胡乔木等一批高级干部,还有几十位工作人员的家。在这些家庭里,爷爷家算是人口最多、最热闹的大家庭。
爷爷一生中有两个儿女,除了和萧夫人生了我父亲朱琦外,还有一个女儿叫朱敏。虽然爷爷在《朱德自述》和史沫特莱写的《伟大的道路》一书中只字未曾提到姑姑生母的情况,但从姑姑回忆的书中可知,她的生母叫贺治华,曾与爷爷和孙炳文一起在德国、苏联留学。姑姑在回忆中曾说:“我常常怨恨母亲,她为什么不要我?不抚养我?不给我母爱,长大后我才知道。母亲弃我而去,甚至叛离了我爹爹……”这恐怕就是爷爷后来绝口不提姑姑生母的原因之一吧!
在我的记忆中,20世纪50年代中期,我们家里曾经有很多小孩子,其中就有我姑姑朱敏的两个孩子——刘建和刘康。小时候,他们在我们家生活了几年,上小学后,就又都回到我姑姑的身边去了。剩下的其他孩子都比我大,我管他们叫哥哥或姐姐。在家庭内部,他们都随我称两位老人为爷爷、奶奶。当时,我就问奶奶,我怎么有那么多哥哥姐姐,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奶奶总是笑而不答。
等我稍微长大了一些后,从奶奶的介绍和有关的信件里,我才知道了其中的一些细节:
爷爷年轻的时候,全家人节衣缩食,甚至举债供他念书、求学;他参加了革命后,又连累亲族在白色恐怖中备受煎熬,遭受迫害。
新中国成立后,爷爷没有忘记家乡亲人支持他、支持革命的恩情。他想尽自己的能力对他们有所报答。思来想去,爷爷最后决定,还是让家乡族亲送几个孩子来北京读书,好将他们培养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当时,正好在北京工作的一个侄子要回四川老家探亲,就把他叫到中南海,同他谈了自己的想法,让他回去后与亲族的各家商量商量,每家送一个孩子来。
爷爷说:“到北京是来受教育,所以你要告诉家里人,不要挑岁数大的,要挑在学龄左右的。来了从小学学起,一直到大学,争取能培养出几个真正的人才。”
没想到这人回去后,却将亲族中的50多人送到了设在重庆的西南军政委员会,然后要来北京……
中共西南局把这一情况报告给在北京的爷爷后,爷爷非常生气。他说:虽然是新中国成立了,但国家尚不富裕,老家“哗啦”一下子来这么多人,那将给国家带来多大的负担!于是给西南局写信:
……率五十二人之多,已到渝,再欲来京,是犯极大错误的行动。他回家时我只允许他带三五个小孩,六岁到十三岁以下的为止。他竟将亲族都带来,浪费公款,又使他们脱离生计来过寄生生活,是十足的封建思想作祟,我请统战部留下几个小孩,以外全部送回仪陇家乡自谋生业……
50年代在北京,爷爷、奶奶与我和哥哥及身边工作人员
就这样,过完春节,爷爷的几个兄弟姊妹的孙子、孙女们,通过四川省委统战部部长程子健的安排,先后被送到北京。他们分别是爷爷大哥朱代历的后代朱香林、朱玉珍、朱和,爷爷二哥朱代凤的后代朱自明、朱小兰,爷爷三弟朱代均的后代朱春元,以及爷爷的大叔朱世和和小叔朱世禄的后代朱传书、朱俊书等。
奶奶说过,爷爷此举,一来是为减轻家乡的负担,答谢他们对爷爷走上革命道路所作的贡献,更重要的是要给这些孩子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把他们培养成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才。
他们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由爷爷奶奶从他们的工资收入中开支的。
就在这群孩子来到北京的前后,我家搬进了中南海西楼新居。本来安静的老人之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孩子中有男有女,小的五六岁,最大的才十多岁,聚在一起,磕磕碰碰,吵吵嚷嚷。
奶奶后来回忆那个场景时说:“热闹得不知从哪里下手才是了!”
50年代在北京万寿路,我与爷爷、奶奶
把他们接来的那天,奶奶先是帮他们洗头洗澡,还和工作人员到西单商场给每个孩子买了一套新衣服。我母亲说:“从那以后,每年我都要陪奶奶采购几次,买春秋季的,夏季的、冬季的衣服,还有鞋子、袜子。反正不论买什么,每个孙辈都得一人一套,我们一人抱一堆回来,分别给孩子们换上。”
爷爷经常对这些孩子说:“接你们到北京是来读书的,你们还没有为国家和民族作什么贡献,所以也不能享受不该享受的待遇。”
所以,当时爷爷除了让年纪太小、需要大人照顾的两个女孩子暂时先和我们住在一起外,其余的孩子就在西楼院外工作人员的住处找了两间房子安排了下来,并要求他们尽快学会自理。
在安顿好这些孩子的食宿穿戴之后,奶奶又按照爷爷的吩咐,为他们一一联系好入读的学校或幼儿园。
我的这些四川家乡来的哥哥姐姐,在乡村闲散惯了,突然进了都市的学堂,又拘束又不习惯;难改的乡音,既影响他们听课,也不便与同学交流。所以,总盼着下学回到那怎么折腾也出不了圈的中南海大园子,和自家的兄弟姐妹聚在一起纵情嬉闹。
不久,这种情况就被爷爷奶奶发现了。有一天,爷爷把这些孩子召集在一起说:“接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念书学习、做有用之才的,你们学习上这么畏难,生活上这么放纵,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这之后,爷爷就把这些孩子交给院里的警卫部队加以管束调教,克服他们身上的散漫旧习。奶奶还专门为他们请来老师,利用周日给他们补课,让他们巩固课堂知识,练习普通话。
经过了这么一番调教和补习,这些孩子都有了长进,但毕竟原来的基础太差,多数人学习成绩仍是平平。后来,陆陆续续地,有的进了工厂,有的去了部队,有的去了生产建设兵团……最终,只有朱和、朱小兰、朱春元三人完成了学业,考上了大学。但爷爷对此事并不后悔,他说:“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都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国家的栋梁!”
爷爷奶奶搬到西楼大院后,因为甲楼、乙楼内部都没有厨房,因此,我们家在西楼会议室一侧临时隔出的小餐厅吃饭,在此吃饭的还有刘少奇家、杨尚昆两家。
在1959年以前彭德怀家、邓小平家也曾在这里吃饭。
因为我家的人口最多,有时一张桌子挤不下,就得坐两张大桌子,上菜要用盆端,热闹的场面,堪为中南海西小灶颇为壮观的一景。许多生活在中南海的孩子们,见我们家吃饭时的这个场景,好生羡慕。许多年后,陈毅的女儿陈姗姗还回忆说:“有一次,我看电影去得稍微早了点,看见朱老总一家、刘少奇一家,两家围了两大桌子吃饭。不知为什么,那其乐融融的气氛,那含饴弄孙的亲情,顿时打动了我。后来去西楼看电影,我就故意去得早一点,就想看看那感人的场面。”
1953年,全家在中南海(前排左起第一人为我)
在西楼小餐厅吃饭的几家的厨师,都各有自己的绝活,我家的厨师邓林长于川菜,刘少奇同志家的郝师傅却长于湘菜。如果谁家做了拿手的菜,就招呼其他人家一起来品尝分享。杨尚昆也是四川人,和爷爷口味相近,但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家的厨师不是四川籍,也不怎么做川菜,特长是甜点和小吃。所以每当开饭时,杨尚昆常常笑呵呵地端着碗,跑到我家的餐桌上来,尝尝这个盘子的,品品那个盘子的,嘴里一边嚼着一边不住地说:“嗯,嗯,好吃,好吃,还是老总家的菜好吃!”
因为杨尚昆总喜欢到我们家的餐桌上品尝川菜,奶奶便和他开玩笑:“杨主任,你吃饭我可是要记账的!”杨尚昆笑着说:“从井冈山起,我就老吃你们的饭,你要记账,我可是付不起了!”说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儿子杨小二说:“以后,就由他帮我付吧……”
说得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爷爷考虑到自己不能比毛主席享受更高的待遇,就以已经担任了共和国副主席职务为由,坚决不拿元帅的工资。爷爷奶奶生活拮据,一点闲钱也不肯给孩子们花。
爷爷的大家庭孙辈绕膝,多了天伦的欢乐,但在欢乐的背后,也要爷爷奶奶多操许多心。特别是这么多人口,也给爷爷奶奶经济上带来了不轻的负担。
在那个时候,任何一级的领导人,除了工资外,就没有其他经济来源了。爷爷的工资和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的工资一样,都是国家最高级别的工资,每月400多元。和党政干部相比,在1955年实行军衔制后,军队干部的薪金要高一些。爷爷位列1955年授衔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十大元帅之首,功高德劭,完全可以拿元帅的工资。但爷爷考虑到自己不想享受比毛主席更高的待遇,就以已经担任了共和国副主席职务为由,坚决不拿元帅的工资。
这样一来,爷爷和奶奶两个人的工资加在一起,才相当于一个元帅的工资。这在那时听起来可算是个很大的数目,可是除了用于两位老人的开销外,要再加上十多个孩子的吃、穿、上学的费用,还有房租、水电费,雇保姆,接济家乡生活有困难的亲戚等,日子就变得紧巴巴的了。
当年在中央最高领导层中,有三家生活比较困难,这就是:我们家、刘少奇家和陈云家,原因都是家庭成员多,需要接济的亲戚多。中央办公厅了解这个情况后,曾设法给予补助,但我们几家从来没有去领过。
爷爷奶奶生活拮据,一点闲钱也不肯给孩子们花。小时候,我总想得到许多好玩的玩具,但只有一次,我的愿望实现了。那是我四岁的时候,1955年12月10日至1956年4月2日,爷爷出访了苏、波、捷、德、匈、罗、蒙等七个兄弟国家,这是爷爷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次出访。随行的有聂荣臻、刘澜涛同志。正是在这次出访中,爷爷作为中共代表团团长,参加了著名的苏共“二十大”。
听说爷爷要出国了,我们这些孩子高兴极了。虽然那时我还很小,不懂出国访问的意义,但我却知道哭着喊着要爷爷给我带玩具。听奶奶讲,当时可把爷爷给难住了,像爷爷这么高职务的代表团团长,在国外是不可能出去逛商场的。但慈爱的爷爷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在出国期间的百忙之中,爷爷还是没有忘了我的要求,他同随他出访的卫士长郭仁商量说:“这次出来,组织上发给了一些津贴。我想,一是给孩子们买一些学习用品,他们再过几年就要上学了。二是买一些实用的家庭用品。三是给孩子们买一些玩具,出国前,和平是提过要求的。具体的就由你抽空和使馆的同志们一起办理。”
郭仁叔叔按着爷爷的吩咐,每到一地,便抽出时间和当地使馆的同志一起去商店采购,虽然钱不太多,但爷爷买回的东西可也不算少。
最让我高兴的是,爷爷给我带回了一辆“小马车”。所谓的“小马车”,其实就是一辆三轮儿童车,在车头上安装了一个白色的马头。那小马的四条腿虽然不能触地,一骑起来却能随着车轮的转动“奔腾”起来,就像是真马拉车一样。这玩具现在看起来可能是不算起眼,但在那个年代的中国,可称得上是个“稀世之物”了。
爷爷一把“小马车”送给我,我就迫不及待地骑着车子在中南海的院子里飞奔起来……
一见到这个稀爷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小马罕的玩意儿,其他家的孩子们真是羡慕得不得了,纷纷和我争着骑。每天陪爷爷散步,我都骑着它,就像是爷爷的“骑兵警卫”一样。当时的这个场面,便成了中南海里一道独特的风景。
爷爷送给我的这个玩具,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有一股暖流在心中奔涌着……
此次国外归来,细心的爷爷还给我们买回了书包、铅笔、尺子、圆规等许多学习用品,这些东西都在我以后的学习中派上了用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爷爷还专门从捷克买回了一架手摇式缝纫机。正是这架缝纫机,在我家以后的生活中可谓是立了“大功”:我们全家以及工作人员的衣服缝缝补补的事,全都靠它了。在使用的过程中,爷爷特别强调要求我们“自己动手”。所以,我们全家包括在我们家工作过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学会了使用缝纫机这手绝活。这台缝纫机陪伴我们度过了五六十年代那段商品短缺的岁月……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除了这一次爷爷从国外给我带回了“小马车”算是奢侈的物件外,爷爷奶奶更多的是要求我们节俭,对我们花钱的事控制得特别严。我和哥哥上小学的时候,对绘画产生了兴趣,就和刘少奇的儿子刘源一起,跟着画家黄胄学画国画。哥哥学的是工笔画,我学的是写意画。有一次,奶奶鼓励我们说:“如果你们的画能参加展览,就说明你们真的用功了,我给你们每人买一件玩具。”
能有玩具玩,那多好啊!为了这,我们哥俩学画就特别卖力。经过了一年的学习,我们哥俩画的作品,都参加了展览,还得了奖。
当我们把喜讯告诉奶奶时,奶奶虽然为我们取得的成绩感到高兴,但同时为她对我们的承诺犯难了。她对我们有承诺,不兑现不合适,可如果只给两个亲孙子买玩具,还有那么多孩子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觉得奶奶偏心呢?好一点的玩具起码得十好几元,要搞平衡的话,每人一件的开销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这个先例不好开呀!
最后,奶奶只好对我和哥哥说:“你们绘画取得了突出的进步,值得表扬。奶奶最初说买玩具,主要是从激励你们出发的,玩具就先不要买了吧。”
当时我们哪能体谅奶奶的苦衷啊,磨着她非要买玩具,还说,大人说话是要算数的!奶奶没办法,就给我们一人买了一个封皮烫金的笔记本,就算作是对我们的奖励。
50年代北京香山,我与爷爷、奶奶
我们虽然觉得这笔记本也挺精致的,但怎么说也比不上玩具呀,还是一个劲儿地跟奶奶磨。
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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