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力资本测算与经济增长研究

陈润，经济学博士，现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经济体制与管理研究所综合研究室副主任，研究方向为宏观经济学、经济体制改革。先后参与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2项、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项，主持或参与中央深改委、国家发展改革委、科技部、农业部等部委课题20多项，地方政府及企业课题30多项，在《经济日报》《现代经济探讨》《云南财经大学学报》等学术期刊和报纸发表文章20余篇。

绪　论 …………………………………………………………………………… 001

第一节　本书研究背景 ……………………………………………… 001

第二节　选题理论和实践意义 ……………………………………… 002

第三节　研究思路、研究方法 ……………………………………… 004

第四节　主要内容 …………………………………………………… 005

第五节　本书创新和不足之处 ……………………………………… 008

第一章　人力资本理论的起源、发展与现状 ………………………………… 012

第一节　人力资本概念的起源 ……………………………………… 012

第二节　古典经济学的人力资本思想……………………………… 014

第三节　新古典经济学的人力资本思想…………………………… 016

第四节　现代人力资本理论 ………………………………………… 018

第五节　关于对人力资本的设定和度量…………………………… 023

第二章　中国人力资本测算 …………………………………………………… 025

第一节　基于预期收入法的人力资本测算………………………… 025

第二节　基于成本法的人力资本测算……………………………… 054

第三节　基于教育成果法的人力资本测算………………………… 068

第三章　中国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实证分析 ………………………………… 090

第一节　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模型理论综述……………………… 090

第二节　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实证分析…………………………… 098

第四章　人力资本的国际比较 ………………………………………………… 116

第一节　测度方法与数据选取 ……………………………………… 116

第二节　模型设定与测算结果 ……………………………………… 122

第三节　人力资本国际比较 ………………………………………… 126

第五章　经济赶超中的人力资本因素 ………………………………………… 133

第一节　经济增长过程中人力资本积累和结构演变 …………… 135

第二节　人力资本与效率提升、R&D支出 ……………………… 137

第三节　人力资本积累和产业结构变迁…………………………… 143

第四节　日韩经验对中国人力资本结构升级的启示 …………… 153

第六章　结论与政策建议 ……………………………………………………… 166

第一节　主要结论 …………………………………………………… 166

第二节　中国人力资本的问题和政策建议………………………… 169

参考文献 ………………………………………………………………………… 178

附表

一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实现快速持续的增长，2010年中国GDP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6年中国人均GDP已经达到8000美元，步入中等收入国家水平。过去40年中国经济的发展过度依靠高投资，高储蓄，低消费，以及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利用和环境破坏，压低工人工资和“人口红利”等因素。近些年我国经济步入“新常态”，出现结构性减速，投资减速、投资回报率下降、劳动红利消失、人口老龄化社会到来、比较优势正在弱化，以及资源和环境的硬约束强化收紧等现实表明，单纯靠增加物质资本和简单劳动力的投入已无法满足经济增长的需要。近几年，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持续放缓的情况下，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风险正在加大，在某些方面已经出现如增长动能减弱以及经济转型困难的征兆，若不能及时准确地应对，中国经济发展或将出现大幅波动甚至长期缓慢增长，无法突破发展瓶颈。

国际经验表明，若一国在中等收入阶段，未能保持一个相对合理的经济增长速度，将会使这个国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经济会出现低增长甚至停滞现象。劳动力以及其他成本升高使得经济体与低收入国家相比丧失竞争优势，同时也无实力与发达国家在高科技产品和创新研发等方面竞争。因此，随着一国进入中等收入阶段，必然面对产业结构和技术水平的升级要求。而现代产业升级的核心是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它表现为技术进步和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这也是新形势下经济增长的主要源泉，而高水平的人力资本存量是全要素生产率提高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成功赶超的国家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人力资本存量逐渐提高，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或正在赶超的国家存在人力资本积累不足的现象。另外，人力资本水平的高低与产业结构演进密切相关，发达国家尤其是人力资本水平较高的经济体在提高现代服务业在国民经济部门中的比例方面成绩更为突出，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科研能力薄弱，包括科研费用支出和科研人员比例过低，由此造成其全要素生产率难以提升。相比之下，中国在人力资本积累不足的现象更加明显，未来中国要跨越中等收入成功实现赶超，就必须提升人力资本水平，加大对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的投入和运用。

当前中国经济增长动力衰弱，经济发展转型和产业结构升级的要求比较迫切，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和结构不断优化成为当前中国经济发展的必要举措。从我国经济发展阶段、产业结构现状以及国际成功经验都可以看出，人力资本存量的角色对于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从人力资本的角度找到我国经济平稳增长和顺利实现内涵增长转变的动态路径，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也是本书研究内容的现实背景。

二

把人力资本作为长期经济增长的内生因素，并以人力资本水平高低解释不同经济体之间增长率的差异，这是人力资本理论在应用方面的延伸，也是内生经济增长理论的一个重要研究方向。大量研究证据表明，经济体人力资本存量在一定程度上是经济实力的象征，同样也是经济增长的源泉。然而迄今为止关于人力资本测算方法和成果仍没有达成让学者满意的共识。近些年，中国关于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的研究也越来越多，但由于学者在测算方法、数据采用、指标选定以及建立模型等方面各有不同，研究结果也存在较大差异。我国学者研究实证结果显示，改革开放之后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最高可达60%，最低不到3%。这表明关于我国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研究仍需继续。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关于人力资本的研究已经成为经济增长理论研究的一大热点问题，具有十分广泛的文献基础。经济学、人口社会学、教育学等一直以来都非常关注有关人力资本的研究。近年来关于经济增长中人力资本研究的博士学位论文也出现了快速增长。一方面，实证角度分析人力资本的影响因素，从识字率、入学率、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干中学等，扩展到成本支出、预期收入等综合因素；另一方面，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的理论研究也不断充实，现有的大量文献资料是本书研究的重要基础。另外本书研究具有很好的数据基础。随着我国大样本调查数据的逐渐开放，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人口统计年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可以从公开渠道获得，由此通过分析家庭收入、在子女教育上的支出、不同程度人群受教育年限等数据可用来估算人力资本存量。另外通过大量学者对国内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存量研究文献可以得到关于经济增长各要素的数据。在人力资本的国际比较中可以通过世界银行、OECD、Barro-Lee.com、Wpt80、国际劳动组织CPS等数据库以及日本和韩国教育数据库中的关于宏观经济、产业转移、个人收入以及受教育年限等数据用来估算国际人力资本存量。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实现快速持续增长，引发学界对决定中国经济增长因素的高度关注。对经济增长的因素研究也从早期的投资驱动和人口红利逐渐转向其他因素的研究。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人均受教育水平大幅提高，同时在干中学的过程中，劳动力素质也快速提升。诸多学者从人力资本存量的角度来解释经济增长以及分析区域差异，也得到了学界的肯

定。考虑到存在较大潜在工作量的问题，再加上数据可获得性、人口流动扰动、技术处理困难以及可行的参数估计等情况，给中国总体人力资本估算造成了一定困难，我国在全面系统估算自20世纪80年代至今的人力资本存量方面仍尚未有统一共识。

本书的理论意义在于：对人力资本的定义、起源、发展和现状进行系统阐述，并进行分析和评价，对关于人力资本的测算方法和应用进行评价和总结，以加深对测算方法的多重理解。通过收入法、成本法和教育成果法三种方法估算出中国人力资本存量，通过对人力资本的价格换算折旧方面重新定义，对测算结果加以分析和比较。本书的实践意义在于利用三种方法得出人力资本结合我国资本存量和劳动等数据，采用理论和实证两方面的研究与我国1978—2015年经济增长的关系，解释三种方法对经济增长的效应。另外通过对OECD和其他经济大国的人力资本测算，利用测算结果对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效应研究进行跨国比较，希望对此后相关研究和政策层面有一定参考价值。

绪论系统阐述了本书的研究背景、理论和实践意义等，第一章是文献综述，第二三章是本书的主体和核心部分，第四章主要研究人力资本的国际比较与经济增长效应分析，第五章进行了国际分析，第六章为对本书研究结果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