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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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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2 6.2折 39.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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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金岭著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ISBN9787503952784

出版时间2012-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9.8元

货号7504930

上书时间2024-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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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孙家岭所著的《田家父子》一书共计40多万字,是中国大陆第一部描写海峡两岸同胞由分离、相认,到交往、融合的纪实性长篇小说,也是中国大陆第一部反映两岸近二十年来政治、经济与文化等方面纵横捭阖、风云变幻的历史文学作品。该书作为国内著名的文化艺术出版社重点推出的书籍,一经出版发行,就以其敏感厚重的现实题材、跌宕精巧的故事构思和优美流畅的文字描述受到读者的喜爱,并在海内外引起广泛关注,被著名文艺评论家雷达先生誉为是“《白鹿原》的姊妹篇”,被“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当代著名作家张雅文女士视为“具有冲击茅盾文学奖实力的优秀作品”。

作者简介
1963年出生于河北景县,幼年随父母到山西。山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一直从事新闻工作,现为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制片人、高级记者。其创作的电视作品曾荣获“中国广播电视新闻奖”和“中国新闻奖一等奖”;其编辑出版的电视新闻书籍达450多万字,其中《(焦点访谈)红皮书》获“第14届国家图书奖”,并撰有《直问中国电视人》、《花边新闻》等专著。《田家父子》是其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目录

内容摘要
    一抹夕阳从西山上斜照过来,在浑浊的小河面上泛起片片的光亮。这光亮刺得田加河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左手,才发现烟头已经烧到了指尖。脚下早已扔满了烟屁股,横七竖八地堆了一地。
    尽管上了一整夜的班,眼睛熬得红红的,布满了血丝,但是当下田加河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只觉得心乱如麻,脑门子一阵阵地生疼。
    房子,房子,又是房子,田加河一辈子恨死了这两个字。
    田加河上班的铁路车站,处在山西与河北交界处,客运加晋煤外运,十分繁忙。他一个普通的调度员,属于正经八百的一线职工,三班倒换人不换岗,自然没得清闲,常常忙得屁滚尿流的。尤其是碰到上夜班,那就是死熬硬扛,整宿地不能眯糊一下。十二三个小时忙乎下来,整个人早累得跟散架一般,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恨不得立刻躺倒抱头大睡。
    今天上午好不容易盼到下班挪回家里,田加河几乎都虚脱了。谁知老伴儿蒋英兰却没个眼力见儿,偏偏趁他刚躺下就蹑手蹑脚地凑到床前来,跟他谈什么老三结婚找房子的事。一提房子,田加河就像被马蜂蛰了一般,嘴角不由地抽搐起来:“房子的事是说办就能办的吗?再说了,有啥事不能等我睡觉起来再说?!”他强忍着心头怒火嘟囔了几句,翻过身把个背影狠狠地甩给了蒋英兰,闭住眼睛不再吭声。蒋英兰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只好悄末声儿地掩门出去了。
    经过这番折腾,田加河脑子乱成了一窝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别看老伴儿蒋英兰大字不识一个,又没个正式工作,靠干点临活儿填补填补家里,可那肚子却很争气,就像个老母猪一样,自打从河北老家进城之后的十年间里,一口气连着给他生下了四个秃小子,加上一同进城来的老大,整整一个巴掌。五个秃小子就像五条嗷嗷叫的小猪崽,个个长得壮实,胃El大得惊人,在田加河的眼里就没有见过秃小子们吃啥有饱的时候:“他妈的,这么个吃法儿,别说那点死工资,老子就是卖血都接济不上呢!”话虽这么说,可田加河最得意的时候恰恰是看着一帮子秃小子围着桌子狼吞虎咽。只有那时,他才会从心底里感到一股轻松劲儿,得意时嘴里还会情不自禁地哼上几句:“俺是个公社地饲呀么饲养员哪嗨……”小曲中俨然飘荡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的踏实。田加河从小就怕孤单。
    虽然全家人生活紧巴了好多年,倒还不是最要命的,让田加河最难忍受的是住,是房子。田加河在集体宿舍楼里排队等了近二十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七十年代初才盼来了单位分给的这间十四平方米大的平房单间,外带一个只能转个身的院子。今生今世能有属于自己的独门独院,田加河做梦都没想到。可搬进平房的喜悦没持续多久,这问题也随之而来。
    过去住集体宿舍楼时,虽然条件更差,但儿子们尚小,一切还能将就着。现在儿子们一个个就像庄稼地里的高粱秆儿,眼瞅着天天往上蹿。在这十几平米大的房子里,除了床就是人脑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尤其是一到晚上,一家老小七口人打通铺睡在一张大床上,横七竖八的全是胳膊、脚丫子,人挤得几乎要垒起来一般,就跟沙丁鱼罐头似的。这可苦死了田加河,连跟蒋英兰亲热的氛围和地方都没有,再难受也得硬邦邦地挺到天亮,否则一翻身就不知会压着哪个愣头青,心里那个又躁又痒又气的劲儿,别提多难受了。
    人常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有一次田加河实在熬不住了,半夜就跟蒋英兰亲热了起来,一时性起“哼哧哼哧”的动静大了点,惊醒了身边的二儿子。十来岁的孩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坐起来,懵懵懂懂中伸手就拉开了电灯,顿时让蒋英兰那高高撅起的大屁股白花花的躲都没处躲。情急之下,田加河挥手一巴掌把个老二抡到了床下,老二跌得鼻青脸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随着哭声,其他四个秃小子立刻齐刷刷地全爬了起来,瞪着一双双睡眼,望着田加河和蒋英兰那赤条条的身子发愣。恼怒的田加河一边关灯,一边破口大骂:“三更半夜的,哭丧个什么劲儿,你给老子闭嘴!——看什么看,都滚回去睡觉!”从那以后,田加河一见到孩子们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夜里再也不敢莽撞行事。
    时间一长,蒋英兰可不干了。蒋英兰身体壮实,硕大的屁股翘上了天,那对肥嘟嘟的大奶子天天鼓胀得跟个熟透的大紫茄子,一走一颤的,似乎要撑破了衣衫自己跳出来一般。蒋英兰开始在田加河耳边不停地唠叨,攒和着他去找站里说说,只要是能再多出个半间,搬哪儿住都行。逼急了,田加河也真的咬牙去过站里,可远远的一瞅见那座办公楼,心里就打鼓,再也迈不开步子。那年头谁家的孩子都不少,何况他觉得自己已经有房住了,比那些个还在单身楼里挤着过日子的职工们强多了,再向领导提出换个大点的,那不是贪心不足吗?
    蒋英兰知道田加河从小就没了爹娘,孤儿一个,生来胆小怕事,还极爱面子,这赶鸭子上架的事不好使,只得自己忍着。有时候如饥似渴起来,无非唠叨唠叨,过了那股劲儿也就没事了,后来年龄大了,蒋英兰慢慢地也就认了命,习惯了。眨眼工夫,一家七口就在这十几平米的小平房里凑合着过了十几年,日子也在不经意间改善了许多,衣食是不发愁了。可谁知道这孩子大了有大的难处,五个儿子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个个让他们费心劳神,疲于奔命,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了几缕白发。
    夏日的午后很热,屋外西南角隔壁老刘头家的那棵香椿树上,一只又一只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吱吱啦啦”的让人更加心烦意乱。唉,死活是睡不着了,一翻身田加河下了床,推门来到了小河边。
    这是一座典型的黄土高原的山城,南北两座大山之间,一条小河弯曲着向东流去,自然地将小城一分为二,河的南岸地儿不大,走不多远就到了山脚下,正太铁路依山而过,到这里有意往南边的小山包上拐了一个弯儿,那就是车站了。车站的大钟楼很高,报时的声音半个城里都能听得见。小山包的四周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盖了许多的房子,田加河的家就在里面,城里人把这一片习惯地叫做“铁路”,以区别于城市最西边那片煤矿工人居住的“矿区”。河的北岸纵深开阔些,地方的许多机关和部门多在那里,也是小城的主要商业区,铁路和矿区的人们则都管它叫“市里”。一条小河,两座大山,三个区域,构成了小城的独特景致,彼此泾渭分明,自成一体,少有往来。
    在田加河的印象中,河对岸的马路上原先只有一排杨树,路北的楼房很少,多是些破旧的小平房,路灯也昏暗,人们的穿戴远不如铁路和矿区这边讲时髦、爱打扮,田加河他们没啥事儿一般是不到那边溜达的。然而,这几年对岸却比南边变化大,仿佛是一夜之间就冒出了许多大楼,到处是喧嚣的工地。
    微风吹过,一阵嘈杂纷乱的音乐声袅袅地传人耳中,抬头远远地望去,对岸的街道上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霓虹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闪了起来,折射到眼前的河水里,泛出光怪陆离的波纹,这便越发地让田加河抑郁寡欢。
    记得五年前,大儿子田励国结婚,其他的还好办,就是没地当新房,愁得田加河整天哭丧着个脸,一个劲儿地抽闷烟,唉声叹气一番还是无计可施。蒋英兰唠叨得烦躁了,他干脆一甩手跑到班上,主动帮人值班去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眼瞅着指望不上田加河,蒋英兰只好自己想辙,老田家有的是人和力气,便跟老大一合计,领着其他几个秃小子,捡砖头找水泥,请来几个会泥瓦活儿的后生。
    ……

精彩内容

   那是一张普通的信纸,白色的。打开来,从里面露出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是个老人的半身像。田加河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父亲,是父亲,跟自己想象的一样!他笑着,笑得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缝,眉毛也是粗粗的,就是有些白了,一张国字脸显得很有精气神。啊哦,父亲额前的头发几乎快要掉光了,只有几缕稀疏地从旁边梳过来,但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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