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望的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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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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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童央[编著]

出版社三秦出版社

ISBN9787551809399

出版时间2015-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5元

货号8465548

上书时间2024-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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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我们听过太多情话,但最终都是谎话!
抱歉,我是校花、是女王!
我要的爱情是颜值爆表,是干脆利落,是命中注定,是天作之合!
一本给女孩的青春时尚小说!打造《绯闻女孩》阅读模式!
童央编著的《绝望的名媛》讲述了大学城里精英汇聚,名媛们争奇斗妍,尤优、苏裴、孟丹妮是合租的室友,也是无话不说的闺密。当八卦成为潮流,她们难逃各种镜头的捕捉。当爱情在消磨中一点点消亡,当掩藏的秘密逐渐曝光,名媛们开始绝望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作者简介
童央,希望永远怀抱着一颗童心面对这个泱泱世界。80后青春文学写手,作品常见于各类校园、青春杂志,文风清新,以情节出奇见长。代表作《绝望的名媛》。

目录
Chapter 01 未成年少女打工记

Chapter 02 女皇的新衣

Chapter 03 那一夜花开时

Chapter 04 人人都爱玩劈腿

Chapter 05 秘密在发酵

Chapter 06 圣诞狂欢季

Chapter 07 寻找暖冬

Chapter 08 我们都没错

番外

内容摘要
Chapter 01 未成年少女打工记

      郊区的天空总是清澈得能看见每一片云层的脉络,即便忽然扬起一阵大风也没有沙尘铺天盖地。即便二环路上现在堵得水泄不通,这个被尤优称为乡下的大学城里安静舒适得像个世外桃源。

这几天是新学年的开始,也是新生报到的时间。刚入学的新生们带着新鲜好奇的目光几乎想把这座传说中带着无数光环的大学城在几天之内都逛个遍。他们还背着双肩书包、穿着五分裤或者七分裤,脚上是白得耀眼的棉袜子和各式各样的球鞋、运动鞋、帆布鞋。
尤优喜欢以一种君临天下的目光站在公寓的窗口睥睨众生,然后用她充满傲气的声音轻叹:“唉,又来了一群小菜鸟。”同时,她会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窗边走两步,变换着姿势展现她女皇般的高贵和美丽,只是苦于下面没有群臣景仰。
坐在窗边藤椅上喝茶的苏裴眼皮也没抬一下,轻描淡写地说:“在丹妮回来之前找到人,不然她会杀了我们。”
尤优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一圈她们花高价租下的精装公寓。欧式皮沙发上堆满了她暑假从香港采购回来的衣服,茶几旁边是五大箱子行李,被翻得惨不忍睹。门口的鞋盒像打乱了的麻将牌,昂贵的鞋子们混在一起,分不清哪只和哪只是一双。厨房里攒了两天的碟碟碗碗似乎有点要散发出异味的迹象。
尤优皱着一双描得毫无瑕疵的眉毛抱怨:“我打电话给小林子了,她竟然不接我电话。”
苏裴像是从古时画卷中走出来的女子,眉目如画,不笑不语的时候总带着一股江南水乡孕育出来的独特气质。她摆弄完了茶具,俨然古代少奶奶一样的做派,半倚着扶手懒洋洋地说:“人都辞职了,你还想使唤她?”
尤优用她镶了水晶的指甲狠狠掐着摆在窗台上那棵吊兰的叶子:“辞职也需要交接工作的吧?现在的菜鸟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那我们怎么办?”苏裴望了眼摆在茶几上的那张纸,确切来说那是一张招聘广告。
尤优毫不犹豫地指着苏裴:“你去!”
“为什么是我?”苏裴冷眼斜着她,“某个人花两小时化了妆,难道不打算出门?”
尤优又指着自己的脸:“今天三十七摄氏度,我一出去妆会花的!而且学校那么远,出租车也不让进去,难道要我走进去?”
“拜托,你那五千块的鞋子不是用来穿着走路的吗?”
“当然不是!”尤优犀利的目光坚决地投向苏裴的双脚,“你那双才是走路的鞋。”苏裴脚下是一双低跟小羊皮拖鞋,乳白色的羊皮上布满了透气孔,脚尖都包住了,露出脚踝和后跟。尤优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可以让徐明朗来接你。”
苏裴认为和尤优争吵是一件很没素质的事情,所以她妥协了,拿出手机打给徐明朗。苏裴和徐明朗的对话总是不温不火的,你一句我一句,不会抢话茬、也不会冷场。徐明朗答应半个小时以后来接她,苏裴轻轻哦了一声,连一声拜拜都没有就挂了电话。
尤优对他们这一段畸形的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只不过觉得徐明朗这样财貌双全的人没有成群的女生纠缠真是稀奇。
 
一辆银色奔驰CLK准时停在了公寓门口,同时,苏裴穿着宽松的棉麻衬衣和长裙从公寓里出来,手里拎着一只古怪的扎染布包。
驾驶座上的徐明朗皱了一下眉,但又很快舒展开了,范思哲的眼镜后面那双眼睛总是平静得令人察觉不出他的情绪。苏裴一上车就抱怨空调太冷,徐明朗调高了温度,然后从后座上拿过来一只袋子给苏裴:“送给你的。”
苏裴打开看了一眼,是高田贤三的皮质手袋,很鲜艳的粉色,金属镶边。她不喜欢金属质感的东西,太冷了。不过她还是欣然接受了,笑着对徐明朗说:“谢谢。”
“是我要谢谢你,我爸现在对我完全放心了。”
“因为那天晚上我在你房间里过夜吗?”
徐明朗一边倒车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家长就是这么奇怪,什么年代了还要搞家族联姻这一套封建的规矩。”
苏裴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苏家算是书香门第,曾祖父在清末中过三甲,祖父是二十世纪著名的书法家,父亲是如今正红的作家兼编剧,叔伯也大多是文学艺术圈里的人。可是在徐明朗看来,苏家是迂腐和封建的代名词。
徐明朗家往上数四代是富甲一方的晋商,现在家族企业已经成了上市集团。殷实的家境曾经令他成为许多狂蜂浪蝶的目标,于是徐父替他做主选了世交苏家的千金苏裴当作自己儿媳的最佳候选人。徐明朗不能拒绝,不然的话信用卡会被冻结,苏裴也一样,所以两个态度冷淡的人凑在一起扮情侣扮了一年多。
徐明朗精致的眼镜上泛着光,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苏裴手上那张纸,问:“为什么你们每次请的人都做不够半年?”
苏裴想了想说:“现在的女生都不能吃苦,想赚钱就要做事,各个拿了钱还嫌累。”
“挑人的时候注意一点,别找城里的女生,娇生惯养的。也别挑爱打扮的女生,太虚荣。漂亮的女生更不能要,盲目自信,不好驯服。”
看徐明朗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苏裴忍不住反问:“你是在说我们几个娇生惯养、虚荣、盲目自信吗?”
徐明朗闷闷地笑了两声:“你干吗急着对号入座?”
苏裴也不气不恼,微笑着打量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他完全没有同龄人的活力和激情,在人多的场合彬彬有礼,私下里闷不吭声,心情好的时候会多说几句话,但是仍然算惜字如金那一类。
苏裴觉得如果他跟谁连续对话超过十句,那个人一定是他很亲近的人了。
车停在了X大第一食堂外面的公告栏前,午餐时间,食堂外面人来人往,对于这辆突兀驾临的豪车纷纷投去惊奇的目光。
苏裴下了车,旁若无人地直奔公告栏,贴上招聘广告,然后又在炙热的风中飘逸地回到了车上。这一个来回不超过一分钟,但是她留下的广告像一枚炸弹将不少人平静的午餐时光轰炸了。
“刚才那个是苏裴吧?”
“呃,她们又要请女佣。”
“这次月薪开到五千元了,天!”
“一群资本家吸血鬼生出来的蛀虫,有什么好显摆的。”
“谁会为了那点钱去伺候她们?”
虽然冷言冷语没有停歇的迹象,但是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少人也偷偷记下了电话。
外围,一个瘦小的女生捧着饭盒使劲跳了几下,仍然看不见里面到底有什么新奇东西让大家这么感兴趣。她急得大声喊已经挤进去的同学:“丁丁,是什么呀?”
那位叫丁丁的同学没有回答,倒是旁边有人好心告诉她:“是女皇在招聘女佣。”
“招聘啊?能赚多少钱?”
“五千元。”
“一年?”
“……”
“一个学期?”
“一个月!”
“天哪!”女生苍白的脸和颤抖的唇都彰显出她对于此项工作具有极大的热忱。瘦小的身躯顶着烈日汗流浃背,毫不犹豫地举手大喊,“我要去当女佣!”
 
尤优穿了一条安娜苏紫色蕾丝连衣裙,夸张地瞪着站在她们面前这个身板平平的瘦小女生大喊:“哦!裴裴,我们要雇一个未成年少女吗?”
“我下个月就十八岁了。”女生的目光充满了对于那五千月薪的坚定和饥渴。
在经历过几层筛选之后,这是剩下的唯一一个敢和尤优直视的种子选手。寻常人都在尤优蔑视和刻薄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苏裴坐在落地窗边的贵妃座上喝茶,好像旁观者一样。这个人是她按照徐明朗的标准选出来的,至于要不要用还得看女皇殿下满不满意。
尤优用她紫色缎面的菲拉格慕高跟凉鞋蹂躏着地毯,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也能保持女皇的姿态,高抬着下巴问:“你是新生吧?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来了解我们这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
“比如我们的喜好、习惯,还有我们讨厌的各种东西。最重要的是你要把课程表交给我们,然后你的课余时间全部由我们来支配。”
女生傻愣愣地望了眼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苏裴,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两个人?”
“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明天中午到,你能在明天中午以前把这里全部收拾干净吗?”
“没问题!”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尤优终于想起来要礼貌地问一下对方的姓名。
女生用响亮的声音答:“姚金花!”
尤优绷紧的脸终于挺不住了,嘴角抽了几下之后爆发出一阵笑声。苏裴本来想维持自己的淡定,不过也憋不住低头笑了。
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姚金花同学顶着一头短发像不谙世事的小村姑,很茫然地看着她们,又很好心地补了一句:“如果你们觉得名字拗口,可以叫我小花,我家人都这么叫我。”
尤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姚金花说:“我说,你别逗我行吗?会长皱纹的!姚金花、小花,你是不是从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啊?”
苏裴担心尤优再刻薄一点会把这朵天真的小花吓跑,赶紧起来拉着小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你现在就开始收拾吧,晚上可以把你的东西搬过来,我们这里四个卧室,你住北边那个。”
姚金花像受了惊吓一样捂住胸口大叫:“我也可以住这里吗?”这里可是大学城里最高级的公寓楼,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坐四壁光滑如镜的电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豪华轿车进进出出,也是第一次看见像她们这样的传说中的名媛。
苏裴不紧不慢地说:“如果第二天早上有课可以回自己宿舍睡,我们也一样,毕竟这里离学校有点远。啊,对了,你看沙发上还有床上地上那些衣服,没标签的衣服都是我的,有标签的是她的。那边的阳台上有洗衣机,但是只用来洗家纺,我们所有衣服都要手洗或者干洗。还有,我吃不惯食堂里的饭,太咸了。你说过你会做饭吧?我们餐桌上最重要的规矩是,不能浪费,你记住我们每个人的食量,如果做多了,你就自己解决掉。”
小花弱弱地反问:“做多了不能留到下一顿吃吗?”
苏裴面带微笑,语气生硬回答:“我们不吃剩饭。”
“哦。”姚金花同学似乎预料到了这月薪五千元并不容易拿,瘦巴巴的小脸皱了起来。
 
晚上,姚金花在刚住了几天的宿舍里收拾东西准备搬进名媛们的豪华公寓,其他几个舍友眼巴巴地望着她,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同情。丁媛是姚金花的老乡,两个人住上下铺,她出于好心到处打听了一圈,气喘吁吁跑回来通风报信:“小花,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你被她们欺负!”
姚金花眼前冒出一沓钞票的画面,吞了吞口水说:“不会吧,我看她们人还蛮好的。”
丁媛心有戚戚地说:“你知道那个尤优多恐怖吗?得罪了她的人都很惨的!”
“多惨?”
“以前有个女生公然追求尤优的男朋友,尤优人脉广,号召力强,把那个女生整得没脸在这个学校待下去,退学了。”
“我又不会抢她男朋友。”姚金花如此安慰自己说。
“那个苏裴,跟座冰山似的,你根本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刚从她们那里辞职的学姐说不怕尤优刻薄,最怕苏裴沉默。”
“她今天跟我讲了很多话呢,好像还挺亲切的。”姚金花继续安慰自己。
“还有一个叫孟丹妮,是蝉联两届的校花,去年入伍当义务兵去了,这几天要回来。听说她的脾气和身材一样火辣,无比暴力,军训的时候和教官对打把教官打到医院里去了。”
姚金花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喃喃自语:“女强人应该是锄强扶弱的吧,我属于很弱很弱的那一类。”
丁媛垂头丧气说:“看来你是被那五千块钱迷晕了,我拯救不了你。小花,多多保重。”
小花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姿态背着书包走出了宿舍,然后莫名其妙打了个寒战。这……是不祥的预兆吧?
 
“这个乡下地方,连一家像样的商场都没有!”
“怎么回事?这件老土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衣柜里?”
“哦!我说过我不喜欢这种熏香!”
“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长寿面吧?”
姚金花在豪华公寓度过的第一个早晨是从尤优的抱怨开始,昨晚只睡两个小时,把这套公寓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现在看上去焕然一新,不过女皇似乎不太满意。尤其是对于眼前的早餐,尤优挥舞着筷子冲刚起床的苏裴大喊:“快看哪,居然有人把意粉做成这样!”
“意粉?”姚金花顿时蒙了,小声解释说,“我从橱柜里找出来的,看上去就跟我们平时吃的面条差不多呀。”
苏裴披了一件白棉开衫晃晃悠悠坐在餐椅上,朦胧的目光扫了一眼这碗用意粉煮出来的鸡蛋肉丝面,揉着太阳穴说:“九点准时出发去机场接丹妮,最好能快点吃完早餐。”
“我才不吃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尤优厌恶地将面碗推开,自己去冰箱里拿三明治用微波炉热了一下。苏裴拾起筷子夹了一根面条十分优雅地吃完了,然后放下筷子对愣在餐桌旁边的小花说,“我饱了,记住我们的规矩,杜绝浪费。”
小花低着头把尤优那碗面端到自己面前,心想:还好只煮两碗面,勉强可以解决掉。
 
当苏裴还在找衣服搭配的时候,尤优已经整装待发,拎着安娜苏的花色小手袋出现在她房门口,将搭在手臂上的浅灰条纹衬衫扔给她:“你的,小花放我柜子里了。”
“哦,就找它了。”苏裴把尤优赶出去,关门换了睡衣,隔着门问,“齐麟去不去啊?”
“谁知道呢,不管他。反正有徐明朗的车就够了。”
“一个暑假你们都没机会见面,你倒是沉得住气。”
尤优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地僵硬起来。齐麟这个人是她的生活圈子当中最没品的一个,她喜欢他什么自己也弄不清,反正一黏上他就纠缠了六年。尤优的iPhone在手袋里欢畅地响起了铃声,那铃声很特殊,苏裴一听也知道是齐麟打过来的。尤优匆忙而略显激动地翻找手机,飞快地接起来,劈头盖脸问:“你还活着吗?”
“亲爱的,今天去接机是吧?”
“还记得啊?”
“女皇陛下的话就是圣旨。”齐麟在电话那头油腔滑调地说着,“我看见徐明朗的车了,他去接你们的话我就不去了吧,除非你想我想得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尤优恨他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说:“你先去机场!”
苏裴打开门走出来,一身低调的灰白搭配,头发松散地挽起来用簪子别住,脸上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八卦谣传她外表是不食人间烟火清心寡欲的道姑,其实阴险得很,诸如周芷若之类的。
刚认识的时候,尤优也不喜欢苏裴,因为苏裴身上有三个令尤优反感的特征,第一,假清高;第二,装深沉;第三,素颜。尤其是第三点,素颜的肌肤上找不出瑕疵,这令尤优嫉妒得发狂,就像她嫉妒孟丹妮的D罩杯一样。后来因为找到了共同爱好——打麻将,尤优勉强和苏裴成了朋友。
苏裴刚换上鞋跨出门,手机屏幕上闪现出“徐明朗”三个字,果断拒接,然后对尤优说:“他到了。”
尤优伸手按电梯,忍不住嘀咕:“你们真有默契,时间都算得差不多。”
苏裴不置可否。
左边的电梯一直停在十八楼没动静,而右边的则在一楼和十八楼之间升降。她们刚好住在十九楼,怎么按也指挥不动电梯。尤优忍不住朝电梯门缝大吼:“楼下的,干吗呢?”
电梯的升降空间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不好意思啊妞儿,这里正搬东西呢。”
尤优胳膊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恼羞成怒:“滚,谁是你妞儿!”
那男生大概是想了很久,憋出一句:“那……小姐,对不起了。”
尤优的脸即使扑了香奈儿细白的粉还是能看出来恼怒的涨红,就在这时,电梯从十八楼攀到了十九楼,“叮”的一声开了。电梯里站着一个穿了身阿迪的高大男生,浓眉大眼直愣愣地看着尤优。
那家伙头发上全是汗,看着就不干净。尤优皱了下眉,憋一肚子火蹬着紫色的高跟鞋踏入电梯,不客气地说:“有多少东西要搬,占着两台电梯?”
“以为这个时间都在上课呢,不好意思。”他随手拽起T恤擦了把脸,乐呵呵地望着尤优搭讪,“你们住十九楼啊?出去逛街?”
尤优没正眼看他,鼻子里嗯了声。
男生却没眼色,对着尤优大献殷勤:“外面很热,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吧?”
“有车。”尤优昂着头,眼睛一直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
从十九楼到一楼,狭窄的电梯里各种香水混杂汗水的味道对尤优来说简直是煎熬。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拽着苏裴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公寓楼外,赫然停着一辆崭新的海蓝色宝马Z4。尤优眼前一亮,刚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一边欢快地跑出楼口一边大声问苏裴:“呀!徐明朗换车了?”
苏裴摇头,指着宝马后面的银色奔驰:“在那儿呢。”
宝马车的报警器响了两声,穿着一身阿迪的男生从尤优身后走出来,咧着嘴笑说:“这是我的车。”
尤优满脸惊喜的神情顿时烟消云散了,绷着脸转身朝奔驰走去。
苏裴紧跟着走上去逗她:“那家伙花痴啊,一看见你就笑得跟天上的太阳一样灿烂。”
尤优紧紧攥着手袋,鄙夷地翻了个白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你不能歧视开宝马的人。”
“那你别歧视开雪弗兰的行不?”
“不是一个性质。”苏裴一本正经地解释,“你歧视宝马是因为你的阶级观念,我歧视雪弗兰仅仅是因为它LOGO的形状。”
徐明朗正好打开车门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说:“等会儿到机场,你们好好歧视一下齐大少吧。”
尤优问:“他换车了?”
“把他叔叔的车开来了。”
“悍马?”尤优揪着手袋大叫,“哦!他明知道我讨厌那个像怪物一样的车。我的衣服、包包、鞋子和发型,没一样和那辆车相配!徐明朗,等会儿回去我还坐你的车!”
“OK啊,我的四座跑车就是为女士们准备的。”
徐明朗换上茶色太阳镜,驾车扬长而去。那辆宝马Z4的暴发户主人神思恍惚,眼前还飘荡着刚才那道紫色的魅影。
 
机场大厅,国内到达的出口处人头攒动。
举着牌子的、捧着鲜花的、挥着旅行社的小旗帜的人们将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正对出口的巨大液晶屏下站着四个醒目的年轻男女,一对各自站成雕塑没有交流,一对久别重逢正打情骂俏。每一个都像机场书店里那些时尚杂志上的模特,或者某些品牌广告宣传片的男女主角。
穿了条迷彩紧身裙的孟丹妮拖着LV的行李箱,脚下踩了双黑色的平跟罗马鞋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裸露的手臂和长腿上每一寸肌肤都晒成了麦色,像动作电影里充满野性之美的女主角。
尤优挥着两条细细的小手臂一扭一摆地跑过去,兴奋地大呼:“丹妮!”
“嘿,美人儿!”孟丹妮迎面给了尤优一个热辣辣的飞吻,一双天生的媚眼瞟向紧挨着尤优的齐麟,“你怎么还没把这个贱男人甩了?”
齐麟双手插在牛仔裤里,像痞子一样歪着嘴笑说:“人‘贱’人爱。”
孟丹妮又看着一直保持着半米距离的苏裴和徐明朗鄙夷地嗤笑:“你们还没分手啊?貌合神离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练演技。”徐明朗总是这么言简意赅,喜怒不形于色。
孟丹妮甩给他一个白眼:“我不坐你闷骚的小奔奔,齐麟,开车了没?”
“走着啊!”齐麟从孟丹妮手里把行李箱拖过来,一只手搭上尤优的肩膀,“亲爱的,别吃醋,一起去试试我的新欢。”
孟丹妮饶有兴致问:“哎?买新车了?”
“我叔叔的车,和他换两个月开开。”
一行人说说笑笑从机场大厅出来,却突然被两个穿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毫不客气地从齐麟手里把行李箱夺过去,另一个主动帮孟丹妮把肩上的背包卸了下来。
热情洋溢的孟丹妮顿时变了个人,像一个黑黝黝的巫婆用阴森的语调说:“我说了先回学校,谁让你们来的?”
“孟小姐,老先生在等你。”
“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你们回去吧。”
两个男人一动不动。
孟丹妮抬头望天,悲惨地念了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尤优十分同情地抱了抱孟丹妮,说:“去吧,乖乖,我们等你回来。”而当孟丹妮被两个保镖带走之后,尤优又十分八卦地贴着苏裴问,“你说丹妮是因为什么被部队退回来了?”
“估计孟老爷子才知道。”
“那我是不是不能直接问丹妮?”
“她想说的话就会告诉我们了。”
“会不会在她档案里留下不良记录啊?”
“你就别操心了,孟老爷子一个电话的事。”
“也对。”尤优若有所思望着从停车场开出来的奥迪A8,隐约看见车窗里的孟丹妮在挥手,她惆怅地抬起胳膊来也挥了两下,然后又精神抖擞地吩咐徐明朗,“把预定的座位改到晚上吧,我们晚上再替丹妮接风。”
徐明朗问:“那现在呢?”
“反正都出来了,我想回趟家。齐麟,你送我回去。”女皇下令,齐麟俯首称是。
苏裴和徐明朗对视一眼,也只好打道回府。
 
悍马车上,尤优举着小镜子用纸巾擦嘴唇。
齐麟插上车钥匙,打开冷气,说:“去你家来回一趟要三个小时,你这是闲得发慌?”
“去我家只是借口而已。”尤优擦完了嘴,将纸巾扔在脚下,以恶狼扑虎的姿势朝齐麟扑了过去,一边亲吻一边声色俱厉问,“说,整整两个月你干吗去了!”
“跟我爸去了海南谈生意。”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还没消气,我敢打吗?”
“接你电话的女人是谁?”
“是我爸新认识的小明星。”
尤优仔细想了一下,齐元昌的绯闻总是跟那些大大小小的明星有关,最近一个跟他传出绯闻的是刚有点名气的演员胡莉莉。尤优露出鄙夷的神情,啧啧道:“就是那个整容整成锥子脸的女人?”
“对,她整个夏天都和我爸在一起。”齐麟每次说到关于他爸爸的问题都会带着一种自嘲和讥讽的语气。尤优难免心软,不再追问下去。
尤优认识齐麟的时候,他父母刚刚离婚。他妈妈因为不堪忍受丈夫一桩接一桩的绯闻和每天的夜不归宿,宁愿放弃一切净身出户,齐元昌也顺着她的意思,一分钱没给她。后来那个很有尊严和骨气的女人在出租屋里煤气中毒去世了。当时这件事造成的轰动很大,至少在那个圈子里齐元昌的名声不太好了。
那时尤优才十四岁,不过已经有了公主的做派,跟她的家人一起参加商业聚会遇见了叛逆不羁的齐麟。齐元昌发表讲话的时候,齐麟在下面用椅子砸核桃砸得嘭嘭响,破坏了整个会场的气氛。
事后,齐麟在露台上躲着抽烟,尤优隔着窗玻璃看他,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这个颓废的少年。她走过去问他:“嘿,我能抽一口吗?”
齐麟把嘴里的香烟取下来递给骄傲得像公主一样的尤优,并轻蔑地看着她。
尤优毫不犹豫接过来嘬了一口,然后呛得眼泪直流。在泪眼蒙眬中看见那个少年放肆地大笑,仿佛黑夜里猝然绽放的妖冶的花。
于是一向目中无人的尤优第一次把一个人看在眼里,即使他对她一点都不好,即使跟她交往以后还四处拈花惹草。她稍微长大一些读了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故事,便在自己照片背面写下那句话送给齐麟——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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