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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诗探索》编辑委员会,张桃洲
出版社学苑出版社
ISBN9787507760637
出版时间2019-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145元
货号10875907
上书时间2024-12-13
《诗探索》创于1980年,是一本新诗理论和新诗创作的研究性期刊。本书编委会成员由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与北京大学中国诗歌研究院、北京大学中文系诗歌研究领域的专家组成。
请听听我们的声音
——青年诗人笔谈
张学梦:
我是个体力劳动者,每天必须完成劳动定额。写诗的时间是:工作间隙,街道上,做饭和吃饭的时候,睡梦中,以及任何刹那间的空闲。而且我往往一口气写下来,草率成篇。
现在很难回忆起某一首诗是怎样写成的。有时候灵感突然袭来,我欣喜若狂,迅速捕捉,把它固定下来;有时被某种情绪、思想、愿望折磨几天,甚至一个月,焦急地等待诗神缪斯的光临,要是偶然终于被什么触发了,那就像水库决堤一样,哗哗淌一阵子。
我的心血老在激荡。我在自己狭小的生活圈子里经受和感知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物,都会激起反响或留下印痕,整个心灵总是被什么占据着,我解决一个,又会涌进一堆,很少有空白的时候。这弄得我日夜不安,当然也使我快活,因为“枯竭”是更痛苦的。
我是当代人。我是属于现实的。我从现实中采撷一切。我固执地坚信,离开了现实,诗就失去了生命力。我希望诗着眼于今天和未来。
我觉得,最新鲜的思想,独特新颖的感受,特别强烈的激情、冲动,是诗的灵魂。我偏爱白热的诗篇。
我不懂格律,喜欢自由体。因为自由体空间大,有利于思想情感的奔腾。我还有个片面的想法:要是能把最抽象的哲理和最感人至深的形象——这两个极端结合起来,就好了。我爱现代生活中的语汇和形象,探索着用现代材料结构现代建筑。在前辈面前,我是个小学生。我懂得,老诗人的几句好评全然是出于对新
人的鼓励。我一直对自己抱着怀疑态度。要是有一天我明白自己不是写诗的材料,就离开诗坛,专心做工,不过现在还在摸索着写。“四化”激励着我。
高伐林:
菜京之前,我绕路看了看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和武则天的陵墓。在那些石狮石象和无数碑碣之前,我感到凛凛然:那个时代具有何等可怕的威力!竟把石头这种最顽固的物质也整治得服服帖帖!而这沉重的石头压了我们干百年。由此,我想到诗坛上沉重的传统。
对传统当然不能一概否定。但正如鲁迅所说,保存国粹,首先要国粹能保存我们。现在,我(还有我认识的许多诗歌作者)不看数量本来就不多的诗歌评论。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些评论老是沿用传统的说法,回避现实的问题。照它们办,就要扼杀诗歌创作的生机。现在是掀开一些沉重的石头的时候了。例如,有这么一种说法:任何一种诗体的产生都是向民歌学习的结果。未必。马雅可夫斯基的阶梯式就不是向俄罗斯民歌学来的,而是把法国立体未来派阿波里奈的诗体搬过来了。惠特曼的无韵自由体也不是美国民间的原产,他的诗出来后在美国只有一个人支持这种尝试,就是他自己。而中国古代近体诗也并非当时劳动人民的土产,是文人们在梵文语音学影响之下创造的……当然,劳动人民创造的文化滋养了他们,但是不能简单地把一种新形式看成从民间直接拿来。这种说法只会束缚创造力。
再如要求诗歌易唱易念易说,并以此否定新诗,我也不敢苟同。易唱,这不是要求诗歌这种独立的文学样式成为音乐的附庸吗?这与各民族文学发展史上诗与歌分离的趋势背道而驰。易念,说新诗不如旧诗易念,恐怕朗诵演员只会觉得好笑:哪一次朗诵会不是以新诗为主?易说,这不知怎么也成了评价诗歌优劣的标准,难道“床前明月光”因为易于背诵,它的艺术价值反倒高于《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
我不愿意看现在的诗歌评论文章,但我又非常热切地盼望诗歌理论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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