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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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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丹)斯文·哈塞尔(Sven Hassel)著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058234

出版时间2012-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8元

货号7832997

上书时间2024-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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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斯文·哈塞尔(Sven Hassel),1917年生于丹麦,14岁加入国家商船队。1936年在丹麦国家军队里服役。退役后,面临失业,随后便加入德国军队,“二战”期间,除了北非战场以外,他几乎在所有战场前线血战过。先后负伤八次,辗转于苏、美、英、丹监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战争的残酷和军营的黑暗,也就是在那时,他开始了这一系列“二战史诗”的创作。

目录
章 恶魔之夜

第二章 狂怒

第三章 夜晚的枪声

第四章 刽子手

第五章 波尔塔牧师

第六章“小混球”和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

第七章 爱的一幕

第八章 重返东线

第九章 上午点分,德国人将被炸飞

第十章 战地妓院

第十一章 坦克近战

第十二章 军刀、刺刀和铁锹

第十三章 切尔卡瑟

第十四章 休整营

第十五章 悄悄来临的死神

第十六章 土豆泥炖猪肉丁

第十七章 休假去柏林

第十八章 游击队员

第十九章 “小混球”得以免罪

第二十章 你想吃什么?

第二十一章 生孩子

第二十二章 难民

第二十三章 死神万岁

内容摘要
第二章 狂怒
   死亡,死亡,到处是死亡。父母,孩子,敌人,朋友,被堆成了长长的一列,萎缩和烧焦,像化石一样。
   一小时又一小时,一天又一天,铲、刮、推、抬,打交道的是一具又一具尸体。这就是埋葬突击队的任务。
   只要一喊“空袭警报!”孩子们就会撒腿跑向防空洞。他们坐在里面,因恐惧而麻木,直到凶恶的磷气像潮水一般扑向他们,从他们扭曲的小小身体里吞噬他们的生命。起初很快,然后越来越慢,直到寂静仁慈地降临到他们头上。
   这就是战争。
   那些忘记了怎么哭泣的人,如果站到装甲兵食尸鬼班的旁边,看看他们怎么干活,很快就会泪如泉涌的。
   受惩戒部队的士兵,无论是在后方还是在前线,都总得干脏活儿。
   我们刚刚从东部前线撤回,训练如何使用新坦克并补充兵员。我们是一个受惩罚的团。我们全都来自集中营、监狱、劳改营,以及德国上千年来都非常兴盛的各种其他刑罚机构。但在我们排,只有“冥王”和鲍尔是被判过刑的刑事犯。
   来自汉堡、身材高大的码头工人“冥王”,大名叫古斯塔夫?艾肯,因为偷了一卡车面粉而锒铛入狱。他总是说他是被栽赃陷害的,但我们都相信他肯定偷了面粉。鲍尔则是因为在黑市上卖了一头猪和一些鸡蛋,被判了6年劳役。
   “老大叔”是名中士,是我们这支部队中年纪最大的。他已婚,有两个孩子,以前是位木匠。他因为政治信仰,在一个集中营里被关了一年半,然后以“政治不可靠分子”的身份,被派进了第27(惩戒)装甲团。
   约瑟夫?波尔塔下士又高又瘦,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丑。永远别忘了他是个赤色分子。他因为把一面红旗插上了柏林圣米迦勒教堂的顶上,结果被送进了集中营,然后又送到了惩戒团。他是个地道的柏林人,肚子里装满了笑话,但也很鲁莽无礼。
   胡戈?斯特格是我们中唯一的大学生,曾卷入了几起学生示威活动,在奥拉宁堡和托尔高的青年劳改营待过3年,然后被匆忙地塞进了碎肉机第27(惩戒)装甲团。
   默勒曾因宗教信仰被判刑,在格罗斯?罗森集中营被关了4年,但他拒绝认罪,在被执行死刑前获得了缓刑,被准许死在惩戒团内。
   至于我本人,是有丹麦和奥地利血统的外邦德国人。在战争之初,我被指控叛国。我在楞格里斯和费根的集中营待的时间不算长,但遭遇却非常残暴。后来我也被贴上“政治不可靠分子”的标签,送到了惩戒团。
   空袭之后我们被分成了救援队和埋葬队。在5天的时间里我们从防空洞和弹坑里移出了一车又一车的尸体。现在我们正在教堂的院子里,把尸体安放在巨大的万人坑里。几乎所有的尸体都不可能鉴定身份。火烧得很彻底,每个人身上的文字材料都不见了。即使不是被火烧毁了,也被盗尸贼偷走了。盗尸贼像吃鱼的鱼一样四处流窜着。当这些人类的鲨鱼被逮住时,很快就会被用步枪处死。奇怪的是,他们中各阶层的人都有。
   一天深夜,我们抓住了两个女贼。是“老大叔”注意到她们的。为了抓到证据,我们隐藏了起来,在暗处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她们从断墙处悄悄溜了进来,在尸体前俯下身来。尸体散发的臭味儿想必也很让她们反胃。她们像秃鹰一样贪婪,显然是按照一套规范程式,在尸体的口袋和手包里翻找着值钱的东西。我们抓住她们时,在她们身上搜出了30块表、40枚戒指和其他珠宝,还有一大叠银行存折,她们坚称是她们自己的。她们带着刀子,用来切断尸体的手指,以便取下上面的戒指。证据确凿,如白昼般清晰。她们在歇斯底里地嚎了几声之后,就都坦白了。
   我们用枪托把她们赶到被烟熏黑的墙边,命令她们转过身去。默勒一言不发地向她们的脖子开了枪。当他打完了弹夹里的子弹后,鲍尔踢了她们几脚,以确证她们死了。
   “活该,这帮母狗!”波尔塔说,“我敢打赌她俩都是纳粹党员。是那帮家伙下的命令,叫什么都不要浪费。如果我们接到命令,要割下尸体的头发——如果还有头发的话,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波尔塔和“冥王”站在露天的坟坑里。我们把尸体从手推垃圾车里抬出来,递给他俩。尸体的胳膊和腿都悬在车子的两旁。有一具尸体的脑袋悬在后轮上方,来回摇摆着。尸体都大张着嘴,赤裸着牙,好像咆哮的野兽一般。
   “老大叔”和哈德中尉用黄色和红色的记录卡记录着我们努力分辨出身份的人的名单。如果他们不记录的话,我们就会像杂货铺的伙计数仓库里的麻袋一样数尸体。他们记录了一张又一张纸:这么多麻袋——这么多男人和女人。
   尸体正在液化。为了让我们能支撑下去,我们领到了烈酒。每过几分钟,我们就得到立在一块老墓碑旁的巨大的公用瓶里,重重地喝上几大口。在干这件活儿的时间里,我们没有一刻是清醒的。如果没有这些烈酒,我们肯定早就崩溃了。
   一些普鲁士学究规定,在同一个防空洞里发现的尸体应当埋在一起。这就是我们有时候会收到浴缸或浴盆的原因——里面装满了曾经是人的黑糊糊的凝固的粥状物。他们是被铲进或舀进同一个浴缸的。50个经历过同一场磷气浴的人还装不满一只普通的浴缸。
   一个巨人般的苏联战俘和我们一起干活儿,他一直在哭。让他如此伤心的是死的人里面有那么多孩子。他极其温柔地把他们的遗体摆放进墓穴里,并且祈祷道:
   “上帝保佑你们的灵魂进入天堂,阿门!”
   如果我们想把成人和孩子们埋在一起,他就会显得心烦意乱,最终我们只好由他去。尽管他喝了很多酒,却似乎是完全清醒的。他轻轻地将孩子们的小胳膊小腿捋顺。如果孩子的遗体上还残留着头发,他也小心翼翼地抚平。从清晨直到深夜,他一直独自干着他那格外令人心酸的活儿,我们谁也不羡慕他……“老大叔”说他显得清醒,说明他正在走向精神失常。
   有波尔塔和我们在一起,真是我们的福分。他那粗鲁的幽默感使我们忘却了我们正在经历的人类的堕落。一个大胖子男人的胳膊从他尸体上脱落了,醉醺醺的波尔塔狂笑着,冲拿着那胳膊张大嘴巴呆立着的“冥王”喊道:
   “你抓得那么紧干吗?好在这位先生永远不会知道了,你曾经那么使劲地和他握过手。”他又从那个烈酒瓶子里大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现在,把他的胳膊好好摆在他身旁,这样无论他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能和人握手了。”
   我们每摆好一排尸体,就在上面撒上薄薄的一层土,然后再摆上一排尸体。由于万人坑中空间不够,我们不得不把尸体往下踩。尸体散发出的臭味儿铺天盖地,站在大坑边上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波尔塔喊道:
   “真是逆风臭十里!‘冥王’,比你吃黄豌豆的时候都臭。这很说明问题呀!”
   每当我们填满一个坑,就在上面立根柱子,上面贴上告示,以便给将来立十字架和墓碑的人留下些指示。
   450具不知名的尸体。700具不知名的尸体。280具不知名的尸体。总得有个数字。普鲁士的官僚们坚持一切都要井然有序。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尸体渐渐不全由我们摆布了。老鼠和狗叼走了大块大块的肉。我们不停地呕吐,但不得不执行命令。就连波尔塔也越来越受不了了,变得沉默了。我们相互咒骂、咆哮,有时甚至打起架来。
   有一次,波尔塔正要埋一具半裸的女尸。女尸的腿奇怪地弯曲着,他想把那腿弄直。结果一直悬在我们头上的一场风暴,因为“冥王”一句不耐烦的提问引发了。
   “你浪费什么时间?那腿直不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认识她。”
   波尔塔和其他人一样,军服上覆满了绿色的泥浆。他醉醺醺地向高大的码头工人皱起了眉:
   “我干我他妈想干的事情,你管不着。”他大声地打了个嗝,又举起了那个装烈酒的大瓶子:“这才是给你们的,你们这帮送葬人!”
   他把瓶子从嘴边拿开,然后向后一仰脖,烈酒就这样灌进了他的喉咙。他喝完后,又打起了更大的嗝,然后巴掌在空中划过一个大圆弧,拍在了刚刚卸完了尸体的一辆运尸车上。
   “住手,波尔塔!”哈德中尉勃然大怒,双手握紧拳头,厉声喝道。
   “当然,长官,当然。不过如果你,长官,如果你看见那姑娘,你也会同意不能就那样把她埋了。”
   “那就赶紧把事情办利落了。”
   “什么,长官?”波尔塔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哈德,说道,“是把腿弄直,还是怎么着?”
   “波尔塔,我命令你闭上嘴!”
   “我的上帝呀,我不能。你以为我怕你吗?你这个虱子,就凭你肩上的银星?波尔塔可不怕。对你来说,我是波尔塔下士。”
   哈德一跃跳进了尸坑中,冲着尸堆中的波尔塔,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冥王”和鲍尔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挡开了他俩。中尉和下士相互重重地打了一拳,他们都向后摔进了烂泥浆中。我们把他们抬出坑,让他们平躺在地上。
   俩人都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在我们警觉的注视下,从烈酒瓶子里重重地喝了一大口。波尔塔迅速地转过身去,走向尸坑,然而哈德跟了过去,一只手搭在波尔塔肩上,伸出了另一只手,说:
   “对不起,兄弟,有种。但你的话太多太吓人了。我知道你没什么恶意,忘了这件事吧。”
   波尔塔的那张丑脸顿时笑逐颜开,唯一的门牙亲切地向哈德闪着光。
   “好的,长官。老波尔塔,承蒙上帝关照的纳粹军队下士,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可是你打我的这一下可真够狠的。这我无论走到哪儿也忘不了。我只知道有一位军官能打架,那就是我极其佩服的老战地指挥官海卡上校。但你看看那头大猪‘冥王’。假如哪天咱们再打架时让他插了进来,他会杀了你我的。他打你一拳,就像是公马踹出的一蹄子。”
   我们渐渐地越喝越多。有好几次,我们中有人摔倒在坑里的尸体上,荒唐地向死者们道着歉。在教堂院子里美丽的杨柳当中的大坑的中央,波尔塔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是一个棒极了的妓女,身份卡都齐全,最重要的是,我认识她。”
   他笑得浑身颤抖着,把一张黄卡扔给了“老大叔”。
   “这是格特鲁德!耶稣基督啊,是威廉大街的格特鲁德。这么说她蹬腿了!8天前我还和她睡觉呢。现在她就没了。”
   波尔塔弯下腰来,饶有兴味地检查了一番格特鲁德的遗体,然后以一名大专家的口吻说道:
   “是空中火箭弹炸的。很显然。肺被炸裂了,不然应该是完好无损的。真想不到她被炸死了。她是个一流的妓女。那20马克花得真值!”
   很快我们又抬了一具男尸递给波尔塔和“冥王”,他穿着裁剪考究的西装。
   “你将有一位帅哥做伴了,格特鲁德,”波尔塔说,“可不是像我这样在前线奔忙的狗。过去吧,小伙子,愿你走好。如果8天前我告诉她,她将和一位穿着漆皮鞋还戴着鞋罩的绅士埋在一起,她会一脚把我踹出来的。”
   哈德中尉斜眼看着排成长长的等待队列,并且还有源源不断地赶来的装满尸体的手推车。
   “见鬼,这还有完没完啊?”他不耐烦地说道,“我们还不是唯一的埋尸队。”
   “好像我们每埋一具尸体,就会又送来两具。”5连的一名上士说道,“有好几支埋尸队的人都崩溃了。我们必须得换新部队来了。”
   “笨蛋,别听风就是雨。”哈德厉声说了一句,就又回去填写他的名单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在一些倒下的墓碑上坐下来休息片刻。波尔塔又开始给我们讲述他那纷繁多彩的人生中的故事了,但当他开始描述他爱吃的眉豆炖肉这道菜时,我们不得不制止了他。尽管我们全都喝得半醉,却仍然无法忍受谈论食品的话题。
   我们已经埋了好几天死人了。在醉酒状态下,我们拿自己这可怕的工作开着最肮脏的玩笑,这才保证了我们没有发疯。尽管集体死亡是排斥个性的,但每名死者都经历过生与死的煎熬。为人父母者曾经担忧过自己的孩子。他们都曾为钱烦恼过,都曾拿大杯喝过啤酒,拿高脚杯喝过葡萄酒,曾经跳舞、开玩笑,在工厂或办公室里拼命干活儿,在阳光或小雨中漫步,享受过热水澡,或者在宁静的夜晚和朋友进行过私密的闲聊,谈及战争结束后他们将过上的好日子。现在,一切全完了。残酷、邪恶、暴虐的死神降临了。死亡的过程也许只持续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或者几小时,最终他们被一个惩戒团里一帮醉醺醺的士兵所埋葬。士兵们嘴里喷出的邪恶的笑话,成了这些曾经奋斗、曾经憧憬的男人和女人们唯一的送葬词。
   我们的最后一项任务是下到无法将尸体搬运出的防空洞里。我们,食尸鬼班的弟兄们,穿着黑色的坦克服,领章上狞笑的骷髅在黑暗中闪闪发着光。我们用火焰喷射器将曾经是人类的那最后一点点粘糊糊的残余销毁。无论我们走到哪里,活着的人都会恐惧地跑开。
   火焰喷射器嘶嘶作响的红舌头舔过的地方,一切都化为灰烬。当我们引爆炸弹时,空气都在颤抖。在浓厚的尘土云中,房屋最后的残垣断壁也都倒下了。然而对于这可怕的一切,军方发布的唯一消息仅仅简洁地写道:“德国西北部数座城市遭到了敌机疯狂的轰炸。其中科隆和汉诺威受到的攻击最残暴。我军高射炮和战斗机击落了无数敌军轰炸机。我们将很快复仇。”
   第三章 夜晚的枪声
   武器交给士兵,是让他使用的,这在条令中写得分明,士兵必须遵守。
   魏斯哈根中校十分热爱条令。他经常提醒我们所有人:“你只能学习条令所规定的和榜样所示范的。”
   他得到了教训,尽管有条令,但被人射穿帽子,还是不大舒服的。
   我们学习使用新坦克,共用了8天,然后才从臭名昭著的森纳拉格返回了营房。森纳拉格在帕德博恩附近,是德国所有可恨的练兵场中最可恨的。
   士兵们都说森纳拉格一定是上帝在情绪最坏的时候造的。我个人认为很有道理。这地方可以说就是一片有沙子有狗,长着浓密的灌木和密不透风的荆棘的令人很不舒服的地域,很难被人发现。那里肯定比戈壁沙漠更荒凉更令人压抑。这里曾有数以千计皇帝时代在此受训、后来倒在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场上的士兵的诅咒。数以万计志愿参加强大的德国国防军的人们,为逃避失业而选择士兵为业的人们,来到这里后,都会怀念黯淡无望的失业平民生活,而不愿日复一日地面对地狱般的森纳拉格。我们,第三帝国的士兵兼奴隶,所受的苦比他们更甚。当我们的军官和士官在军事训练中实施例行的虐待时,皇帝时代传奇的“希姆莱斯托斯下士”①对他们丝毫不起作用。他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很多被莱茵—威斯特法伦的军事法庭法庭判处死刑的人,都被押到这里来执行。但是正如“老大叔”有一次说的,如果你被带到这里来死,那么死亡肯定是一种幸福的解脱,只要你看看令人难以置信的压抑和摧残心灵的森纳拉格。
   第一天晚上,轮到“冥王”和我站岗。我们不得不戴着钢盔,握着步枪站着,羡慕地看着我们幸运的朋友们去镇上,用啤酒和杜松子酒冲去训练场上的郁闷。
   波尔塔手舞足蹈地从我们面前经过,笑得头都要掉下来了。我们能清楚地看到他那空旷的大嘴巴中仅剩的三颗牙齿。军队给了他一副假牙,他却把假牙用一块他以往阅兵前擦枪用的脏布裹好,装在了口袋里。吃饭时他就郑重地把布打开,把假牙拿出来装进嘴里。当他将自己的那份饭食和能搜罗得来的剩余饭菜塞满肚子后,他又用擦枪布把假牙擦亮,然后认认真真地用脏布裹起来,放回口袋里。
   “提醒你们一句,等老子回来的时候,把门开大点儿。”他咧嘴笑道,“我肯定会比你们好久以前见识过的醉得更厉害。我那训练有素的雄性器官恐怕也会因为我给它找的活儿而失去知觉了。加油,士兵伙计们,小心看守好普鲁士的军营。”
   “那个傻瓜红头发恶棍!”“冥王”骂道,“他能出去寻欢作乐,而我们能指望的最好娱乐,也就是和还擦鼻涕的新兵们一起打打21点扑克了。”
   我们非常寂寞地坐在食堂里,喝着荨麻汤——这种大杂烩似乎是永恒的食堂菜,总让我们有点儿倒胃。
   有几名新兵也在食堂里,因为穿着军服,所以在装着成人的样子。等他们接到上前线的命令,被分配到东方战线的作战部队后,他们的一大半自信心就会烟消云散。
   保斯特上士和其他几名士官也走进了食堂。他以他特有的咕噜咕噜的方式狂饮着啤酒。当他看见我俩穿着哨兵的服装,在吃着难以下咽的大杂烩时,狂笑了一番,用军营里的脏话吼道:
   “你们两头乳猪,你们喜欢站岗吗?是老子我负责这事的。我想你们需要一点点休息。明天你们就会因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喝得酩酊大醉而感谢我了。”
   我们没有回答,他用拳头支着桌子,身体前倾着半站了起来,并昂起了他那巨大的普鲁士人的下巴:
   “回答我!条令规定,士兵必须回答长官的问题!前线的作风在这里行不通。这里还有合法而文明的秩序。记住,你们这帮蠢牛!”
   我们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回答道:
   “是的,上士先生,我们喜欢站岗。”
   “屁股坐得那么沉,想干什么,你们这些猪?我很快就得教训教训你们了。或者在训练场上,或者在阅兵场上!”
   他甩了甩手,咆哮道:
   “你们滚吧!”
   我们慢慢地坐下了,我对“冥王”耳语道:
   “还有比这更低级的生活方式吗?一个人有个一官半职,就把一切都同这一官半职联系起来,没有一样不依赖于它。”
   “冥王”的目光越过荨麻汤,怒视着我:
   “他是教官。他会使用哪怕是阴沟里的烂泥来达到他的目的,趁我还没呕吐,咱们快走吧。”
   我们马上起立,但是刚走到门口,保斯特又咆哮起来:
   “喂,你们这些劳累的英雄们!你们没听说过条令规定你们在进出屋子时要向长官敬礼吗?别想偷懒,你们这些沼泽里的虱子!”
   我们因为沮丧和愤怒而颤抖着,走到他的桌前,咔嗒一声并拢脚跟,自臀部举起手来。“冥王”咆哮着,声音带有侮辱性的大:
   “上士先生:一等兵古斯塔夫?艾肯和候补二等兵哈塞尔恭敬地请求您,准许我们离开这里,前往4号大门卫兵室,按照命令执行我们的任务。”
   保斯特屈尊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把一只大啤酒杯举到了他那宽阔而满是汗水的脸前。
   “滚吧!”
   我们重重地顿了下脚跟,然后转身跺着脚行进着,离开了充满蒸汽和臭气的食堂。
   一出到门外,“冥王”就立定,骂起了脏话。最后以抬起腿来,冲着紧闭的食堂大门方向放了个巨响的屁而告结束。
   “我乞求上帝让我们快些返回前线。如果让我在这里待得太久,我肯定要拧断保斯特的脖子,再把他捆起来,让他冲着自己的尾巴眨眼睛。”
   我们无精打采地坐进了卫兵室,玩起了21点,但没多久就玩腻了,收起了牌。我们重重地坐进了卫兵室的高背椅,一边沉思着,一边翻看着波尔塔借给我们的一些极其淫秽的杂志。
   “她的屁股可真大!”“冥王”指着我的杂志上的一个女孩,咧嘴笑着,“要是我能遇见这么个妞儿,我一定要让她见识见识我的本领。我想要两只胳膊才能抱住的大腿。你想不想找一头只穿着紧身衬衣坐在桌子上的大母牛?”
   “不想,”我答道,“我喜欢你们说的皮包骨头的那种。嘿,看,这儿就有一个。我要是每半年都能碰上这么一个,我宁愿打上30年仗。”
   负责监督卫兵的赖因哈特中士恰好巡视到这里,他从我们的肩头俯下身来,垂涎欲滴地说道:
   “喂!你们干什么呢?你们这些杂志是从哪儿来的?”
   “你觉得呢?”“冥王”傲慢地答道,“基督教青年会每星期三都会送来。问问接待处的姑娘吧。她那儿的《圣经》下面有一大摞呢。”
   “别这么无礼,一等兵,不然我跟你没完。”赖因哈特愤怒地说道,而“冥王”却放声大笑起来。但他马上就闭上了嘴,他的拇指摩挲着画面中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淫荡之处,眼珠都要爆出来了。即使卡萨诺瓦①看到这样的图,也会目瞪口呆的。
   “不,看在上帝的分上,”赖因哈特屏住了呼吸,“我一下岗,就要出去找个漂亮妞儿。这杂志太开胃了,实在是他妈的好,我明天一定要到格蕾特那儿弄几本来。”
   “啊呀,这算什么呀,”“冥王”不屑地说道,“再看看这个。”他指着一张完全呈现疯狂状态的图片。“我14岁的时候,就见识过这场面了。”
   赖因哈特那张农民的脸上,垂下下巴,张开大嘴,瞪大眼睛,钦佩地看着高大的汉堡人:
   “你14岁的时候?你肯定在说谎。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8岁半的时候,和一个已婚的母狗,趁她丈夫外出卖水果的时候。那算是她给我的小费,因为我从不来梅大街的杂货铺帮她买了鸡蛋。”
   “该死,别再刺激我了。”赖因哈特咕哝道,“嘿,你能帮我找个结了婚的女人吗?你肯定认识好多呢。”
   “我当然能,兄弟,但必须预付10支鸦片烟和1瓶朗姆酒,或者干邑白兰地做定金。等你和那女人完了事,要再付10支鸦片烟和1瓶酒——要法国原装的,不要德国货。”
   “成交,”赖因哈特热切地说道,“但如果你骗人的话,上帝不会放过你的。”
   “呸,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自己找妓女去。”“冥王”答道,然后漫不经心地把杂志又翻了一页。只需瞟他一眼,就能看出他多么渴望鸦片烟和烈酒。他知道赖因哈特能得到这些东西。
   中士激动地在卫兵室里来回踱着步子,把一个新兵的装备踢进了角落里,然后开始斥责那可怜人值班时的不端行为。然后他又走过来,友好地把手搭在“冥王”和我的肩上。
   “别在意,我的朋友们,我不是那意思。你们多虑了。这个训练场的所有公马都是骗子和恶棍。他们和你们前线来的弟兄们不一样。你们懂得友谊意味着什么。”
   “我真不明白你这么恨这儿,为什么还非要待在这儿。”“冥王”说着,用老式的办法擤了擤鼻子,把一部分鼻涕弹在了赖因哈特的椅子上。赖因哈特佯作不见。“跟我们一起到打炮的地方去吧。”
   “好主意,我也许会那样做的。”赖因哈特回答道,“这里很快就会变得让人受不了的,除非你到前线去镀镀金。否则老丑婆都不搭理你。不过,这次的妓女怎么样,你能搞得定吗,兄弟?”
   “很快就能搞定,但是先得有定金。”“冥王”说着,伸出了手。
   这伸出的手使赖因哈特的脸上不安地抽搐了几下。
   “我保证,明天等我一下岗,就把10支鸦片烟给你。等我一有机会进城,见到那个帮我倒腾酒的家伙,就给你弄1瓶干邑。不过,其他的事情,明天晚上你能搞定吗?”
   “冥王”冷淡地答应了:
   “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妓女,明天晚上。”
   大多还不到18岁的新兵们,羞涩地红着脸,在远处偷偷地瞟着我们。这样的谈话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无论谁说这是不道德的,我们都敢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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