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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孙元平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责任公司
ISBN9787559647870
出版时间2020-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10996794
上书时间2024-12-12
1. 1988 年出生
我出生那年,韩国有一个鼻子很大的男人。这位头发花白的退役将军,无论怎么看,过的都不算是寻常的人生。但不知道为什么,年近六旬之际,他突然开始动不动就把“普通人”挂在嘴边。他喜欢这个词,以至于自我介绍时也要称自己为普通人,而且生怕别人不相信,每次都要在加上一句“请你们相信我”。他没头没脑地到处声称普通人的时代即将来临,而且竟然真的靠这句乍一听有点儿像诡辩的话当上了总统。在此之后,他的人生依旧过得非比寻常。代表性的事件则是他卸任后与前任总统一同被铐上手铐送进了监狱, 而两人铐着手铐的那张照片占据了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总而言之, 成为总统之后,他也依然每天过着普通人难以体验到的生活。
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之前在广场上发生的流血事件及斗争的痕迹,也都只是从照片和纪录片中看到的我没经历过的往事罢了。
在那之后,这个社会的确前进了几步,不过似乎也就仅仅止于那几步而已。黑暗依旧处于上风,而普通人的时代自然也没有到来。不过,我们的确迎来了一个新时代。在这个时代,人们一边卑躬屈膝地对大势表示认同,一边却不惜用尽各种方法和手段来大声喊出“我和别人不一样,是个的人,所以拜托大家多关注我一下”,用尽全力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而我的青春偏偏就在这个时代迎来了它的时光。当然,我的人生也有个开始。就像大部分生命的诞生一样,我人
生的开始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一份永远抹不去的的回忆。每次一提起我名字的由来,我的母亲都会说起全国到处都贴着小老虎标志, 铁环少年表演滚铁环的那个炎热的夏天。全世界都十分关注在发展中国家举办的那场奥运会,而全国人民也都紧握双拳,在电视机前紧张地观看八岁男孩儿能否滚着铁环顺利横穿那个宽广的运动场。
连续几天,电视都在转播比赛。开幕式那天,少年成功表演滚铁环的视频反复地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各项比赛正在持续进行当中,一到晚上,我家所在的中溪洞矮小的住宅楼里,到处都会传来巨大的欢呼声或叹息声。
母亲把手搭在圆鼓鼓的肚子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立秋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天气依旧十分炎热,母亲热得用一只手不停地往脸上扇风。因为父亲昨天出去喝酒到现在还没回来,母亲气得皱起了眉,但这只是表面原因而已。其实,此刻母亲满脑子都是对腹中婴儿的担忧,为孩子的名字而感到心烦意乱。
我的名字本应该是秋峰,寓意着秋天的、华丽的。这可是曾在朝鲜当私塾先生的爷爷亲自算好了笔画起的珍贵的名字。生在战争年代的爷爷作为一个难民,在艰苦的条件下顽强地活了下来,而父亲身为家里的第三代独子,肯定不敢违抗爷爷的意愿,所以他自然就当没听到母亲的抱怨。母亲想象着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要以秋峰这个名字度过一生,便伤心得哭了好几天。父亲却对此无动于衷,顶多说过几句类似这样的话来安慰母亲:
“你应该庆幸孩子是在秋天出生的。如果生在春天,他不就要叫春峰了嘛。而且幸好不姓高,金秋峰总比高秋峰强多了吧。”
听完父亲的话,母亲想了想,随后又哭了起来。父亲干咳了几声,装作听不见。出生于六十年代初、名为裴末淑的母亲,一直都梦想着能给自己的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但是,母亲能做的顶多也就是祈祷我不是个女孩儿。
卡尔·刘易斯和本·约翰逊参加的100米短跑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虽然母亲刚刚就开始感觉肚子有点儿不太对劲,但此刻她的内心太过复杂,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这是孕妇临产前有规律的阵痛。她一边在心里埋怨着父亲,一边想着自己的孩子以后要背负一生的名字,焦虑地啃起了手指甲周围的老茧。爷爷当初一听到母亲怀孕的消息, 就算好了预产期,留下了秋峰这个名字后不久便离世了。如果他还活着,母亲倒是还能找他再商量一番,但事已至此,母亲只能怨恨这位留下如同诅咒一般的遗言便死去的公公了。再加上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呢,竟然把临盆的老婆独自留在家中,怎么也联系不上, 终究还是惹得母亲伤心得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阵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母亲用颤抖的手用力写下了一张纸条。虽然她心里感到气愤,却写得十分恭敬,甚至用上了平时对父亲从没说过的敬语:
—— 我现在要去生孩子了。请您赶快过来。
母亲吃力地往外走,等了半天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安全到达了医院。在她阵痛越来越严重的时候,父亲才顶着一张因宿醉而通红的脸赶到医院。
母亲疼得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她在大声吼叫的同时还不忘愤怒地瞪着父亲。
父亲觉得有些尴尬,便吞吞吐吐地说道:“听说本·约翰逊赢了。”
话音刚落,父亲生平第一次也是一次被母亲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总之,母亲的阵痛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那么不想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可能是因为那九个月在母亲的肚子里待得太舒服了,或者是因为不喜欢秋峰这个名字,又或者是因为害怕将要面对的这个世界。
母亲的阵痛持续了整整两天,人也变得越来越憔悴了。医生劝她做手术,她却一脸痛苦地坚持说:“在一件事情得到解决之前,我决不生孩子。”医生吃惊地表示自己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产妇,而父亲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其实,母亲此刻正在心里打着算盘,而这件事对她来说远比肉体所承受的痛苦要重要得多。,医生扶了扶眼镜, 称“再这样下去产妇和孩子都会有危险”时,母亲对自己之前苦苦哀求的问题下了通牒。
“孩子不能叫秋峰, 我就算死也不会答应。你给我写保证书。”
父亲的脸被吓得惨白。他在已去世的父亲和可能即将死去的老婆之间犹豫了一下。随后,父亲向母亲用力地点了点头。即便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恍惚,母亲也在医生的协同下让父亲当场写下了保证书。
“你要是敢瞒着我自己偷偷去办出生登记的话,我就带着孩子逃走。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进手术室前,母亲突然感觉到身体发来的信号。她按照书中所写的,吸口气后使劲用力,反复用了三次力,孩子便生出来了。是个女孩儿。母亲紧紧地抱着差点成为金秋峰的我,流下了欣慰的眼泪。几个小时后,我终于睡着了。而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仿佛在象征母亲逆转性的胜利似的,百米赛跑的得主竟然从本·约翰逊变成了卡尔·刘易斯。
就这样,经过一番艰苦的斗争,月子都没坐完的母亲熬夜翻查《玉篇》,冥思苦想了一整晚,终于给我起了个名字。那名字便是1988年奥运会期间在韩国出生的女孩儿当中见的名字——金智慧。
我的出生的确充满了戏剧性,但是在那之后,与我名字相关的故事并不像卡尔·刘易斯或本·约翰逊那般精彩,反而有种可怜的感觉。
比如,就像接下来要讲的故事一样。小学开学那天,老师点到我的名字时被其他孩子抢先回答,那个孩子也叫金智慧。随后,老师再次点到金智慧,但这次又有其他小孩子抢先回答。不久之后,我才发现点名册上我的名字竟然是“金智慧(三)”。
我上学的时候时常发生这种事情。随着年级的上升,顶多就是“一二三”变成了“ABC”。无论我去哪儿都会碰到一堆叫智慧的人。上初中时,我们班甚至有五个名叫智慧的人,真可谓是奇观。高的智慧、矮的智慧、白的智慧、黑的智慧、胖的智慧,比起名字,形容词才是区分我们五个人的标准。我是这其中有特点的“矮的智慧”。与其说我很矮,倒不如说“高的智慧”高,而我跟她比起来没那么高而已。总之,全国的智慧们与同样遍布全国的敏智、恩智、恩静、慧珍们,还有就像调味料一样,每个班里都有那么一名的宝蓝、瑟琪们一起茁壮成长。
在新的班级、课外补习班或者抽奖活动中,发现和我同名的人并非什么难事。就连吃饼干的时候,翻看包装袋时,我也能在生产工厂的职员名单里看到与我相同的名字。有时,与其说“金智慧”是我的名字,我倒觉得它更像是“小狗”“小猫”这样的普通名词。虽然有时候会感到有点儿遗憾,但总的来说,这个名字还挺适合我。有时候,我很庆幸自己能够躲在这无数个匿名当中。对于一个没什么可炫耀的人来说,这个名字倒挺合适的。
当然,在公司入职考试中屡次失败时,尤其当我在梦寐以求的DM集团内容企划部的录取名单里,发现上面写着的金智慧并不是我的时候,我还是会感到心痛。不过,已经对死心感到习以为常的我,没过多久便认为,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命吧。
卡尔·刘易斯在与本·约翰逊比赛之前说过一句霸气的话:
——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跑到我的前面。
本·约翰逊也不服输地回了一句:
——我从没有想过要看着别人的后背奔跑。
然而,这种台词并不属于像我这样的人。我更像是身在一场马拉松比赛中,在无数人当中奔跑着。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我,只盼着自己不要中途放弃,就这样混迹在人群之中,朝着未知的目的地不停地挪动脚步。其实,我并不为此感到伤心,偶尔还能心平气和地一笑而过。我想,能如此看得开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吧。
就这样,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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