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中都(2019-2020)城墙遗址考古发掘报告

目录

**章 绪论 （ 1 ）

**节 地理位置与历史沿革 （ 2 ）

第二节 金中都城址踏查、考古工作历程 （ 4 ）

一、国外学者的踏查 （ 4 ）

二、国内学者的考古工作史 （ 5 ）

第三节 2019～2020年城墙遗址发掘与资料整理情况 （10）

第二章 城墙遗址地层堆积 （15）

**节 万泉寺南城墙遗址（Ⅰ区）地层堆积 （16）

一、2019FJⅠT1地层堆积 （16）

二、2019FJⅠT2地层堆积 （17）

三、2019FJⅠT3地层堆积 （18）

四、2019FJⅠT4地层堆积 （19）

五、2019FJⅠT5地层堆积 （20）

六、2019FJⅠT6地层堆积 （21）

七、2020FJⅠT0202、2020FJⅠT0301、2020FJⅠT0302地层堆积 （22）

八、2020FJⅠT0409、2020FJⅠT0410、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10地层堆积 （22）

九、2020FJⅠT0313、2020FJⅠT0314地层堆积 （23）

第二节 高楼村西城墙遗址（Ⅱ区）地层堆积 （24）

第三节 出土遗物 （25）

一、西汉 （25）

二、隋、唐 （27）

三、辽代 （32）

四、金代 （35）

五、元代 （40）

六、明、清 （41）

第四节 地层年代推断 （51）

第三章 金中都城相关遗存 （53）

**节 城墙 （53）

一、南城墙遗迹 （54）

二、西城墙遗迹 （65）

第二节 马面 （67）

第三节 护城河 （68）

一、早期堤岸与河内堆积 （68）

二、晚期堤岸与河内堆积 （69）

三、砖砌暗排水沟 （70）

第四节 道路（顺城街） （71）

一、南城墙内顺城街道路 （71）

二、西城墙内顺城街道路与路沟 （74）

第五节 出土遗物 （77）

一、西周 （77）

二、隋、唐 （77）

三、辽代 （80）

四、金代 （83）

五、元代 （86）

第六节 遗存年代与探讨 （87）

一、城墙与马面 （87）

二、护城河 （89）

三、顺城街道路 （91）

第四章 其他遗存 （92）

**节 唐代墓葬 （92）

第二节 辽代墓葬 （95）

五、元代 （40）

六、明、清 （41）

第四节 地层年代推断 （51）

第三章 金中都城相关遗存 （53）

**节 城墙 （53）

一、南城墙遗迹 （54）

二、西城墙遗迹 （65）

第二节 马面 （67）

第三节 护城河 （68）

一、早期堤岸与河内堆积 （68）

二、晚期堤岸与河内堆积 （69）

三、砖砌暗排水沟 （70）

第四节 道路（顺城街） （71）

一、南城墙内顺城街道路 （71）

二、西城墙内顺城街道路与路沟 （74）

第五节 出土遗物 （77）

一、西周 （77）

二、隋、唐 （77）

三、辽代 （80）

四、金代 （83）

五、元代 （86）

第六节 遗存年代与探讨 （87）

一、城墙与马面 （87）

二、护城河 （89）

三、顺城街道路 （91）

第四章 其他遗存 （92）

**节 唐代墓葬 （92）

第二节 辽代墓葬 （95）

第三节 金末～元代灰坑 （97）

第四节 清代遗存 （108）

一、道路 （108）

二、灰坑 （111）

三、墓葬 （120）

第五章 科技考古分析 （156）

**节 植物浮选分析 （156）

一、采样与浮选 （156）

二、鉴定结果 （157）

三、讨论 （157）

四、小结 （160）

第二节 土壤分析 （160）

一、样品采集与分析方法 （161）

二、实验结果与讨论 （162）

三、小结 （165）

第六章 初步研究 （166）

**节 金中都城的营建 （166）

一、金中都城营建背景 （166）

二、城墙体系的营建特征 （169）

三、外城防御系统 （178）

第二节 金中都城的历史变迁 （180）

一、地层及出土物的分析 （180）

二、遗迹的分期与沿用 （181）

三、墓葬分布的探讨 （183）

四、小结 （184）

第三节 与其他城址的比较 （186）

一、北宋东京城址 （187）

二、辽上京城址 （188）

三、金上京城址 （190）

第三节 金末～元代灰坑 （97）

第四节 清代遗存 （108）

一、道路 （108）

二、灰坑 （111）

三、墓葬 （120）

第五章 科技考古分析 （156）

**节 植物浮选分析 （156）

一、采样与浮选 （156）

二、鉴定结果 （157）

三、讨论 （157）

四、小结 （160）

第二节 土壤分析 （160）

一、样品采集与分析方法 （161）

二、实验结果与讨论 （162）

三、小结 （165）

第六章 初步研究 （166）

**节 金中都城的营建 （166）

一、金中都城营建背景 （166）

二、城墙体系的营建特征 （169）

三、外城防御系统 （178）

第二节 金中都城的历史变迁 （180）

一、地层及出土物的分析 （180）

二、遗迹的分期与沿用 （181）

三、墓葬分布的探讨 （183）

四、小结 （184）

第三节 与其他城址的比较 （186）

一、北宋东京城址 （187）

二、辽上京城址 （188）

三、金上京城址 （190）

四、元大都城址 （192）

五、小结 （193）

第四节 金中都城格局复原的回顾与展望 （195）

第七章 结语 （211）

后记 （213）

插图目录

图一 金中都遗址位置示意图 （ 2 ）

图二 金中都城墙四至范围示意图 （ 3 ）

图三 2019～2020年发掘位置示意图 （12）

图四 Ⅰ区南城墙遗址发掘总平面图 （插页）

图五 Ⅱ区西城墙遗址发掘总平面图 （插页）

图六 2019FJⅠT1剖面图 （插页）

图七 2019FJⅠT2剖面图 （插页）

图八 2019FJⅠT3剖面图 （插页）

图九 2019FJⅠT4剖面图 （插页）

图一〇 2019FJⅠT1、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505出土器物 （26）

图一一 2019FJⅠT3、2019FJⅠT6、2020FJⅠT0302、2020FJⅠT0410解剖沟出土器物 （28）

图一二 2019FJⅠT1、2019FJⅠT3、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09、2020FJⅠT0510出土器物 （31）

图一三 2019FJⅠT1、2019FJⅠT2、2019FJⅠT4、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409、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08出土器物 （33）

图一四 2019FJⅠT1、2019FJⅡT1、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07、2020FJⅠT0510出土器物 （36）

图一五 2019FJⅠT1、2019FJⅡT1出土器物 （39）

图一六 2019FJⅠT1、2019FJⅠT2、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09、2020FJⅠT0510出土器物 （42）

图一七 2019FJⅠT3、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509、2020FJⅠT0510出土器物 （44）

图一八 2019FJⅠT4出土瓷盏 （46）

图一九 2019FJⅠT2、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410、2020FJⅠT0507、2020FJⅠT0508、2020FJⅡT0317、2020FJⅡT0417出土器物 （49）

图二〇 Ⅰ区南城墙、道路平面及地层剖面图 （插页）

图二一 Ⅱ区西城墙、马面、护城河、道路平、剖面及地层剖面图 （插页）

图二二 2019FJⅠT1Q平、剖面图 （55）

插图目录

图一 金中都遗址位置示意图 （ 2 ）

图二 金中都城墙四至范围示意图 （ 3 ）

图三 2019～2020年发掘位置示意图 （12）

图四 Ⅰ区南城墙遗址发掘总平面图 （插页）

图五 Ⅱ区西城墙遗址发掘总平面图 （插页）

图六 2019FJⅠT1剖面图 （插页）

图七 2019FJⅠT2剖面图 （插页）

图八 2019FJⅠT3剖面图 （插页）

图九 2019FJⅠT4剖面图 （插页）

图一〇 2019FJⅠT1、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505出土器物 （26）

图一一 2019FJⅠT3、2019FJⅠT6、2020FJⅠT0302、2020FJⅠT0410解剖沟出土器物 （28）

图一二 2019FJⅠT1、2019FJⅠT3、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09、2020FJⅠT0510出土器物 （31）

图一三 2019FJⅠT1、2019FJⅠT2、2019FJⅠT4、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409、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08出土器物 （33）

图一四 2019FJⅠT1、2019FJⅡT1、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07、2020FJⅠT0510出土器物 （36）

图一五 2019FJⅠT1、2019FJⅡT1出土器物 （39）

图一六 2019FJⅠT1、2019FJⅠT2、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09、2020FJⅠT0510出土器物 （42）

图一七 2019FJⅠT3、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509、2020FJⅠT0510出土器物 （44）

图一八 2019FJⅠT4出土瓷盏 （46）

图一九 2019FJⅠT2、2019FJⅠT6、2019FJⅡT1、2020FJⅠT0410、2020FJⅠT0507、2020FJⅠT0508、2020FJⅡT0317、2020FJⅡT0417出土器物 （49）

图二〇 Ⅰ区南城墙、道路平面及地层剖面图 （插页）

图二一 Ⅱ区西城墙、马面、护城河、道路平、剖面及地层剖面图 （插页）

图二二 2019FJⅠT1Q平、剖面图 （55）

图二三 2019FJⅠT2Q平、剖面图 （56）

图二四 2019FJⅠT3Q平、剖面图 （57）

图二五 2019FJⅠT4Q平、剖面图 （58）

图二六 2019FJⅠT6Q平、剖面图 （59）

图二七 2020FJⅠT0202、2020FJⅠT0301、2020FJⅠT0302Q平、剖面图 （60）

图二八 2020FJⅠT0409、2020FJⅠT0410、2020FJⅠT0505～2020FJⅠT0510Q平、剖面图 （62）

图二九 2020

**章绪论

金朝是由女真族建立的政权，发源于中国东北的“白山黑水” 一带。1115年，女真*领完 颜阿骨打即皇帝位，建元收国，国号大金。短短十余年的时间，金朝灭辽、克宋，疆域不断扩 大，*盛时疆域北至外兴安岭，南达淮河，统治了大半个中国，与南宋呈现南北对峙的新局 面。1234年，金朝*终在蒙古与南宋的联合攻击下灭亡，前后历时120年。在此期间，中国北 方社会发生了重大而深刻的变化，这些变化不仅对金朝本土，而且对同时期的南宋乃至后来中 国历史的发展都产生了深刻影响。

金朝历史上有过两次正式迁都。金朝*早的都城是金上京，在今天的黑龙江省哈尔滨市 阿城区，历经金太祖、金太宗、金熙宗三世的经营，金上京作为金朝的都城有38年的历史。到 了金代第四位帝王完颜亮，于即位第五年的贞元元年（1153)迁都到现在的北京，改称中都， 开启了金中都作为金朝都城的历史，历经完颜亮、金世宗、金章宗、卫绍王四世的经营，金中 都作为金朝都城达62年。金宣宗贞祐二年（1214)在蒙古军的攻打下，金朝又迁都汴京，即现 在的河南开封。直到1234年金朝灭亡，金汴京作为金朝都城历时20年。从金朝社会发展阶段来 看，金上京是金朝崛起、建立和发展时期的都城；金中都则是金朝*为鼎盛时期的国都，政 治稳定、经济繁荣，开创了 “大定之治”的良好局面；而汴京城是金朝逐渐走向衰亡阶段的 末都。

从城市发展史来看，北京从一方边陲重镇逐步演化成一个具有广袤疆域的朝代的*都， 金中都是其中*为关键的一环。清人称“自古帝王建都之地多且久莫如关中，今则燕京而 已” ，而这一转变正是从金朝开始的，在中国古代都城从西向东，再向北转移的过程中，金 中都是*为重要的起点和转折点。

所以说，金中都不仅开创了金朝历史发展的新局面，同时拉开了北京作为我国政治中心的 历史序幕，确立了北京在我国古代都城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

**节地理位置与历史沿革

金中都遗址位于现在北京市西南部（图一），主要区域横跨现在的西城区和丰台区，外城

周长18690米  基本呈方形，东西较南北稍长。西城墙在今丰台区高楼村南北一线上，北端 在今军事博物馆南皇亭子一带，南端在今丰台区凤凰嘴村；南城墙在今右安门外凉水河以北一 线，其西端在凤凰嘴村，东端在今北京南站附近的四路通；东城墙在陶然亭公园南北一线上， 南端在四路通，北端在今西城区原翠花街附近；北城墙在会城门村东西一线上，东、西端分别 与东、西城墙相交于翠花街一带和军事博物馆南的皇亭子（图二）。

①阎文儒：《金中都》，《文物》1959年第9期。

金中都城址所在的区域，西周时期是分封的蓟国属地，蓟城核心区在今广安门一带。春 秋战国时期，蓟国被燕国兼并，蓟城随之成为燕国的都城。秦代，于蓟城置蓟县，直至五代， 蓟县名不改不移。秦之广阳郡，西汉之燕国、广阳国，东汉之幽州和广阳郡，魏晋之幽州和燕 国，北朝之幽州和燕郡，隋之幽州、涿郡，唐之幽州、范阳郡等，皆以蓟县城为治所。五代， 后唐节度使石敬瑭割幽、蓟一带贿赂辽朝。辽升幽州为陪都，号南京，又称燕京，于此置南京 道、析津府，废萷县名，先改萷北县，继改析津县，同时改幽都县（唐废燕州归德郡置）名宛 平县。北宋末年，于此置燕山府路、燕山府，析津、宛平县不改。金帝完颜亮扩建辽南京城， 并迁都于此，改名中都，置中都路、大兴府，又改析津县名大兴县，领良乡县等。元于金中都 东北郊另建大都城后，中都旧城与大都城并存相当长的时间。明代北京城在元大都城基础上加 以改造和重建，扩建的外城西半部与之前金中都城东半部有重叠区域。清代北京城沿袭明代。 行政区划上，现在的西城、丰台区从金、元、明、清至民国时期一直是大兴、宛平和良乡县治 所在地。1952年行政区划调整中成立了西城区、宣武区和丰台区，涵盖了之前大兴、宛平和良 乡县治的部分区域？。2010年宣武区并人西城区。

第二节金中都城址踏查、考古工作历程

一、国外学者的踏查

19世纪晚期，国外学者主要是在对北京城进行实地考察甚或游览中，对金中都城的 遗迹有所涉猎，尚没有开展专门针对金中都城址的调查。如1876年俄国学者布莱德修爱尔 氏（Bretschneider)的《北京考古历史研究》(Archaeological and Historical Researches on Peh/zg) —书对北京周边的一些古迹进行了踏查，其中涉及金中都。1897年法国人樊国梁 (Favier)的法文著作《北京：历史的描述》(Peking: Histoire et Description)，从夕卜国人的视角记录和描述了北京城的相关遗迹，其中附有大量的插图和黑白照片？。1899年日本著名的 中国史学家内藤湖南根据旅行中国时的记录写成《燕山楚水》一书，其中有关于北京城墙变 迁的描述，有文庙中石鼓的流失和在金代流传情况的记述，以及金代创建的寺庙道观等遗迹 的少量介绍。

20世纪初期，国外有学者开始关注北京地区辽金时期的都城遗迹。其中*主要的是1927年 日本学者那波利贞到北京做实地调查后，1928年写成的《辽金南京燕京故城疆域考》一文，于 1941年被译成中文？。该文认为金中都是在辽南京基础上向东、北两个方向扩展，而西、南两 面未动，这一观点在现在看来是不准确的。但是作者以西南凤凰嘴村为基点，结合文献记载和 实地踏查，*终勾勒出的金中都城的四至位置是大致正确的。在此之前，还有1924年瑞典人喜 仁龙(Osvald Siren)所著英文版《北京的城墙和城门》④（The Walls and Gates of Peking) 一 书，X寸北京的城墙与城门进行了*为细致和全面的考察。其中记录有金中都城墙与元明清城墙 相互关系的考察内容，并且附有金代土城墙的旧照片。

可以认为，这时期国外学者对金中都的踏查是带过性的，是考察明清北京城的副产品，但 是其中有关金中都遗迹的一些老照片是非常宝贵的资料，且通过实地考察对金中都的四至范围 等都提出了基本可信的依据。只是由于语言上的阻碍，他们很少能结合中国历史文献史料进行 考证和研究。其中有少量解读，但也有误读的现象。

二、国内学者的考古工作史

国内学者对金中都的考古调查开始于20世纪40年代。对金中都正式、全面的考古勘探工作 始于1958年，而正式的考古发掘工作始于1990年。金中都的考古工作历程大致可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个阶段是20世纪40 ~ 70年代，是金中都考古工作的起步阶段。通过实地调查、全面的 考古勘探和局部试掘工作，基本复原了金中都城的准确位置和四至范围，不仅印证了相关的史 料记载，也解决了文献上比如“四子城”等一些史料争议。同时也找到了皇城、宫城的大致位 置，并对桥梁、城门、城内道路、中轴线等进行了探索。这些工作为金中都城格局复原奠定了 *为坚实的考古基础。

20世纪40年代国内学者开始了对金中都城墙遗址的实地调查工作，尤其是对西、南城墙的考 察。如1941年崇璋先生？对西城墙土城遗迹实地踏査后，绘制了金中都城的推测想象图②。1943 年故宫博物院王璧文对凤凰嘴一带土城墙进行了调查测绘，考证了这段城墙正处于金中都城的 西南拐角处，分别向正北和正东的两个方向延伸，并记录了当时城墙的保存状况。其中凤凰嘴 处城墙遗迹保存*好，高5.5 ~ 5.7米；向北有长达2320米的土城遗迹，基本与地面持平；向东 与万泉寺之间的城墙破坏严重，横剖面近三角形，有的顶宽仅1~2米，底宽30佘米，城墙夯层 厚17 ~ 18厘米，其间包含唐、宋以来的古铜钱、陶瓷碎片等。此次调查也大致勾勒了金中都城 的四至，西南角即凤凰嘴村，西北角在羊坊店村及蜂窝村，东南角在右安门外窑岗子处等③。

1952年北京市文物调査组在陶然亭正北略西处调查时，发现一处金代建筑基址，见有沟纹 砖、迦陵频伽瓦等建筑构件、“大定通宝”铜钱以及“贞祐三年”款的“万户所”印等，附近 还发现了守城用的石礓等遗物，而在更东面发现了金代墓葬，据此大致推测贯穿陶然亭南北一 线应该是金中都的东城墙所在，其外黑阴沟、潘家河沿、梁家园、南柳巷、北柳巷等河、沟地 名可能与东墙外护城河有一定关系？。之后，1956年为配合永定河引水工程，北京市文物调查 组在白云观护城河北岸发现了很多石磘和金代铜钱，证实了金中都北城墙的大致位置⑤。

金中都是北京建都之始。《金中都（2019~2020）城墙遗址考古发掘报告》是2019～2020年对金中都外城西、南城墙遗址考古发掘成果的呈现，对*次正式揭露的城墙、马面、护城河、城内街道路等外城城墙体系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整理和研究，初步探讨了金中都外城的营建方式、建造工艺、防御工事和形制格局等特征，论及唐幽州、辽南京、金中都、元大都、明清北京城等城市变迁的历程。通过科技考古分析以及与北宋东京城、辽上京、金上京、元大都等城址的比较研究，总结了金中都城的营建特点，突显了金中都在北京城市发展史乃至中国古代都城制度演变进程中的重要地位和历史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