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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培均(编)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有限公司
ISBN9787522205151
出版时间2023-07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98元
货号12804294
上书时间2024-10-28
访谈中提到的人物
劳伦斯·伯恩斯访谈录
古热维奇访谈录
丹豪瑟访谈录
罗森访谈录
吉尔丁访谈录
雅法访谈录
勒纳访谈录
福克纳访谈录
洛文塔尔访谈录
曼斯菲尔德访谈录
沃尔特·伯恩斯访谈录
考克斯访谈录
施罗克访谈录
舒尔斯基访谈录
巴特沃斯访谈录
伯纳姆访谈录
马斯特斯访谈录
《追忆施特劳斯:列奥·施特劳斯学生访谈录》:
格雷戈里:这是一件很不同寻常的事。你当时正等着一个研究生项目的录取;你之前有过很好的老师,但是你之前从来没有在课堂上见过推理。
洛文塔尔:真是这样。这么说听起来很蠢,因为毕竟除了推理之外,教育里还包括些什么呢?但在很大程度上,标准的教育是一种阐述,灌输给你一些事实并且让你去思考事物的原因。但是在[施特劳斯]这里,[教育是]思考人的问题(human problem),我们都能直接感觉到的重要的人的问题,是一点一点地、一步一步地展开所有可能,并用日常事例来思考。施特劳斯在这方面做得很妙。
偶尔他还会使用电影里的事例。他喜欢熬夜看西部片——当然这一点我是听说的。他时不时会蹦出几个电影里的表述,但这是为了阐述文本里的某些东西。这样一来,柏拉图就变得活灵活现了,就好像是我们正与苏格拉底坐在一起。这想来就是描述[这种教学方法]最好的方式了吧。这种教育体验在某个方面就感觉是你在对自己说:噢,你的教育才刚刚开始;来吧,尽管你是一个高年级的研究生,但你的教育才刚刚开始。
格雷戈里:你还记得你大概是哪一年上的这堂课吗,你上的第一堂他的课?
洛文塔尔:应该是在1945年或者1946年,大概就是那段时间。我之前在马里亚纳群岛的空军服役,在其中的提尼安岛(Tinian)。我当时实际上看到过“艾诺拉·盖”号(Enola Gay)停在机场的另一端,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那是“艾诺拉·盖”号,也不知道它当时停在那儿干什么。对日战争结束后,我们部队转移到了菲律宾。不久后我就复员回家了,再不久后我萌生了读研究生的想法。所以大概1946年更准确些吧,我想新学院的档案可能会记录他当时上的哪门课。再重复一遍,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
格雷戈里:这些[档案]是可以调取的,没错。你知道,他在芝加哥大学的第一份课堂讲义从1954年开始,接着是1956年。他是1949年开始上课的,可以在他的讲义里看到一个相对标准化的[教学]方法:一般他会先对作品的重要性及其语境作一个总体介绍,然后朗读简短段落,并对每段话作评述,接着在他研读文本的时候会要求学生提问。看来在1945年关于几篇简短的柏拉图对话的所谓讲座课上,他已经在做类似的事。
洛文塔尔:好吧,我当时才刚刚入门,无法完全领略他的方法。但是我知道在那以后我又上了几门他的研讨课,规模更小、互动更紧密,我记得很清楚他是怎么上研讨课的,跟你提的方式几乎一样。经常会有学生对当天的阅读材料作报告——斯宾诺莎或什么的。施特劳斯对报告进行一些评述,在纸上草草地写些笔记——他会自己做一些之后会参考的小笔记,确保记录下一些东西。然后他会一点一点地仔细处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更多是从文本中挑出来的,而不是从报告里。用某种方式来说,他就像在重新开始[处理文本]。学生会展示一些东西。他会评述,然后重头考察文本并尝试梳理出其内涵,重要的时候就引述。当然有人可能会问一些问题,接着就会有很多对话。我记得我自己就问过一些很蠢的问题。
格雷戈里:他是怎么回应你那些愚蠢的问题的?
洛文塔尔:他总是非常友善,有时也很幽默。你可能记得,在亚里士多德那里,一个男人最适合结婚的年纪是相当大的。你知道的,不是二十多岁;我记得实际上快四十岁才是最适合的年纪。所以有一次我问,那他在此之前应该做些什么,我得到一个回答,这个回答我还记得,但恐怕我不能说出来。[笑]这个回答并非猥琐,而是一个我当时看来很有趣、很震惊的回答。如果你问他一个搞笑的问题,他也从来不会取笑你,他从来不会取笑问问题的人。他有时候甚至要面对激进的相对主义者,激进的现代主义者(modernist)之类的人。他会一直跟他聊,那个人会一直反驳,然后施特劳斯就仅仅是一直跟着他聊,并且从不专横,这真的让我敬佩不已。这就像他的作品一样,施特劳斯总会给他的反对者提供一个比他们能够提出的更好的论据。这很常见,因为他并不只是急着想要赢得和某个人的某次争论(an argument)。他想要赢得争论本身(the argument),这使他总是直面某一特定的观点。
所以在这许多课中,有那么一两次课,施特劳斯会说他想要纠正他之前的某些东西,他可能在某个特定观念上过于激进,经过反思他想要跟我们一起重新考察这个观念,自我纠正。在我的记忆里这很罕见,当然更令人敬佩的是他会考虑这么做。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某些地方过于激进,但是在他自己看来,他对某个观点的强调超过了它本应受到强调的程度。
当然,就像你提到的那样,他一般会以谈起他要对付的两大观点开始:历史主义、相对主义,然后以某种方式来说还有实证主义。当然对我们来说,这些都是当时活生生的思潮。我本科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相对主义者。我记得[当时]举过太平洋岛民的例子,他们有不同的道德规范等。施特劳斯的回答后来看来很合理,但当时有点令人震惊。他说:“你从道德规范存在差别这一事实得到什么结论?难道不可能是其中有些比其他的更好,有些比其他的于人类而言更相宜?比如说食人,你会把这当作一个真正的[道德]可能来考虑吗?不会。”
……
让深受施特劳斯影响的人都说上几句,从各自的视角、经历,从他们对施特劳斯的理解,集结起来可以看到,在二十世纪的美国成为哲人意味着什么。
追忆施特劳斯——列奥·施特劳斯学生访谈录。
每本大书都是一座宝岛,或者更具体地说,是一张宝岛的地图。但你得破译地图,去发现,去克服障碍,由此,与自然相仿的伟大艺术把头脑训练得配得上那份礼物。
施特劳斯会让你觉得你不是一个被动承受他的洞见的容器,而是他在发现之旅中的同伴。他是船长,你是船员。你们一起航行。
扫罗在前往大马士革途中遇到的震惊和转变,不及我遇到施特劳斯。
《追忆施特劳斯:列奥·施特劳斯学生访谈录》收录17篇施特劳斯学生的访谈录,内容涉及为何选择施特劳斯、如何初识施特劳斯、施特劳斯的教学方式、如何看待“施特劳斯学派”等。访谈中浮现出的施特劳斯形象,可与写作时极为审慎的施特劳斯、课堂上循循善诱的施特劳斯互为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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