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程式表演审美特征研究

肖英，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现任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副主任。在《人民大学学报》《戏剧艺术》《当代电影》《戏曲艺术》《中国人民大学复印资料》《文汇报》《当代戏剧》《戏剧文学》等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16篇。出版专著《中国古典戏剧肢体语言表演基础教学》，获市级科研奖。所授《中国传统戏剧表演基础训练》被评为上海市重点课程。主持国家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一项，参与重大课题及市级项目6个。曾导、演影视剧、话剧、戏曲作品20余部，获文化部“金三角”奖。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国际表演教学交流中导演的《高加索灰阑记》获奖；导演肢体话剧《白蛇》赴塞尔维亚参加欧洲十强戏剧节，获英国大本钟奖。近期积极参与国际戏剧论坛，从事前沿表演理论研究，探索当代东西表演融合跨界问题。

绪论/1

第一章戏曲程式表演概述

第一节程式定义及其美学特征研究/11

一、程式定义/12

二、规范化的表演语汇/17

三、程式表演美学理论研究综述/ 39

第二节程式表演讨论/ 43

一、程式表演的起源与形成/ 43

二、程式表演与程式思维/48

三、关于程式表演是符号的说法/50

四、程式表演的民族性、多样性与地域性/52

第三节程式表演的规范自由与个性创造/53

一、程式表演的严谨规范与灵活自由/ 53

二、程式表演个性创造的最高境界/ 56

三、流派是怎样炼成的 /59

第二章戏曲程式表演的虚拟审美特征

第一节虚拟表演的产生由来/65

一、流动戏班 / 65

二、传统歌舞/66

三、美学思想/68

第二节虚拟表演的表达方式及艺术特色/72

一、虚拟表演的表达方式/72

二、虚拟表演的艺术特色/ 79

三、虚拟与程式的关系及与其他戏剧比较/83

第三章戏曲程式表演的写意审美特征

第一节程式表演的意象性/97

一、意象思维/97

二、程式表演的意象分析/ 100

第二节程式表演的写意美学之本:神似/112

一、追求神似/112

二、妙在似与不似/114

三、形神合一/116

第三节程式表演的写意蒙太奇/119

一、电影中的蒙太奇思维/119

二、戏曲程式表演中的写意蒙太奇思维/120

三、写意蒙太奇的艺术特色/122

第四章戏曲程式表演的审美接受

第一节接受美学与戏剧中的观演关系/129

一、接受美学/ 129

二、戏曲程式表演中活人之间交流的审美接受/131

第二节戏曲程式表演审美接受的特殊性/ 134

一、有意味的留白赋予观众想象与创造/ 135

二、程式的间离性和传神写意的幻觉感/137

三、绝活与角儿表演魅力的当下过瘾/ 139

四、剧场与互动/ 147

第五章戏曲程式表演的身体美学维度

第一节身体哲学/153

一、身体的重要性:我是我的身体/153

二、身心合一:中国文化的审美身体/156

第二节身体美学与戏曲程式表演/159

一、中国道家文化在戏曲程式表演中的体现/160

二、戏曲程式表演身体语言的传情达意/164

三、戏曲程式表演身体中独特的审美解读/169

第三节中外戏剧表演身体审美比较/178

一、格洛托夫斯基/179

二、铃木忠志/181

三、贾克・乐寇/183

四、日本舞踏/185

第六章契诃夫表演理论与程式表演的比较

第一节麦克尔・契诃夫表演理论简介/191

第二节梦幻现实主义与“神似”美学/193

第三节双重意识与戏曲表演的“跳进跳出”/ 197

一、自我与角色/ 197

二、观演关系/ 198

第四节“四兄弟”理论与写意审美/200

一、轻盈感/200

二、整体感/203

三、形状感/205

四、美感/209

第五节气氛/211

一、表演中的气氛/211

二、客观气氛的主观情感/213

三、戏曲表演中的气氛/215

四、戏曲程式表演与契诃夫方法中气氛的异同/216

第六节心理姿势与程式思维/ 217

一、何为心理姿势/ 217

二、心理姿势是演员自发性创造角色的源泉/ 218

三、心理姿势与典型姿势/ 219

四、心理姿势的特征/ 222

五、心理姿势与程式思维的比较/ 222

第七章戏曲程式表演的传承与创新

第一节多元化的当代戏剧/ 229

一、跨界艺术:艺术形式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229

二、舞台多元化的呈现:时空高度自由化的处理/ 233

三、经典戏剧的现代思维阐释/ 237

第二节小剧场戏曲及其程式表演/ 241

一、小剧场戏曲研究状况/ 241

二、小剧场戏曲之根/ 243

三、小剧场戏曲的主题突破/ 244

四、小剧场戏曲程式表演的创新/ 246

第三节程式表演传承:保守与创新的对弈/ 250

一、百年戏曲改革/ 250

二、保守/ 252

三、创新 / 255

第四节戏曲程式表演的传承与创新/ 258

一、形式和内容的创新 / 258

二、保护与创新的关系/260

三、理论主张与实践创作/ 261

四、融进时代与创造未来/ 262

附录演员和导演采访录

尚长荣采访录/ 285

茅威涛采访录/ 293

吴兴国采访录/ 307

卢昂采访录/ 321

附图来源/ 334

参考文献/ 335

后记/ 337

戏剧是人类文明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而植根于中华文明沃土的中国戏曲，创造过无数的辉煌，取得了世界性的声誉和影响，成为中国文化最典型的表征之一。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中国戏曲至宋元时期演变成一种“以歌舞演故事”的美学形式。它是一种高度综合的舞台艺术形式，以表演为核心，以歌舞与表演相结合，以演绎故事为表演终极目标。不同于话剧等其他西方戏剧，戏曲的最大特点是将众多的艺术形式以一种标准聚合在一起，在共同具有的性质中体现其各自的个性。这些形式包括文学、音乐、舞蹈，以及舞台美术、服装、化妆、杂技、武术、魔术、曲艺、雕塑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戏曲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艺术，在诸多形式与要素之中，表演尤为重要，堪当核心之位。

要为戏曲这样一种综合性艺术，找到大家公认的审美特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许多前辈为此作出了努力，并取得很有理论价值的总结。其中，表演程式是戏曲界关注的美学话题之一。

20世纪60年代，秋文发表了《杂谈戏曲表演程式》一文，简要回答了程式是什么的问题，较早地提出了要研究传统程式的基本原则精神，创造适合于表现现代生活的新程式。黄佐临的《漫谈“戏剧观”》，认为中国戏曲从来就是程式化的，不主张在观众面前造成生活幻觉，提出戏曲表演的“写意”戏剧观，梅兰芳的表演艺术体系特点就在于它的写意性。70年代，俞振飞的《戏曲程式与表演》，纠正了“戏曲只表现程式，不表现生活，只表现行当，不表现人物”‘的谬论，他以戏曲表演的丰富经验和实例，阐述了程式和表演的关系，从行当和人物两个方面分析了程式技术的运用。

……

中国古典戏剧在当今国内外受到高度重视，在戏剧界有不可动摇的地位，而其表演最大特点是程式性。本书重新梳理了中国古典戏剧程式表演的定义，并对它的虚拟写意特征进行了美学上的研究。同时，从接受美学、身体美学及道家文化“天人合一”的角度出发，研究了程式表演独特的身体语汇及其审美接受的特殊性。此外，本书还将程式表演与西方身体训练表演方式进行了多维度的比较研究，拓展了中国古典戏剧身体美学国际化的思想视野。本文是一部兼具表演艺术家、表演学教授和哲学博士身份的当代学者撰写的优秀专著。难能可贵的将理论之中渗透着哲学意涵，如书中重要的一章“身体美学”，从形象世界进入到抽象世界，从形而下到形而上，俨然已是一种哲学思维的理性表达，从不同维度阐述程式表演观及其戏剧观。对于了解程式表演、现代表演和表演哲学有着重要的学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