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俗文学史:精装索引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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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俗文学史:精装索引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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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振铎著

出版社中国和平出版社

ISBN9787513707169

出版时间2013-07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86元

货号8252769

上书时间2024-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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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郑振铎(1898—1958),生于浙江温州,原籍福建长乐。我国现代杰出的爱国主义者和社会活动家,又是有名作家、诗人、学者、文学评论家、文学史家、翻译家、艺术史家,也是靠前外闻名的收藏家,训诂家。字西谛,书斋用“玄览堂”的名号,有幽芳阁主、纫秋馆主、纫秋、幼舫、友荒、宾芬、郭源新等多个笔名,曾就读于北平铁路专科学校,是中国民主促进会发起人之一,为中国做出了巨大贡献。

目录
章 何谓“俗文学”

第二章 古代的歌谣

第三章 汉代的俗文学

第四章 六朝的民歌

第五章 唐代的民间歌赋

第六章 变文

第七章 宋金的“杂剧”词

第八章 鼓子词与诸宫调

第九章 元代的散曲

第十章 明代的民歌

第十一章 宝卷

第十二章 弹词

第十三章 鼓词与子弟书

第十四章 清代的民歌

索引

内容摘要
第一章
何谓“俗文学”

何谓“俗文学”?“俗文学”就是通俗的文学,就是民间的文学,也就是大众的文学。换一句话,所谓俗文学就是不登大雅之堂,不为学士大夫所重视,而流行于民间,成为大众所嗜好、所喜悦的东西。
中国的“俗文学”,包括的范围很广。因为正统的文学的范围太狭小了,于是“俗文学”的地盘愈显其大。差不多除诗与散文之外,凡重要的文体,像小说、戏曲、变文、弹词之类,都要归到“俗文学”的范围里去。
凡不登大雅之堂,凡为学士大夫所鄙夷、所不屑注意的文体都是“俗文学”。
“俗文学”不仅成了中国文学史主要的成分,且成了中国文学史的中心。
 这话怎样讲呢?
第一,因为正统的文学的范围很狭小——只限于诗和散文——所以中国文学史的主要的篇页,便不能不为被目为“俗文学”、被目为“小道”的“俗文学”占领。哪一国的文学史不是以小说、戏曲和诗歌为中心呢?而过去的中国文学史的讲述大部分为散文作家们的生平和其作品所占据。现在对于文学的观念变更了,对于不登大雅之堂的戏曲、小说、变文、弹词等等也有了相当的认识了,故这一部分原为“俗文学”的作品,便不能不引起文学史家的特殊注意了。
第二,因为正统文学的发展和“俗文学”的发展是息息相关的。许多的正统文学的文体原都是由“俗文学”升格而来的。像《诗经》,其中的大部分原来就是民歌。像五言诗原来就是从民间发生的。像汉代的乐府,六朝的新乐府,唐五代的词,元、明的曲,宋、金的诸宫调,哪一个新文体不是从民间发生出来的?
当民间发生了一种新的文体时,学士大夫们其初是完全忽视的,是鄙夷不屑一读的。但渐渐地,有勇气的文人学士们采取这种新鲜的新文体作为自己的创作的形式了,渐渐地这种新文体得了大多数文人学士们的支持了。渐渐地这种新文体升格而成为王家贵族的东西了。至此,它们渐渐地远离了民间,而成为正统的文学的一体了。
当民间的歌声渐渐地消歇了的时候,这种民间的歌曲却成了文人学士们之所有了。
所以,在许多今日被目为正统文学的作品或文体里,其初有许多原是民间的东西,被升格了的,故我们说,中国文学史的中心是“俗文学”,这话是并不过分的。

“俗文学”有好几个特质,但到了成为正统文学的一支的时候,那些特质便都渐渐地消灭了;原是活泼泼的东西,但终于衰老了,僵硬了,而成为躯壳徒存的活尸。
“俗文学”的第一个特质是大众的。她是出生于民间,为民众所写作,且为民众而生存的。她是民众所嗜好、所喜悦的;她是投合了最大多数的民众之口味的。故亦谓之平民文学。其内容,不歌颂皇室,不抒写文人学士们的谈穷诉苦的心绪,不讲论国制朝章,她所讲的是民间的英雄,是民间少男少女的恋情,是民众所喜听的故事,是民间的大多数人的心情所寄托的。
她的第二个特质是无名的集体的创作。我们不知道其作家是什么人。他们是从这一个人传到那一个人;从这一个地方传到那一个地方。有的人加进了一点,有的人润改了一点。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其真正的创作者与其正确的产生的年月。也许是流传得很久了;也许是已经经过了无数人的传述与修改了。到了学士大夫们注意到她的时候,大约已经必是流布得很久、很广的了。像小说,便是在庙宇、在瓦子里流传了许久之后,方才被罗贯中、郭勋、吴承恩他们采用了来作为创作的尝试的。
她的第三个特质是口传的。她从这个人的口里,传到那个人的口里,她不曾被写了下来。所以,她是流动性的;随时可以被修正,被改样。到了她被写下来的时候,她便成为有定形的了,便可成为被拟仿的东西了。像《三国志平话》,原是流传了许久,到了元代方才有了定形;到了罗贯中,方才被修改为现在的式样。像许多弹词,其写定下来的时候,离开她开始弹唱的时候都是很久的。所谓某某秘传、某某秘本,都是这一类性质的东西。
她的第四个特质是新鲜的,但是粗鄙的。她未经过学士大夫们的手所触动,所以还保持其鲜妍的色彩,但也因为这所以还是未经雕斲的东西,相当的粗鄙俗气。有的地方写得很深刻,但有的地方便不免粗糙,甚至不堪入目。像《目连救母变文》、《舜子至孝变文》、《伍子胥变文》等等都是这一类。
她的第五个特质是其想象力往往是很奔放的,非一般正统文学所能梦见,其作者的气魄往往是很伟大的,也非一般正统文学的作者所能比肩。但也有其种种的坏处,许多民间的习惯与传统的观念,往往是极顽强的黏附于其中,任怎样也洗刮不掉。所以,有的时候,比之正统文学更要封建的,更要表示民众的保守性些。又因为是流传于民间的,故其内容,或题材,或故事,往往保存了多量的民间故事或民歌的特性;她往往是辗转抄袭的。有许多故事是互相模拟的。但至少,较之正统文学,其模拟性是减少得多了。她的模拟是无心的,是被融化了的;不像正统文学的模拟是有意的,是章仿句学的。
她的第六个特质是勇于引进新的东西。凡一切外来的歌调,外来的事物,外来的文体,文人学士们不敢正眼儿窥视之的,民间的作者们却往往是最早地便采用了,便容纳了它来。像戏曲的一个体裁,像变文的一种新的组织,像词曲的引用外来的歌曲,都是由民间的作家们先行采纳了来的。甚至,许多新的名辞,民间也最早地知道应用。
以上的几个特质,我们在下文便可以更详尽地、明白地知道,这里可以不必多引例证。
我们知道,“俗文学”有她的许多好处,也有许多缺点,更不是像一班人所想象的,“俗文学”是至高无上的东西,无一而非杰作,也不是像另一班人所想象的,“俗文学”是要不得的东西,是一无可取的。

中国俗文学的内容,包罗极广,其分类是颇为重要的。就文体上分别之,约有下列的五大类:
第一类,诗歌。这一类包括民歌、民谣、初期的词曲等等。从《诗经》中的一部分民歌直到清代的《粤风》、《粤讴》、《白雪遗音》等等,都可以算是这一类里的东西。其中,包括了许多民间的规模颇不少的叙事歌曲,像《孔雀东南飞》以至《季布歌》、《母女斗口》等等。
第二类,小说。所谓“俗文学”里的小说,是专指“话本”,即以白话写成的小说而言的;所有的谈说因果的《幽冥录》,记载琐事的《因话录》等等,所谓“传奇”,所谓“笔记小说”等等,均包括在内。小说可分为三类:
一是短篇的,即宋代所谓“小说”,一次或在一日之间可以讲说完毕者,《清平山堂话本》、《京本通俗小说》、《古今小说》、《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以至《拍案惊奇》、《今古奇观》之类均属之。
二是长篇的,即宋代所谓“讲史”,其讲述的时间很长,决非三五日所能说得尽的。本来只是讲述历史里的故事,像《三国志》、《五代史》里的故事,但后来扩大而讲到英雄的历险,像《西游记》,像《水浒传》之类了;最后,且到社会里、人间的日常生活里去找材料了,像《金瓶梅》、《醒世姻缘传》、《红楼梦》、《儒林外史》等等都是。
三是中篇的;这一类小说发展得比较晚。原来像《清平山堂话本》里的《快嘴李翠莲记》等都是单行刊出的,但篇幅比较短。中篇小说的篇幅是至少四回或六回,最多可到二十四回。大约其册数总是中型本的四册或六册,最多不过八册。像《玉娇梨》、《平山冷燕》、《平鬼传》、《吴江雪》等都是。其盛行的时代为明、清之间。
第三类,戏曲。这一类作品,比之小说,其产量要多得多了。戏曲本来是比小说更复杂、更难写的一个文体。但很奇怪,在中国,戏曲的出产,竟比小说要多到数十倍。这一类作品,部门很复杂,大别之,可分为三类:
一是戏文,产生得最早,是受了印度戏曲的影响而产生的。最初,有《赵贞女蔡二郎》及《王魁负桂英》等。到了明代中叶,昆山腔产生以后,戏文(那时名为传奇)更大量地出现于世。直到了清末,还有人在写作。这一类的戏曲,篇幅大抵较为冗长(初期的戏文较短)。每本总在二十出以上,篇幅最巨的,有到二百多出的(像乾隆时代的宫廷戏,如《劝善金科》、《莲花宝笺》、《鼎峙春秋》等)。最普通的篇幅是从三十出到五十出,约为二册。
二是杂剧,是受了戏文流行的影响,把“诸宫调”的歌唱变成了舞台的表演而形成的。其歌唱最为严格,全用北曲来唱,且须主角一人独唱到底,其篇幅因之较短。在初期,总是以四折组成(有少数是五折的)。如果五折不足以尽其故事,则析之为二本或四本五本。但究竟以一本四折者为最多。到了后期,则所谓杂剧变成了短剧或独幕剧的别称,最多数是一本一折的了(间有少数多到一本九折)。
三是地方戏,这一类戏曲,范围广泛极了,竟有浩如烟海之感。戏文原来也是地方戏,被称为永嘉戏文,但后来成为流行全国的东西。近代的地方戏几乎每省均有之。因为交通的不便和各地方言的隔阂,所以地方戏最容易发展。广东戏是很有名的,绍兴戏和四明文戏也盛行于浙省。皮黄戏原来也是由地方戏演变而成的。有所谓徽调、汉调、秦腔等,都是代表的地方戏,先于皮黄而出现,而为其祖祢的。
第四类,讲唱文学。这个名词是杜撰的,但实没有其他更适当的名称,可以表现这一类文学的特质。这一类的讲唱文学在中国的俗文学里占了极重要的成分,且占了极大的势力。一般的民众,未必读小说,未必时时得见戏曲的演唱,但讲演文学是时时被当作精神上的主要食粮的。许许多多的旧式的出赁的读物,其中,几全为讲唱文学的作品。这是真正地像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一种民间的读物,是真正地被妇孺老少深爱看的作品。
这种讲唱文学的组织是以说白(散文)来讲述故事,而同时以唱词(韵文)来歌唱之的;讲与唱互相间杂,使听众于享受着音乐和歌唱之外,又格外地能够明了其故事的经过。这种体裁,原来是从印度输入的。最初流行于庙宇里,为僧侣们说法、传道的工具。后来乃渐渐地出了庙宇而入于“瓦子”(游艺场)里。
它们不是戏曲,虽然有说白和歌唱,甚且演唱时有模拟故事中人物的动作的地方,但全部是第三身的讲述,并不表演的(后来竟有模拟戏曲而在台上表演了,像近来流行的化装滩簧,化装宣卷之类)。
它们也不是叙事诗或史诗,虽然带着极浓厚的叙事诗的性质,但其以散文讲述的部分也占着很重要的地位,决不能成为纯粹的叙事诗(后来的短篇的唱词,名为“子弟书”的,竟把说白的部分完全地除去了,更近于叙事诗的体裁了)。
它们是另成一体的,它们是另有一种的极大魔力,足以号召听众的。
它们的门类极为复杂,虽然其性质大抵相同。大别之,可分为:
一、“变文”:这是讲唱文学的祖祢,最早出现于世的。其初是讲唱佛教的故事,作为传道、说法的工具的,像《八相成道经变文》、《目连变文》等;且其讲唱只是限于在庙宇里的。但后来,渐渐地采取中国历史上的故事和传说中的人物来讲唱了;像《伍子胥变文》、《王昭君变文》、《舜子至孝变文》等;甚至有采用“时事”来讲唱的,像《西征记变文》。
二、“诸宫调”:当“变文”的讲唱者离开了庙宇而出现于“瓦子”里的时候,其讲唱宗教的故事者成为“宝卷”,而讲唱非宗教的故事的,便成了“诸宫调”。“诸宫调”的歌唱的调子,比之“变文”复杂得多,是采取了当代流行的曲调来组成其歌唱部分的。其性质和体裁却和“变文”无甚分别。在“诸宫调”里,我们已有几部不朽的名著,像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无名氏的《刘知远诸宫调》。
三、“宝卷”:宝卷是“变文”的嫡系子孙,其歌唱方法和体裁,几和“变文”无甚区别;不过在其间,也加入了一些当代流行的曲调。其讲唱的故事,也以宗教性质的东西为主体,像《香山宝卷》、《鱼篮观音宝卷》、《刘香女宝卷》等。到了后来,也有讲唱非宗教的故事的,像《梁山伯宝卷》、《孟姜女宝卷》等。

精彩内容
郑振铎创作的这部《中国俗文学史(精装索引版)(精)》,上起先秦歌谣,下迄清代的东西调,所包甚广,为俗文学史一本划时代的名著。它虽不是“少见绝后”的著作,却是很扎实、很有价值的一部中国俗文学史,而且长期没有一本同类著作可以替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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