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每次听得都很认真,总是会会心地微笑,有时他会表示赞同,有时会发表一下批评,对信上一些含糊的内容,还总向我们解释一番。在给儿子写回信的时候,他显得尤为高尚。'可以忘记你是一个法国人,'他总是这样教育儿子,'对那些可怜的人们你要以宽容的心容,不要让他们因为我们的占领而感到内心沉重……'接下去还是上校没完没了的嘱咐和令人敬畏的唠叨,什么要尊重财产啦,对待妇女要有礼貌啦,无疑这就是一部真真正正供征服者用的军人荣耀法典。在信中含有他对目前政治笼统的一些看法,还有强加在战败者头上的'和平条件'。可以说,在这个方面,他显得一点都不苛刻。
“‘只要有战争赔偿就行了,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割占他们几个省又有什么作用?……难道我们就可以把德国变成法国吗?……'
“他口授的信件语气十分坚定,从他的言语中,我们可以感觉到他是如此真挚、如此爱国,因此在听他讲话的时候,您都会被他所打动。
“那时候,围攻一直不断展着,只可惜被围困的不是柏林!……在那段日子里,天气十分严寒,炮弹声隆隆作响,疾病到处流行,饥饿肆虐着整个城市。不过,在我们的精心照故和不懈努力下,在我们对他不知倦怠、日复一日的体贴关怀下,老人宁静悠然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打扰。从头至尾,我们都是给他吃上等的白和新鲜的肉,而这些食物也只够他一个人着的并且有铜镂战利品饰的大条桌,桌上陈列着帝国时期的纪念品;还有一些、青铜器;还有一块圣赫勒那岛上的石头,用玻璃罩精心罩着;一个女子的油画,她头发微微卷起,眼睛清澈明亮,上身穿着灯笼袖的舞会盛装,穿着黄色裙子。
“所有的这一切——元帅、罗马王、条桌和身着高腰黄裙、腰带高束的女子,同1806年被指为是时尚优雅的耸肩缩颈的呆板服饰……英勇的上校呀!这胜利和征服的气氛,似乎比我们的话更具有力量,更让他这样天信了柏林被围攻的谎言。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军事行动就变得简单多了。攻克柏林仅仅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有的时候,在老人感到孤独无聊之际,我们就会给他读一封儿子的来信,这信无可非议是编造出来的,因为现在任何东西都不可入巴黎;再说了,麦克马洪的副官——也就是老人的儿子,在色当战役结束后不久,就被押送到德国的一座要塞。您可以想象一下,可怜的女孩在失去父亲的音讯后,会是多么地伤心绝望;她知道父亲被俘虏了,就如同失去了一切,也许还在生病中,可是不得不让他在这欢庆的信中说话。信一般都很短,但同那些驰骋战场、趁胜追击的战士所写的短信是一样的。有的时候,她再也不想写信了,老人便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儿子的消息,他就变得焦急起来,夜晚也不能好好睡觉。每当这时,从德国就会很快有一封信寄过来,她就会立刻去老人的床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把信念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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