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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靳雅婷
出版社四川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9054323
出版时间2021-07
四部分类子部>艺术>书画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62元
货号11617248
上书时间2024-09-08
靳雅婷,女,四川大学古代文学博士,自2007年攻读硕士研究生以来一直师从吕肖奂教授从事宋代诗学研究,2010年硕士毕业,参加巴蜀书社《中华大典·土地制度分典》及《药学分典》的编辑工作。2018年博士毕业,目前为绵阳师范学院李白文化研究中心专职科研人员,参与唐宋文学及文献的整理与研究。
绪论
一、宋代士人器乐文化的研究意义
二、宋代士人器乐文化的研究现状
三、从宋诗、宋词看宋代士人器乐文化
第一章 宋代诗词中的器乐观念
第一节 器乐本体论
一、从对乐材的“寻本探源”到对乐器的人格化想象
二、器乐本源命题中的主体因素:人的演奏和听赏
三、两种本体论的争论:“音本体”和“乐本体”
四、影响主体器乐演奏的外部因素:江山之助和人文积淀
第二节 器乐功能论
一、个体抚慰作用:“散我不平气,洗我不和心”
二、群体整合作用:“一奏还淳风,再奏和人心”
第三节 器乐价值论
一、由音乐到乐器、从演奏到听赏的全面价值序列
二、宋代士人的器乐审美趣味:崇古薄今、崇雅黜俗、崇简轻繁
第二章 宋代诗词中的乐器与乐曲
第一节 士人乐器
一、士人乐器之首:琴
二、与琴并列的士人乐器:阮
三、风格豪壮的士人乐器:笛
四、可吹奏可作曲的士人乐器:箫
第二节 乐工、乐妓之乐器
一、饮宴场合的乐妓乐器之一:琵琶
二、饮宴场合的乐妓乐器之二:筝
三、关注度颇低的乐妓乐器:笙
四、三种宋代流行乐器:十四弦、奚琴、轧筝
第三节 宋代诗词中的乐曲
一、士人的乐曲选择
二、士人的乐曲创作
三、士人的乐曲学习
四、士人与乐曲曲谱的传播和保存
第三章 宋代诗词中的器乐艺术
第一节 宋代诗词对器乐的表现
一、声音:直观的听觉感受
二、画面:展开的视觉符号
三、故事:记忆和想象所搭建的意义宫殿
第二节 “远闻”类器乐听赏
一、涉及“远闻”的乐器
二、“远闻生愁”:内容联想、心理揣摩、情感代入
第三节 “近观”类器乐听赏
一、“近观”中的演奏者形象
二、“近观”的特点:听赏与观赏的结合、乐者与听者的互动、士人雅集活动的一部分
第四章 宋代士人的器乐学习和演奏
第一节 宋代士人家庭内部的器乐活动
一、士阶层女性与器乐演奏
二、士阶层儿童与器乐演奏
三、士人亲属间的器乐演奏
第二节 官僚士人的器乐学习和演奏
一、范仲淹
二、欧阳修、沈遵
三、赵抃、苏洵
四、范成大、陆游
五、楼钥
六、其他
第三节 布衣士人的器乐学习和演奏
一、北宋器乐诗歌中能乐的“处士”
二、南宋器乐诗歌中的“琴士”“琴客”“琴隐”
三、音乐的非典型游士姜夔
四、身份多重的琴士汪元量
第五章 宋代士人的器乐交际
第一节 “劝我千年酒”:宴饮场合中的器乐互动
一、宋代士人与乐妓交往中的“俯视视角”
二、饮宴类器乐活动的两种趣味:豪华与淡雅
第二节 “禅悟即参琴”:与方外乐士的器乐互动
一、宋代士人与“琴僧谱系”中僧人的交游互动
二、宋代士人与谱系以外琴僧的交游互动
三、宋代士人与琴道士的交游互动
第三节 “能听也则贤”:士群体内部的器乐互动
一、宋代士人间的“以乐会友”
二、乐器和乐谱的赠送、借还、修缮
三、乐器、乐谱、乐室的品题鉴识
四、“何须钟子期”:士人器乐生活中的自得其乐
结语
参考文献
第一章宋代诗词中的器乐观念
宋代诗词所描述的丰富器乐现象背后有着一些基本的背景和底色——音乐是一种艺术审美活动,而士人的审美偏好和审美观念决定了他们如何去叙述眼中所观、耳中所听的器乐现象。
本章内容核心是“器乐观念”:本体论探讨的是“器乐是什么”(本源、来历),功能论探讨的是“器乐有什么作用”(功能、效果、影响),价值论则探讨“器乐审美的高下好坏标准如何”(什么是好的器乐)。显然,乐器音乐属于音乐的一个部分,所以我们探讨“器乐是什么”也是变相地在发问“音乐是什么”,在某种层面上,搞清楚了音乐的本质,也就等同于认识到了器乐的本质。诗人们围绕器乐展开的所思所想,虽具有明确的对象,但显然又不可能只局限于具体的某件乐器身上,思考的深入必然会让他们从个体出发来到整体。
当我们回顾唐代的器乐诗名篇如《听蜀僧浚弹琴》《听颖师弹琴》《琵琶行》《李凭箜篌引》等的时候,可以看到诗人们对音乐的描绘有虚实两个部分,涉及乐器、乐人、演奏场景的部分是实际存在的事物,而当笔触伸至音乐本身,就会来到虚的层次,作者运用想象、联想等手法试图将难以把握的乐声摹写定格下来。更进一步,在摹写完乐声之后,他们对音乐的看法就会像水流下面的白石一样显露出来。韩愈《听颖师弹琴》:“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①白居易《琵琶引》:“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听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①更显明一点的,如白居易写的多首琴诗:“心积和平气,木应正始音。响余群动息,曲罢秋夜深。正声感元化,天地清沉沉”②(《清夜琴兴》);“入耳淡无味,惬心潜有情。自弄还自罢,亦不要人听”③(《夜琴》;“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④(《船夜援琴》);“近来渐喜无人听,琴格高低心自知”⑤(《弹秋思》)。这些都是器乐诗中典型的“议论”,含有价值判断。
为什么比起山歌村笛,白居易更欣赏教坊传人的琵琶声?为什么古琴音乐是一种“正声”?为什么弹琴者会追求“无人听”“心自知”?“两耳是知音”“亦不要人听”的琴学观念的来源和依据是什么?为什么韩愈笔下的颖师琴弹奏效果是“冰炭置我肠”,和白居易笔下琵琶女琵琶乐的“青衫湿”的感发效果相似,却和白居易琴诗中“淡无味”的琴曲风格大相径庭?
在看似简单、区别不大的器乐鉴赏行为中,其实潜藏着很多“未说出”的价值判断、审美选择,唐诗中“未说出”或者轻轻带过的部分,“以议论为诗”的宋诗会和盘托出,再三地言说。这些内容秉奉传统儒家乐论,又加入了“好学深思”的宋人的拓展和创造,比如梅尧臣《见牧牛人隔江吹笛》云:“悠悠经醉耳,亦足发潇洒。苟能和人心,岂必奏韶夏,郑声实美好,蠹情如剔刚。”⑥让白居易难以忍受的村笛,梅尧臣却因为“悠悠经醉耳”,也能听出一番趣味来,并且深入思考层面,由此事此境中所感受到的和谐、潇洒⑦,自然而然地过渡到观念层面,赞美这乡村野笛能剔除人心中的俗念,“苟能和人心,岂必奏韶夏”⑧。“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取妻,必齐之姜?”《韶》《夏》是乐之形,“和人心”是乐的内在精神,内核具备了,外在形式的高低贵贱就不是决定性因素。
……
本书主要以《全宋诗》《全宋词》中的器乐诗和器乐词为研究对象,辅以其他宋代器乐文献,严格说来,这些器乐诗词的作者虽然大部分属于士阶层,但仍有相当比例的僧人、道士、闺秀等其他身份的诗人厕身其间,诗歌所表现的器乐生活和器乐观念自然并不单单只局限在士阶层。但士人群体仍是这些诗歌最主要的创作主体,而僧人、道士乃至闺秀也与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受士文化浸染、熏陶,在某种程度上也属于广义士文化圈中的知识群体。本书以士阶层的器乐文化为主要考察对象,兼及与士群体关系密切的知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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