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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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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黎

出版社群言出版社

ISBN9787519300937

出版时间2015-07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28元

货号8704725

上书时间2024-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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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青黎,曾用名青红浅碧,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生于江南,求学于帝都,学着艺术类的专业,做着经济学的事儿,惟愿以平凡之心,借微小笔触,绘万千世界。

已出版作品:《锦颜》、《故人西辞》、《一本书读完好看古诗词(上下)》、《荏苒风华》。

目录
Charpter 1   山河岁月 

 Charpter 2   风雨无阻
 

 Charpter 3   黑白之间
 

 Charpter 4   妙不可言
 

 Charpter 5   初心不改
 

 Charpter 6   柳暗花明
 

 Charpter 7   高山白雪
 

 Charpter 8   春风化雨
 

 Charpter 9   暴雨将至
 

 Charpter 10  风雪归人
 

 Charpter 11   天光微亮
 

 Charpter 12   猝不及防
 

 Charpter 13   悲欢离合
 

 番外1:从过去到未来
 

 番外2:江山有心,一生何求


主编推荐
读者:稚于 

 好久没看到这么暖的文章了,久虐以后来一点暖暖的平衡一下。这个媳妇早就认定了,聂大明星,城府挺深啊,够腹黑,不动声色地就拿下了。

读者:J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男主聂谌高冷腹黑带一点小别扭的感觉啊!!!还有就是女主呆萌中透露一点可爱,还有一点小傲娇,这又是什么感觉!!!很喜欢这篇文啊,就喜欢这种古风啊,讲古董的文章!有感觉,很期待单行本上市啊 !!

读者:思si
 

 一直在等这本书,也很少看到女主职业是玉雕师的小说,现在才刚刚连载,相信后面肯定会越来越精彩,支持!等上市必买支持!
 

精彩内容
月牙泉边,风声过耳,尚在稚年的梁初未曾想到,她在壁画前的侧影会成为另一个少年好的梦境。她像他思念里的一棵树,带着年轻又鲜活的温柔。     

 七年后,为追索和弥补往事,她以一手精湛的玉雕工艺悄无声息地回到聂谌的视线里,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才恍然惊觉岁月更迭,时光如梭。   
 

 一块真真假假的古玉,一把牵扯人情的玉梳,一场过去与未来的浮华惊梦。    
 

 爱曾令她一意孤行追索真相,爱也让她放下执念回归平静,那是时光折和恩惠。    
 

 有些人,一生只会遇见一个;有些爱,一生只会遇见一次。


媒体评论

                                                                                    
                                            
                                            梁初知道自己在做梦。她穿着十五岁那年的白裙子,站在莫高窟的壁画前仰望。
那是一幅庞大的飞天图,色泽栩栩如生,工笔妙不可言,紧盯着看,仿佛那画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生动的表情。在笑,在说话,在注视着她。

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别动。”

一个清清朗朗的少年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梁初蓦然回首,洞口的日光忽地反射过来,正照在她瓷白光洁的脸上。刺眼的阳光令她抬手遮住了眼睛,脚下那片经历了千年岁月的土地上只有一个淡淡的侧影。目光所及之处,隐约有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立在那里。

“你是谁?”梁初想往前走,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日光忽然消失了。她心里冒出一股焦躁和急切,脱口喊出:“等等。”话音未落,少年也消失了。唯有她站在莫高窟第五十二个洞口处。

夏季燥热的风拂过她的白裙子,耳边是隐隐约约的蝉鸣。日光透过树荫落下来,月牙泉的余波荡漾声还在回响。立在烈日下,她却只觉得孤独而冷清。

梁初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手边的刨刀——她竟做着作业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桌子上的籽料和工具收起来,起身拉开房间的窗户,这才发现已是傍晚。晚霞如虹,余晖似锦,眼前林立的高楼仿佛一瞬变成砖墙青瓦,经过悠悠岁月的沉凝,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大气。梁初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七年前的自己了,少年时代的回忆她几乎都不想再提。小时候,快乐总是很简单,而长大后,或许简单才是快乐。时间已经不早,她拉了联动门,锁上柜子后,才从宝月扇坊里头出来。走到门前习惯性地往邮箱里一摸,手里就攥了四五封信。粗略地翻了一遍,不外乎是广告、对账单等等。只有最后一封,无寄件人地址、无邮戳,牛皮纸信封上只写着三个字:杨承淮。翻到背面,信的右下脚盖着一个圆形莲花印章。梁初的手倏地停住,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把信封拆开。里面只有一张字条,写着一个地址——潘家園捌号,捌月贰拾玖日拾玖點整。清一色的繁体小楷。就是今天,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梁初抿了抿唇,将信收进口袋里,拿起车钥匙飞奔出去。
这个时节的潘家园不太热闹,偶尔传来的喧哗仍令人烦躁。梁初一向不喜欢这里,她熟门熟路地敲开了潘家园8号的店门。这是一家有些年头的玉器店,店里头装扮得古色古香的,玉器四散摆着,不像是做生意,倒像是搬家。里头出来一个人,四十岁上下,剃了个小平头,满脸堆笑,皱纹跟橘皮似的挤在一起,见到梁初便笑道:“囡囡来了。”“舅舅。”梁初目光微暖,“您有事找我?”梁初的母亲梁宝月是苏州人,习得苏州人的一手古法制扇技艺,尽数传给了女儿,所以梁初自小便会烤框、绷面。父母双亡后,梁初便以经营扇坊为生。而“囡囡”则是梁宝月对女儿的爱称,每每听梁宝宁口中唤出“囡囡”,梁初都会异常心软。“没事。算算日子你也该开学了吧?去了学校要照顾好自己,扇坊我会替你看顾的。”“我前阵子制了一批成品,都锁在右边的柜子里了,平日里还要劳烦舅妈替我看店。如果有大客户上门,舅舅再打电话给我。”“好!”梁宝宁搓着手笑,压低声音问她,“上次的那批货,囡囡准备得怎么样了?”梁初素白的脸庞微微一低:“用水打磨了两次,现在润度还不够,得再等等。”梁宝宁十分满意:“倒是很有承淮的天分。”提到父亲杨承淮,梁初的神情有些不高兴,只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信封:“信是谁寄的?”梁宝宁一口否认:“我没寄信。”梁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十七分,已经超过一个小时十七分钟了。“这两个小时里有谁来过?”“没人,我这里生意冷清,哪有人来?”梁初大约知道了答案,低声对梁宝宁说:“舅舅,咱们清清白白做生意,价格又低,难免会招人惦记,等我毕业后,咱们就回苏州吧。”梁宝宁乐道:“囡囡你放心,这些事舅舅心里还是有数的。”梁初微微一笑:“您和舅妈累了大半辈子,也该换个地方享享清福了。”“请问杨承淮先生在吗?”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梁初回首,只见客厅里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年轻女孩。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十分讨人喜欢。梁宝宁忙上前招呼:“小姐要买点什么?”那人只笑:“我不买东西,我和杨承淮先生约了在这里见面,路上堵车给耽误了。”“这封信是你写的?”梁初将牛皮纸信封扬起。“是我母亲写的。”对方爽快地承认,“她是杨先生的故交,托我前来。”梁初淡淡地道:“杨承淮先生十年前就去世了,不知令尊是哪一位?”“我母亲姓厉,单名一个珍字,我叫陆瑜春。你是杨先生的女儿吗?”陆瑜春很是大方,口音里带着糯糯的音调,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一听就是南方人。梁初摇头:“杨先生和我父母有些交情,他过世后就由我代为处理一些未完之事。”陆瑜春的神情有些失望,又不甘心地追问:“那杨先生有没有徒弟?我有个活儿想请他做。”“陆小姐想做什么?”陆瑜春从手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上:“一把玉梳,是我父母的定情之物。我父亲二十年前因病去世,我母亲一直珍藏着这把玉梳,可前不久我不小心将它摔碎了,母亲就想寻杨先生做一把假的留个念想。”那是一张旧照片,边角已经有些发黄。梁初仔细看后,心里陡然一惊。图里的玉梳仿的是南宋缠枝牡丹纹玉梳,梳齿规整,梳背是透雕的五朵牡丹,镂空最细的地方恐怕只有两到三厘米。但它却不是真品,真品上的五朵牡丹中有两朵只是花蕊,而图里的这把却全都是盛放的花朵。梁初从小就跟随父亲学雕玉,十分熟悉他的手法和习惯,这把玉梳从雕工的风格和打磨的习惯来看,确实很像是父亲的手笔。母亲梁宝月在梁初十四岁那年患上了严重的肺痨,为了支付庞大的治疗费用,父亲从一位玉雕师傅摇身变成了仿造古玉的行家。所幸父亲尚有底线,所售物品一概讲明是仿造,价格也不高,故比其他店面的生意要好许多。梁宝月病故后,杨承淮依旧干着这门行当,也攒下了不少钱。但奇怪的是,杨承淮一死,他赚来的那些远超医药费的钱也跟着不翼而飞了。陆瑜春见梁初不语,又说:“这是南宋的老古董,我父亲花大价钱买的。前几天母亲找了中间人,他们说杨先生是卖主,又是玉雕大师,或许能仿造一把。”如果梁初没记错的话,这把真正的玉梳此刻正静静地沉睡在南京博物馆里。陆瑜春口口声声说玉梳来自杨承淮,但她也同样相信父亲的人格和品性。这把玉梳的出处实在太可疑了,她不愿说破真假,也不想牵扯是非,只将照片推回陆瑜春手里,摇头道:“杨先生已经不在了,我们做不了。”陆瑜春显得很沮丧:“那我把它送到文物机构看有没有办法可以修补吧。”梁初有些摸不清她是故意还是无意,淡淡地道:“陆小姐,如果这把玉梳真的如你所说是真品,你若是送去了文物机构,又怎么解释它的来历呢?”陆瑜春瞪大眼睛:“那要怎么样?你们又不答应做。”原本这些肮脏的交易梁初是不愿意碰的,但陆瑜春打着她父亲的名号招摇撞骗,她就不能坐视不理。梁初望了一眼舅舅梁宝宁。梁宝宁即刻会意,忙摆手:“陆小姐如果不介意换个雕刻师傅,我给您再找一个?”陆瑜春噘着嘴,脆生生地道:“不是说杨先生没徒弟吗?”她虽是在回答梁宝宁,目光却紧盯着梁初。梁初失笑:“玉雕师傅多得是,不是只有杨家人。”“那好吧。”陆瑜春抬起头,“不过我得先见见人再决定。”“成!”梁宝宁爽快地答应下来,“您三日后再来就是了。” “好。”陆瑜春笑意盈盈地起身,“那就麻烦老板了。”她瞟了梁初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梁宝宁收敛了笑容,对梁初道:“囡囡……”“舅舅,你见过那把玉梳吗?”“没有,承淮的东西都是经我出手的,绝对没有这个。”梁宝宁也是一脸愁容,“也不知道她说的中间人是谁,这件事太奇怪了。”梁初的心蓦然一动,这或许跟父亲当年离奇失踪的财产有关,她忙叫住梁宝宁:“舅舅,明天先找个人应付一下她,跟她说交货时间为三个月,但必须见见中间人。”梁宝宁的面上浮起一丝惊讶的神色。“这一单,我接了。”梁初的语气十分坚决,“我今晚就回去找材料。”“囡囡,你……你不是不下海的吗?”梁宝宁一下子急了,“别脏了自己的手。”“我有分寸的,舅舅。”梁初目光沉静,语气压得极低。这把玉梳并不算仿品,连纹样都与原来那把不同。早在父亲去世那一年,梁初就发过誓,这辈子绝不会造一件假。当年杨承淮最后悔的事,就只有那一件。死者为大,这把所谓的玉梳,这盆脏水,是谁的她总要还给谁。她神情冷凝,发白的嘴唇紧抿着,再不发一言。梁宝宁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重重地叹息一声:“好吧,这真的是最后一单了。”
梁初就读于本城最知名的工艺美术学院,学的是木石雕刻门类下的玉石珠宝雕刻专业,导师是近年来在工艺美术界有名的专家聂嵘。这位一生未婚的女教授一年只收一个学生,梁初连考两年才争取到了这个名额。可刚一入学,聂嵘就接了一个远在德国的项目,将梁初丢给了念研二的孟细源。孟细源爽快细心,功课又好,却不太会教人。梁初虽师承父母,自小便学玉雕和制扇,但毫无设计天赋,每每交出的作业都让孟细源头疼不已。现在梁初升入研二,孟细源却该毕业了。研究院的教学楼是一幢年代久远的三层小洋楼,地下是材料室,一楼、二楼则是实验室,三楼是装修简单的寝室,共有六个房间。如果是做大型作业,梁初和孟细源一般都会住在教学楼里。梁初回教学楼的时候,看到孟细源正在收拾行李。“小师弟一个月前就来报到了,就住你隔壁,叫林文容。”孟细源将自己的刨刀、矩尺统统塞进行李箱,在桌子上翻了半天才翻出一沓积满木屑的简历,“天赋很好,看得出家里从小就在教,也许你还能跟他学学。”梁初万分羞愧,她学了一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刚入学的新生。“小初,”孟细源停下手里的活,语气有些肃然,“你要是还想吃这碗饭,就得认真起来。你偏科太严重,可以说除了仿古玉以外的其他课程都学得是乱七八糟的。你看看你去年的珠宝创新才多少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是偷偷接活儿。可你现在还只是个学生,只有把基础打扎实了才有发展的空间。”“知道了,知道了。”梁初继承了母亲的一副好相貌,笑起来明眸皓齿,眼睛清明透亮,看了便让人心情愉悦。她挽了孟细源的手笑眯眯地问:“师姐,你留在材料室的那块黄玉还在不在?”孟细源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瞪着她:“你又接活儿了?”梁初忙举手讨饶:“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单。”孟细源气道:“敢情你刚才都是给我装的啊。那块黄玉不是我的,你找聂师哥去。”“他又不跑市场,哪儿来的黄玉?”“师太给的。”“还叫师太,聂老师听到不得气疯了。”梁初又好气又好笑,“师姐,那你手里还有吗?”孟细源开了家淘宝店,常接些手工零活儿。她脾气爽利,人脉也广,跟批发商买了不少料子做首饰卖,也从别的师哥师姐手里收材料。梁初知道她手里的私藏丰厚,毫不客气地伸手要。孟细源想了想:“现在没有,明天我替你问问吧。不过现在很少有人喜欢黄玉,你要是做玉雕,不如换青玉或是白玉。”“下个月有朋友过生日,想给她做个凤尾龙坠子,可她就喜欢黄玉,还得是那种有天然红纹的黄玉。”孟细源直咂舌:“你这朋友也太刁钻了吧。”“谁说不是呢?”梁初想到陆瑜春笑盈盈的面庞后娇纵的个性,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赞同起孟细源的话来。“对了,师哥后天有场电影首映式,给我们留了票,你去不去?”梁初撇了撇嘴:“演汉奸的那个?”“别总汉奸汉奸的,被他的粉丝粉听见分分钟砍死你。”孟细源拍拍她的肩,“我建议你还是去提前拜拜山头,我毕业以后可就得师哥带你了。”梁初的眼睛倏地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得无辜又委屈:“不是说让小师弟教我吗?”“你还真好意思让师弟教你啊?”梁初“扑哧”一笑:“好像是挺丢人的。”“真受不了你。”孟细源转身收拾东西,“赶紧消失,我忙着呢。”梁初轻戳了戳她的腰,孟细源“哎哟”一声,然后就听梁初一本正经地说:“好像是瘦不了。”“梁初!你给我出去!”梁初优哉游哉地晃了出去,顺口问她:“晚上吃什么?小鸡炖蘑菇?”孟细源磨着牙回答:“我不吃了,谢谢。”
第三天,想了想那块黄玉,梁初大中午的就带着相机、背上一大包零食来草场地“拜山头”。按照地址上写的,这是一家当代艺术馆,门前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排队的年轻人,摄像机严阵以待,闪光灯架得满满当当的。门外是一张一比一大小的海报,穿着长衫马褂的男子戴着旧式礼帽,拄着文明杖立在画面中央。礼帽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只能看到微微扬起的下颌。嘴角若有似无的多情笑意,细细的好像一笔描出的长眉,以及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眼。那张脸仿佛在黠意而笑,目光却如电似光。梁初正仰头看着这张海报,手指从最下面的留白上划过,上面是四个楷体小字:山河岁月。她今天穿了一身墨绿花色改良旗袍,套着羊绒披肩,立在海报前,有种奇妙的和谐感,仿佛跟海报上的人隔着空气对望。“真是帅到不能直视……”“你看这张海报,聂谌简直每天都能被自己帅醒……”艺术馆里此起彼伏的闪光灯的声音以及嘈杂的人声让人耳膜轰轰地响。梁初一贯很讨厌吵闹的环境,她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掏出手机给孟细源发短信:师哥魅力无限,粉丝多到闪瞎眼,我怕自己山头还没拜完就拜倒在西装裤下了,真是太太太可怕了。孟细源秒回短信:走好,不送。今天是电影《山河岁月》的首映礼,梁初先前在门口看到的海报便是男主角胡兰成的定妆照。那张“每天被自己帅醒”的脸的主人,正是她导师聂嵘的侄子、她的大师哥聂谌。聂谌替姑姑聂嵘代过几次课,但凡刚入学的新生见到他都要大跌眼镜。因为这位长得太过漂亮的师哥正是近年当红的实力派电影明星,谁能想到这位电影界的宠儿竟然还是工艺美术学的教授级人物。所幸这个专业一届只有一个学生,知道这件事的人充其量不过四五个。对此,孟细源的体会尤其深刻,她说:“天知道我从入学那一天开始就有多么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撞上狗仔队。还好我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聂老师门下,从此我再也不用担心这张大脸被偷拍后会拉低师哥的审美标准。”梁初对此只有无语望天。大约一个小时后,一众主演终于姗姗来迟。虽然海报上只露了半张脸,梁初还是能够一眼认出走在人群最前面的便是聂谌。他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领口最上面的扣子却松松地敞着。头上戴着那顶礼帽,面上淡淡含笑,一路走来跟粉丝们挥手致意。聂谌是中英混血,脸上隐约带着白人的轮廓。棱角分明,五官却有着东方人的雍容细致。唯独一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睛,瞳孔深亮,目光清湛,一笑起来便宝光流转,熠熠生辉。其实他跟胡兰成的容貌和气质并不相像,甚至可以说是大相径庭。可当他走上红毯的那一刻,却令所有人都产生某种错觉,仿佛他才是那个真正的胡兰成。浑然天成的从容不迫,笑起来多情似水、风度翩翩,目光中却暗藏机锋、圆滑世故。透过相机的镜头,她更近地看到了这个已经二十九岁的电影票房之王。他的眼角眉梢已生出微微的细纹,却如同时光的魅力,笑起来仍令人目眩神迷。梁初微微抬头看他,聂谌这一刻蓦地将目光转过来。两人的目光相撞。聂谌顿了顿,而后抬了抬眉。梁初的心突地一跳。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聂谌,此刻隔着人群,却意外地有一种原来你也在这里的熟悉感,好像很久以前便与你熟识。梁初摇摇头,大概是之前在实验室见过他,所以此刻才有种同门会师的亲切感吧。她赶紧举起相机拍照,回去还得给聂嵘发照片呢。这位导师常年身在德国,就靠照片看看这个一手养大的侄子,哦,还有电影。聂谌一边走过来,步伐优雅、神态完美,一边低头微笑着跟面前的粉丝握手。旁边有个小姑娘激动得不行,一直喊着“男神男神”,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梁初不想在这个地方混合着一群疯狂的粉丝和聂谌打照面,这感觉极其怪异。眼看聂谌就快走过来,她忙不迭地往后退,试图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中。可身后的粉丝却不干了,拼命把她往前推,自己也想挤出去。梁初与身后的粉丝们奋斗得满头大汗,简直比开矿还累。聂谌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下脚步,然后慢慢伸出手。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甲修得干干净净,十指修长有力。梁初双手抱着相机,抬头看了一眼。聂谌脸上还是那种完美自如的微笑,瞳孔像是湛蓝色的深海,水波潋滟,浮光跃金,非常漂亮。身后无数只手伸出去够她面前的那只手,然后尖叫、疯狂。——太可怕了。梁初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身后简直就像潜伏了一只八爪章鱼怪。聂谌的手一直停在她的相机前。梁初拿不准他有没有认出自己,想了想孟细源的提醒,还是硬着头皮把手伸了过去。聂谌微微一握梁初的手,便极快地松开了。他用了不小的力道,梁初莫名地歪头看他。聂谌的薄唇轻轻抿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干净利落地径直转身。梁初迟钝地心领神会,聂谌果然还记得她这个曾经上过一堂课的小师妹,那待会儿打起招呼来可就方便多了。聂谌慢慢走远,加之身边的小姑娘尖利的叫声吵得耳膜嗡嗡地响,梁初一见他下了舞台,就忙不迭地直奔后台。她七拐八绕地问了一圈,才问到了聂谌的化妆间,推开门后,整个人却傻了。三个人围着麻将桌,手上正攥着纸牌在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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