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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声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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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于心亮著

出版社江西高校出版社

ISBN9787811325485

出版时间2009-05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4元

货号4625910

上书时间2024-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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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内容摘要
弟弟的来信
  中师毕业的弟弟高高兴兴去清泉乡小学报到,以为那是个好地方。两天后回来了,垂头丧气地闷在屋里。我问了许多遍,弟弟才闷出一句:“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天后弟弟又走了,是被爹金着木棒撵了二里多地撵回去的。爹一直在骂:“咋不是人呆的地方?只要有人住,就是人呆的地方!你个兔崽子,要再随便跑回来,瞧我砸断你的腿!”
  于是我就不能瞧见弟弟的人,只能隔上一段时间天外来客似的瞧上眼弟弟的信了。弟弟说:“这是兔子不屙屎的地方,没有电,没有水,如果拍鬼子进村的电影,这里最合适。”爹听完哼一声,说:“放狗屁!”
  后来弟弟又来信了,说:“经常能吃到乡亲们送来的肉块,因为他们的孩子认字了。那种肉块红红白白很好吃,吃得很多;后来才知道是蛇肉和耗子肉,又全都呕了,呕得很多。”我笑着读完信,爹却一脸郑重:“那肉我吃过,味道很好。”我问哪一年吃的,爹说三年灾荒时期。
  再后来,收到一个包裹。抖出来,原来是一件毛皮坎肩。爹摸摸,惊呼:“黄鼠狼皮的,不容易。”弟附信送来几句话:“乡亲给的,想爹年事已高,送与爹吧。”爹把坎肩摸了又摸,说:“寄回去。”我取出纸笔说:“捎带着写封信吧?”爹蹲在门槛上抽烟,闷闷一口,闷闷一口,闷了半宿,爹终于大开金口了:“勿牵挂。”
  那件黄鼠狼皮坎肩弟弟后来卖了,换来一点儿钱,买了些粉笔、教具之类东西。信中说,没有粉笔的日子,就用抹布蘸了水写,然后再撒上尘土,黑板上就显出字了,水一千,字就消失了。还别说,这反倒提高了学生的阅读速度,全乡比赛,夺了头名!弟弟寄回一张奖状。爹看了又看,说:“贴上,哪儿显眼就贴哪儿!”
  没有粉笔用的事情吓了我一大跳,便小心翼翼寄封信去问。弟弟回信说:“张艺谋拍的《一个都不能少》看过吧?人家小魏老师还能有个学生跑去打工,她去找,最后不仅找回了学生,还找了一车学习用具回来。我呢?我的学生让他少都少不了!因为,乡亲们就算累死饿死,也决不让儿女休学!”
  再后来来信,弟弟提他自己的事情就少了,提他的学生渐渐多了,全是些猫三狗四的名字,谁谁名次提前啦,谁谁考了满分啦,谁谁到乡里、市里比赛啦等等。我高声读信,爹在一旁就直点头。我把信读完了,爹还在点头:“不孬,咱于老三的儿子,不孬……”
  我把爹的夸奖给弟弟寄回去。弟弟来信说他哭了。
  过春节的时候,弟弟没有回来。爹在村头提个红灯笼站着望了半宿,弟弟还是没有回来。
  年还没有过完,爹终是耐不住了,闯关东似的把全身挂满物品找小儿子去了。
  爹是哭着回来的。爹泪汪汪地望着我:“你知道吗?你弟不回来,是舍不得那几十块的车票钱,你知道吗?”爹说他瞎子似的在山里转,好不容易逮着个人,上前说:“兄弟,问个路。”那人一回头:“啊呀——是爹!”
  这以后,爹就一直闷着气转悠。问问,爹说:“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爹让我去信把弟弟叫回来:“不用教书了,跟爹在大棚里种反季菜,抓钱!”
  弟很快回信了,说:“决定了,不回去!”弟弟还在信中说春天到了,许多花儿都开了,学生们去山上采花,不是掐断,而是连泥挖回,种在教室外,有许多蜂儿来舞,很美丽……
  1980年的奖章
  1980年,是我上学的第二年,挺长出息,得了“乡三好”。回家跟娘一说,
  娘也很高兴。
  得了“乡三好”,要到乡里受奖啊,奖章胸前一挂,展扬得很哪!哪个做学生的不盼望呢?哪个做家长的不高兴呢?娘高兴过了却有点儿犯愁:穿件啥褂子去好呢?
  是啊,穿件啥褂子去好呢?虽说我的褂子都被娘洗得很干净,可全是有补丁的——总不至于让我穿件补丁褂子站在台上让许多人瞅吧?
  娘想了一会儿就很干脆地站起来往外走:得,给你借件褂子穿吧。
  正是夏日,娘的影子黑黑,小狗儿似的咬着娘的裤角走出去。我站在家里的镜子前练习挺胸,那儿,将有一块闪亮的奖章在发光!
  娘出去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我想可能遗在路上了。娘把一件褂子朝我身上比画,是件小蓝格的的确良褂子。娘说:成,挺像个三好的!
  第二天我就穿着这件借来的褂子去乡里受奖。临行前,我趴在鸡棚边瞅了瞅,瞧见两枚鸡蛋安静地睡在草窝里。娘说回来后,要奖给我吃,我很高兴。
  去乡里的时候我高兴,受奖往胸前挂奖章的时候我更高兴,我还朝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敬了礼。然后,挂着奖章,小鸟前面带路,一路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回来了,褂子就脱下来。娘把奖章摸了摸,看了看,然后就去洗褂子,挂在风里吹。晒干了,叠好了,娘就走出门,还了褂子。
  正值黄昏,我往灶里填草,火涌出来,燎了我的头发。鸡蛋热热地熟在锅里,我想一口一个吃了它们。
  然而娘前脚回来,人家后脚就找上门来了,手中拎着褂子嚷。听了半天,听明白了,原来我不是去乡里受奖挂奖章吗?挂在胸前展扬地敬了礼,还“小鸟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地跑回家。得,奖章上的别针在人家褂子上穿了两个小凋,人家不乐意了。
  我仓皇着一张脸站在渐起的暮色里。娘脸上的笑容却堆得很厚,忙不迭地赔不是,并飞快地掀起锅盖,取出蛋,“嗖”的放在人家怀里。夕阳黄黄。我咬着手指瞅自己的身影长长地跑进鸡棚里——我简直要哭起来。
  娘一夜无语。
  我也一夜无话。
  改日的早晨,娘又悄悄煮了两个鸡蛋放在我的书包里,让我瞧见了,我偷偷拿出来,放进爹的食盒里,中午田里劳动时,被爹吃了。娘知道后,狠狠地跟爹吵了架,以至半个多月没跟爹搭腔。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心里很难过,一直很难过。
  在1980年这一年里,娘把奖章一直挂在家中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用软布擦一遍。而我却自始至终没看一眼。后来到第二年春天我养了一条小狗,就把奖章从墙上取下来,寻个绳系在狗脖子上,看它闪闪亮亮地跟着狗跑,觉得有意思。我才感觉到奖章顺眼了,我这才笑了。
  拜年
  浅睡凉凉的夜晚,我把一瓢水泼向爷爷。爷爷舞动手中的木棒,泼出的水刹时化作满天星雨。我吸吸鼻子,小马似的打着响亮的喷嚏。
  爷爷朗笑着在夜色中拍打我的后脑勺:混小子,你爷爷的名号白叫啦?
  我信服地点头。“石猴子”是我爷爷的名号,逢年过节,爷爷的秧歌队总能得满堂彩。
  我喜欢孙悟空,也喜欢我爷爷。
  我坐在爷爷的怀里,就好似坐在孙悟空的怀里。我得意极了。爷爷说:大闹天宫的时候,孙悟空是七分猴三分人;取经的时候,孙悟空就是七分人三分猴了。
  我不懂,愣着眼睛去瞅天上的星星。我想,孙悟空又在捏着星子和太上老君下棋吧?
  孙悟空不服天不怕地,但有一个人他最信服。爷爷说,知道是谁吗?
  我说:是观音菩萨。
  爷爷摇头。
  我说:是如来佛。
  爷爷又摇头。
  那是谁呢?
  唐僧。爷爷说。
  唐僧?就那个凡胎的,动辄就会被妖精捉去要吃的,而且喜欢念紧箍咒让孙空头疼的破和尚?我看着爷爷在院中风车般挥舞着手中的木棒,觉得爷爷的话让我困惑极了。我举眼斜向西边的山,山上的破庙里,豆出一粒星火,小荷老师还在批改作业吗?听说唐僧取经回来后就四处布道。小荷老师从大城市来到这里的穷山沟教我们学习,是不是也在布道呢?我盯着黑色的冷凝的天,沉沉实实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随着爷爷回去睡了。
  初冬的清晨,壮实的鼓声总是把我有板有眼地敲醒。在爷爷燃起的香烛前,我一边扎马步一边背课文。爷爷鸡式箭步,眼睛盯着香火头眨都不眨。爷爷说:演秧歌,得有真本事!抄着花架子去跳,让村里人一嗓子就能吼塌了。我望着东升的太阳点头。
  扎完了马步,也背完了课文。爷爷又让我斜步走圈抡棍儿。爷爷的老话:身板儿硬实了,精气神儿也就有了。
  于是我扎扎实实地练功,直到把太阳也累出一身大汗的时候,爷爷才让我歇下来。吃完饭,上学去,爷爷总不忘叮嘱:惹小荷老师生气,揍死你!
  我小马驹似的背着书包往外跑,我要赶快跑到学校,把我记下的课文背给小荷老师听。
  在我们上课的时候,村里的鼓声就悄然熄灭,然后他们侧耳倾听我们朗朗的读书声。这座山上的小破庙就是我们的学校,我不知这庙里是否有唐僧布过道,可我知道,现在有小荷老师在教我们学知识。我信服小荷老师。听别人讲,因为到穷山沟教我们学习,小荷老师把她的家人都得罪了……
  一放学,村里的鼓声又响起来了。今年的鼓声格外响,格外壮,轰嚓轰嚓,把天宫都能震塌了。我放学走的路上,许多人在家门口扳角色,耍扇的、敲鼓的、挑担的、跑旱船的,就连瘸腿老五也在一颠一颠骑毛驴……村人都练疯了。我一边走一边想。
  我放了书包问爷爷:今年换了乡长么?
  爷爷说:没。
  我端起水瓢喝水问爷爷:今年换了县长么?
  爷爷说:没。
  我拿起一个胡萝卜啃着问爷爷:今年秧歌大比武么?
  爷爷说:没。
  那为什么没进腊月门满村子都练疯了呢?
  高兴呗!
  我知道爷爷这石猴子把棍儿扔了在跟我耍花枪。

媒体评论
弟弟的来信
    中师毕业的弟弟高高兴兴去清泉乡小学报到,以为那是个好地方。两天后回来了,垂头丧气地闷在屋里。我问了许多遍,弟弟才闷出一句:“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天后弟弟又走了,是被爹金着木棒撵了二里多地撵回去的。爹一直在骂:“咋不是人呆的地方?只要有人住,就是人呆的地方!你个兔崽子,要再随便跑回来,瞧我砸断你的腿!”
    于是我就不能瞧见弟弟的人,只能隔上一段时间天外来客似的瞧上眼弟弟的信了。弟弟说:“这是兔子不屙屎的地方,没有电,没有水,如果拍鬼子进村的电影,这里最合适。”爹听完哼一声,说:“放狗屁!”
    后来弟弟又来信了,说:“经常能吃到乡亲们送来的肉块,因为他们的孩子认字了。那种肉块红红白白很好吃,吃得很多;后来才知道是蛇肉和耗子肉,又全都呕了,呕得很多。”我笑着读完信,爹却一脸郑重:“那肉我吃过,味道很好。”我问哪一年吃的,爹说三年灾荒时期。
    再后来,收到一个包裹。抖出来,原来是一件毛皮坎肩。爹摸摸,惊呼:“黄鼠狼皮的,不容易。”弟附信送来几句话:“乡亲给的,想爹年事已高,送与爹吧。”爹把坎肩摸了又摸,说:“寄回去。”我取出纸笔说:“捎带着写封信吧?”爹蹲在门槛上抽烟,闷闷一口,闷闷一口,闷了半宿,爹终于大开金口了:“勿牵挂。”
    那件黄鼠狼皮坎肩弟弟后来卖了,换来一点儿钱,买了些粉笔、教具之类东西。信中说,没有粉笔的日子,就用抹布蘸了水写,然后再撒上尘土,黑板上就显出字了,水一千,字就消失了。还别说,这反倒提高了学生的阅读速度,全乡比赛,夺了头名!弟弟寄回一张奖状。爹看了又看,说:“贴上,哪儿显眼就贴哪儿!”
    没有粉笔用的事情吓了我一大跳,便小心翼翼寄封信去问。弟弟回信说:“张艺谋拍的《一个都不能少》看过吧?人家小魏老师还能有个学生跑去打工,她去找,最后不仅找回了学生,还找了一车学习用具回来。我呢?我的学生让他少都少不了!因为,乡亲们就算累死饿死,也决不让儿女休学!”
    再后来来信,弟弟提他自己的事情就少了,提他的学生渐渐多了,全是些猫三狗四的名字,谁谁名次提前啦,谁谁考了满分啦,谁谁到乡里、市里比赛啦等等。我高声读信,爹在一旁就直点头。我把信读完了,爹还在点头:“不孬,咱于老三的儿子,不孬……”
    我把爹的夸奖给弟弟寄回去。弟弟来信说他哭了。
    过春节的时候,弟弟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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