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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淑晶
出版社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有限公司
ISBN9787556306237
出版时间2019-1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68元
货号10992687
上书时间2024-08-31
一、语言层诗性探源:经典意象铺排与感受的被延长
《送别》让人低回回味,是怎样的文本机制催生出这样的接受效果?俄国形式主义文论提出,诗歌语言的“陌生化”将读者的感受延长。什克洛夫斯基是俄国形式主义重要文论家,他认为诗歌作品的生命是从视像到认知。然而,对于“经过数次感受过的事物,人们便开始用认知来接受:事物摆在我们面前,我们知道它,但对它却视而不见。因此,关于它,我们说不出什么来。”(1)认知式的接受使语言的能指直接滑向概念式的抽象所指,从而掩蔽了事物鲜活具体的存在,无法形成视像。语言的陌生化则能够打破这种自动感知,使人们对符号所指的感觉就像看到的一样。什克洛夫斯基考察诗歌语言发现,诗歌语言无论哪个方面,都“是专为使摆脱机械性而创造的”,他进一步提出:“艺术中的视像是创造者有意为之的,它的‘艺术的’创造,目的就是为了使感受在其身上延长,以尽可能地达到高度的力量和长度,同时一部作品不是在其空间性上,而是其连续性被感受的。‘诗歌语言’就是为了满足这些条件。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诗歌语言应具有异国的和可惊的性格;而实际上诗语也常常是陌生的。”②陌生化手法消除机械的认知式接受,创造“视像”,唤回接受者对语言所指的形象感受,在这个过程中,文学接受被延长,什克洛夫斯基的这个观点适用于很多作品,然而,《送别》是个例外。
《送别》被延长的感受在语言层的原因,不是因为语言的陌生化,反而是通过铺排“经过数次感受、已经熟悉的”意象达成的。《送别》铺排的意象包括两类:一类是来自古典文学的经典送别意象,一类是古典文学中的经典忧伤情感意象。
《送别》描述的送别地是长亭外、古道边,当时的景象是晚风拂柳,残笛夕阳,远处碧草连天,夕阳西落处山势连绵。在这个描述中,“长亭”“古道”“柳”都是古典文学中经典的送别意象。“长亭”最早是古代的基层行政单位,秦已经设立,汉延续秦制,《汉书·百官公卿表上》言汉代的亭制:“大率十里一亭,亭有长。十亭一乡。”①作为行政单位的“亭”有其建筑实体,由此也成为休憩宿会的馆所,《格致镜原》:“亭,留也,行旅宿会之所馆也。”(古代送别礼以送出十里为最高规格,这种文化风习使长亭频现于文学中的送别场景,成为经典送别意象。唐王昌龄《留别郭八》:“长亭驻马未能前,井邑苍茫含暮烟。醉别何须更惆怅,回头不语但垂鞭。”唐王初《送王秀才谒池州吴都督》:“池阳去去跃雕鞍,十里长亭百草干。衣袂障风金镂细,剑光横雪玉龙寒。晴郊别岸乡魂断,晓树啼乌客梦残。南馆星郎东道主,摇鞭休问路行难。”唐罗隐《江亭别裴饶》:“行杯且待怨歌终,多病怜君事事同。衰鬓别来光景里,故乡归去乱罹中。乾坤垫裂三分在,井邑摧残一半空。日晚长亭问西使,不堪车马尚萍蓬。”元王实甫《西厢记》“长亭送别”:“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迪迪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⑧《醒世恒言·三孝廉让产立高名》提道:“许晏、许普谢恩辞朝,公卿俱出郭,到十里长亭,相饯而别。”④送君十里,终有一别,长亭是最后的离别之所,故此,长亭与种种别情联系到一起,在家人见长亭思念远行客,远行客见长亭而满腹思归之情,恰如李白《菩萨蛮》中的感怀:“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经过文人骚客的反复吟咏,“长亭”成为古典文学中经典送别意象,正所谓“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⑤。
“柳”是古典文学中另一经典送别意象。“柳”较早与送别相联系见于《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⑥诗中,柳虽为离家之景,但若不与今时被抛弃的情境对比而单看,本身并未含蕴愁情。其后,柳成为满载离情愁绪的经典送别意象。而柳之所以成为经典送别意象,一说是缘于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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