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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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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傥城稻香著

出版社语文出版社

ISBN9787802416215

出版时间2013-02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35元

货号8339124

上书时间2024-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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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傥城稻香所著的《凉山热雪》讲述:凉山深处的热雪村,生息着一群自称“诺苏人”的彝族乡亲。
高山险峻,民生多艰。神话和现实在这片土地上交织,赋予出诺苏人特有的气质。
骁勇耿直的父亲和慈爱坚韧的母亲,养育出被诺苏人视为异类的傥城雪儿。时代潮流汹涌而来,顺流而游的雪儿得以走出大山。他身后的那个古老而封闭的民族,也不可逆地融入现代社会。
贫穷、仇杀、等级森严、古老婚俗……这一切曾被诺苏人视为理所当然,也不得不伴随一个民族艰难转身的背影,长留在历史的尘埃中。

作者简介
傥城稻香,云南省宁蒗县人。被记者称为“真正的实力作家”和“文学很后的传奇”。2009年10月开始出版个人作品“傥城稻香书系”,预计数年内将自己在多年里写成的十多部文学作品逐一修改出版,目前已出版前三部。靠前部《穿越佤邦》是特殊的长篇纪实文学,曾在多种媒体选粹发表,并在《啄木鸟》连载,引起广泛关注,获得“金盾文学奖”,众多媒体作了推介,称之为“写金三角很真实、很生动的作品”、“一次垦荒式的人文穿越”,登上凤凰卫视《开卷八分钟》,被其解读者称为“全世界靠前本能够比较准确的来描绘佤邦以及住在这个地方人民历史的一本书”。第二部《戒毒大农场》是具有传奇色彩的长篇小说,由作者本人改编的同名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选载于《中国作家》2010年第十期影视版。

目录
1  雪地里的葬礼

2  苏尼看见的鬼

3  困境中你会遇见谁

4  出天花了

5  老熊沉重的脚步声

6  遇见巴觉

7  鸦片贩子

8  死人跟活人见面了

9  猛虎的咆哮声

10  规矩的受惠人

11  跑到城墙那里去背水

12  通往稻香雪山的路

13  尔古是咋个卦的水

14  小媳妇在哭泣

15  失败的对策

16  稻香雪山的北边

17  随风飘落

18  清新的光芒普照四野

19  两个传说

20  吊丧大会上的骚牯子

21  血色月光

22  白忙活了一整年

23  枪带上都生了虱子

24  吧唧吧唧的揉面声

25  危险的路途

26  主子的命令

27  命金和药钱

28  稻香村动静

29  小羊儿长成了大肥羊

30  从姑娘手里赎回衣物

31  空马桩

32  热雪村生息

33  能杀人的消息

34  太阳从雪山上滚下来

35  黑彝仇家来了

36  村子着火了

37  不了了之

38  抓阄决定

39  学名

40  阿依长成大姑娘了

41  豆花来帮忙

42  整夜睡不着

43  呼吸困难

44  去了江的下游

45  公开翻脸了

46  摔死了一个疯子

47  拼死保卫一条猪

48  这个地方有点异常

49  一个长形的矮土堆

50  舅舅来算账了

51  隔着一条雪水沟

52  竹筛在娥嫫脸前颤抖

53  你的事最让我放心不下

54  她的身后是整个凉山

55  纷扬的雪花继续飘落

内容摘要
    1  雪地里的葬礼

    江西(注:指金沙江以西)雪山的这场雪好大啊,跟傥城雪儿出生时的那场雪一样大。

    当年那场雪,厚厚的积雪覆盖了热雪村,满天的雪片还在纷至沓来,一座座篱笆柴房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雪堆,除了雪片飞落的簌簌轻响,到处都没有一点声音。加布家的篱笆柴房也被大雪覆盖了。在加布和娥嫫的生命里,永远在下着一场不会停息的大雪,他们从傥城雪山逃到稻香雪山的时候在下大雪,从稻香雪山逃到江西雪山的时候仍然在下大雪。傥城雪儿就降生在江西雪山的那场大雪中,所以叫雪儿。雪儿,就是雪的儿子。诺苏人都是由雪变成的,叫雪族,是凉山上的雪。没有雪就没有诺苏人,更不会有小雪儿。如今两层的砖瓦房取代了过去矮小的篱笆柴房,积雪再厚也盖不住房子了,只能高高地堆在房顶上,有时压碎一些瓦片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傥城雪儿的生命里也永远下着一场不会停息的大雪,有关爸人生信息就像一场大雪一样不时下在地面上,堆在他的身上,积在他的心里。

    夜里,他的专用越野车在马店乡政府大院停下,他钻出车门就往热雪村方向跑去。雪片在空中飞扬,他自言自语地说:“每次回家都下雪!”在积雪的山路上,他跌跌撞撞地小跑着前进,而他就是从这条小路走出去的,这是他的痛苦之路,更是他的希望之路。现在连夜小跑在上面,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像落雪一样降临心头,与痛失妈悲痛之情交织杂糅在一起,令他心力交瘁。

    那年隆冬里,他向上司汇报说:“在北京读书时,父亲受到不白之冤惨死在牢里,死后四年我才知道消息,对他我没有尽过一点孝道。我小学毕业就离家出走了,三十多年里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还不到两个月,而现在妈妈年迈了并且经常生病,但我却没有办法服侍她一下,实在是愧为人子啊。”其实,他想请组织准许他调回江西县去任书记,那样离家近一点,也好很后对妈妈尽一点孝道。他说着说着已是泪如雨下。领导沉吟良久,对他的一番孝心表示称赞和理解:“你还有更重的担子要去挑,老人可以接到身边服侍。”然而,到了可以把妈妈接到身边享福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她去世的消息。现在,他才有效明白世上很不能等的事情就是孝敬父母,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平时,他总说等自己事业有成、条件好了再好好孝敬爸妈让他们安享晚年,可事实上还没有等你对此付诸行动,老人家就已不在人世了。当爸妈在世时,他没能好好陪伴过他们,报答他们就更提不上了,而现在他的内心如何能够平静得下来呢?

    娥嫫断气前,家人就为她穿戴好了罗锅帽、黑襟衫、百绉裙和银耳环。一只陪灵羊被拴在屋里,她断气的刹那间便立即宰杀了,那时有人朝天上放了一枪,亲人们跟着哭唱起了丧歌。听到报丧的枪声,四邻自动来到丧者家里帮忙。帮忙的人们把她的遗体停放在锅庄前的抬尸架上,并让她双脚卷曲、双手握着一坨烧好的羊肉放在胸前,很后再把一块银子放进她的嘴里含着,这样她的灵魂将会纯洁而富有。

    沾亲带故的人都带着粮食、牲畜、白布和钱纷纷赶来吊丧,而每一批来吊丧的人都要在村外停下来向天空打枪,主人家也都要到村口打枪回应。在枪声中,双方都会哭起来对唱哀歌,来者然后才被迎入村中。当傥城雪儿跑进村子时,亲人的恸哭声和毕摩的念经声形成的浪潮立即把他淹没了,他泪如雨下却一点声音都哭不出来。妹妹各各说:“五哥呀,你不会哭哇,这样哭会伤身体哩,要哭出声来才要得哇!”

    当他缓过神来时,傥城雪儿看见一些稻香家支的人也来了。这边有老人去世了,这是面子上的事,也是大是大非的事,他们不过来露一下面是说不过去的。此时,他心里已经有底了,双方之间打破坚冰消除隔阂的时机终于来临了,母亲的葬礼结束后这场亲人间历目前的恩怨应该要得到化解。

    一帮学识渊博、能说会唱的人来到了灵前,他们唱起灵歌并表演起了丧葬歌舞,而他们的羊毛披毡裹住了以黑为主色的彩装。几个身上带着法器的毕摩应邀而来,他们挥动法器翩翩起舞,相互穿插着诵唱《送魂经》,把逝者匆匆忙忙、悲悲喜喜的一生浓缩成一般人听不懂的经文,高低错落的诵经声相互交织掺杂,形成了一种让人难受和压抑的氛围。此时,有人用铜片口弦吹弹起了哀乐,这深厚的曲调浸透了古老的忧伤,催人泪下,而这曲调却一直在诺苏人中代代相传,流行广远。

    相对于这么多人来说,房子太小了,村中空阔的雪地成了吊唁场,而披着羊毛披毡的人们只得在雪地里黑压压地围着一堆堆柴火观看着仪式中的各种表演。

    口弦之音声声不断,强烈的忧伤和阴郁把傥城雪儿的神思引向一条无限漫长曲折的隐形道路。在那条路上,有他的祖祖辈辈,有他的爸爸妈妈,有他的兄弟姐妹,有他的诺苏同胞。他们漂泊,他们抗争,他们忍受,他们生离死别,他们悲伤,他们欢乐,他们身不由己,他们备受命运摧折……

    雪还在下。上午九点钟是为娥嫫出殡起灵的时刻,这是毕摩根据她的生辰八字和去世时间推算定下的。起灵前,大毕摩身披厚披毡,头戴羊毛毡包皮的竹斗笠,一手拎鹰爪一手持法铃,然后念起了《指路经》,为她的灵魂指点通往祖先发源地的道路。

    当哭唱的声音停止了,毕摩给她的亲人们招了魂。一阵枪声响起,起灵了,四个小伙子拾起尸架在众人的簇拥下朝村外的山坡上走去。

    雪野中,抬尸人走在前面,一路上都是送葬的人。在雪山,把死者送上山有严格的规定:死者有儿子,则要用肩膀扛;没有儿子,则只能用手抬,当然这在诺苏看来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娥嫫有三个儿子,当然要享受用肩膀扛上山的优选待遇了。

    P1-3

精彩内容
自称为诺苏的彝人,据说是由雪变成的,又自称为雪族,俗称凉山彝族,世居于四川大凉山和云南小凉山深处。其生存条件十分恶劣,磨砺出了顽强坚忍的性格,生成了特异的文化,有着不同一般的生产方式和生活习俗。他们是西南几省区彝族同胞中最为特殊的组成部分(新中国成立时仍为奴隶制社会),曾经刀耕火种、吃坨坨肉和荞粑粑,把诺苏以外的人(包括其他彝人)统称为汉嘎,与之保持距离。他们等级森严,奉行等级内婚和姑表舅亲,习惯指腹为婚或订娃娃亲,结婚并非男女双方本人的意愿,而是家支与家支之间的一种利益的结盟,“事事皆可嬉,婚姻不可戏”,退婚是要打“冤家”的。
  傥城稻香所著的《凉山热雪》以此地域文化为背景,书写了一家两代人坚忍而奇特的人生。故事梗概如下:
  稻香娥嫫因家中欠了阿约黑彝主子的钱被抽为阿加娃子。身为曲诺娃子的傥城加布十一岁丧父,在出远门找粮食的路上遇到随小姐远行的娥嫫,她给了饥饿的加布一坨荞粑粑。随后,加布的妈妈死于天花,为避免几个孤儿被主子抽为最低等的嘎西娃子,亲戚们分别收养了他们。成年后,阿约黑彝家的小姐嫁给了莫度黑彝家的长子莫度巴觉,娥嫫成了陪嫁娃子,送亲的路上遇到熊袭,猎人加布与熊搏斗使熊摔下山崖而死。当他们在傥城雪山下的温雪村再次相遇时,他从虎口中救下了她。二人热恋,向主子提亲受阻后私奔,在稻香雪山的北边安家,成为托尼黑彝的新娃子。加布替主子征战时惹下了凶悍的仇家,为躲避仇家一次又一次不依不饶的追杀,又举家逃到稻香雪山的南边,成为海泽黑彝的新娃子。由于不堪忍受主子的欺压盘剥和新的仇杀,加布一家与一些亲戚喝鸡血酒结盟脱离主子的统治,逃到江西雪山脚下铲草立寨安了家,这个新的村子叫热雪村。为了找回自家“会走路的财产”,海泽黑彝准备了多年于一个雪夜奔袭热雪村,八岁的傥城雪儿深夜发梦呓右手杵进了火塘里,他的哭叫声救了全村人,妇女带着老人和小孩逃到山背后,男人藏在树林里抗击,最后黑彝仇家烧了村子并赶走了牛羊。
  后来,解放军来到了热雪村。村里的人不愿送小孩去读书。傥城雪儿因右手烧成残废变成“鸭手”,家人认为他没有多大用处而推出去充数。雪儿才几岁时就与远在半个月路程外稻香雪山脚下舅舅家的女儿订了亲。十二岁时父母逼其结婚,他在痛苦中一直处于逃婚状态。家里千方百计要把他揪回来分灶另过,但他在老师的帮助下上了高小,又自作主张上了七天路程之外的州城中学,直至考入了中央民族学院。雪儿一去不归,退婚在所难免。于是,本是亲戚的傥城家支与稻香家支势不两立,再加上紧随其后的政治运动,两个家支的成员陷入悲剧命运的漩涡。直到改革开放后,已成为州长的傥城雪儿遭遇了一场车祸,稻香家支的人碰巧在车祸发生地,并参与了营救,两个家支的仇恨才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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