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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段武宽
出版社中国妇女出版社
ISBN9787512719361
出版时间2020-1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9.8元
货号10817037
上书时间2024-01-09
1
第一篇
稚子童心
不气馁的信号
这个早晨,雨薇被接进幼儿园后,就一直站在我的身旁,眼泪汪汪的。这个两岁八个月的小女孩,入园仅仅三个月,离开照顾自己的家人也只有三个月。我蹲下身关切地注视着她,问:“雨薇,你怎么了?”
雨薇哽咽着说:“段老师,你陪我睡觉。”
“好的,中午午休时我陪你。”
我心里想:这是早晨,怎么一来就想着睡觉?是昨晚没睡好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迎接着其他孩子的到来,我把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了。
整整一个早晨,雨薇总是跟随我的左右,每当我稍稍离开,她就哭起来,等我再次出现时,她就泪眼婆娑地问我:“你刚才去哪儿了?”
今天雨薇怎么了?我的心里放着这个疑问。
早晨过去了,该吃午饭了。洗手时,雨薇又是眼泪汪汪:“段老师,你陪我睡觉!”
“好的,我陪你。”我看着她,确定地回复她。
进了餐厅,其他孩子排队端饭,我给孩子们端汤,雨薇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切都安顿好后,我坐了下来,雨薇站在旁边仍然很担忧的样子,她问:“段老师,你不回家吧?”
我说:“不回,今天我值班。”
她一溜小跑地去端了饭,坐下后把自己盘子里的一块鸡肉用勺子递给我:“段老师,你吃!”
午睡时,孩子们都认真地听我读故事书,雨薇躺下又起来,看着我,笑一笑,又躺下;过一会儿,再起来,看着我,又笑一笑……反复几次后,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在门口接过了被妈妈送来的雨薇。我抱着她,她又哭又闹,她妈妈一脸不解,对我说:“今天哭着不想来,真奇怪!”
我安抚着雨薇,抱着她到餐厅里坐下来。
“雨薇,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想来幼儿园?”
她哭着问我:“段老师,你中午回家吗?”
“不回家,今天中午我值班。”
雨薇立刻停止了哭泣,端起碗来开始喝牛奶。
我突然间明白,原来她一直在担心的是中午谁值班!
“小精灵”班由徐老师和我一起带班。每天中午孩子午休,我和徐老师轮流值班,因为这一周徐老师请假去上海探亲,所以小王老师暂时调到我们班工作。雨薇第一次哭的前一天,是小王老师值的班,显然这打破了雨薇的秩序。
我与小王老师沟通了这件事,并与她协商好:徐老师回来之前,都由我来值中午班,不要让雨薇再这么担心和难过,也照顾好其他孩子的感受。
我认认真真地告诉雨薇,这几天都由我来陪她午休,她甜甜地笑了,趴在我的肩膀上,好久好久。一种安心的感觉,温暖着我们彼此。
两岁八个月的雨薇在两天的时间里,不断地用哭向我也向她的妈妈发出各种信息——换了个不熟悉的老师值班,打破了她的秩序,也可能是她的安全感受到了影响——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心和难过,只是用一次又一次的询问和哭泣,不断地提醒我们停下来,去了解她的需要,去关照她的感受。
孩子用哭来提醒成人,他们总是不气馁,一次又一次,成人常常感到迷惑,继而烦躁甚至愤怒。但是如果我们停下脚步,跟随他们的提醒,静静聆听,会发现孩子好似在给成人提供一个成长的空间,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引导着我们,去关注他们情绪背后的秘密,去照顾他们情绪背后的那些需要,教会我如何做一名老师,教会他们的爸爸妈妈如何为人父母。
也许,天下所有的老师和父母,都是被孩子培养起来的。
的他更需要连接
下午放学时,孩子们边玩边等待爸爸妈妈来接。
申申手里拎着一块白色的小手绢,在二楼平台上走来走去。不一会儿,他停下来,抬起头,对着西边看了看,随即吟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然后,继续来来回回地走着。
从申申的位置看出去,是幼儿园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银杏树,在北京秋季的夕阳下,金黄的颜色层层叠叠。我惊诧地看着四岁的他,此情此景,诗句如此契合,这小小的人儿,是怎样领悟的?
我们班里共有二十个孩子,每一个都,申申是其中别的一个。
早晨教具工作时间,孩子们在自己的工作毯上工作,申申像风一样刮过教室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眼睛很少与人对视,有时自言自语;他似乎无意结交朋友,总是和自己玩。有时他不见了,我们就找呀找,总会在园里楼后的草丛里找到他。
李莹老师弹钢琴,申申会站在旁边,盯着琴键,目不转睛。老师一离开琴凳,他就迫不及待地坐下来,手在琴键上试探着,几下之后,他便能弹出老师刚才弹过的简单的曲子。
外出上社会实践课,申申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显得紧张又警觉。时不时地,他会用力捏一下我的手。好疼啊!我龇牙咧嘴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会这样。
一天下午,申申家里的小保姆来接他,恰好我和李燕老师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出了园门。我惊讶地发现,当他想挣脱小保姆时,小保姆会用力地捏他的手——看他侧过来的面孔上的表情,那一下一定很疼。那一瞬间,我好似又感觉到了疼。
申申的诸多“”,让我心生疑惑。我约他妈妈来园面谈,想了解他的成长经历。申申妈妈说,她在孕期时,经常将录音机放在肚皮上放音乐进行胎教,或许是这个原因,孩子对音乐很敏感;因为保姆觉得他不好带,所以家里换了一个又一个保姆;他在医院就医时,被医生诊断为“儿童感统失调”,在医院做感统训练,因为过于好动,曾被绑在椅子上进行训练……
我不知道申申妈妈是否讲了全部,也不知道这些是否就是申申的全部原因。听了申申妈妈的描述,我对申申十分心疼,但又不知怎样才能更好地帮助他,只是不由自主地,在每一天里,想要多关爱他一点。
因为申申好动,总也停不下来,所以我们班三个老师中有一位老师就会一直陪伴他。冬去春来,申申的状态渐渐有了一些变化。虽然他还是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虽然他还是每天跑来跑去,但他会和老师互动,向老师表达他的需求;他已经懂得了一些规则,有时还会自己提醒自己遵守规则。
我与他的父母沟通,建议他们在家庭里能采用与幼儿园一致的方式,一对一去陪伴和照顾申申,在情感上与申申建立起连接,一旦申申能够放松下来,就能重新唤起他对他人、对环境的安心和信心。
在日后的工作中,我又陆续经历了几个与申申类似的孩子的调整过程。家长调整自己,花时间专注地陪伴孩子,学习如何了解孩子,加上幼儿园里爱和自由的环境,教师一对一的陪伴……孩子的生存环境有了这样的改善后,人的整个状态都产生了令人欣喜的变化。
耿耿不能安宁下来
耿耿在班里发生过许多不大寻常的小事。
首先是吃饭。每次吃饭,耿耿都要盛很多食物,吃的时候风卷残云一般,时常被自己噎住,有时还会吃得呕吐出来,总是偷偷将未吃完的食物倒入垃圾桶。我告诉他这样会浪费粮食,请他盛饭时盛与自己食量相当的食物,他答应了,但下一次盛饭时依然如故。
耿耿常与别的孩子发生矛盾,处理问题的方式是动手打人。班里的男孩、女孩,几乎都告过他的状。无论与别人发生多么小的摩擦,耿耿都会通过武力来解决。当我问他原因时,他的理由不外乎以下几种:他看我了、他说我了、他不小心碰我了、谁让他挤我了……我耐心告诉他可以用语言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可以请老师帮忙,他很不服气,下一次,也依然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平日里,耿耿很关注成人世界的事情。他曾经告诉我,谁谁很有钱,谁谁下岗了,等等。有一天,他跑到办公室质问王园长:“我们家交那么多钱,你为什么不让我吃饱?”还有一天下午,我刚进大门,耿耿就跑过来告诉我:“牛牛用脚把大门玻璃踢破了,我已经问过佟园长了,她说要扣你和王老师的工资。”我啼笑皆非。
耿耿的不同,在我看来,是他似乎不能在儿童的世界里安宁地让自己成长,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一次,他妈妈来接他,对我提了一些意见:“老师,我们孩子食量大,你就让他多吃点儿。不然他每次回家都说没有吃饱,这怎么行呢?”
我向她解释:“我们不会限制孩子吃多少,实际情况是耿耿每餐饭都使劲儿多盛,但几乎每餐都要倒掉一部分饭。”
耿耿妈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倒饭是浪费粮食,这是坏习惯,我也不赞成,但必须让他吃饱啊,他每天回家以后还要吃那么多,显然是没吃饱啊!”
我尝试帮助耿耿妈妈理解这件事,对她说:“下午开饭的时间比较早,还不到五点钟,等他坐车回到家,你们吃晚饭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孩子确实会饿。另外,成人往往有这样的经验,看到别人吃,自己就有了吃的欲望,孩子也是这样。”
耿耿妈妈对我的话表现出强烈的不以为然,她强调:“以后要让他吃饱,他吃带馅儿的,让他多吃点儿!”
回头再回味这些对话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沟通。耿耿妈妈对孩子要吃饱这件事近乎强迫性的关注,一定有她自己成长的经验在里面。她对我的强势态度,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和耿耿妈妈交谈时,我请耿耿先到外面玩一会儿,但我不知道当他的家人谈论这些事时,是否也让他回避了,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和语言方式去谈论的。
每个孩子都来自不同的家庭。养育者的教育方式、对待生活的态度、在孩子面前讨论的话题,一举一动,都是儿童身处的成长环境,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在现实生活里吸收的这些真实的印象,会在孩子的身上、心里不断具体化、内化,成为孩子生命中的一部分。当孩子逐渐长大,家庭里的生活习惯和核心的价值观,就会在他们身上显现出来。
养育孩子的过程,是家庭文化、家长的意识状态在具体的生活中影响孩子的过程。身为父母,就是孩子的人文环境,我们应该有意识地去成长自己,有意识地打破我们自身的局限性,不要让曾经困扰我们的那些事件和体验透过我们的意识传递下去,再度困扰孩子。
这样,我们就能为孩子提供一个更友善、更安宁的成长空间了。
他要洗掉什么?
牛牛有点儿。
早晨来到幼儿园,他放下书包就冲进水房。我以为他要去小便或洗手,但是等孩子们准备吃早点时,站在我面前的牛牛,浑身上下——毛衣袖口、裤子——几乎全湿了。我以为他是因为玩水不知道挽袖子,就牵着他到水池边,给他示范正确的洗手方法,然后帮他换掉湿衣裤,把衣裤放在暖气上烤干。可是下午上完课,再见到他时,又是一身湿。我问他原因,他闭口不说,看起来是不想回应这个问题。接下来的几天,天天如此。
我有点儿困惑,但我又觉得他比刚来大班时放松了许多,玩水弄湿衣裤是否就是放松后的结果呢?
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牛牛的行为却开始“变本加厉”。他只是洗手,后来逐渐发展为洗书包、洗文具、洗外套、洗围巾和帽子……每天我和徐老师都在忙着帮牛牛换衣裤、烤干衣裤。
一天早晨,牛牛的姥姥来送他,我留住她,把牛牛的表现告诉了她,然后询问她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的事情。牛牛姥姥说家里请了一位小保姆来帮忙做家务,姑娘一来,牛牛就说人家身上有味道,不愿接触。一段时间,只要是小保姆碰过的东西,牛牛都要亲自去洗干净。
原来如此!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牛牛又将衣裤弄湿了。我把他带到卧室,一边帮他换上干净衣裤,将湿的搭在暖气片上,一边跟他聊天:“牛牛,你为什么总是洗东西呀?”
“这是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那老师猜一猜,你愿意听听吗?”
“嗯,你说吧!”
“第一,你是从其他幼儿园转来的,刚转来时,你有点儿紧张。现在,你放松了,玩水和洗东西是你放松的一种方式,对吗?”
我看着他,他一声不吭地盯着我。
我继续说:“第二,你不喜欢家里的小姐姐动你的东西,所以只要是她碰过的,你都要洗干净,对吗?”
牛牛定定地盯着我,安静了一会儿,他突然大声地说:“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吧,我在这里一直都还没有真正放松过!”
当他这样喊的时候,我心生欢喜,我知道,至少此刻他是放松的。
晚上教师开会学习,我向我的老师求教,她说:“可能是小保姆身上的味道孩子不喜欢,也可能是她弄什么东西被孩子看到了,让孩子感觉到不干净。”
几天后,牛牛家的小保姆走了。之后的那天,牛牛很平静,只在饭前便后洗洗他的手。第二天、第三天……牛牛都平静地度过了。
我细细思量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得到一个自己的看法:孩子们每一天都在与周围的人发生关联,他们的各种行为背后一定都是有原因的。如果要让孩子放松地成长,我们就要信任他,这样他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你他的需要。当我们去倾听他、支持他,孩子的成长就不是无助的。
牛牛留在我们的校园一直到小学毕业。那时的牛牛,桀骜不驯之余,还颇能审时度势。2016年的夏天,他高三毕业,和一群同学回母校来看老师。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牛牛,看起来多了几分斯文,但那个霸气的坐姿还是透出儿时的模样。我们围坐在一起,聊了聊选择的大学专业,我突然想起他小学时的一段经历。
我问牛牛:“我还记得你小学时的一件事。可以在这儿问问你吗?”
牛牛好似知道我要问什么,会心一笑:“你问吧。”
我说:“你还一直喜欢她吗?”
他笑着说:“出了小学校门才知道,原来外面有一片又一片的森林,我就不总盯着那棵树了。”
我们都笑了,那位女生也笑了。
祝福你,牛牛!
孩子的沉默在“说”什么?
昭昭升到大班了。刚到大班,很多孩子都显得很兴奋,因为虽然还是在幼儿园里,但教室换了,环境也变了,男孩女孩们都叽叽喳喳的。
昭昭却始终一声不响。我和他说话,他不吭声,也不回应,神情严肃。我有点儿好奇:他为什么沉默?是因为换了班级和老师,有些紧张吗?还是另有原因?
我去找昭昭幼儿班的老师,想问问她昭昭的情况。老师说:“昭昭的确不爱说话,你需要和他多主动交流。”我决定尝试一下。
昭昭从我身边经过,我顺势牵起他的手,看着他:“昭昭,你愿意和老师说说话吗?”昭昭还是不吭声,甩开手,出去了。注视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尴尬。
平日里昭昭坐校车,难得见到家长,这天昭昭的爸爸来园接他,我向昭昭爸爸询问孩子在家的情况。他爸爸说:“这孩子就是不爱说话,在家里也一声不吭,但他有时会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老师,你们大班都上什么课,昭昭能跟得上吗?”
昭昭爸爸对于“孩子沉默”这个话题无暇停留,他更关心昭昭的学习。
昭昭生病了,他靠在陈老师身上,看上去很虚弱,陈老师一直抱着他。因为身体不舒服,他身上的紧绷似乎松动了一些。
上语言课,孩子们都踊跃举手读汉语拼音,唯独昭昭不愿意参与。我鼓励他:“读错了也没关系。”但他依然不参与。上数学活动课,触摸数字砂纸卡,昭昭认真地触摸了两遍,但只要到站起来发言的环节,昭昭就不再参与。任何课程都是这样。
数学活动课结束,昭昭走过来,看我整理作业纸。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走向我,好机会!我注视着他:“昭昭,你喜欢安静,是吗?”昭昭不出声地笑笑,他没走开,一直看着我整理作业纸。
语言课,我请举手的孩子领读拼音,大家积极参与。我看到了昭昭眼里的企盼,略微迟疑了一下,我请他起来领读。昭昭羞涩地站起来,认真地领读了一遍。这是昭昭破天荒第一次,我很欣喜,他正一点一点敞开自己。
在这一年里,我好几次与昭昭爸爸沟通,也看到他和昭昭的相处。这位父亲有慈爱的一面,但更多时候流露出的是对孩子的诸多要求。昭昭和爸爸在一起时,会害怕自己出错,有一些紧张。
父母对孩子有要求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在一种关系中,孩子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被要求,甚至被挑剔,他一定无法做真实的自己,因为他害怕自己不是那个标准答案。就像昭昭的沉默,沉默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防御,因为沉默就不会出错。沉默也是他对外界的提醒——他需要无条件的爱。
长久处于紧张的关系中,孩子会越来越没有自信,也会越来越沉默。这种回应方式不仅仅成为孩子的防御模式,还会逐渐变成穿在身上无法卸下的盔甲,成为人们口中那个“沉默的人”。
父母要去觉察,自己对孩子的要求是否让孩子感受到了压迫、无力和“我不够好”。当你发现你的孩子沉默了,无声地流泪了,身体蜷缩了,请你一定先放下你的那些要求,停下来,关照你的孩子,关照他的情绪,拥抱他,让他感受到爱是无条件、无要求的。
玩具的主人到底是谁
好好带来了一把玩具宝刀,玩了一会儿,就把它送给了阳阳。
快放学的时候,好好来找老师,说:“如果不把宝刀带回家,妈妈会骂我,姐姐也会骂我。”
王老师告诉好好:“送给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但好好又重复了刚才的话,让王老师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王老师牵着好好的手,找到阳阳。结果,无论好好和王老师说什么,阳阳自始至终就一句话:“送给别人的东西不可以要回去,不可以反悔。”
好好流着眼泪站在阳阳旁边,而阳阳则生气地手握宝刀,坐在椅子上。
王老师无奈地注视着他俩,转过身来向我流露出求助的眼神。
我坐到两个孩子中间,先对阳阳说:“好好已经把玩具送给你了,现在他想反悔,你很生气。”
阳阳气呼呼的,没有回应我。
我继续说:“这个玩具虽然是好好的,但现在看来,能为玩具做主的是好好的妈妈,好好只能玩玩具,但不是玩具的主人。所以,你是否愿意选择把玩具还给好好,然后请好好向你道歉?”
阳阳一声不吭,紧紧地抱着那把宝刀。看到好好已经泪流满面,我又对着阳阳重复了刚才的话。
阳阳执拗地坚持:“他已经送给我了,不可以反悔。”
事已至此,我能做的就是陪伴哭泣的好好,并向好好保证,我会帮助他去跟姐姐解释这件事情。
姐姐来接好好了,我带着好好,向她详细说明了今天送玩具的事情。她有些无奈,我感觉她也无法为此事做主。
第二天,好好来了幼儿园,看上去好像一切正常了。
但这件事留在了我的日记中,也留在了我的心里。多年后回看这个事件,阳阳得到了好好送的玩具,他遵守约定的态度很坚决,他并没有说错和做错什么。不能遵守约定的好好因为哭泣得到了更多的关注。我和王老师对待好好的态度,其实包含着许多的担心:如果玩具的主人是好好的妈妈,如果他妈妈来找阳阳要回玩具,这就变成一件更为复杂的事情了。
而这样类似的事情,在幼儿园里时有发生。和好好一样,有些孩子不能为自己的玩具做主,是因为家长对于孩子送玩具给他人的观念还停留在物品本身和其价值上,并未意识到“我的玩具我做主”这其中蕴含的教育意义——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我可以支配我的物品;
我可以遵守承诺;
我能够为自己负责。
对于孩子来说,只有真正享受到了“我是我的物品的主人”“我可以自由地支配我的物品”时,才能体验到如何去管理自己的物品,为自己的物品负责;这其中孩子会借由物品与他人发生关系,在这些关系中,他们又会体验到遵守约定、履行承诺、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和保护自己的界限。这是物权带给儿童生命成长的要的意义所在。
这个历程,幼小的孩子必须获得家长的理解和支持才有机会去经历。家长也可以借助这样的机会,重新去发现自己——我是否能为自己的物品、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约定、自己的生命负起责任来。
她重复问同一个问题
女儿同班有个女孩叫小雪。
自从知道我是范嘉欣的妈妈,小雪一见到我,就会大声问:“你是谁的妈妈?”
我总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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