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书店直发 全新正版 急速发货 开票联系客服
¥ 12.6 2.6折 ¥ 49 全新
库存4件
作者李都格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22500386
出版时间2021-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29278753
上书时间2024-10-20
心理系新生金冬冬入学不久即被敏感阴郁的医学生季晓辉吸引,在碰到晓辉舍友,冷硬坚定、怀抱英雄主义的奚江后,又与之萌发新的火花,三人的关系因晓辉突染重病,嘎然止步。护理系学生心心在一次探病之后,以奋不顾身的热情投入对晓辉的爱恋,四人由此开始一段夹杂着苦涩、泪水和甜蜜的爱之旅途。晓辉死后,心心在奚江、金冬冬的陪伴下,爬出谷底,到晓辉住过的那家医院工作,其后在一场烈性传染病的救治工作中殉职。至友接连去世的打击下,奚江和金冬冬踏上各自寻求救赎的路。他们再未见面,而那个关于心灵的秘密也许藏在他后给她的那封信里……
本书探讨心灵之爱的敞开性和神圣意味,通过四个青年学生之间的情感,找寻爱在其自身内实现完善的可能性,打造一条经由爱实现精神不断上升的通道。
心理系新生金冬冬入学不久即被敏感阴郁的医学生季晓辉吸引,在碰到晓辉舍友,冷硬坚定、怀抱英雄主义的奚江后,又与之萌发新的火花,三人的关系因晓辉突染重病,嘎然止步。护理系学生心心在一次探病之后,以奋不顾身的热情投入对晓辉的爱恋,四人由此开始一段夹杂着苦涩、泪水和甜蜜的爱之旅途。晓辉死后,心心在奚江、金冬冬的陪伴下,爬出谷底,到晓辉住过的那家医院工作,其后在一场烈性传染病的救治工作中殉职。至友接连去世的打击下,奚江和金冬冬踏上各自寻求救赎的路。他们再未见面,而那个关于心灵的秘密也许藏在他后给她的那封信里……
本书探讨心灵之爱的敞开性和神圣意味,通过四个青年学生之间的情感,找寻爱在其自身内实现完善的可能性,打造一条经由爱实现精神不断上升的通道。
李都格,苏州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学士,同济大学外国哲学硕士,现居常州,小说《石榴子》获评为“豆瓣阅读征文大赛入围作品”。
目录
引 001
童年 003
熔化 023
结晶 039
心心 061
礼物 097
锻铸 112
强盗 141
秘密 159
魔法 179
重生 201
尾声 225
他的来信 244
(代后记)
心理系新生金冬冬入学不久即被敏感阴郁的医学生季晓辉吸引,在碰到晓辉舍友,冷硬坚定、怀抱英雄主义的奚江后,又与之萌发新的火花,三人的关系因晓辉突染重病,嘎然止步。护理系学生心心在一次探病之后,以奋不顾身的热情投入对晓辉的爱恋,四人由此开始一段夹杂着苦涩、泪水和甜蜜的爱之旅途。晓辉死后,心心在奚江、金冬冬的陪伴下,爬出谷底,到晓辉住过的那家医院工作,其后在一场烈性传染病的救治工作中殉职。至友接连去世的打击下,奚江和金冬冬踏上各自寻求救赎的路。他们再未见面,而那个关于心灵的秘密也许藏在他后给她的那封信里……
本书探讨心灵之爱的敞开性和神圣意味,通过四个青年学生之间的情感,找寻爱在其自身内实现完善的可能性,打造一条经由爱实现精神不断上升的通道。
李都格,苏州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学士,同济大学外国哲学硕士,现居常州,小说《石榴子》获评为“豆瓣阅读征文大赛入围作品”。
童年
他从不跟我谈论悲伤,喜悦,以及任何情感,所有不确定的、羸弱的、会由外力揉捏成其他形状的事物,他都不屑,冷静像一块铁,却又是经熊熊烈火炙烤过的一块坚硬的铁。次见面,在晓辉的宿舍。那时候,晓辉还是个健康的,因为沉思,一双眼珠总是亮闪闪的青年,而他,我惊异的是,他那样苍白,不,不是苍白,是透明,于是,浑身上下透出一种温热的血液的淡红色。
(谁还愿意阅读这冗长的诗篇?)
那时候,我是晓辉的小跟班——九月的天,这个瘦弱、寡言的青年,骑一辆高高的脚踏车从我身旁经过,跟他一般纤细的轮子扭出去一个犹豫的弧,折回来,穿黑色皮鞋的一只脚踮着地,露出一截同样黑色的袜管:金同学,你这期稿子……不错,可那首词……平仄完全错误。我撑着一双沉重的、单薄的眼皮,灰绿格子纸上,细长的笔迹,带着太阳的光晕,辉煌,无与伦比。
我难以追溯确切的源头,但一种迷恋似的生活方式大约就是这么开始的。那首仿照南宋辛稼轩一时兴起填就的《菩萨蛮》,经晓辉数易其稿,终于得以附在一篇以怀念高中生活为主题、略带忧伤和矫揉之作的结尾,刊登于由其主编的校刊。
格林童话里,丑陋的女巫把她的镜子递给男人,告诉他,看看吧,里面才是真正的那个我。镜子里出现的是在这世上的美丽女子。我相信这个故事,不仅相信,更躬身践行,为锻造这样一面显示出真实自我的镜子,我预备耗费一生光阴。如今,有人在帮助我打磨这面镜子——一个能够修饰我的文章的人,必定也能矫正我的灵魂,既然我已把大部分的自己存放于此。我幼稚而热烈的生命急需要这一位驯导者。
此后,有晓辉在的地方总有我,到哪儿都有,无论多么遥远、迂回、晦暗,费尽周折,我总能适时出现在他面前。借书是经常的方式,一个礼拜必定一趟,还有他常去的午餐厅二楼、图书馆、梧桐园后面的自习室和林荫道。但晓辉住的那栋5号宿舍楼,我此前并没踏入过。5-433室,数字这样朗朗上口,每天可以在心里滚几遍,以至于我次踏进那里,觉得是异乡人终于踏进传说中有美人居住的幽深宫殿。
而宫殿深处——美人不止一位。
晓辉说:“奚江,我的舍友兼好友。”越过一屋子脸盆、晾衣架、热水壶,他遥遥朝我裂开笑容,两排牙齿占据了大半张脸,也是透明的,析出阳光的一种颜色。
“你好!晓辉常常说到你。”
“晓辉也说起过你。”
“他肯定说了我很多坏话。”
“我的糗事也不少。”
“彼此彼此,你俩都很适合做话题。”
“完了,完了,看来我已经不需要重塑形象了。”
空气陡然燃烧起来,每个人的声音都像熊熊的火,有好一会儿,我意识不到这其中哪些是我的,哪些是晓辉或者他的,某些东西在大大小小的衣袜、盆、架间流窜,好像被敲打的钟鼓,或是,每一丛火焰底下顽固的星子,噼里啪啦,一刻不停。
变化只在于多了一个人,不知道是我和晓辉多了个他,还是他和晓辉多了个我。总之,两个人和三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一种聚合,前者严肃、狭窄、寂寥,而后者,热情、辽阔、结实,此种变化,令人想大声赞美。
他说话慢条斯理,声调一扬一抑,爬上高山顶又缓缓地、小心翼翼下去,像技巧高超的驾驭者,始终让船舶在浪尖上颠簸,甲板上不沾一滴水。他的声音也如此笼住情感,密不透风,你嗅不出一丝儿味道,可不由得跟着起伏、荡漾,后,以全部身心呈现其中的奇崛与低回。一个人的心灵完整映照另一个,这是我从不敢想象之事,因为它是过去才有的,或者,传奇和故事里的。现在我知道,这种事,今天和以后还会有,因为,眼下,就在这里,这间狭窄的,前后不足十平,窗框生锈,北风呼呼从缺了一角的窗钻进来,酒精灯、萃取杯、烧瓶和滴管如交响乐般碰撞不停的5-433,真的发生了。人们彼此照耀,如粼粼水波,留住印刻其上的每一寸风,还把一直以来搅拌均匀、秘不示人的心重新揉捏、雕琢,成为新的、锃光发亮、与四周融为一体的奇妙之物。
我在5-433一坐,便久未离开。本来,只是去还一本借了晓辉两个礼拜的书而已。直到日落黄昏,暮色降临,月上柳梢,星移漏转……我还坐在进门时的那个牛皮转凳上,纹丝不动。这一晚的对话,我全记得,这里,只需说其中一节。
我再一次地,小声地追问:
“世界这样完美,为什么人们还不满足?”
他们中的一位回应:
“因为幸福。人们因为幸福而满世界追逐他们的理想。”
于是,我迫切,但小心翼翼地说:
“你们觉得,就我们现在所做的……可不可以称之为……呃……理想?”
另一位,更加小心翼翼地回答:
“可能……也就是……还没被遗忘的童年。”
每个礼拜至少有两天是三人固定的聚会日——不到二十人的心理系小班被分插到几个大临床班一块儿做实验,我自然被安排跟他俩一个组。为什么说自然?因为,一切必得如此,否则,我们的故事没法往下说,毕竟,5-433只是偶尔可以去一趟的地方。
常做的实验是关于兔子的:打开兔子胸腔,插一根管子进它的心脏,或者切开腹部,扎掉里面一段血管或神经。实验开始前,先要给兔子做麻醉,利多卡因或巴比妥或乙醚。我害怕这个,麻醉后的兔子没有哪个还会醒来,实验结束,就推进更多的致死剂量的麻药。每个都一样,麻醉,一旦启动,就进入死亡——不,在我们手里,麻醉就是死亡,是缓慢的,为一既定目的(实验操作、数据或其他更大的什么),拖延至特定时刻的死亡。
行刑者永远是他。干净,利落,凛然,以及仁慈——像一位烈士。刽子手和被刑杀的,同受其难。我下不了手,晓辉有时也犹豫,我们都爱惜自己,等着他动手。
于是,由我捧着操作册,口里念念有词,他持针,抽药,摸索至受刑者耳后那枚柔软的血管,不等发号施令,不等摇旗呐喊,他已沉默地,坚定不移地,推进了一枚同样细弱的针尖,注射量通常达至参考给药量的上限。
邻桌有人过来,捏了捏操作台上耷拉的腿,吹一记口哨:“麻翻了,这速度!”我们避无可避地,相视一笑。这当然算一种胜利,及不上攻城略地,也近乎手刃仇敌。
余下的事便可交给晓辉。晓辉有一双纤长而精确的手,可以在不到一厘米的切口里完整分离肌肉、筋膜、血管、神经,血管壁上剪出漂亮的“V”字,插入比血管粗一倍的管子,再打上一个同样漂亮的结。
我是无足轻重的那个,但作为观众,我想我是出色的。凝神屏息,腰杆笔直,站定不动,如一座雕像,没有哪个演出能拥有比我更虔诚的观看者,我也再未以同样的虔诚观看过其他剧目。死亡、牺牲和拯救、理性、进步一起,也和我们无辜的、欣欣向荣的青春一起,除了观看,我不置一词,心里也一样。
因为眼泪,在那之前,已经淌过了。
堂课,不是现场,一部四十五分钟的教学录像,新西兰大耳白兔气管切开、颈动脉插管和迷走神经分离,隔着一层薄灰的屏幕,我已偷偷地、羞耻地淌下过眼泪。
现在,观看是我重新参与他们的方式,或者,也是他们塑造自己的方式。
“你离那么远?相信我,没那么容易割到大动脉。”
他把我拉到前面,肌肉底下一丛丛眦目偾张的血管,米诺斯宫殿纵横交错的腥味。
“我晕血……而且……插管太长,也会晕……”我开始渴望有那团线和一柄魔剑。
“哦,我希望现在仍是遥远的过去,女人不必强行遵循男人的法则。”晓辉的嘴角浮起他一贯的弧度,手指已探至心脏深部,穿过根导管。
我汗如雨下,咬紧牙关,摇摇欲坠,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维持住一名观众的体面——没让自己晕倒。而且,手里没忘了记下眼睛看到的每一步,连一个小数点也不放过。
“你这双手,只要不是针或者刀,随便握一支笔,哪怕一支烟,都这样合适。”他俩有时候夸我。也许,只是安慰,免得我每每为一场实验心碎神伤。但我宁愿相信。因我并不耻于承认,我在以此为自己赋予价值,以此为一名沉默难言的观众拓展其边界,以此面对永远正确的晓辉,以及后来那个冷静、克制的他——我们一起的时间,所有翻江倒海,火烧火燎,都转瞬即逝,唯有我亲手画于记录册上的,数字、线条、瘦骨嶙峋的笔迹,把一切揉成细沙,也赋予它们永恒。
金冬冬,你听过米诺陶洛斯的故事吗?
是那个被关在迷宫深处,每年要吃七对童男童女的牛头怪吗?杀掉那头怪兽可要容易得多,只要你想得到用线团,沿路做标记,后总能碰上它,然后举起魔剑,手起刀落……
你看,你不就是所有人里擅长标记事物的那个吗?你缺的,不过是后那一下——手起刀落,直击要害。
可我并没有魔剑!
知道魔剑的秘密吗?它所有的魔力,不过是让你看不见米诺陶洛斯作为人的身体,在你眼里,它将不再像一个人,而只是一头牛,一头可以砍下头颅,贡上祭坛,献给海神波塞冬的牺牲——就这么简单。
哦,别再说了,米诺陶洛斯……你忘了,它会成为地狱入口的审判者,用它的尾巴缠上你,缠几圈,你就被安置在它之下第几层。
你相信地狱吗?或者天堂?
喔,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也蛮好的。
我也这么想,因为这样,人世大概就永远不会结束。所以,你还是别逼我了。既然一切都会继续下去。
好吧……其实,你只是胆小。
兔子们阖上眼,像一堆抹布,被送去处置室。我继续握紧我的笔,奋笔疾书,“米诺陶洛斯和一把可以隐身的剑”,为我的下一篇小说决定了题目。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