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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平原编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ISBN9787556131983
出版时间2023-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0元
货号29625226
上书时间2024-10-20
人类最难摆脱的诱惑,或许就是生的欲望和死的冥想。死促使人类认真思考生命的价值以及人生的意义。《生生死死》就是这样一本关于生死与人生意义的集子,由陈平原选编,收入许地山、冯至、何其芳、李健吾、杨绛等41位名家的59篇文章。在书中,他们追问生与死的意义;谈论丧礼之礼与改革;从“生命价值”与“选择权利”分析国人对于自杀看法变化背后所蕴含的文化意义;分享在中年这一人生盛衰交界的重要阶段,人在身心和情感上的变化。人终有一死,如何向死而生?书中作者对于生死各自不同的感悟、对生命意义的总结让我们看到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生死观的同时,也提醒每个人“好好的活”“好好的死”,努力追寻生命的意义。
陈平原,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现任北京大学博雅讲席教授(2008—2012年任北大中文系主任)、北京大学现代中国人文研究所所长、“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主要研究领域有20世纪中国文学、现代中国教育及学术、中国小说史、中国散文史等。先后出版《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千古文人侠客梦:武侠小说类型研究》《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以章太炎、胡适之为中心》《触摸历史与进入五四》《作为学科的文学史》《左图右史与西学东渐:晚清画报研究》《大学何为》《现代中国的述学文体》等著作三十余种。
序 | 陈平原 ·I
附记 | 陈平原 ·I
再记 | 陈平原 ·I
导读 | 陈平原 ·I
“无限之生”的界线 | 冰 心 ·001
别话 | 许地山 ·006
死之默想 | 周作人 ·010
唁辞 | 周作人 ·014
笠翁与兼好法师 | 周作人 ·017
人死观 | 梁遇春 ·020
独语 | 何其芳 ·027
门与叩者 | 陆 蠡 ·030
生死 | 柯 灵 ·037
死 | 唐 弢 ·039
忘形 | 冯 至 ·043
关于死——抄抄摘摘之一 | 宋云彬 ·047
三过鬼门关——改正之后(之五)| 萧 乾 ·051
我对于丧礼的改革 | 胡 适 ·057
回丧与买水 | 周作人 ·073
墓碣文 | 鲁 迅 ·075
死后 | 鲁 迅 ·077
冥屋 | 茅 盾 ·082
不甘寂寞 | 叶圣陶 ·085
祭文·悼词 | 叶圣陶 ·089
送殡的归途 | 夏丏尊 ·094
盂兰夜 | 芦 焚 ·096
山村的墓碣 | 冯 至 ·098
送葬的行列 | 袁 鹰 ·102
身后事该怎么办? | 廖沫沙 ·106
杨彭年手制的花盆 | 周瘦鹃 ·110
大祭 | 李健吾 ·114
看坟人 | 李健吾 ·116
一份精美别致的讣告 | 秦 牧 ·120
国民之自杀 | 梁启超 ·127
绝命辞 | 陈天华 ·129
陈星台先生《绝命书》跋 | 宋教仁 ·135
自杀 | 瞿秋白 ·138
林德扬君为什么要自杀呢? | 瞿秋白 ·139
对于梁巨川先生自杀之感想 | 陈独秀 ·144
青年厌世自杀问题 | 李大钊 ·147
论自杀 | 徐志摩 ·156
死法 | 周作人 ·168
关于活埋 | 周作人 ·172
说死以及自杀情死之类 | 郁达夫 ·181
论秦理斋夫人事 | 鲁 迅 ·186
论“人言可畏”| 鲁 迅 ·188
略论暗暗的死——写于深夜里(二)| 鲁 迅 ·192
处决 | 靳 以 ·195
阮玲玉与食尸兽 | 柯 灵 ·198
怀《柚子》| 聂绀弩 ·201
秋 | 丰子恺 ·212
中年 | 俞平伯 ·217
中年人 | 叶圣陶 ·221
秋天的况味 | 林语堂 ·224
冬天来了 | 叶灵凤 ·227
中年 | 苏雪林 ·229
当我老了的时候 | 苏雪林 ·243
人生之最后 | 弘一法师 ·253
老——棕榈轩詹言之十六 | 王 力 ·259
中年 | 梁实秋 ·262
病 | 梁实秋 ·266
孟婆茶 | 杨 绛 ·270
霞 | 冰 心 ·275
人类最难摆脱的诱惑,或许就是生的欲望和死的冥想。死促使人类认真思考生命的价值以及人生的意义。《生生死死》就是这样一本关于生死与人生意义的集子,由陈平原选编,收入许地山、冯至、何其芳、李健吾、杨绛等41位名家的59篇文章。在书中,他们追问生与死的意义;谈论丧礼之礼与改革;从“生命价值”与“选择权利”分析国人对于自杀看法变化背后所蕴含的文化意义;分享在中年这一人生盛衰交界的重要阶段,人在身心和情感上的变化。人终有一死,如何向死而生?书中作者对于生死各自不同的感悟、对生命意义的总结让我们看到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生死观的同时,也提醒每个人“好好的活”“好好的死”,努力追寻生命的意义。
陈平原,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现任北京大学博雅讲席教授(2008—2012年任北大中文系主任)、北京大学现代中国人文研究所所长、“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主要研究领域有20世纪中国文学、现代中国教育及学术、中国小说史、中国散文史等。先后出版《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千古文人侠客梦:武侠小说类型研究》《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以章太炎、胡适之为中心》《触摸历史与进入五四》《作为学科的文学史》《左图右史与西学东渐:晚清画报研究》《大学何为》《现代中国的述学文体》等著作三十余种。
秋
丰子恺
我的年岁上冠用了“三十”二字,至今已两年了,不解达观的我,从这两个字上受到了不少的暗示与影响。虽然明明觉得自己的体格与精力比二十九岁时全然没有什么差异,但“三十”这一个观念笼在头上,犹之张了一顶阳伞,使我的全身蒙了一个暗淡色的阴影,又仿佛在日历上撕过了立秋的一页以后,虽然太阳的炎威依然没有减却,寒暑表上的热度依然没有降低,然而只当得余威与残暑,或霜降木落的先驱,大地的节候已从今移交于秋了。
实际,我两年来的心情与秋最容易调和而融合。这情形与从前不同。在往年,我只慕春天。我最欢喜杨柳与燕子。尤其欢喜初染鹅黄的嫩柳。我曾经名自己的寓居为“小杨柳屋”,曾经画了许多杨柳燕子的画,又曾经摘取秀长的柳叶,在厚纸上裱成各种风调的眉,想象这等眉的所有者的颜貌,而在其下面添描出眼鼻与口。那时候我每逢早春时节,正月二月之交,看见杨柳枝的线条上挂了细珠,带了隐隐的青色而“遥看近却无”的时候,我心中便充满了一种狂喜,这狂喜又立刻变成焦虑,似乎常常在说 :“春来了!不要放过!赶快设法招待它,享乐它,永远留住它。”我读了“良辰美景奈何天”等句,曾经真心地感动。以为古人都太息一春的虚度,前车可鉴!到我手里决不放它空过了。最是逢到了古人惋惜最深的寒食清明,我心中的焦灼便更甚。那一天我总想有一种足以充分酬偿这佳节的举行。我准拟作诗、作画,或痛饮、漫游。虽然大多不被实行 ;或实行而全无效果,反而中了酒,闹了事,换得了不快的回忆 ;但我总不灰心,总觉得春的可恋。我心中似乎只有知道春,别的三季在我都当作春的预备,或待春的休息时间,全然不曾注意到它们的存在与意义。而对于秋,尤无感觉 :因为夏连续在春的后面,在我可当作春的过剩 ;冬先行在春的前面,在我可当作春的准备 ;独有与春全无关联的秋,在我心中一向没有它的位置。
自从我的年龄告了立秋以后,两年来的心境完全转了一个方向,也变成秋天了。然而情形与前不同 :并不是在秋日感到像昔日的狂喜与焦灼。我只觉得一到秋天,自己的心境便十分调和。非但没有那种狂喜与焦灼,且常常被秋风秋雨秋色秋光所吸引而融化在秋中,暂时失却了自己的所在。而对于春,又并非像昔日对于秋的无感觉。我现在对于春非常厌恶。每当万象回春的时候,看到群花的斗艳、蜂蝶的扰攘,以及草木昆虫等到处争先恐后地滋生繁殖的状态,我觉得天地间的凡庸、贪婪、无耻与愚痴,无过于此了!尤其是在青春的时候,看到柳条上挂了隐隐的绿珠,桃枝上着了点点的红斑,最使我觉得可笑又可怜。我想唤醒一个花蕊来对它说 :“啊!你也来反复这老调了!我眼看见你的无数的祖先,个个同你一样地出世,个个努力发展,争荣竞秀 ;不久没有一个不憔悴而化泥尘。你何苦也来反复这老调呢?如今你已长了这孽根,将来看你弄娇弄艳,装笑装颦,招致了蹂躏、摧残、攀折之苦,而步你的祖先们的后尘!”
实际,迎送了三十几次的春来春去的人,对于花事早已看得厌倦,感觉已经麻木,热情已经冷却,决不会再像初见世面的青年少女地为花的幻姿所诱惑而赞之、叹之、怜之、惜之了。况且天地万物,没有一件逃得出荣枯、盛衰、生灭、有无之理。过去的历史昭然地证明着这一点,无须我们再说。古来无数的诗人千篇一律地为伤春惜花费词,这种效颦也觉得可厌。假如要我对于世间的生荣死灭费一点词,我觉得生荣不足道,而宁愿欢喜赞叹一切的死灭。对于前者的贪婪、愚昧与怯弱,后者的态度何等谦逊、悟达,而伟大!我对于春与秋的舍取,也是为了这一点。
夏目漱石三十岁的时候,曾经这样说 :“人生二十而知有生的利益 ;二十五而知有明之处必有暗 ;至于三十的今日,更知明多之处暗亦多,欢浓之时愁亦重。”我现在对于这话也深抱同感 ;有时又觉得三十的特征不止这一端,其更特殊的是对于死的体感。青年们恋爱不遂的时候惯说生生死死,然而这不过是知有“死”的一回事而已,不是体感。犹之在饮冰挥扇的夏日,不能体感到围炉拥衾的冬夜的滋味。就是我们阅历了三十几度寒暑的人,在前几天的炎阳之下也无论如何感不到浴日的滋味。围炉、拥衾、浴日等事,在夏天的人的心中只是一种空虚的知识,不过晓得将来须有这些事而已,但是不能体感它们的滋味。须得入了秋天,炎阳逞尽了威势而渐渐退却,汗水浸胖了的肌肤渐渐收缩,身穿单衣似乎要打寒噤,而手触法郎绒觉得快适的时候,于是围炉、拥衾、浴日等知识方能渐渐融入体验界中而化为体感。我的年龄告了立秋以后,心境中所起的最特殊的状态便是这对于“死”的体感。以前我的思虑真疏浅!以为春可以常在人间,人可以永在青年,竟完全没有想到死。又以为人生的意义只在于生,我的一生最有意义,似乎我是不会死的。直到现在,仗了秋的慈光的鉴照,死的灵气钟育,才知道生的甘苦悲欢,是天地间反复过亿万次的老调,又何足珍惜?我但求此生的平安的度送与脱出而已。犹之罹了疯狂的人,病中的颠倒迷离何足计较?但求其去病而已。
我正要搁笔,忽然西窗外黑云弥漫,天际闪出一道电光,发出隐隐的雷声,骤然洒下一阵夹着冰雹的秋雨。啊!原来立秋过得不多天,秋心稚嫩而未曾老练,不免还有这种不调和的现象,可怕哉!
一九二九年
(选自《缘缘堂随笔集》,浙江文艺出版社,198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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