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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凌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95168
出版时间2022-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6.8元
货号29380303
上书时间2024-10-19
“鱼城”是长江中上游的一座重镇。对于我,它是一座特别的城市,我在那里完成了生命的成人礼。对于中国,它也是一座特别的城市,有着开埠陪都的历史、底层血性的昨天和网红打卡的现在。
《记忆之城》的写作是从“鱼城”炎热的租屋里开始,在二十年之中逐渐完成的,是一个婴儿从出生落地到弱冠成人的年份,鱼城亦在新世纪几经变迁,其间不乏人事震荡和社会变动,作为人物原型之一的我与“鱼城”的关系,也经历了几度起伏后的渐行渐远,从当初的身陷其中到仅剩一个户口本上的地址,终成为一个观光的外地游客,一切都在加速的时光中流逝,剩余一个潦草的尾巴:我的档案依然尘封在“鱼城”的某个地方,等待某天复活,重新成为我余生路上的某道门槛,或者彻底风化。
后一次去“鱼城”,我对那里的变动感到震惊:过于庞大拥挤的高楼,已经将整个“鱼中半岛”的地貌踩在脚下,过往的“鱼城”生活在高楼脚下的缝隙里找不到位置,朝天门、“棒棒”“小妹”、黑舞厅、精典书店、烧白、棚户区、吊脚楼,还有两江汇合的漩涡潮涌,都在“网红城市”的光影之后消失。对于一群群涌向洪崖洞、来福士、洞子火锅、小面馆或乘坐长江索道的外地游客来说,“鱼城”没有记忆,只剩现在闪闪发光的散落鳞片。曾经在那里生活数年的我,感到自己对于“鱼中半岛”完全是个陌生人,就像很多从解放碑、较场口远远迁走的本地居民一样,连记忆也被过于庞大和喧嚷的当下全然覆盖了。
这使我感到某种悲哀的庆幸:庆幸自己在记忆被混淆、覆盖之前写下了这篇故事,将注定消散之物暂时凝固下来。悲哀的是除了记忆,我和我笔下的人物已别无所有,小说中的红萍、小芹或者陈天、“我”,在这座城市中心行走和栖身过的印记几乎被完全抹掉,似乎未曾来过;即使还在某处缝隙和边缘辗转求生,也失去了明明白白发出声音的机会。对于我来说,它将不再是一座记忆之城,所有能够保留的,我已写在纸上。
“鱼城”的记忆是黏稠的,黏稠得身处其中感到兴奋又恐惧。生命与欲望的发酵蒸腾像是一家火锅店的厨余桶,因为油脂和沼气积聚过久而可能爆炸。“鱼城”的生活地层是叠压交错的,正如同它独特的立体地貌,上半城和下半城的生活界限分明又相互混淆,作为一名跑街记者的“我”目睹和经历了大量底层社会的杂乱、痛苦与活力,也接触到中上阶层的骄傲自足;“我”厕身的一群初出校门的学生,则在职业压力、时代变迁和身份交错之中浮沉,混迹于底层,又体验和反思着社会与自身,体会清醒与沉沦、节制与放纵、快意与痛苦的时代分裂。回头看来,不论其中含有多少故事,那是一个未曾被驯服、保留着原初本能与粗粝质地的时代,一座未曾被过度 与装扮的城市,一条浑浊奔涌的江水,在逝去的时间中震荡回旋、喧嚣不已。
我希望用某种没有淘洗和打磨得过分光滑的文字,保留“鱼城”和它生活的内情,摩挲之下仍能感触疼痛和血肉,以此来纪念那些姓名连同印痕一同消失的人,那个被加速叠压在新的欲望与变动之下的时代。
《记忆之城》是知名作家袁凌创作的非虚构自传体小说,故事记录了大学毕业后的主人公来到“鱼城”之后的数载光阴。身为一名社会新闻作者,他接触了许许多多生活在“鱼城”的普通市民,在与他们的交流中感受到在城市的光鲜外表下,一个平凡群体日常讨生活的挣扎和坚忍。工作之余,与身边好友、自己恋人、报业同行等人的相处,以及鱼城历经拆迁、改造后的场景,都让主人公对自己的生活状态产生了摇摆和怀疑,经过一场病痛的洗礼和对自身精神世界的探索之后,他也寻得了让身心和解的方式,让鱼城里的种种化作记忆,成为其人生成长中的一道痕迹。
小说采用回忆式絮语的方式,道尽了大城市中底层人士的辛酸遭遇。层叠交错的山城风光,光鲜亮丽的重建城市,其实离不开那一群为之默默奋斗的人。“野生作家”袁凌以他擅长的敏锐视角和跳跃性的文字风格,为自己和读者描绘了一个细碎而真实的“鱼城”。
生于陕西平利县,单向街2019年度青年作家,新京报2017年度致敬作家,腾讯2015年度非虚构作家。入选三届《收获》文学排行榜,两届豆瓣年度作品、新浪十大好书、华文十大好书、南方都市报十大好书等,出版《生死课》《寂静的孩子》《世界》《青苔不会消失》《我的九十九次死亡》等书,发表长篇小说《记忆之城》等。
2019 ………… 1
2001 ………… 88
2003 ………… 202
《记忆之城》是知名作家袁凌创作的非虚构自传体小说,故事记录了大学毕业后的主人公来到“鱼城”之后的数载光阴。身为一名社会新闻作者,他接触了许许多多生活在“鱼城”的普通市民,在与他们的交流中感受到在城市的光鲜外表下,一个平凡群体日常讨生活的挣扎和坚忍。工作之余,与身边好友、自己恋人、报业同行等人的相处,以及鱼城历经拆迁、改造后的场景,都让主人公对自己的生活状态产生了摇摆和怀疑,经过一场病痛的洗礼和对自身精神世界的探索之后,他也寻得了让身心和解的方式,让鱼城里的种种化作记忆,成为其人生成长中的一道痕迹。
小说采用回忆式絮语的方式,道尽了大城市中底层人士的辛酸遭遇。层叠交错的山城风光,光鲜亮丽的重建城市,其实离不开那一群为之默默奋斗的人。“野生作家”袁凌以他擅长的敏锐视角和跳跃性的文字风格,为自己和读者描绘了一个细碎而真实的“鱼城”。
生于陕西平利县,单向街2019年度青年作家,新京报2017年度致敬作家,腾讯2015年度非虚构作家。入选三届《收获》文学排行榜,两届豆瓣年度作品、新浪十大好书、华文十大好书、南方都市报十大好书等,出版《生死课》《寂静的孩子》《世界》《青苔不会消失》《我的九十九次死亡》等书,发表长篇小说《记忆之城》等。
这次回鱼城,轻轨从华新街出站,驶上鱼澳桥,嘉陵江对岸的鱼中区就矗立在面前,似乎是越过护城河进入某座城寨的隘口,却又即将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界,我在心里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隔江近似屏风的布景上,楼群和崖壁相互攀缘着升高,不知谁是主角,谁是背景,沿着嘉陵江岸布置延伸。沿嘉陵江岸行走的轻轨像一条带子,一会儿穿出那些楼房,一会儿又消失,似乎是为了固定这幅布景。在布景的上方两路口的位置,出现了鱼城红十字会急救中心的大楼,带着一个像电视塔那样的针尖,那是为了接收全市的急救信息。
我想到了小芹随身带着的那根针,始终没有见她拿出来过,也不知道它在什么样的场合下曾被使用。它可能早就被弄丢了,和它的主人一样,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随江水流逝了。
还有红萍,她早就化成了一把骨灰,不知被撒到什么地方去了。她曾经栖身的那片棚屋,就在急救中心大楼针尖背后的那面坡下,顺脚一直滑下去,会跌落到菜园坝火车站。十八年前次走出火车站出口,我没想到会和对面山坡有什么关联,它那时看上去是深绿色的,散落的窝棚都淹没在南方盆地的绿色里。如今那片棚屋和那面山坡的绿色,都不知是否还存在,她的父母可能流落到了城市某个角落,不会对别人提起他们养女的故事,就当是终生不会去医院检查透视的一个病灶。
再过去一点,山顶的楼房下面是佛图关公园挂在崖坡上的一幅绿色,底部是一片竹林。小絮离开鱼城回乡的前两天,我们曾经去那里游玩,在竹林间的茅亭里拍下照片。照片上她微微向上掠着嘴角,似乎是来鱼城后的开心时刻。那天我似乎重新爱上了她,从头开始谈一场恋爱,却只有两天时光的期限。
我留心辨认,眼前的这幅景色,每次回来是否都变了一点儿。楼群的位置更加显眼,山坡退到了背后,慢慢地被楼群踩到了脚下,原来的岭际线变得模糊了。大楼越来越多,绿色的布景也就朽坏了,正在被撤下来。怀旧的心情并不合适,即使是像这样一次旅行,似乎是要放弃又留下一点什么。
昨天在家乡小镇上那家派出所的柜台前,姐夫陪着我拿到了那张盖有蓝色骑缝章和钢印的户口准迁证。这样,依靠姐夫和派出所长的关系,加上两条芙蓉王香烟的作用,我终于结束来回辗转,只需要再奔波一次,就能把户口从人才市场的抽屉里取出来,落在一个长久的地方。
不会再有个中年女声每年在固定时间打来电话,用着懒洋洋的、带四川口音的普通话,问我是否要延长户口挂靠和交纳档案代管费用了。初两年为了交钱,我每次都自己回鱼城一次,后来有两次请陈天代缴,再后来可以银行转账了,那个中年女声却始终没变过——漫不经心当中带着一丝莫测,每一次的响起都会提醒我,你的身份还只是挂在某个地方、某颗钉子上,只需要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落。
从考上大学转为商品粮户口开始,我从来没有想过它还会回到那个小地方,从省城辗转到上海、北京、鱼城,后竟然没有找到落脚之地,只能叶落归根。不论如何,这里毕竟让它悬挂了那么长时间,这次迁户,就算是结束一场过于漫长的告别。
还有那篇十几年当中一直未完成的故事,叫作记忆之城。行文字是我在鱼城的出租屋里敲下的,现在那些早年的文字已变得陈旧,如果是写在纸上,字迹一定已经斑驳泛黄,墨迹漫漶莫辨。它一直没有出生,却已经衰老了,像是先天不足的胎儿。
“你把它写完吧。”上次和小絮在微信上聊天,她再次提到了这件事。当年从小县城那间临时的婚姻登记处门面里走出来,各自小心翼翼地把绿色封皮证书放进衣袋,感到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空落落。小絮对我提起了这件事,说是“留个纪念”。说起来,虽然结婚多年,从家乡到上海再到鱼城,只有在劳务市场出租屋里的三年,我们是像其他夫妻一样,在一起长期生活过。
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它还没有完成,需要寻找些什么,作为延迟出生的凭证。那些在鱼城孕育的人物、情节和地名,它们沉睡了多年,需要再活过来一次,寻找今天的身份。也许已经没有它们的位置,连鱼城骨子里也已变身为另一座城市。如果这一次它们没有复活,那就再没有活过来的机会了。
需要一个契机,我知道自己内心一直在等待,当半个月前陈天在微信上久违地联系我,发给我那篇很久没有发表的稿子,这个契机意外地出现了。
名家评论:
我克服了一些心理障碍,又经过反复修改,就是为了尽可能安心地、有机地将他们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不怕过程麻烦,只希望让这些故事有个好的传播接受度。 ——袁凌
袁凌的小说很精彩,够味也到位。但我怀疑他对虚构本身并不在意,他看重的,只是虚构文体可以把零散的生活事实和真相自由组合的便利。他非常清醒也清晰地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该怎么做。毫无疑问,他是执意为社会和人生的作家,正是这一点,让我在阅读他的作品时油然而生出敬意。——徐则臣
这是一部小说,但我不想以“小说即虚构”来判断袁凌的写作。事实上,就是有一类这样的作家,只会以一种“非虚构”的态度去和生命角力,他们与之搏斗的,从来都是真而又实的生活本身,这令他们避免了将世界变成仅仅是一则故事的风险,而此种风险的危害是——将写作降格为了谎言。在这个意义上,袁凌接近于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那么,我可以将他想象为是无所畏惧的。——弋舟
著名非虚构作家袁凌在虚构领域的惊艳亮相。无论是非虚构还是虚构,袁凌都有一种“抢救”意识,他是失去世界和失去时间责无旁贷的证人。他是写作界的道德力量。——阿乙
袁凌的写作,虚构似乎不够残酷,纪实仿佛未必热情,可他完成的每一个作品,都有着足够充沛的情感力度和极其粗粝的现实感知——在这本《记忆之城》里,我尤其看到一个希望放弃每一个人却永远关心着所有人的灵魂。——黄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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