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当正版 赶牲灵 霍竹山 9787521211061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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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正版 赶牲灵 霍竹山 9787521211061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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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霍竹山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11061

出版时间2020-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29157431

上书时间2024-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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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前言

一首让吴堡家喻户晓的民歌

——信天游长篇叙事诗《赶牲灵》序

李光泽

吴堡东临黄河,依山傍水,扼秦晋之交通要冲,自古就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是陕北通往华东、华北的桥头堡。近年来,央视“舌尖上的挂面”让吴堡县声名鹊起,然而人们对吴堡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这里有被誉为“华夏石城”的吴堡石城,这里有比肩壶口瀑布的黄河二碛,这里有当代著名作家柳青故居和柳青文学馆,这里有永远唱不完的陕北民歌……

“走头头的骡子三盏盏的灯,戴上了铃子哇哇的那个声。白脖子的哈巴朝南咬,赶牲灵的人儿过来了。”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吴堡民歌手张天恩的一首《赶牲灵》就唱红了解放区!大半个世纪以来,这首从陕北吴堡唱响的经典民歌,至今已经过了数代人的传唱,从吴堡传遍陕北,从陕北走向全国,走向世界音乐艺术的舞台。张天恩也因此被著名作曲家吕骥称之为“陕北民歌大师”。

陕北民歌多以歌唱爱情为主,在高亢激昂的曲调中,藏着世世代代生活在此的陕北人民唱不完的思念,盼不尽的希望。数百年来,陕北父老乡亲们创作的民歌无以计数。人们生于此,长于此,葬于此,中间的日子还要在这儿放开声唱着。常说这样一句话,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陕北民歌就有多少!在陕北瓦蓝的天空下,不管在哪儿听民歌,那少不了一曲《赶牲灵》——因为这是经典中的经典。吴堡是民歌《赶牲灵》的发源地。在这片土地上,过去家家户户为了生存,为了光景日月,自然而然就有了“赶牲灵”这些淳朴、勤劳的人们。

吴堡连带晋陕蒙交界地区赶牲灵的路有多少条,没人能说得清。可以这样说,有山的地方就有路,有路的地方就有赶牲灵的人儿。头骡铃儿响,民歌在骡队行经的峡谷、高山间盘旋、回荡,成为鸽子的翅膀,老鹰的高度。如同说到陕北民歌就不得不说《赶牲灵》,而说到《赶牲灵》,那就不得不说吴堡民歌手张天恩。北方的爱情就像陕北的民歌唱的那样,朴素且热烈,热烈而奔放,那是向阳花开的山坡,是蓝格莹莹的天空飘过云朵的梦。“你若是我的哥哥招一招手”,这里面唱的“哥哥”就是张天恩吧,勤劳上进,朴实敦厚,一位地地道道的陕北汉子。张天恩家住黄河岸边吴堡县张家墕村,这是东来西往赶牲灵必经的驿站。山西赶牲灵的人们渡过黄河的站是这儿,陕北赶牲灵的则在此地歇上一宿,第二天渡过黄河,即达山西。那个年代,无论四季寒暑,张家墕村都是人叫马嘶,驼铃声不绝于耳,骡蹄声叮嗒儿响。父亲赶了一辈子牲灵,他不希望张天恩再干这个营生,做这一行太苦了。可他哪里知道,幼年的张天恩早就躲过父亲的眼光,跟着那些赶牲灵的“干大”们混在一起。“干大”都是父亲的结拜弟兄,是拈过香磕过头盟过誓的“干兄弟”,自然对这个“干儿子”格外照顾。他们教他如何给骡子备鞍鞯,如何给毛驴裹脊梁,如何让驮子左右两边一般重,还在路上教他唱山曲。没想到张天恩天生就是一个唱曲儿的料,一拨就转,一唱就会,还赶着一首接一首地让“干大”们再教。等到父亲知道这一切后,他已是赶牲灵的行家了。父亲只得打了门牙往肚里咽,引他上路。那时,张天恩才一鞭子高。张天恩牵着骡子,冒着危险,为红军运送货物,帮助红军在根据地进行活动。有一次,他因为策反国民党的士兵,还被反动派抓进监狱,多亏刘志丹营救,他才逃了出来。拥护革命的他因为表现突出,成了运输队长,三五九旅的王震旅长还送给他一头骡子,鼓励他继续为革命做贡献……

信天游长篇叙事诗《赶牲灵》几易其稿,现在终于完成!这也是吴堡县委、县政府宣传“铜吴堡”,开发吴堡文化旅游“富矿”的一项重要内容。正如吴堡县委书记王华所说:“吴堡有得天独厚的文化旅游资源优势,要抓住机遇、趁势而上,适应经济新常态,调整产业结构,发展现代服务业,迎来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的春天。”我们相信这个文化的春天已经来临,信天游长篇叙事诗《赶牲灵》就如这个春天的一枝报春花。《赶牲灵》以民歌手张天恩为原型,艺术地再现了那个火红年代赶牲灵的场景,反映军民大生产时期,那些可歌可泣的支前故事。《赶牲灵》经过诗人重新演绎,婉转动人,直击人心。在表现手法上,也突破了传统信天游比兴的叙述方式。特别在如何处理好叙事与抒情关系的问题上,更多地应用赋来完成叙事抒情,在叙事中抒情,也在抒情里叙事。同时,在现实主义的信天游中,更多融入浪漫主义的色彩。不少生动的细节,使诗句有了无限的张力,这是难能可贵的!

前两年,吴堡县曾拍过以“赶牲灵”为主题的电影——《赶牲灵》,在第二届国际微电影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上荣获优秀作品奖,还参展了第七十届戛纳电影节,并入围蒙特利尔电影节。我们期望霍竹山的这部信天游长篇叙事诗《赶牲灵》,能填补吴堡在文化宣传方面的一些缺憾。我们相信这部信天游长篇叙事诗《赶牲灵》,会让“赶牲灵”的故事得到更广泛、更久远的流传。

——这是吴堡文化的幸事,更是陕北文化的幸事。

 

2019年12月16日

 

 

后记

远去的驼铃声

霍竹山

我没见过赶牲灵的爷爷,爷爷在哥哥童年时就走了。爷爷留给我的是一串虎头铜串铃。但比起外爷的驼队,爷爷算是小打小闹了。爷爷赶牲灵多是单干,去时驮着粮油草料,带回来的是布匹、棉花、洋火(火柴)等日用百货。而外爷的驼队回来,好比一个超市,关中的布匹、山西的枣、蒙古的二毛、宁夏的糖,能想到的东西应有尽有。外爷留下的驼铃,就足以说明这些。

外爷半辈子都在赶牲灵的路上,有十二峰骆驼,曾为陕甘宁边区运送物资,两次掉进黄河,不识水性的外爷居然奇迹般地生还。大概阎罗王不肯早收他,外爷就很长寿,老得说起“外国话”了,谁都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还发脾气;老得像一张弓了——拄着拐棍的外爷真是立在山坡上的一张弯弓,只是再也拉不动时间的弓弦。

我童年的回忆,都在外爷的山里和父亲牧马的草原上。外爷家里尽是欢乐,是满山摘不完的杏儿、桃子和果子,是半后晌外爷就开始叫唤睡觉的声音。草原是我儿时的一种疼,我不敢与玩伴们一块趴在羊奶头上咂羊奶吃,不敢像他们一样骑在马背上疯跑——我似乎只配骑一只温顺的绵羊,也不敢嚼他们手中风干的羊肉……但抱着父亲骑在马屁股上,我知道了有一种生活叫“赶牲灵”。

一个我叫四爷爷的,骗走我好多童年的“宝贝”。比如,草原小朋友们送我的红玛瑙珠串,被他哄走了的一颗,吊在他的烟口袋上了。我看着后悔莫及,又无可奈何,还有一枚很大的古钱币也被他骗去了。怕他再来骗,我就将“宝贝”都埋到了草地里,想着回家时带给母亲,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深秋的鄂尔多斯草原上,我再也找不到一棵红花绿叶的青草了。秋风吹过的草原,只有继续吹来的秋风和被秋风吹过的枯草,一片迷蒙。第二年春天,我还没死心,又去找我的宝贝,才知道草原上的草都是青青的模样,花朵儿们像草原上的一双双眼睛,直愣愣地瞅着我的傻。四爷爷是在草原上放羊的山里老汉,他能谖谎,总是提他当年赶牲灵的日子,走头的骆驼戴一颗铜铃——七十斤的铃八十斤的芯,包头城起身,榆林城都听得见叮咚叮咚的驼铃声。人家问他:“那么重的铃,骆驼戴得动?”他说:“敢是薄妙嘛!”“再薄妙有斤称管着嘛!”他反倒怨别人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会说话了。可从此,我记住了有一个叫驼铃的物件。

外爷的驼铃,曾作为姐姐小学的铃声,每天清晨响在村庄的天空。小学之后,外爷的驼铃被我偷偷当作废品卖了,换了一支钢笔。上了中学,我才明白,外爷的驼铃是红色文物,是一个时代振聋发聩的声音。外爷曾告诉过我,他跟共和国的几个领导都共过事,他们有的是当时陕甘宁边区政府负责人。当时我还以为外爷骗人,从四爷爷口里得知,还真有这回事儿。又觉得外爷窝囊,也不说找找他们,给为革命做过贡献的自己弄个一官半职当当。四爷爷后来说:“你外爷挣下的响洋用斗量——哪还看得下吃公家饭!”不知道四爷爷的话又是不是真的。

多少年来,外爷的驼铃声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一首《赶牲灵》的陕北民歌,成了我的爱,一开口便是“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哟)三盏盏(的那个)灯,(哎哟)戴上了(的那个)铃子(哟噢)哇哇(的那个)声”。二十多年前,在我的倡议下,我曾与两位作者合写过《赶牲灵》的信天游。尽管只三百几十行的信天游,可也折腾了我近半年时间。年轻时看事总不很顺眼,《赶牲灵》的主人公刘双成,新中国成立后变成了“坏良心”:

 

上河里流水下河里淌,

刘双成永宁当了“二科长”。

 

消息传来一阵风,

彩彩心热坐不定。

 

千里路上寻亲人,

抱上娃娃就起身。

 

盐池买了些油麻花,

打干站过了高家沙。

 

天下黄河富银川,

永宁县城街面宽。

 

“刘科长今天成大婚”,彩彩“洋装认不得转过身……”陕北好婆姨彩彩抱着娃娃回家了,“一幅幅窗花一双双鞋,一肚子心事黄河里埋”。在诗的结尾,我还为丧尽天良的刘双成安排了迟到的恶报:“后来刘双成回了乡,又赶了大车干本行。驾辕的骡子拉套的马,一个人过日子灰塌塌。”

但之前的《赶牲灵》,又成了我这些年来的一块心病。我没有将心中的情感表达出来,“赶牲灵”其实是那个火红时代一种奉献精神的浓缩,而我似乎更注重了一段爱情故事。于是我重新开始了《赶牲灵》的创作。其间,我曾两次独自骑着骡子穿越毛乌素沙漠,没有路就看着太阳走。到了毛乌素沙漠的腹地,恐惧也来了:要是迷了路,骡子识途吗?每个沙蒿蒿林里都好像有一只狼在盯着我,这沙漠里还有没有狼了?在乡上当文书时,山里来了几只狼,咬死了不少羊,公安局派来一个打狼队,却只找到了一些狼毛和狼粪——狼该不会跑到这沙漠里来吧?唉,说甚都应该带一杆堂·吉诃德的长枪,而不是两瓶狼不喝的烧酒!

毛乌素沙漠之行,使我对“赶牲灵”有了一种真实的体验。驼铃声声里,走过了为陕甘宁边区赶牲灵的刘双成,抑或那就是我赶牲灵的外爷:

 

头骡子高来二骡子好,

三骡子带上了过山鸟。

 

马尥蹶子驴撒奸,

鞭子响两声才听使唤。

 

单峰子骆驼双胳膝跪,

几百斤的盐驮子压驼背。

 

太阳上来满山红,

为边区赶牲灵真光荣!

 

我在信天游咏叹爱情的同时,将故事放到陕甘宁边区赶牲灵反封锁的大背景下,融入更多陕北文化元素,赶牲灵就不再是“赶牲灵”了,而成为一个时代火热的文化符号,一个需要历史记住的名词,一个值得我们怀念且思考的动词。我同时想着,《赶牲灵》不仅是我的一部信天游叙事诗,更应该是小说家的一部长篇著作,是作曲家的一部民族音乐史诗,是导演的一部情节动人、场面宏大的电影或电视剧。

“信天游”是我这些年创作的一个主题,为计划中的陕北民歌三部曲写作,我痛苦并快乐着。现在,《走西口》《兰花花》之后的第三部——《赶牲灵》就要出版了,虽然这已是我的第九部书了,但我仍然感到欣慰,因为我正在为传统信天游赋予新的活力。我相信这比一些所谓的新诗更有价值。

 

月落西山三星升,

耳朵贴着窗棂棂。

 

骡子吃草马吃料,

窗台下老鼠吱吱叫。

 

门栓栓抹点老麻子油,

轻轻开来慢慢走。

 

绣花红鞋提手中,

就像狸猫溜墙根。

 

在“信天游”里,我努力找寻生活的细节——这才是诗歌的黄金,当然也是一切艺术生命力的黄金。我更注重“赋”的铺陈手法。我以为在“信天游”的创作中,“赋”是“比”和“兴”的延伸,只有在“赋”的作用下,“比”和“兴”才具备无限的张力。

是为《赶牲灵》后记。   



导语摘要

作者霍竹山是陕西作家,第五届柳青文学奖诗歌奖得主。他多年致力于陕北信天游创作,《赶牲灵》这本书也是一首信天游长篇叙事诗,他以民歌手张天恩为原形,艺术地再现了那个火红年代赶牲灵的场景,反映军民大生产时期,那些可歌可泣的支前故事。这些故事经过诗人重新演绎,婉转动人,直击人心。在表现手法上,也突破了传统信天游比兴的叙述方式。特别在如何处理好叙事与抒情关系的问题上,更多地应运赋来完成叙事抒情,在叙事中抒情,也在抒情里叙事。同时,在现实主义的信天游中,更多融入浪漫主义的色彩。



作者简介

霍竹山,1965年8月生于陕北农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理事。在《诗刊》《人民文学》《解放军文艺》《青年文学》《中国作家》等近百家报刊杂志发表作品二百六十多万字,作品入选几十种选集,曾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第八次全国作代会,诗刊社第二十二届“青春诗会”。著有诗集《农历里的白于山》等九部,散文集《聊瞭陕北》,长篇小说《野人河》《黄土地》等,曾获《诗选刊》年度诗人奖、陕西省优秀文学作品奖、柳青文学奖等。



目录

目录


引 子 1



走头头骡子三盏盏灯 9


第二章


门栓栓抹点老麻子油 29


第三章


马儿啊马儿你快点走 55


第四章


要把封锁踩脚下 81


第五章


黑老鸹落在房檐上 101


第六章


运输队牲灵几十万 123


尾 声 147


后 记


远去的驼铃声 151



内容摘要

作者霍竹山是陕西作家,第五届柳青文学奖诗歌奖得主。他多年致力于陕北信天游创作,《赶牲灵》这本书也是一首信天游长篇叙事诗,他以民歌手张天恩为原形,艺术地再现了那个火红年代赶牲灵的场景,反映军民大生产时期,那些可歌可泣的支前故事。这些故事经过诗人重新演绎,婉转动人,直击人心。在表现手法上,也突破了传统信天游比兴的叙述方式。特别在如何处理好叙事与抒情关系的问题上,更多地应运赋来完成叙事抒情,在叙事中抒情,也在抒情里叙事。同时,在现实主义的信天游中,更多融入浪漫主义的色彩。



主编推荐

霍竹山,1965年8月生于陕北农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理事。在《诗刊》《人民文学》《解放军文艺》《青年文学》《中国作家》等近百家报刊杂志发表作品二百六十多万字,作品入选几十种选集,曾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第八次全国作代会,诗刊社第二十二届“青春诗会”。著有诗集《农历里的白于山》等九部,散文集《聊瞭陕北》,长篇小说《野人河》《黄土地》等,曾获《诗选刊》年度诗人奖、陕西省优秀文学作品奖、柳青文学奖等。



精彩内容

章李家山南北遇马路,

李万禄就在路口住。

 

路畔开了家“恒丰店”,

一年四季钱不断。

 

肚子吃饱嘴头子闲,

李万禄不学好抽洋烟。

 

一份家产败了个光,

半年就穷得抱膀膀。

 

老生生女儿李彩彩,

一朵莲花水上开。

 

端格溜溜的好身材,

长辫子一甩惹人爱。

 

水灵灵脸蛋苗条条手,

扑闪闪的眼睛像露水珠。

 

 

 

 

冒铰牡丹胡画画

李彩彩灵巧谁不夸!

 

家里门外样样行,

纺线织布盖三村。

 

口哼曲曲儿手吐丝,

乡亲们把彩彩比“织女”。

 

指头上安了几个巧簧,

梭子长了两只小翅膀!

 

一匹老土布上山花开,

鸟儿唱歌蝶儿飞过来。

 

谁都想借彩彩一双手,

四季就一块染花儿布。

 

燕麦筋软老麦粘,

山药蛋能做三十六样饭。

 

 

小锅熬菜大锅里蒸,

没打划过不了好光景。

 

新三年,旧三年,

缝缝补补又三年。

 

彩彩院子里纺线线,

一阵串铃声山上传。

2

“走头头骡子三盏盏灯,

戴上了铃子一哇哇声。”

 

“你若是我的哥哥招一招手,

你不是我的哥哥走你的路。”

 

手摇纺车嘟噜噜转,

彩彩心里空了半边。

 

大红公鸡抖尾巴,

张天成赶牲灵坡坡里下。

 

大红公鸡抖膀膀,

眼瞅着彩彩细思量:

 

“彩彩的纺车一朵花,

不知道花儿开在谁家?”

 

“彩彩的纺轮雀儿喳,

不知道跟谁说知心话?”

 

 

“彩彩的马扎一匹马,

不知道哪达儿能拴下?”

 

“远看近看梦里看,

好看不过彩彩纺线线!”

 

半喜半怨半害羞,

李彩彩半天抬不起头。

 

有心跟天成说句话,

老大大站在门旮旯。

 

你赶牲灵我开店,

路上路下常见面。

 

山花儿开花蜜蜂来,

李彩彩两眼放光彩。

 

雨润田苗子叶儿展,

张天成心像蜜罐罐。

 

几回回念叨几回回想,

几回回搂妹妹梦一场。

 

茶壶里煮了颗大南瓜,

有口倒不出满肚子话。

 

一个有情来一个有意,

就盼有个媒人说成对。

3

“东门河,肯捣蛋,

麻黄梁上当好汉。”

 

“老虎脑上刮大风,

李家山烂店住不成。”

 

“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针尖大的事儿扬千里,

就怕赶牲灵的一张嘴。

 

张天成赶牲灵李家山过,

正月十五看红火。

 

锣鼓大镲一哇声,

九曲会场人挤人。

 

瞅彩彩瞅得瓷瞪瞪,

一脚踏谢了两盏灯。

 

 

坐船的女子戏艄公,

一把把彩彩的手捏定。

 

“我家的‘烂店’住不成,

你还来李家山瞀掻甚?”

 

“李家山害了个心不安,

找不上药方我胡做乱!”

 

人群里彩彩说天成,

“请上个媒人来提亲。”

 

一格嘟嘟葱一格嘟嘟蒜,

一格嘟嘟婆姨一格嘟嘟汉。

 

一格嘟嘟秧歌满沟转,

一格嘟嘟娃娃撵上看。

 

风刮白菜腰腰开,

 

 

打起花伞就扭起来。

 

先扭一个六郎星,

再转九曲黄河阵:

 

“山药开花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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