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正版 逻辑与哲学 王路 9787302509455 清华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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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路
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
ISBN9787302509455
出版时间20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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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16开
定价7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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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序一
20世纪的分析哲学有一个响亮的口号:哲学的根本任务就是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我对这个口号印象深刻主要是因为,它不是看来的,而是听来的。20世纪80年代初期在西德学习时,我总是揣着一个半导体收音机,结果在一个名人讲座节目中听到波亨斯基(Bochenski)亲口说出这个口号。他那浑厚的声音至今犹在耳旁:logische Analyze der Sprache。这个口号显示出分析哲学的两个特征,一个是与逻辑相关,另一个是与语言相关。一些名著更是直接命名,不加掩饰,比如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奎因的《语词和对象》。在我看来,与逻辑相关,与语言相关,这不仅是分析哲学的主要特征,而且是西方哲学的一般特征,是从古希腊特别是从亚里士多德以来西方哲学的主要特征。亚里士多德是形而上学的奠基人,人们称分析哲学是当代形而上学,因此保守一些说,与逻辑和语言相关乃是形而上学的主要特征。
一个直观的问题是,即便认为与逻辑和语言相关是分析哲学的一个特征,能不能说这是西方哲学的一般特征?确切地说,能不能说这也是传统哲学的一个特征,是形而上学的一个特征?我的回答是肯定的。这是因为传统哲学也有逻辑理论和方法的运用,也有大量与语言相关的讨论。区别仅仅在于,传统逻辑与现代逻辑不同,因而在哲学研究中所表现出来的逻辑理论和方法的应用也不同,所体现的对语言的分析也不同。但是这一点并没有获得足够的认识。现代逻辑与分析哲学的结合,因而分析哲学所体现出来的与逻辑和语言的关系,似乎多少还是可以被认识一些的,但是传统逻辑与哲学的结合,导致其中所体现出来的哲学与逻辑和语言的关系,却常常是不被认识的,因而是被忽略的。在我看来,应该对逻辑与哲学的关系有清楚和充分的认识,这对于正确地理解西方哲学,从而更加深入地研究西方哲学,乃是非常必要的。
传统逻辑来自亚里士多德逻辑,是一种基于“S是P”这种句式而形成的主谓形式的逻辑,而现代逻辑来自弗雷格逻辑,是一种基于函数和自变元而形成的具有函数结构的逻辑。这样两种不同形式的逻辑所造就的哲学区别很大。明显的一点不同可以归结为从是(being)到真(truth)的转变:在传统哲学中,“是”乃是核心概念,而在分析哲学中,“真”乃是核心概念。然而这样一种重要的区别以及它们之间的密切联系,却由于汉语翻译而荡然无存。长期以来,学界将being译为“存在”,将truth译为“真理”,结果从字面上隔断了逻辑与哲学的相通,也割裂了是与真的联系。我认为,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由此形成的认识也是有严重问题的。
十几年前,我出版了《“是”与“真”——形而上学的基石》(2003年)一书,虽然也论述了逻辑与哲学的关系,但是重点在于从语言层面阐述有关being的问题。我指出,在西方哲学研究中,应该将它译为“是”,应该主要在系词的意义上理解它,并且把这样的理解贯彻始终。《逻辑与哲学》(2007年)是随后出版的,是该书研究的继续和深入,重点从逻辑与哲学的关系阐述了有关being的问题,并且阐述了西方哲学从是到真的变化和发展。从本书的序可以看出,我当时以为有关being的研究可以告一段落。这是因为我以为,自己有关是与真的研究为国内学界指出了一条理解西方哲学的途径,人们可以因循这条途径去深入研究西方哲学。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观点遭到许多批评,包括许多做出大量翻译的一线学者的批评。这使我在过去十年中对各种不同观点做出回应,并且对是与真的问题做出更加深入的研究。今天重读本书,我认为我的观点是正确的,它得益于对分析哲学的研究和认识,得益于对现代逻辑在分析哲学的运用的认识,也依赖于对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以及传统哲学的研究和认识。归根结底,我的观点得益于对逻辑与哲学的研究和认识,得益于对逻辑与哲学的关系的研究和认识。
金岳霖先生曾经说过,过去说人不懂逻辑,那是骂人话。我理解,他这话只是对研究哲学的人说的。他的意思是说,研究哲学,不懂逻辑是不行的。其实,类似的话早就有人说过。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人们进行形而上学研究时就应该懂逻辑,而康德则认为,形而上学研究应该从可靠的科学出发,即从逻辑和数学出发。今天情况似乎变了:不少研究哲学的人大言不惭地说不懂逻辑,更有甚者,一些不懂逻辑的人堂而皇之批评逻辑对哲学的作用和意义。这无疑是不对的。我认为,对逻辑是可以批评的,对运用逻辑的
理论和方法也是可以批评的,对于运用这样的理论和方法所取得的哲学成果也是可以批评的。但是,这样的批评必须基于一个前提,即对逻辑的理论和方法、对逻辑理论和方法在哲学中的运用有清楚的认识。缺乏这样的认识,相关的批评就是不得要领的。特别应该看到,这样的认识是理解西方哲学的基础,因而是我们研究和发展西方哲学的必要条件。
感谢清华大学哲学系将本书列入“清华哲学文库”系列!
感谢清华大学出版社所有为出版此书付出辛劳的同志!
作者
2018年4月
导语摘要
本书通过对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康德的《 纯粹理性批判》、黑格尔的《逻辑学》、弗雷格的语言哲学、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达米特和戴维森等的意义理论、柏拉图的思考等进行探讨,揭示了逻辑对语言的分析和哲学之间的关系。
作者简介
王路,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逻辑学、分析哲学和形而上学。曾在德国明斯特大学、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日本东京都国立大学、美国哈佛大学、法国巴黎大学、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做访问研究。已出版专著《读不懂的西方哲学》《逻辑方圆》《逻辑的观念》《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说》《弗雷格思想研究》《走进分析哲学》《“是”与“真”——形而上学的基石》《逻辑基础》《逻辑与哲学》等,译著《弗雷格哲学论著选辑》《算术基础》《真之追求》《分析哲学的起源》《真与谓述》《亚里士多德》《逻辑大全》《论原理》等。
目录
目录
章导论/
1. 什么是逻辑分析?/
2. 亚里士多德逻辑/
3. 现代逻辑/
4. 作为学科的逻辑/
第二章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
1. 关于矛盾律/
2. 关于实体/
3. 是本身/
第三章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
1. 基本框架和范畴表/
2. 一些问题/
3. 先验逻辑/
4. “形式的”逻辑/
第四章黑格尔的《逻辑学》/
1. 三种解释/
2. 出发点/
3. 逻辑的核心概念/
4. 概念的推导/
5. 逻辑还是哲学?/
第五章弗雷格的语言哲学/
1. 涵义与意谓/
2. 对象与概念/
3. 专名与摹状词/
4. 句子结构与思想结构/
第六章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
1. 可说与不可说/
2. 世界的结构/
3. 事实与句子/
4. 个体对象与事实/
第七章意义理论/
1. 达米特的意义理论/
2. 戴维森的真之理论/
3. 真与意义/
第八章柏拉图类乎逻辑的思考/
1. 柏拉图的《智者篇》/
2. “是”与“不是”/
3. 运动、静止与是/
4. 相同与相异/
5. 真与假/
6. 普遍性与确定性/
7. 比较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
第九章逻辑的意义/
1. 对逻辑的追求/
2. 逻辑的观念与技术/
3. 分析的传统与发展/
4. 海德格尔有逻辑吗?/
第十章真与是/
1. “是真的”与“真”/
2. 系词/
3. “是”与“存在”/
4. 逻辑的“是”与形而上学的“是”/
5. 翻译与理解/
参考文献/
内容摘要
本书通过对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康德的《 纯粹理性批判》、黑格尔的《逻辑学》、弗雷格的语言哲学、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达米特和戴维森等的意义理论、柏拉图的思考等进行探讨,揭示了逻辑对语言的分析和哲学之间的关系。
主编推荐
王路,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逻辑学、分析哲学和形而上学。曾在德国明斯特大学、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日本东京都国立大学、美国哈佛大学、法国巴黎大学、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做访问研究。已出版专著《读不懂的西方哲学》《逻辑方圆》《逻辑的观念》《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说》《弗雷格思想研究》《走进分析哲学》《“是”与“真”——形而上学的基石》《逻辑基础》《逻辑与哲学》等,译著《弗雷格哲学论著选辑》《算术基础》《真之追求》《分析哲学的起源》《真与谓述》《亚里士多德》《逻辑大全》《论原理》等。
精彩内容
章
导论
我国学界一直有一种普遍的看法,认为西方哲学的主要特征是逻辑的、分析的,而中国哲学的主要特征是体验的、综合的。我十分赞同这种看法。自亚里士多德创建逻辑以来,逻辑一直是西方哲学的工具,一直为西方哲学家所用。特别是到了20世纪,随着现代逻辑的产生和发展,西方哲学的方式发生很大的变化,形成了著名的“语言转向”,致使西方哲学的逻辑分析的特征更为显著。在某种意义上,分析哲学或语言哲学,甚至就是逻辑分析的代名词。
今天也有一种看法,认为分析哲学已经衰落或过时,因而分析哲学的方法,即逻辑分析的方法也已经过时了,因为它注定解决不了哲学的根本问题。我不同意这种看法。在我看来,分析哲学或语言哲学确实不再像几十年以前在美国那样地占据主导地位。在哲学的版图上,欧陆哲学确实似乎足以与分析哲学分庭抗礼,科学哲学、政治哲学、伦理学、心之哲学等等,乃至各种后现代主义哲学,似乎也都有一席之地。但是应该看到,分析哲学仍然是主流哲学,分析哲学的方法,即逻辑分析的方法仍然到处在使用。
如果思考一下,从以上两种观点其实可以发现一些问题。首先,如果认为西方哲学的主要特征是逻辑分析,而如今逻辑分析已经过时,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西方哲学那种主要的逻辑分析特征就要中断了?其次,逻辑分析的方法固然是分析哲学或语言哲学的主要特征,难道就不是其他一些哲学的主要特征吗?以欧陆哲学为例,难道它就没有体现出逻辑分析的特征吗?后,由于语言转向,分析哲学显示了与传统哲学完全不同的面貌,但是欧陆哲学并没有这样的变化。在这种意义上,即使可以认为分析哲学的衰落导致逻辑分析方法的过时,难道西方传统哲学那种逻辑分析的特征在欧陆哲学上也没有了吗?这几个问题直观上是自然的。但是我认为,在它们的背后实际上还隐藏着一个更为深刻的问题。这就是: 什么是逻辑分析?
1. 什么是逻辑分析?
提出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怪,人们既然说西方哲学的主要特征是逻辑分析,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逻辑分析呢?如果不懂什么是逻辑分析,怎么能够断定逻辑分析的方法过时了呢?这个问题其实一点也不怪。这是因为,人们虽然都会说“逻辑”,对逻辑的理解却有可能完全不一样。在我看来,对逻辑大致有两种理解。一种是日常的理解,比如人们常说的“那是你的逻辑”,“这真是强盗逻辑”,“他做事是没有什么逻辑的”,等等。前两句话中的“逻辑”的意思大致相当于“道理”或“观点”,后一句话中的“逻辑”则
是指“规律”。这样理解的逻辑当然是非常有歧义的。另一种理解则是依据逻辑这门学
科。然而,即使这样,对逻辑的理解仍然有不同。一方面,逻辑既经历了传统的时代,也进入了现代的阶段,而传统逻辑与现代逻辑的区别是很大的。另一方面,在历史上,自亚里士多德创建了逻辑以来,想发展逻辑的大有人在。随着这些发展,亚里士多德的逻辑被称为形式逻辑,与它不同的则还有归纳逻辑、先验逻辑、思辨逻辑、辩证逻辑等等,而这些所谓的逻辑与亚里士多德逻辑又有根本的区别。结果,尽管今天逻辑已经是一门成熟的科学或学科,但是对逻辑的理解仍然是有歧义的。比如人们经常论证说到“历史与逻辑的统一”,这里的“逻辑”究竟是形式逻辑意义上的,还是先验逻辑意义上的,或是其他某一种逻辑意义上的呢?
综上所述,无论是在日常的意义上还是在学科的意义上,对于逻辑的理解是有歧义的。如果依照这样歧义的理解,那么所谓的“逻辑分析”充其量只能是一种笼而统之的表达,因为字面上还看不出这样的逻辑分析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分析。不过有一点倒是清楚的: 那些认为分析哲学衰落、逻辑方法过时的人一般指的或主要指的只是形式逻辑意义上的逻辑,尤其是现代逻辑。而从哲学史的角度来看,诸如归纳逻辑、先验逻辑、思辨逻辑、辩证逻辑等的发展,在不同程度上也都持有形式逻辑有局限性或过时甚至无用的看法。这说明,无论是批评逻辑还是要发展逻辑,人们都离不开形式逻辑意义上的逻辑,离不开对这种逻辑的论述。无论这样的批评是不是有道理,不管持这种观点的人懂不懂形式逻辑意义上的逻辑或现代逻辑,由此倒是为我们提供了一条理解逻辑分析的思路,即要从形式逻辑意义上的逻辑出发,围绕着这样的逻辑来考虑逻辑分析。因此,就逻辑分析而言,学科意义上的逻辑,尤其是形式逻辑,应该具有一个核心的位置。
有人可能会问: 既然逻辑可以有日常意义的理解,也可以有学科意义上的理解,为什么我们却要在学科的意义上来理解逻辑分析呢?既然可以谈论形式逻辑、归纳逻辑、先验逻辑、思辨逻辑、辩证逻辑,等等,为什么一定要从形式逻辑出发来理解逻辑分析呢?我认为,当我们谈论逻辑分析的时候,我们是站在方法论的立场上来说的,因而把这种分析看作是一种方法。而作为一种方法,逻辑恰恰具有这样的性质。这是因为,虽然逻辑有自己研究的对象,形成自己的理论和体系,有自己的方法和规律,但是当它被用于其他学科的时候,它本身又具有工具的性质,因而具有方法论的意义。特别是自逻辑产生以来,在很长的时间里,它与哲学融合在一起,甚至在许多人看来,它不仅是哲学的一部分,而且就是哲学的一种工具、一种研究方法。因此,当我们谈论逻辑分析的时候,从逻辑这门学科出发是非常自然的。正是依据逻辑这门学科的性质和内容,我们认识到日常表达中的“逻辑”是有歧义的。此外,也正是从学科的意义上说,“逻辑”这一概念是用不着什么修饰的。所谓先验逻辑、思辨逻辑,不过是哲学著作中的一些概念,在逻辑里是没有的。换句话说,在作为科学或学科的逻辑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先验逻辑、思辨逻辑,一般也没有辩证逻辑; 有些逻辑教科书确实包含归纳作为一部分,但是这并不构成逻辑的主体或主要部分。因此,只要是从学科的意义上来理解逻辑分析,就一定要从逻辑这门学科的主体或主要的内容来理解,而这一定是指形式逻辑。
这里我还想简单强调一点,正像书中指出的那样,引入“形式”一词来修饰和说明逻辑,初是康德做的事情。他想以此与自己所说的“先验逻辑”相区别,并使先验逻辑具有逻辑的可靠性。在我看来,逻辑就是逻辑,根本不需要“形式”二字来修饰。逻辑可以具有形式的特征,甚至也可以具有形式化的特征,但是决定是逻辑或不是逻辑的,并不是形式,也不是形式化。
自亚里士多德以来,逻辑经历了两个阶段: 一个是传统的阶段; 另一个是现代的阶段。在这两个阶段,逻辑表现出很大的不同。结果之一是传统逻辑与哲学融合在一起,而现代逻辑使逻辑成为一门科学,并从哲学独立出来。换句话说,现代逻辑需要专门的学习和掌握。相比之下,传统逻辑虽然也需要学习与掌握,但是在许多地方与哲学是相似的,比如分析概念的内涵和外延,谈论本质定义,论证思维规律,等等。因此,逻辑既可以在传统的意义上来理解,也可以在现代的意义上来理解。过去学哲学的人一般都学过逻辑,而且也都认为自己懂逻辑,不过那是在传统逻辑的意义上。今天却不是每一个学哲学的人都学过现代逻辑,而且即使学过,也不会都认为自己懂逻辑,当然这只是在现代逻辑的意义上。问题是,从传统逻辑到现代逻辑,尽管逻辑的形式和能力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逻辑的本质没有变,而且,正是由于现代逻辑的发展,我们更加清楚地认识了逻辑的本质。
参见王路: 《逻辑的观念》,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因此,我们不仅在现代逻辑的意义上,而且在传统逻辑的意义上都可以问: 什么是逻辑分析?
实际上,这里还有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即逻辑与哲学的关系。由于逻辑一直是西方哲学的工具,因此从理解哲学特征的角度来理解什么是逻辑分析,就不单纯是逻辑方法的问题,而是与哲学密切相关的问题。而从逻辑分析的角度来理解西方哲学,也就不单纯是哲学本身的问题,而是与逻辑方法密切相关的问题。说到底,理解什么是逻辑分析将会更加有助于我们理解西方哲学。此外,传统哲学与现代哲学有很大的不同,这种不同的原因多种多样,但是由于它们一直使用逻辑,而传统逻辑与现代逻辑又有很大的不同,因此从逻辑分析的角度出发,我们至少可以看到它们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这样,探讨逻辑分析就不单纯是理解西方哲学的问题,而且有助于我们深入地认识逻辑与哲学的关系。
我认为,逻辑与哲学密切相关,使用不同的逻辑方法将导致不同的哲学。
2. 亚里士多德逻辑
莱布尼茨认为,我们应该建立一种普遍的、没有歧义的语言,通过这种语言,可以把推理转变为演算。一旦发生争论,我们只要坐下来,拿出纸和笔算一算就行了。这里,他实际上提出了两个想法: 一个是构造形式语言; 另一个是建立演算。这正是现代逻辑的两个基本特征,也是亚里士多德逻辑与现代逻辑的主要区别。根据现代逻辑史家的解释,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系统可以是一个公理系统,也可以是一个自然演绎系统,因此也是演算。
参见王路: 《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2版,第4章。但是,由于他的逻辑系统虽然是形式的,却不是形式化的,因而与现代逻辑系统也有一些重大区别,与现代逻辑的解释也有一些差异。这些区别与差异基本是逻辑本身或逻辑史研究范围之内的问题,因此这里不予考虑。需要指出的是,围绕着形式语言,亚里士多德逻辑和现代逻辑的区别是很大的,由此也对哲学产生了不同的重大影响。下面在论述亚里士多德逻辑的时候,语言特征是我们重点考虑的问题。
亚里士多德逻辑是从自然语言出发的,而不是像现代逻辑那样从人工语言出发。这样它就有两个特征: 它是形式的; 它却不是形式化的。首先,它使用字母变元替代句子中表达概念的词,这样就抽象出句子的形式,比如“S是P”。其次,在这样的句子的基础上可以考虑不同形式的命题,比如,加上否定,就得到“S不是P”,加上不同的量词,就得到“所有S是P”,“有S是P”,“所有S不是P”,“有S不是P”,等等。然后,用这样的句子可以构成推理,比如“所有M是P,所有S是M,所以所有S是P”。人们一般认为,这样形成的逻辑是形式的,因为“所有S是P”这样的句子并不是一个确定的句子,而只是一种句子形式。用不同的词代入其中的S和P,就形成不同的命题。因此,亚里士多德逻辑的形式的特征是明白无误的。但是,在这些句子形式中,显然还保留了一些自然语言,比如“是”“不”“所有”等等,因此人们说亚里士多德逻辑还不是形式化的。这就形成了亚里士多德逻辑与现代逻辑的非常重大的区别。
种区别是,亚里士多德逻辑的句法形式与古希腊的日常语言形式是一样的。比如,在以上各种形式之中,基本的形式是“S是P”。而且,这不仅是逻辑的基本句子形式,也是日常语言的基本句子形式。这样一来,逻辑的形式没有完全脱离自然语言的语法形式。直观上看,句子的逻辑的形式局限在一种主谓结构之中。这样就产生了许多问题。比如,对于“S是P”,从语法的角度说,“是”是系词,它将主语“S”和谓语“P”联系起来,或者,“P”是谓语,“是P”是对主语“S”的一种情况的表述。但是,从逻辑的角度看,“S”和“P”表示两个类,通过“是”联系起来,因而表示两个类之间的关系。问题是,这样一来,许多复杂的关系都无法表达出来。比如,“哲学家是智者”中的主项“哲学家”表达的是类,而“亚里士多德是哲学家”中的“亚里士多德”表达的是个体,而不是类。这样,仅仅以“S是P”这种形式就无法从逻辑上区别出个体与类之间的关系和类与类之间的关系。又比如,“亚里士多德是哲学家”中的“是哲学家”表达的是性质,而“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学生”中的“是……学生”表达的不是性质,而是关系。这样,仅仅以“S是P”的形式也无法从逻辑上表达性质和关系的区别。而且,这还仅仅是简单的情况。所以,由于句子的逻辑形式局限在自然语言的句子的语法形式之中,因而使逻辑受到自然语言的束缚。有人甚至称基于“S是P”这样的主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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