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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国)薇拉·凯瑟 资中筠 译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25432
出版时间2018-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2元
货号25808687
上书时间2024-10-19
经久不衰的完美境界——初译本序 资中筠
多年以前,偶然得到一本小书——美国女作家薇拉·凯瑟(Willa Cather)的《啊,拓荒者!》(O, Pioneers!),一下子被它那特有的魅力吸引住了,不忍释手,一口气读完,感到一种不寻常的美的享受。后来又因偶然的机缘,应人民文学出版社之约,把这本小书译出来,以飨中国读者。 本书的扉页献词——纪念萨拉·奥恩·朱厄特 在她的精致劳作之中,蕴含着经久不衰的完美境界——可以概括作者在书中的追求,以及这件精致的作品所达到的那种美的精神境界。如果把朱厄特的名字换作作者本人,或是书中的女主人公亚历山德拉·柏格森,那也十分恰当。 这是一个人类发展史上不断重复的故事,古老而常新,平凡而惊心动魄:一群赤手空拳的男女老少,背井离乡来到一片原始的荒野,筚路蓝缕,创业维艰。有的人壮志未酬,中途倒下;有的人知难而退。胜利终于属于那些坚韧不拔,信心、毅力和智慧都超群的人。于是那野性的大自然的烈马般的反抗被驯服了,昔日荒山野岭变成千里沃野。人终于用双手建立起美好的家园和丰衣足食的生活,人也从这求生存的搏斗中得到自我完成。 可以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谈《啊,拓荒者!》:例如,从中了解美国边疆开拓史,研究美国在二十世纪初资本主义发展中田园诗般的人际关系的解体,邻里、家庭、两性关系的嬗变,还有宗教在那一代人的生活中所占的地位和作用,等等。但是作为传世的文学作品,这本小书的独特的魅力,在于它处处洋溢着一种纯朴、含蓄而动人心弦的美。这种美来自对土地的深沉的爱。可以说从扉页题词到后一行字,都溶进了作者心灵深处与土地相关联的那种炽热的激情、执着的追求、刻骨铭心的依恋、希望与失望、痛苦与欢乐、美好的向往、无私的奉献……这一切织成了一部交响诗。的确,这是一本可以当作诗来读的小说。 对土地的特殊感情来自征服土地的艰苦卓绝的斗争。初:这土地不愿有人来干扰它,它要保持它固有的凶猛的力量、野性的美和连绵不断的哀愁。头几年的辛勤劳动似乎白费了:犁耙几乎没有在地上留下什么痕迹,像是史前期的动物在石头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爪印,太模糊不清,使人觉得很可能是冰川的遗迹,而不是人类奋斗的纪录。土地后一次向敢于进犯的犁耙发起反抗,来一个连续三年大旱,颗粒无收。逼得多少人再一次举家迁徙,流落他乡。但是对于像亚历山德拉·柏格森那样坚持下来又懂得怎样对待它的人,它终于——忽然一下子自己工作起来了。它从沉睡中觉醒,舒展开来,真大、真富。且看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春耕景象:那散发着这样茁壮、洁净的芳香,孕育着这样强大的生机和繁殖力的褐色土地,俯首听命于犁耙。犁头到处,泥土发出轻柔的、幸福的叹息,乖乖滚到一旁,连犁刀的光泽都丝毫无损。那土地“毫无怨色,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那变化多端的四季”,以至于自己曾经毫无保留地为它奉献了全部青春年华的亚历山德拉竟感到是在坐享其成!而自幼酷爱作画的卡尔,十几年后归来看到的是一幅他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的美的图画,画布是那广阔无垠的土地,画家就是亚历山德拉! 书中女主人公亚历山德拉正是这种与土地息息相关的、坚实、内在的美和智慧的化身。她几乎没有无忧无虑的童年,也没有尽情欢乐,谈情说爱的青春。她没有时间在衣着上下功夫,同她朝夕相处的人也很少有人注意她美不美。但是书中处处都使人感到她是美的。对她的外表,书中着墨不多,只知道她身材健壮,皮肤晶莹如雪,眼睛是湛蓝的,有一头火一般的浓密的头发,却经常梳两条粗辫子盘在头上。有几段对她精彩的描写都是把土地、劳动、景色和她心中美好的感情融于一体,情景交融,美不胜收。 那个被卡尔永远铭刻在记忆中的瑞典姑娘:裙子用别针别起,头上什么也没有戴,一手拎一只锃亮的桶,全身沐浴着乳白的晨曦……当他看见她自由自在地走来,看见她那昂起的头和安详的肩膀时,经常觉得她好像就是从晨光中走出来的。在那逼得乡亲们卖地出走的大旱之年,亚历山德拉到邻村考察后却信心倍增,在归来的路上,她是那样容光焕发,使她亲密的小弟弟都感到惊奇:自从这块土地从地质纪元前的洪水中涌现出来以来,也许是次有一张人脸带着爱和渴望面向着它。她觉得这土地太美了,富饶,茁壮,光辉灿烂。她的眼睛如痴如醉地饱览着这广阔无垠的土地,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当天晚上,她仰望星空,思索大自然运行的规律,感到同她的乡土发生了一种新的关系:她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乡土对她多重要。那长草深处的啾啾虫鸣就是美的音乐。她觉得好像她的心也埋在那里,同鹌鹑、鸻鸟以及一切在阳光下低吟、长鸣的野生动物在一起。她感觉到未来正在那蜿蜒的、粗野的土岗下躁动着。亚历山德拉的智慧,也不属于聪明外露、才思敏捷那种类型。她是农家的典型:踏实、厚重,有时甚至有些迟缓。但是她比她的两个弟弟,比周围的邻居多一些头脑,多一些追求,能吸收新鲜事物,敢于冒一定风险。这种素质把她同那些闭塞守旧的乡亲区别开来,决定了她总是比别人先走一步。这是创业者、经营者的素质。世界各国代白手起家的企业家都具备这种素质。但是正因为她内在的聪明智慧,使她虽然锋芒不露,却显得鹤立鸡群。所以她缺乏真正的知音。尽管她以自己的成功创业和慷慨待人赢得了邻里的尊敬和爱戴,她内心是寂寞的。人们习惯从她那里得到帮助和关心,却没有人想到她也需要理解和关怀。真正赏识她的美、理解她的是卡尔·林斯特仑姆。 亚历山德拉同卡尔的友谊、爱情和终结合也是同她的性格和全书的基调一致的。他们两人一起度过了黯淡的童年和青少年,在患难中互相安慰、互相支持。艰难的岁月迫使他们在精神上过早地长大,但是爱情却来得那样地迟。他们从没有过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有的只是相互深切地理解和信任。唯有他们两人能互相挖掘出常人见不到的内在的美好品质;唯有卡尔真正理解土地对亚历山德拉意味着什么;唯有卡尔能充分赏识她在经营农场中显示出来的非凡的才华;唯有卡尔注意到她是多么地美,从那个拎着奶桶的小姑娘到成功的中年女农场主,始终是一样地美。反过来,也唯有亚历山德拉能在世俗的轻蔑、偏见、怀疑和非议之中始终保持对卡尔的无限信赖,不论他是否“成气候”,她只要他精神上的支持。这真是难得的知己啊!巴尔扎克说过,“没有友谊的爱情只能是调情”。而卡尔和亚历山德拉的迟发的爱情恰恰是建立在几十年历尽沧桑、坚贞不渝的纯真的友谊之上的。时间是太长了些,带有那个时代和农业社会的特点。但是这种爱情确实不同于那一见钟情的爱慕和追求,它如金子般闪光,如金刚钻般坚固。 今天,当人们想起美国时,往往想到的是“硅谷”,是“月球人”,是那高消费的社会和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还有被曲解和夸大了的放任自由。谁还想到,不到一百年前,在那寒风呼啸望不到边的旷野荒郊,那些开垦处女地的移民们是怎样洒尽汗水,怎样搏斗过来的。也许连多数美国人也很少去想它了。书中主人公是瑞典移民,不过这故事除了某些细节外也适用于其他国家移民。美国本来是以移民立国的,整体的“美国人”就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所组成,只不过有先有后。这些移民开发和建设这块新大陆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今天,高度工业化之后的美国人(不论是哪国人的后裔)的性格和道德观念似乎已经同书中的人物相距很远,但是仔细挖掘起来,那种创业精神仍然是构成作为整体的美国人的品质的精华。每个民族之所以兴,所以衰,除了其他外在的原因外,总有其作为民族特点的内在原因。而体现在亚历山德拉身上那种既踏实苦干,又敢于创新,既善于用手,又善于用脑,充满自信,勇往直前的精神,也许就是生活在这新大陆上的各民族后裔共同带给它的珍贵的贡献。美国之所以兴,与此有关。 这本小书所包含的美是摆脱了一切浮华和矫饰的,健康、充实、高尚、持久的美,是同真和善相联系的美。也许惯见五颜六色的廉价假宝石之后,发现一块洁白无瑕的璞玉的那种清新和惊喜之感,可以同读这本书时的感受相比拟。
一九八七年
信、望、美的追求 ——《啊,拓荒者!》重版序
资中筠
一九九七年是薇拉·凯瑟(Willa Cather, 1873—1947)逝世五十周年。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位非常值得介绍给我国读者的美国作家,无论是从文学、美学的角度,还是从深入了解美国,乃至广义的“精神文明建设”的角度都是如此。而于凯瑟的众多著作中,我又对《啊,拓荒者!》情有独钟,初版序言意犹未尽,再作一些补充: 自始至终弥漫于全书的是一股蓬勃朝气,向上、向善,充满希望。这希望来自劳动,来自创造,来自人的自信。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人、马、草、木、庄稼,乃至野鸭、秋虫都是健康的,生机勃勃。对于大自然的严酷和人所经历的艰苦卓绝的生存条件,作者尽情描写,毫不留情,但是,看不见任何潦倒相。要么咬紧牙关坚持奋斗,直到战胜自然;要么对土地失望,远走他乡,另谋出路。却没有那种懒懒散散,“凑合着”活下去,以无病呻吟、怨天尤人打发日子的景象。柏格森太太,一个平凡不过的家庭妇女,为在极困难的条件下保持一个整洁的家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使得这个家没有在精神上解体,就体现了这种难能可贵的精神。 故事是从柏格森先生之死开始的。他在这土地上奋斗了十一年,到头来还清债务后等于还得从零开始,而他已耗尽生命,永远倒下了。即便如此,他还没有对这土地失去信心。他弥留之际向儿女留遗言的病床边气氛是沉重的,但是没有眼泪,有的是对家业的托付和承诺。这个故事写了许多生离死别的场面,也写了极度的痛苦和悲哀,有的惊心动魄,但是没有悲悲切切的哭泣和哀鸣,的一次正面写到哭泣,是柏格森太太表示决不离开“分界线”——他们的家园所在地。这种精神体现了新大陆的移民的特质:他们毅然决然背井离乡来到这天涯地角,就是准备冒风险、披荆斩棘、白手创业的。因循守旧,甘于苟活下去的人就不会来了。 这种精神力量的重要源泉之一是宗教信仰。薇拉·凯瑟本人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本书中的人物信奉不同的教派,但是都能和睦相处。宗教对他们说来是精神的支柱,是感情的终寄托,可以使受苦的心灵得到慰藉,可以使尘世的情欲得到升华,甚至可以打破生与死的界限。对此精彩的描写是阿梅代葬礼那一章:一个鲜龙活跳的小伙子,一年前刚和心爱的姑娘举行了热闹的婚礼,摇篮里有一个新生的娃娃,地里有一架新买的收割机,麦田里丰收在望,在这样令人艳羡的美满幸福之中竟意外地死了。这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对年轻的妻子又是怎样沉重的打击!但是作者的笔墨没有放在亲人呼天抢地的哭声,和乡亲们沉重的哀悼上,而是别出心裁地把葬礼安排在为适龄少年举行的“坚信礼”的次日。主教把自己的时间在生者与死者之间平分,而重点在生者,因为,如本章开头句话所说:“教会一向主张,生活是为生者而存在的。”于是同一村的乡亲们在为阿梅代的葬礼准备黑纱的同时,也为那些少年们准备白衣衫、白面纱。“坚信礼”是每个少年正式为教会接纳的个门槛,也是每一家的大事,几乎倾镇出动。尽管参加者中有穿丧服的阿梅代的亲戚,但是在“万福,玛丽亚”的动人心弦的歌声中列队而入的白衣少年一张张清秀、虔诚的脸庞毕竟代表着未来,代表者希望。阿梅代的生前好友们在教堂前带着深切的怀念诉说关于他的种种,他们坚信“那只看不见的手臂现在还在阿梅代身边;他通过尘世间的教堂到达了千百年来‘信’和‘望’的终目标——凯旋堂”。 年轻的骑士们热情奔放地齐步策马迎接主教,并低头接受主教祝福,那令人心醉的一幕完美地表现了薇拉·凯瑟心目中宗教的圣洁与现世的青春活力相结合。此情此景令人心醉:一声令下,年轻人都骑上马缓步走出村庄;但是一旦出了村子,来到晨光普照的麦地,他们都收不住自己的马,也控制不住自己火样的青春热情奔放。他们渴望做一次耶路撒冷朝圣之行……他们迎上了主教,他坐在敞篷马车里,由两名教士陪伴。小伙子们像一个人一样齐刷刷用一个大幅度的动作脱帽致敬,并低下头来,让这端庄的老人举起两个手指,施以主教的祝福。骑士们像卫队一样向马车靠拢。主教……向传教士们说:“多好的小伙子,我们教会仍旧有自己的骑兵。”……当队伍经过离村半里的墓地时……老比埃·塞甘已经拿着镐和铁锹在那里掘阿梅代的墓穴了。主教经过他时他脱帽下跪。小伙子们不约而同地目光离开老比埃,转向山上的红色教堂,金色的十字架在尖顶上发出火焰一般的光芒。书中的主人公,成功的女农场主亚历山德拉自己更是不止一次从宗教中求得安慰:坚强如她,总也有心力交瘁,渴望有所依靠的时候。每当此时,经常有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在她似梦非梦之中出现,把她托起而行,直到疲劳尽消。后,她因钟爱的小弟艾米之死的打击,大病一场时,终于悟出这臂膀属于谁。书中含蓄地暗示,在她感到举目无亲,心灵极度孤寂时,曾有过把自己托付给那个梦中出现的“全能的爱人”之想。但是,当她的童年挚友卡尔终于回到她身边之后,她就不再做那个梦了。所以,不论是对法国教堂周围的年轻人,还是对亚历山德拉而言,宗教只是缓解剂、净化剂,它给在求生存的斗争中身心俱疲、伤痕累累的人们提供一个休憩和愈合创伤的场所,而不是吸引人们去逃避现实。它决不能代替尘世间绚丽多彩的生活和对现世幸福的追求。总之,它给予的启示是入世的而不是避世的,否则就没有拓荒精神了。 不少中外论者认为薇拉·凯瑟的作品代表了美国迅速走向工业化和急剧城市化时代对农业社会的怀恋,和在人的性灵为物质文明所壅塞时对精神美的呼唤和维护。的确是如此。但是这决不同于中国式的向往世外桃源的隐逸情怀。作者尽管以大量篇幅正面写了亚历山德拉——实际也是作者自己——对土地的深厚感情,而外面的大世界对生活在农场的人们还是有强烈的吸引力。亚历山德拉本人不会离开土地,但是对于作为她的骄傲、她的希望的小弟艾米,她的目标却是要他脱离土地去闯天下,去过新的生活。有一段貌似轻描淡写的同卡尔的谈话,却是意味深长的:亚历山德拉说“我宁愿要你的自由而不要我的土地”,卡尔的体验则是“自由意味着哪里都不需要你”,在他描述了纽约那种城市中“人”如何丧失个性,迷失自我,及人际关系的冷酷之后,亚历山德拉说:可是我还是宁愿让艾米像你那样成长起来,也不要像他两个哥哥那样……我们变得越来越粗笨、沉重。我们不能像你一样轻便地行动,我的思想也逐渐僵化。如果世界不比我的玉米地更广阔,如果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别的,我就会觉得没有什么值得为之操劳的了。不行,我宁愿让艾米像你一样也别像他们一样……为加强她这个观点,亚历山德拉又讲了一个长工的妹妹的故事:那个女孩子在没有到过玉米地以外的世界之前,生活的单调使她苦闷得企图自杀,但是在家人把她送到别的州逛了一趟之后,再回到原处,情绪就变了样,说是生活在这样广大、这样有趣的世界上就心满意足了。亚历山德拉说自己也是由于知道了外边广大世界的情况才安于自己的生活的。 这一段话篇幅不多,却很重要,使得这本书不属于反对工业化的重农主义。农民的心态、生活方式、价值观念与工业化城市居民有很大差别,这点甚至在今天的美国仍然相当明显地存在。但是亚历山德拉对土地的眷恋与我们所熟悉的那种世世代代困守一隅,闭塞、保守的农民是大不相同的。美国农业现代化几乎与工业发展同步,而且农村很快享受到工业化的好处。不出一代人,那块土地上的生活就大变样:许多人家装上了电话,阿梅代用上了收割机,甚至纽约、华盛顿的政党政治也已影响到这里,像罗·柏格森那种刚刚“脱贫”没几年的青年农民就已经有了党派倾向,以西部代言人自居,对参政跃跃欲试了。这就是美国。这批拓荒者是美国的中坚,他们的故事是美国发展史一个侧面的缩影。洋溢于字里行间的青春活力给人以“满园春色关不住”之感,但是出墙来的并不是一枝红杏,而是像火焰般怒放的红色野玫瑰。作者着意要写的就是这火一样的青春,它浓缩在卷首的诗篇中:这一切啊衬托出青春 像火红野玫瑰般怒放, 像云雀在田野上空歌唱, 像明星在薄暮中闪光。 柔情恼人的青春, 饥渴难耐的青春, 激情奔放的青春, ……后,文学之为“文”学,自然与文字分不开。优秀的作家及其作品的要素之一,就是要在文字上见功力。单纯从这个角度看,这本书堪称美文,在英语创作中实属上乘。首先是朴实、凝练,从每一个场景到全书,都是以简短的文字表达极为丰富的内涵,使之非常耐读,每读一遍都能有新的发现和收获。更具特色的是作者特别善于用文字作画,从开卷内布拉斯加高原上狂风怒号中挣扎的汉努威小镇起,就把读者带进一幅幅风景画中,而且寓情于景,与人物的心境协调一致。前面举的法国教堂前青年骑士迎接主教的画面是一例。这种情景交融的画面随处可见:卡尔在万道金光腾细浪的草地上对着火红的曙光怀旧,麦丽在萤火虫与点点星光交相辉映的夜空下游荡,艾米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在弥漫着熟透了的麦子香气的空气中骑马狂奔,把生命沿途倾泻……作者似乎对写光的色彩有偏爱,例如在麦丽的果园中,通过卡尔的眼光所看到的雪肤白衫的亚历山德拉和棕色的麦丽在强烈的阳光下构成对比的美丽图画就是很典型的。还有艾米后一次走进麦丽金光荡漾的果园,此时的景色与自觉感情已经升华的人物心境相一致,光成了主体,“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这些画面都使人想起印象派大师雷诺阿的作品。 薇拉·凯瑟以这本小书给了我们极大的美的享受。毋庸赘言,这不是美国拓荒者故事的全部。除了这令人神往的田园诗般的境界之外,美国开发的历史还有充满血污的弱肉强食的故事。从美国西部的牛仔电影中也可见一斑。那里的主人公并不都是个个敬畏上帝、以清教徒的道德自律的典范。尽管如此,这本书仍是写实之作,它所挖掘的仍然是在这片新大陆上留下自己的业绩的拓荒者们的精神的本质。没有这种精神,美国不可能成为今天的美国。
一九九八年 |
《啊,拓荒者!》是美国女小说家薇拉•凯瑟的代表作。女主人公、瑞典移民亚历山德拉•伯格森幼时随父亲来到内布拉斯加州原始荒野,父亲去世后,她继承家业,在*贫困的境况下,面对一系列挫折和打击,她没有动摇,而是凭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和信心,坚定不移地向前走,用勤劳和智慧,征服了桀骜不驯的荒山野岭,使之变成千里沃野。正是从这部小说开始,凯瑟从题材、主题到人物、语言展现出独特的风貌,奠定了她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
部 荒原
第二部 领土
第三部 冬忆
第四部 白桑树
《啊,拓荒者!》是美国女小说家薇拉•凯瑟的代表作。女主人公、瑞典移民亚历山德拉•伯格森幼时随父亲来到内布拉斯加州原始荒野,父亲去世后,她继承家业,在*贫困的境况下,面对一系列挫折和打击,她没有动摇,而是凭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和信心,坚定不移地向前走,用勤劳和智慧,征服了桀骜不驯的荒山野岭,使之变成千里沃野。正是从这部小说开始,凯瑟从题材、主题到人物、语言展现出独特的风貌,奠定了她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
啊,拓荒者!》是凯瑟的*部“边疆小说”,即反映美国西部边疆移民生活的小说。在为朋友的题词中她曾写道:“这是*次我以自己的双脚走路——我以前所有的作品都是一半是真实的,而另一半则是对我仰慕的作家的模仿。在这部小说中我才开始找到自己的土地。”也正是从这部小说开始,凯瑟从题材、主题到人物、语言展现出独特的风貌,奠定了她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
生态批评家威廉·霍华斯:“凯瑟的行文雄伟有力,结构严谨,每个句子都洋溢着她对大地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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