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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中上健次 著,王奕红、刘国勇 译
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ISBN9787305240997
出版时间2021-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29302352
上书时间2024-10-18
群山深处,低贱又高贵的美男子们
在生、死、欲望的轮回中
上演着浓烈、野性的宿命故事
“仿佛撕开书页,就会迸出鲜血”
============================
被熊野群山包围的纪州南端,聚居着日本身份低微的被歧视部落民,他们生活的地方叫作“路地”。这是一个贫穷、封闭、混沌的世界。路地的接生婆阿龙婆在弥留之际,回忆起高贵却拥有不幸宿命的中本一族年轻人们的故事。中本一族的年轻男人个个容姿出众,却如同受到诅咒般注定早夭。玩女人,也老老实实被女人玩的美男子半藏,总想用偷盗释放激情的小混混三好,遭遇过神隐、同巫女结合的文彦,梦想开辟新世界的东方康,远渡南美寻找白银之河的义贼新一郎,与北海道阿依努小伙子互换身份的达男……他们短暂的人生熊熊燃烧,模糊了生与死、善与恶、真实与虚幻的界线,仿佛远古神话时代的投影。
============================
女人怀孕 孩子出生
路地的人不停地增加
人生此世总好过黄泉来世
活着本身就值得高呼“万岁”……
【作者简介】
[日]中上健次(Nakagami Kenji, 1946-1992)生于日本和歌山县新宫市。1974年以《十九岁的地图》成名,1976年以《岬》获第七十四届芥川奖,1977年的《枯木滩》获每日出版文化奖、艺术选奖文部大臣新人赏。其他代表作有《千年愉乐》《天涯海角 至上之时》《日轮 之翼》等。46岁因肾脏癌病逝。中上健次以故乡被歧视部落为原型创作的“路地”小说世界,是现代日本文学史上意义深远的文学风景,其作品至今深受日本读者的喜爱。
【译者简介】
王奕红,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教授。已出版译著《梅林尽头》、《水獭的海洋》、《不平等的日本——告别“全民中产”社会》、《东史郎日记》(合译)等。
刘国勇,东华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讲师。日本俳人协会会员。博士论文《中上健次文学における「路地」――語誌的研究から抑圧の構造論へ》(2018)。
【目录】
译序
“异界”的书写者———中上健次其人其作(王奕红) 1
半藏的鸟儿 1
六道路口 25
天狗的松树 63
天人五衰 105
拉普拉塔奇谭 147
雷神之翼 171
解说
《千年愉乐》:阿龙婆眼中的六条性命物语(佐藤康智) 209
《千年愉乐》论———差异的言说空间(小森阳一) 211
附录
主要出场人物关系图 221
相关图片 222
群山深处,低贱又高贵的美男子们
在生、死、欲望的轮回中
上演着浓烈、野性的宿命故事
“仿佛撕开书页,就会迸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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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熊野群山包围的纪州南端,聚居着日本身份低微的被歧视部落民,他们生活的地方叫作“路地”。这是一个贫穷、封闭、混沌的世界。路地的接生婆阿龙婆在弥留之际,回忆起高贵却拥有不幸宿命的中本一族年轻人们的故事。中本一族的年轻男人个个容姿出众,却如同受到诅咒般注定早夭。玩女人,也老老实实被女人玩的美男子半藏,总想用偷盗释放激情的小混混三好,遭遇过神隐、同巫女结合的文彦,梦想开辟新世界的东方康,远渡南美寻找白银之河的义贼新一郎,与北海道阿依努小伙子互换身份的达男……他们短暂的人生熊熊燃烧,模糊了生与死、善与恶、真实与虚幻的界线,仿佛远古神话时代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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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怀孕 孩子出生
路地的人不停地增加
人生此世总好过黄泉来世
活着本身就值得高呼“万岁”……
【作者简介】
[日]中上健次(Nakagami Kenji, 1946-1992)生于日本和歌山县新宫市。1974年以《十九岁的地图》成名,1976年以《岬》获第七十四届芥川奖,1977年的《枯木滩》获每日出版文化奖、艺术选奖文部大臣新人赏。其他代表作有《千年愉乐》《天涯海角 至上之时》《日轮 之翼》等。46岁因肾脏癌病逝。中上健次以故乡被歧视部落为原型创作的“路地”小说世界,是现代日本文学史上意义深远的文学风景,其作品至今深受日本读者的喜爱。
【译者简介】
王奕红,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教授。已出版译著《梅林尽头》、《水獭的海洋》、《不平等的日本——告别“全民中产”社会》、《东史郎日记》(合译)等。
刘国勇,东华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讲师。日本俳人协会会员。博士论文《中上健次文学における「路地」――語誌的研究から抑圧の構造論へ》(2018)。
半藏的鸟儿
天刚破晓,从后院忽地飘进夏芙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甜香,阿龙婆以为要窒息在花香里了,睁开眼睛,看见佛龛上供奉的亡夫礼如的照片随着泛白的天色在黑暗中一点点浮现出来,这尊贵如菩萨般的礼如居然与自己夫妻一场,真像是不可能发生的幻觉。阿龙婆就那么躺在那里望着相片里的礼如,双手合十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谢啦!谢谢你!”阿龙婆再次嗅起了扑进家中的夏芙蓉花香,想到自己年轻时也和夏芙蓉一样散发着香粉味儿,不禁自顾自地微笑起来。
天渐渐亮了,鸟儿在屋后茂密的杂树丛里嘀啭,叫声琉璃一般晶莹透亮。记不得听谁说过,那是一种通体金色的小鸟的声音,每当夏天到来,夏芙蓉在路地的山上开花时,它们就要来吮吸花蜜。阿龙婆庆幸自己实在是比谁都幸福,上了年纪还一直住在路地的山边。夏芙蓉黄昏开始绽放,日出时分就凋零了,结束一个晚上的生命。每当听到金色小鸟嘀啭着来吮吸花蜜,阿龙婆都好想问一问它们,是在惋惜梦幻般骤然消失的夜晚呢,还是在为明亮的白昼欢喜?阿龙婆听起来,金色小鸟的叫声就跟半藏养的那只名叫天鼓的黄莺一个样。每年一到夏天,半藏都要把自己上心喂养的天鼓带到后山的茂林里放飞,为的就是让卧床不起的阿龙婆听听它的叫声。阿龙婆已经起不了床了,也不是得了什么病,就是岁数太大了。
礼如丢下干了多年的制鞋活儿,要去京都的寺院修行当和尚,是在他们三岁的儿子死去的第二年。滚开的茶粥劈头浇下来,孩子浑身都烫烂了。那一年阿龙婆二十三岁,从那以后她就做起了接生的活儿。路地上也没别的接生婆,如今路地家家户户父母一辈的差不多都是阿龙婆接生的。半藏也是。阿龙婆躺在床上,听到天亮了,四面八方的声音穿过门窗传到她耳边,军鸡在打鸣,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半梦半醒间,半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阿龙婆便冲着他嚷:“喂,半藏,早抱你的可是我这双手啊!”半藏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接着开口大笑起来:“您不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吗!”一副耍贫嘴的口气。半藏笑起来开朗极了,什么时候也没忘了露出满口的小白牙,就跟有人特意教过他似的。“是靠这个吃饭的没错,可说起来你亲妈都还没我那么早地把你抱在怀里啊!你看,我都到这把年纪了,就让我听听天鼓的声音吧!”
半藏姓中本,和阿龙婆的丈夫礼如本家,跟做了西村家养子的胜一郎,还有阿弦算堂兄弟。半藏的父亲中本彦之助,是爷爷阿辰和奶奶波野的大儿子,彦之助的弟弟菊藤,就是胜一郎和阿弦的父亲。阿辰和波野生下两个孩子后分了手,阿辰又搞大了田口真江的肚子,生了一个女儿。彦之助老婆怀了半藏后,彦之助就和镇上的寡妇私奔去了田边,后来有消息传到路地,说两人又生了三个小孩。半藏的母亲是有马来的,大部分有马女人性子都烈,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加上彦之助的弟弟菊藤又生下阿弦那样的娃,她就嚷嚷说中本家的血都淤了臭了,半藏十岁那年,她跟着个贩布的男人也跑掉了。被父母亲扔下不管,半藏身上却看不出一丝荫翳,许是因为继承了中本家的血脉,半藏在路地那么多小伙子里头也是帅得数一数二,十九岁就已经当上了土方师傅,手下用了三个人。
顺着阿龙婆家门口那条窄窄的小石阶下来,就是半藏家。看到半藏把女人带回家,过起小日子,就跟看着鸟儿筑巢差不多。那年半藏二十岁。半藏套着单衣和服走在路地,袖口不经意地一卷就很潇洒,好像是要带女人去镇上吃饭,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什么,让女人留在原地等他,自己大步流星地冲上石阶,跑到阿龙婆面前说:“我那口子,怀上了……”见阿龙婆闭着眼,好像在说,这种事不是顺理成章吗,半藏郑重其事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不要紧吧?她什么都不晓得,不会生出个跟阿弦一样的吧?”那样子像是要说服阿龙婆。阿龙婆愣了一下,起初不知道半藏在问什么,看了看半藏的脸,才明白他是害怕,担心自己身为中本家的后代,生出来的孩子也跟阿弦一个样,左手没手指头,野兽蹄子似的裂成两半。“你说什么呢!”阿龙婆气呼呼地厉声喝道,“阿弦可是菩萨啊!菩萨哪是说生就能生出来的!”
半藏本就是个爽快人,再说只要路地人家的事儿,就没有阿龙婆不知道的,阿龙婆一骂:“自己心就不诚,就别瞎说八道了!”半藏心里的结一下子解开了,他奔下石阶,招呼站在那儿发愣的女人:“那我们走吧!”沿着路地的小道往莲池旧址那边去了。望着爽朗、阳光的半藏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阴影,阿龙婆隐隐担心。半藏才二十岁,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担惊受怕,哪怕他后来搞明白了放下了心,还是令人忧心,这么个花骨朵儿般的年纪,换作别的小伙子,哪个不是无忧无虑,浑身上下充满自信?
不多久,就在路地半藏的家里办了喜事。那一年路地灾祸不断,半藏从小被父母双双丢弃,说起来都是路地人不分彼此,跟父母一样把他拉扯大的,大家伙儿多半都想借着半藏的喜事冲一冲厄运,送来一大堆吃的喝的,比半藏自己准备的酒水饭菜足足多了一倍,来参加婚事的人屋里屋外挤得满满登登。区长发表了长长的贺词。婚宴上,路地人撇开新郎新娘,顾自载歌载舞起来。两个月前,结伴去山里干活的路地男人里头,阿英、砂吾、阿利三个突然出了事。三个人都住在莲池旁边的水井那一带,路地上都把那边叫“东片”。他们翻山过河,把大山里砍下的木材装上叫作“木马”的爬犁运回来,哪知道堆起来的木材突然塌掉了,把三人压在下面,阿英和砂吾当场死亡,阿利捡回来一条命,可脚骨全碎了,听医生说这辈子怕没法子再站起来了。祸不单行,没过多久,也不晓得哪里不对,就在离阿英家没多远的另一家,老老实实的吉三郎喝了从纺纱厂带回家的毒药死掉了,丢下五个年幼的孩子。阿龙婆的丈夫礼如在亡者名册上记下死去的时间、死者的姓名,还有详细的死亡原因,好让后来人能一目了然。阿龙婆不识字,只记得阿英生于12月1日,死于5月底。到了第二年5月底、第三年5月底,等礼如做完上午的事情开始喝茶,阿龙婆就会反复提醒有点马大哈的礼如,别忘了今天是东片阿英的忌辰,是友二叔跟阿菊生的砂吾的忌辰。礼如点点头,似乎整个人已经沉浸在对英年早逝的阿英和砂吾的痛惜中,踉跄着站起来,披上袈裟。
半藏的个儿子是在喜事办完半年后出世的。越来越抢眼的半藏,每次活儿一干完,就心无旁骛地赶回家,女人喂奶,他就黏在后头紧盯着连头都还不会抬的宝宝,眼睛眨都不眨,那样子任谁看到,都要实心实意地合掌感谢老天:看来下到路地上的雨,落到路地上的雪,也不净是冰冷的,也不净是生痛的啊。过不多久半藏被抽去服了兵役,一年后回到家,男孩儿已经出落得一副标标准准的中本族人模样,就跟跑到路地来说书传道的那些人嘴里的贵人一模一样,加上半藏仪表堂堂,只披件布衫、套条短裤,把儿子驮在脖子上,估摸是带儿子去澡堂,就光这么走在路地,哪怕不是女人不知不觉也要被他迷住。
“阿婆!这孩子比我可黑多啦!”
当兵回来,半藏又起了土方活,可到底是中本家的人,底子白,再怎么晒也不黑。半藏袒着胸,像是故意要把又浓又黑的腋毛露出来给阿龙婆看似的,扭过身子凑到阿龙婆身边,带着笑说:“女的可个个都说我肤色漂亮,要往我胸口凑呐!”半藏笑起来充满男性的诱惑力,让人忍不住想问问他啥时候学来的这些,半藏也想逗逗比自己父母年纪还大的阿龙婆。半藏十岁就被父母抛下不管,虽然家里有亲戚,房子供他一个孩子住也绰绰有余,可十岁的孩子,连饭都不晓得怎么才有得吃,只有依靠路地的大人了。十岁那年,半藏去了跟中本家沾亲的马贩子久市家,就在那一年初识女人。
我几乎不读同时代日本年轻作家的作品,除了中上健次和村上龙,而且是在村上龙的推荐下开始读中上的。……中上健次是同时代日本作家中能激发我文学思考的作家。——[日]村上春树
中上健次和大江健三郎是日本现代文学的双峰。——[日]三田诚广
中上健次是一位在现代和后现代纵横阔步的匠人。——[法]雅克·德里达
边境其实是世界的中心。中上健次以熊野为舞台,创作描写欲望、悲伤、愤怒这些人类本能的系列作品,构筑了他的“小宇宙”。——[日]池泽夏树
中上健次的去世宣告了昭和时代的终结。——[日]柄谷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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