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华正版 世界 袁凌 著 9787508689227 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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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正版 世界 袁凌 著 9787508689227 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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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凌 著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08689227

出版时间2018-07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58元

货号25308430

上书时间2024-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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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世界》是袁凌的***中篇小说集,包括《世界》《雪落》《田园》《歌郎》《猎鱼》《转山》等九个故事。书中有以哭死人为业的“歌郎”,有同山林和命运搏斗的伐木工,有在耶稣身上寻找希望的村落,有颠沛半生的算命先生……看似边缘又无人问津的他们,却活出了一个个民间传奇。在《青苔不会消失》之后,袁凌依然将目光投注在底层人物的身上,通过描写他们的命运,展示出一幅艰难而又充满希望的乡村图景。

 



作者简介

袁凌,1973年生于陕西平利。复旦大学中文系硕士毕业,著名作家、记者。曾获得2012、2013腾讯年度特稿和调查报道奖,暨南方传媒研究两届年度致敬。在《花城》《上海文学》《小说界》《作家》《天涯》等刊物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数十万字。已出版《青苔不会消失》《我的九十九次死亡》《我们的命是这么土》《从出生地开始》等书,其中,《青苔不会消失》获新浪好书榜2017年度十大好书、2017新京报·腾讯年度华文好书暨年度致敬作家。另曾获得腾讯书院文学奖2015年度非虚构作家,归园雅集2014年度散文奖等。《世界》是其***中篇小说集。


 



目录

世界/001
雪落/073
田园/105
歌郎/151
猎鱼/207
伐木/251
旅行/283
大路/319
转山/349


 



内容摘要

《世界》是袁凌的***中篇小说集,包括《世界》《雪落》《田园》《歌郎》《猎鱼》《转山》等九个故事。书中有以哭死人为业的“歌郎”,有同山林和命运搏斗的伐木工,有在耶稣身上寻找希望的村落,有颠沛半生的算命先生……看似边缘又无人问津的他们,却活出了一个个民间传奇。在《青苔不会消失》之后,袁凌依然将目光投注在底层人物的身上,通过描写他们的命运,展示出一幅艰难而又充满希望的乡村图景。


 



主编推荐

袁凌,1973年生于陕西平利。复旦大学中文系硕士毕业,著名作家、记者。曾获得2012、2013腾讯年度特稿和调查报道奖,暨南方传媒研究两届年度致敬。在《花城》《上海文学》《小说界》《作家》《天涯》等刊物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数十万字。已出版《青苔不会消失》《我的九十九次死亡》《我们的命是这么土》《从出生地开始》等书,其中,《青苔不会消失》获新浪好书榜2017年度十大好书、2017新京报·腾讯年度华文好书暨年度致敬作家。另曾获得腾讯书院文学奖2015年度非虚构作家,归园雅集2014年度散文奖等。《世界》是其***中篇小说集。

 



精彩内容

这天刘树立在垒坎子的时候,有一行人从路上过,似乎抬着沉重的担架,走得慢。经过刘树立身边的时候,担架上有人发出声音喊:“表叔!”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虚弱的尾音,使它变样了,刘树立正在寻想是谁。那人又说:“表叔,我是耿长学。我的腿子没得了!”这个词说出来之后,声音明显地变为哭腔了。
刘树立站着,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行人经过了。刘树立又垒了半天坎子,下午带了半背猪草回家,在堂屋里剁猪草。妻子说起耿长学的事。
“两条腿连根没了,人躺在担架上只有短短的一截。矿上的人抬回来的。”
耿长学住在老队长坎下的房子里,原来也是一幢房子,耿长学住着偏厦,人家搬走之后,拆掉了屋顶,剩下他这间偏厦。刘树立进屋时耿长学正躺在铺上,向着一边自己对自己小声说什么,矿上请的侍候的人木然地在一旁做什么。
刘树立走近些,听到他对自己小声说的是“哪么得了,哪么得了”,说得很轻,降低问话的严重性,像是一种昆虫的声音。刘树立立刻想到自己在山西的病床上,脸朝向被子里小声说“哪么弄,哪么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陪床的弟弟更听不出。屋里就对刘树立熟悉了,他探到了床沿坐下,一手放下了收音机,叫了耿长学一声。床角声音就止住了,耿长学回头看见了他。
“表叔。”他说,声音和担架上的添上了意外。
刘树立两手握着棍子头,头也没车过去。“表叔你来看我。”耿长学说。听出来他眼泪下来了,用手背在擦。
“你莫着急”。刘树立说。“我头半年也着急得很。”
“我见天在床上,下不来。坐都坐不起来。”
“我见过的,在西安南大街上。你屁股还在。弄个木墩墩,底下装四个轮子,人在高头固定到,用手撑到还能走路。”
“收音机我原来用了的,给你留到,混心焦。”刘树立说,“不焦愁就好了。”
他示范了一下收听节目。正好有一段高宠挑铁滑车的节目,两人一起听了会,情节很紧促,眼前的事像是被挑在一边了,直到十二辆滑车。
“表叔,有一句话我一直没说,你眼睛出事是我造成的,你不怪我,现在还来看我。我硬知不道哪么说。”
感觉他的脸上又凉了。
“莫想多了,个人有个人的命。”刘树立说,“你叫招呼的人找人做个车车,就能下床了。”
过了几天,听说耿长学装了个轮胎,坐在轮胎上能下地了。刘树立说也好,南大街上那个叫花子就装的轮胎。我是想到木头车车还灵巧些,不过回来又想到他要是上下坡哪门弄。还是轮胎好。
后来又听说耿长学能自己开火了,矿上请的人就走了。耿长学能挫到院子里,上茅厕,还能到菜园子里摘菜。
开春有天,刘树立在地里割苜蓿,回去听说耿长学坐着轮胎挫到家里来了的,一只手板也绑一块轮胎皮子。垮了一个黄挎包,把收音机送回来了,说现在用不着那个,还掏了一瓶蛇酒,说是他自己在后檐坎下抓的竹叶青泡的,能治妻子的腿。
“说是叫你上去看下,看他现在的样子。”
刘树立就上去看他。
天气暖洋洋的,竹园溪的水很大,又比刚开春化雪的声音亮一些。路上遇到两个人,都说二叔你走人家呀,刘树立说去看下耿长学,一个人说你去看他做么子,他反正能挫到院子里来。刘树立就笑笑不说。越往上走感觉溪水的声音越清亮,里面的垃圾少了,上头反而比下头的水大,有几户在下一截扣了水井。闻到了那棵柿树的气息,就知道到了横褊子路了,这时耿长学从门槛里头翻出来晒太阳看见他了,赶忙撑着地来迎接,刘树立觉得他撑得好快,比走着来并不慢。
到了阶沿下,耿长学要去拿椅子,刘树立说算了,我就坐在门墩上。耿长学说委屈表叔你坐门墩,我有天然椅子。两人坐着晒太阳。你心里不焦愁了。不焦愁了,一天玩到急人,我还想种点菜地,做点活路,把薅锄板锄把把都锯短了,坐在轮胎上就能做,不幸表叔我拿来你看。耿长学就拿板锄来叫刘树立摸,果然把把短了。你这个把把短了,锄头也应该做小一些,要专门给铁匠定制,反正你种不到好大一坨坨地。耿长学说我确实是脑筋笨没想到这个,表叔你还提醒了。煤矿里的时候你就是随时给我们提醒到的,你带班的时候我们硬没得一个人出事,皮都没刮到,就是我把你弄到伤了眼睛。你给我们的那些教育,我都记得。叫人要自立,坚强。我没得文化,也不懂得。这一段装了轮胎以后,就琢磨了坚强是啥子意思,我一想到你眼睛看不到了还在地里做活路垒坎子,我就晓得我也能多坚强一股子。
风吹过眼眶,到了对坡一片树林顶头去。还去到更远的地方。
表叔你在煤矿里教的歌,说家乡的山多好水多好,风景秀美。我当时没多于领会得到。现在我坐在轮胎上,比以往三股子里头矮了两股子,看山比以前高些远些,看树木也比以前鲜些绿些,看得到到不了那去。我就晓得表叔你说的山川秀美是啥子意思,确实是好,以往去得了的时候没懂起。我看到这些山哪就想到要好好活,我还看得到这些,表叔你都看不到这些了,你还是在好好活,还能扶持我,你肯定是把山啦树啦都装在心里了,所以能做别个做不了的活路,人家说你眼睛还看得到,我晓得不是那个原因。你心里看得到。就象我心里能走,我也能走好远。
两人走到柿子树下面的田地,这原来是老队长家的自留地,眼下荒了,长了一坝的米花,有一种炒出来样的香气。自留地里边坎子,紧挨着一连三座,是老队长的父母和老队长的坟。有一座坟摸到矮矮的扁扁的,往两边伸延,用的都是坎子里刨出来的碎石,这是老队长母亲的坟,叫人想起她生前的脸,有点短,像是被手往下压了一下。耿长学说他坐在轮胎上就比这座坟还高。老队长的坟有点尖有点高,两檐没有垒圆,显出棱角,新垒的石头也硬些。摸到了新的一座,刘树立的眼眶就有些湿了,虽然新的也旧了,米花芽子盖过了陈年纸灰的余味。
表叔,这么往上一直望到那匹青崖子顶上,就是神仙桥。你望到了吧。我这么也望不到哪是桥,太远了,可是想得出来。下来是滴水岩,夏天一条线的水,冬天结成冰幢子,有几十丈粗,我爹埋在那底下的。再往下一截是填龙坝,一坝沙子还是好好的,也开的有米花。表叔我就这么说你望得到吧。
我望得到。风的气色从那下来的。
我望到神仙桥,有时候想到爹叫龙吓死的事情,爹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娘肚子里。我有时候想,要是没那场事我是啥样子。想穿了也没啥子。
两个人又不说话。山的屏风在高处一些,崖边削着阳光拖出长条的青的阴影,伸下了脸上来。青气里面看不出。

(未完待续)

 



媒体评论

作家袁凌曾以死亡为题而书写,但他更关注如何生——生活,生存,生息。他自命为“被选中的罪人”,谦卑地匍匐于大地之上,他的书写,提醒我们这个繁华时代下的深层病灶,那些被遮蔽的“卑微者”、“局外人”,如何被冷落无视。无穷的远方和无数的人们都关乎你我,只要世上还有一个穷人,青苔便不会消失。
——2017新京报·腾讯年度华文好书暨年度青年作家致敬词

袁凌笔下,紧致的乡村图景、无数与想象、旅行、渔猎、歌咏、生死有关的故事,蕴含了古老风物的面影,自我救赎和复苏的呼吸。记忆和当下,人与物,苦味和芬芳,仿佛都源自《诗经》,这千百年来掠过人世的音韵。
                                                                     ——金宇澄

袁凌的小说里,人在追忆、挽留自己的世界。他的人物常常垂暮途穷,无力开始无法重建,他们被封闭于往昔。袁凌讲述他们的故事,怀着疼痛和怜惜,如此耐心周详,他似乎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证明颓败的曾经活过,而注定被遗忘的竟是遍地草木荣枯。他的小说写作和他的非虚构写作贯穿着同样的志向:在沉默中倾听,为无声者立言。
——李敬泽

袁凌把纳入他眼睛里面的一切“风景”皆作为人物故事的一部分,它们是不可分割的“小世界”和“小宇宙”。不单是个人的命运起伏,他周边的植物,他所使用的器具、所居住的房屋、所呼吸过的空气,都和人物同时存在,或者它们就是人物本身。这些混沌一体的全景式书写使得他的文本有一种如浮雕般强烈的大地气质,人物镶嵌在大地之中,和大地一样悲凉、沧桑,同时也和大地一体长远、牢固。
——梁鸿

袁凌桌上,长时间地放过一张照片,是矿难中死者的遗照,头浸没在血泊里。他没能帮到这家人,就让这照片日夜盯视着他。我也采访过尘肺病人,矿难幸存者和留守儿童,无能为力时,不得不脱身出来。他不,他不允许自己转过头去,就好象他活着对死者是个亏欠,他些微的幸福对苦难之人是个亏欠。他的写作,是浸没在这些人的命运里,活上一遭,以作偿还。
 ——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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