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这些情况下,极少有事情比过去几十年里信任科学头脑的人的声望在政府部门中不断提升这件事情更令人震惊的。问题并不在于他们足够冷静,去“思考那些不可思考的事情”,而在于,他们根本不思考。他们并不沉浸于这种过时的、无法计算机化的能力,而是考虑某些假定的后果,不过,他们并不能通过实际情况来检验他们的假定。这些对未来事件的虚设构造中所包含的逻辑缺陷总是同样的:一开始表现为假定的东西——无论是否包含替代品,根据其复杂程度——通常在几段之后就立刻转变成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又盘活了整个系列的类似的非事实,结果是,整个事情的纯粹推断性却被遗忘了。毋庸说,这不是科学,而是伪科学,用诺曼? 乔姆斯基(Noam Chomsky )的话来说,这是“社会科学和行为科学孤注一掷的尝试”,“模仿科学的表面性质,而那些科学实际上具有重要的知识内容”。近来,理查德? N. 古德温(Richard N. Goodwin )在一篇评论中指出,“对这种战略理论”最显著并且“最深刻的反驳不是它有限的效用,而是它所包含的危险,因为它会引导我们相信,我们已经理解了这些事情,并且掌握了它们的走向,而事实上我们并不理解”,这篇文章极其出色地勘查了诸多此类虚张声势的伪科学理论之“无意识的幽默”特征。根据定义,事件就是所发生的中断常规进程和常规程序的事情;只有在一个没发生什么重要事情的世界之中,未来学家的梦想才可能成真。对未来的预想只不过是对当前自动进程和程序的投射,也就是对那些如果人们不作为,也没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会出现的过程的投射;一切行动——不管好坏——和事故都必然会破坏整个格局,而预想就是在此之中运作的,它要在那里获得证据。(幸运的是,“大量未曾预料的事情远远胜过政治家的审慎”,蒲鲁东这句曾经的评论依然是真理。它甚至更加明显地超过专家的计算。)把这样未曾预料的、未曾预想的并且无法预期的事情称为“偶发事件”或者“过去的最后一息”,斥责它们是无关紧要的,或者是著名的“历史垃圾堆”,是这一行业中最古老的伎俩;毫无疑问,这种伎俩帮助整理理论,不过,这要付出使它更加远离现实的代价。危险在于,这些理论不仅因为从实际可辨明的当下潮流中提取证据而貌似合理,而且,它们尤其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具有某种催眠效果;它们催眠了我们的常识,而常识正是我们感知、理解和面对现实与事实的心智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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