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到死,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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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到死,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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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7 2.9折 32 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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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宝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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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劲梅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5468475

出版时间2013-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2元

货号1006478741914370055

上书时间2024-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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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九品
商品描述
前言

  序言
  打开我们的颜色盒
  我写了许多散文、随笔、小故事。我以为它们就是一些漫天飘舞的叶子,一片片落下来,没有线把它们穿成饰物。因为,我一会儿写中国人,一会儿写美国人,一会儿写过去,一会儿写现在。我生活在一座桥上,我在桥上走来走去,一头是中国,一头是美国;一头是过去,一头是现在。我的这些叶子并没有预先的飘落路线,落到哪头就停在哪头。一会儿到东,一会儿到西。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原来中国和美国不过就是地球上的两个村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我的这些“落叶”其实就是东邻西舍的故事。虽然不成逻辑推论,但它们有颜色,五彩缤纷的颜色。不是落在东家村,就是落在西家庄。村庄里住着的都是“人”。
  人和人间的事儿,本来就是五彩缤纷的。我写的都是“人”的颜色。只不过这些人不一定都在一个村庄里待着。他们是两个村子里的人。村规、习惯、方言不一样。我发现,因为这些不一样,人们会分出:你和我,你的和我的,你们村和我们村,你的国家和我的国家,你的文化和我的文化。这是好的,世界的色彩就因为这些不同而显现出来了。但也有一些危险,因为,并不是所有的村规和习惯都一样好,一样文明。如果你我只认自己颜色盒子里的色彩为正色,别人的怎么看都不对,那就叫“在盒子里的思维”,狭隘了。
  假设,你的手里有一盒彩色蜡笔,我的手里也有一盒彩色蜡笔。让我们打开来看一看,也许,你的和我的就是颜色不一样,但盒子里的每一根都是蜡笔。就像把两个村庄里的人叫出来,太阳底下一站,都是“人”一样。
  文化,也许可以比作一些色彩,生活在不同文化里的人,用他们的故事体现着这些色彩,打开你的和我的颜色盒子,我们先看看。比较一下你和我的颜色,哪一种最好看,哪一种不好看,哪几种是不同的,哪几种是通用色。
  林语堂说:“看一种文化,就是看从这种文化里走出来的男男女女。”这就是我在这本文集里要做的事。我把我见到、听到过的东邻西舍的故事,从不同文化的颜色盒子里抽出来,放在这里。这些故事有的是我的经历,有的是别人的经历。反正都是我身边人的故事。它们个个自有灵性,在一张文化的大纸上自动涂出了自己的特色。它们牵着我走,就有了这些故事。不知不觉,五彩缤纷的叶子就积多了。有些是我们村的,有些是你们村的,有些很古典,有些很现代,有些残败了,有些很完美。把东西两种文化里的故事放在一起看,比单看一个村子里的故事热闹。我什么也不用多说,读者自己就明白。
  五彩缤纷的叶子原来不是做饰物用的,是东邻西舍的人们走在生活里的脚印。



导语摘要
 《父亲到死一步三回头》选取了现代最好的海外华人作家袁劲梅的散文,篇篇皆为珍藏心底的体会与感动,与吴念真风格极似。每篇都讲故事,淡淡的忧愁又让人思考回味的意境。16篇小故事,不温不火也不矫情造作、粉饰太平,展现作者浪漫热情的心性,以及对纯精神境界的追寻,当世界变得锱铢必计的时候,告诉我们:看见自己的小,人们就能心安理得地做着小事了。

作者简介

  袁劲梅,已故生物学家袁传宓之女,美国克瑞顿大学(Creighton University)哲学教授。近年来,在海内外各处发表大量散文、诗歌、小说及哲学论文。作品曾获“联合文学奖新人奖”、“汉新文学奖”等多种奖项。中篇小说《忠臣逆子》获2003年台湾“联合文学奖、 新人奖”首奖,“北京文学2004-05年中国最佳中篇小说奖”。纪实文学《一步三回头》获“2005年《侨报》五大道文学奖。小说﹑散文多有收入年度佳作文集﹐如《2005年最佳中篇小说》,《北大年选——2005散文卷》,《2005中国年度随笔》,《读库0603》,《散文精选2006》,《散文精选2007》。



目录

序 打开我们的颜色盒 

 

第一集 我的和你的父辈

 

我的和你的父辈有着不同的肤色,长着不同的脸,说着不同的语言,干着不同的事情,但他们是我们的父辈,他们爱我们。他们拼了老命,要把一个他们认为好的世界交给我们。他们做了。我们会记住的。

 

一步三回头

 

不变 

 

希望之洞

 

男孩城 

 

养女

 

政坛『骑士』 

 

 

 

第二集 我的和你的文化

 

我和你很不同。我用象形文字思考,你用字母。我用汉语说话,你用英语。我想的、干的,你也许不会理解,你想的、干的,我也不能全懂。但是,请不要期望我会变成你,或者努力使你变成我。我们已经共属同一个『人类』。『不同』不是『不好』。世界因为『不同』才多样,才有趣。

 

当春 

 

两点星 

 

吱吱响的木桥 

 

我们这条安赐街 

 

拆墙 

 

 

 

第三集 我的和你的爱情

 

爱情是一个好果子,让我们分享。这果子不一定每一个都甜,但每一个都新鲜。当爱情的果子落在我们之间的时候,这个果子是晶莹的。我通过它看你,却看见了我自己。

 

绿豆儿 

 

蓝鸟啾啾 

 

无边的大牧场

 

金草地

 

青春作伴



内容摘要
  

  《父亲到死,一步三回头》16篇小故事主题鲜明,不愠不火也不矫情做作,粉饰太平,有些是她自己的经历,有些时别人的经历,它们个个自有灵性,散落各处,多有人苦苦寻觅,此次集结出版,以飨读者。
  当世界变得锱铢必较时,作者告诉我们:看见自己的小,人们就能心安理得地做着小事了。



主编推荐
  

  《父亲到死,一步三回头》看点:
  1、演员陈坤、歌手张靓颖、媒体人杨锦麟、学者费勇、作家绿妖等转载推荐,借以呼唤社会良心回归。
  2、“我必须告诉长江和长江边的不肖子孙我父亲的故事。我父亲到死对长江都是一步三回头。我希望等到人们总算懂得该向自然谢罪的那一天,会想起我的这些故事。”——袁劲梅



精彩内容
 一步三回头我小的时候不知道鱼会生病,鸟会中毒,小孩子会死。但是我的父亲知道。他是一个生物学家。后来我父亲死了。我父亲的学生告诉我,有的地方的鱼不能吃了;在江边白茅上飞着的鸟儿,飞着飞着就摔下来死了,是铅中毒;在有些江边出生的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得了肝癌。
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的时候,一些从天际流进诗里和画里的河流,突然丧失了衬托落霞孤鹜的闲情逸致;突然关闭了博览千帆万木的宽阔胸怀。
有些受到严重污染的河流,突然变成了我们的“敌人”。
在我最近一次回到江南的时候,我看见长江浑黄的水闷声不响地流着,像一个固执的老人,拖着一根扭曲的桃木拐棍,怨恨地从他的子孙门前走过,再也
不回头了。
这时候,我感到,我必须告诉长江和长江边的不肖子孙我父亲的故事。我父亲到死对长江都是一步三回头。我希望等到人们总算懂得该向自然谢罪的那一
天,会想起我的这些故事。
鱼的故事我父亲死在美国的亚利桑那州。他去世之前,我和我弟弟带着他旅行了一次。这是他一生最后一次旅行。他拍了很多他感兴趣的照片。回来后,他把这些照片一一贴在他的影集上,每张照片下还写上一两句话,像是笔记。每次,我翻开他这本最后旅行的影集,看着他拍的这些照片,他写在这些照片下的那些句子,就变成了一张张褪了色的老照片插了进来,讲着
一些关于父亲的故事。
譬如说,影集的第一页,贴着两张父亲在夏威夷阿拉乌玛海湾,用防水照相机在水下拍的鱼儿。那些红黄相间的热带鱼,身体扁扁的,像蒲扇,在海里煽动起一圈圈碧蓝的波纹,那波纹像一习习快活的小风,鼓动着旁边两根褐色的海草。热带鱼在水草间平静地游逸,逍遥自在。
父亲在这两张照片下写着:“鱼,鱼,长江葛洲坝的鱼是要到上游产卵的。”父亲像很多老人一样到美国来看望他的儿女。没来之前想我和弟弟想得很热切。才到一天,就说:“我最多只能待一个月,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做呢。”我和我弟弟说:“您都退休了,那些重要的事情让您的研究生做去吧。”父亲说:“研究生威信不够,没人听他们的。”我和弟弟就笑:“您威信高,谁听您的?”父亲唉声叹气。但过了一分钟,又坚决地说:“长江鱼儿回游的时候,我一定要走。”长江鱼儿回游的时候,我父亲从来都是要走的。
这个规矩从七十年代长江上建了葛洲坝开始。我记得我父亲的朋友老谷穿着一双肥大的黑棉鞋,坐在我写字时坐的小凳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一碗蛋炒饭,父亲穿一件灰色的破棉袄唉声叹气地在小客厅转来转去。
“坝上的过鱼道没有用?”父亲问。
“没用。”老谷说。
“鱼不从过鱼道走?”父亲问。
“不走。”老谷说。
“下游的鱼上不去了?”父亲又问。
“我刚从葛洲坝来。鱼都停在那里呢。”老谷说。
“造坝前,我早就跟他们说了,鱼不听人的命令的,鱼有鱼的规矩。”父亲说。
“葛洲坝的人还以为他们今年渔业大丰收呢。正抓鱼苗上坛腌呢。”老谷说。
“你快吃,吃了我们就走。”父亲说。
我当时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只觉得他们惶惶不安。像两个赶着救火的救火员。后来我知道了他们带着三个研究生去了葛洲坝,在那“过鱼道”前想尽了办法,长江的鱼儿终于没能懂得人的语言,也看不明白指向“过鱼道”的路标,一条条傻乎乎地停在坝的下游,等着大坝开恩为它们让条生路。
最后,父亲和老谷这两个鱼类生物学教授只好带着研究生用最原始的水桶把那些只认本能的鱼儿一桶一桶运过坝去。并且,从此之后,年年到了鱼儿回游的时候,他们都要带着研究生去拉鱼兄弟一把,把鱼
儿们运过坝去。这叫作“科研”工作。鱼儿每年都得回游,于是我父亲就得了这么一份永不能退休的“科研”工作。
我父亲死在长江三峡大坝蓄水之前。要不然,他又会再多一个永不能退休的“科研”工作。我父亲说:“面对不懂人类语言的野外生物,我们这些教授,做的只能是亡羊补牢的工作。”我们喜欢子孙满堂,可是我们的关爱最多延及孙子辈就戛然而止。至于我们的曾孙、重孙有没有太阳和月亮、清风和蓝天,我们脚一蹬,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我们还大大咧咧地嘲笑杞人忧天。天怎么会塌下来呢?真是庸人自扰之。我们的这种好感觉来得无根无据,却理直气壮。
偏巧,我父亲就是这么一个忧天的杞人。只是比杞人还多了一个愚公移山的本领——带领徒孙一年一
年移鱼不止。
P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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