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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洪烛
出版社中国地图出版社
ISBN9787503171673
出版时间2014-05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2元
货号1019790660200939538
上书时间2024-11-12
城南旧事的旧事(自序)
城南的特色在于老,老而不朽,是沧桑所赋予的一种美,城南的魅力在于有许多老故事,苍老而哀婉的音乐如斑驳且凄艳的苔痕,装饰了秦砖汉瓦、唐诗宋词的影壁。我走访过祖国大地上的多座古都,发现城南大多为平民聚居区,建筑陈旧,商业繁荣,遗留有浓郁的民俗色彩:不知这究竟由历史还是风水造成的。北京的城南也不例外,在市区地图上不过巴掌大的篇幅,却密集着数不清的老字号商店、茶楼、饭庄、剧院(俗称戏园子),以及明清风格的胡同与四合院。所以说正宗的老北京在城南。要想了解北京的老故事,那就闻着味儿追到城南来吧。城南的老人多,老房子多,老地名与老字号多,老树、老公园乃至老街道也多。说到底,小城故事多。
写到这里就想起林海音的《城南旧事》,那电影我看过,在阶梯剧场的黑暗中我就有不同意见:这种剧本,只适宜用黑白胶卷来翻拍,朦朦胧胧的,可达到某种怀旧的审美效果;拍成彩色的,无异于将破败萧瑟的寺庙重新油漆,看上去倒是金碧辉煌,但感觉总是假的。最终我只记住了作为画外音的李叔同的谣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闭目臆想着湮灭的年代里无形的唱诗班,以及队列中一张张梳着刘海的女孩子的脸。城南啊城南,就是门楣上张贴的褪色的红纸春秋、门两边蹲坐着的青石狮子以及狮子脚趾间一堆散发火药味的鞭炮碎屑,就是门槛上跨坐着穿红棉袄、戴瓜皮帽的胖小子(他的乳名如今谁也不记得了),就是一副怎么摇也摇不响的生锈的大铁门环,我们就这样被往事拒之门外了。岁月才是落叶堆积的庭院里隐姓埋名的户主。
城南原本没有城,没有城墙也没有城门。明朝嘉靖年间,北京城的范围相当于如今的地铁环线(即只有内城),因蒙古鞑靼屡次跨越长城,兵临城下,守军怯于迎敌,只好在九座城楼高挂免战牌。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先农坛均在九门之外,屡因边警而延误祭祀,因此圣上命令增筑环包内城四周的外城,将城郊诸坛圈入高墙。由于人力、财力所局限,最终外城只修筑了环包南郊一段,使北京城构成倒写的“凸”字形。因为天坛祭祀必须皇帝亲临,其他诸坛可令大臣代祭,而天坛坐落于南郊,首先将南郊并入外城——城南或称南城,就这样在地图上诞生了。内城之中皇城占据了中心区,剩余的范围多被衙署、兵营等割据,北京被锁闭在铁笼子里。增筑外城,给商业活动提供了市场与保障,城南便成为新兴的商业区。惜命的皇帝,无意间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天坛在城南,天意与民心在城南,皇帝也不敢漠视,我深深记住了这一点。这恐怕是城南旧事里的旧事了。
如今,北京的老城墙几乎全拆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几座城门楼了。但一出大前门,我便恍然有强烈的回到城南的感觉。前门大街是不逊于王府井的老商业街,譬如全聚德烤鸭店就在这里。读书不妨再往南步行,去琉璃厂逛逛老古玩店和旧书市,你会遗憾无法换一袭灰布长衫踏访,而西装革履很明显会冒犯琉璃厂的温文尔雅。城南我最向往的是天桥一带,天气好的时候,街头能看见玩杂技的江湖艺人,当他们手端着草帽伸到我胸前,我能不掏几张毛票吗?我简直怀疑他们整整表演了一个世纪,多辛苦呀!一个世纪了,围观的人群在变,但艺人的表情没变,江湖义气没变,世界在变与不变之间。天桥更著名的是戏园子,我估计四大名旦全在城南披挂上阵过,至少梅兰芳老板新中国成立后还在天桥唱过《贵妃醉酒》,许多名流曾去亲耳聆听。当然再后来,城南上演得更多的是《沙家浜》与《红灯记》了。
在城南走得累了,可以随便挑一家挂旗幡的茶馆歇歇脚。和南方人不同,老北京爱喝的是茉莉花茶,但对茶具则很挑剔,最好是电影里清末遗老遗少捧的盖碗,旁边有高举大肚铜壶的跑堂殷勤地兑水。我浅浅地呷一口,忍不住左顾右盼:那些提笼遛鸟的八旗子弟在哪里呢?拉二胡的唱小曲的在哪里呢?拉车的骆驼祥子在哪里呢?京腔京韵的城南,怎么读都像一部毛边纸的线装书,都像老舍的小说。
清朝的北京,内、外城实行满汉分治分居,清军圈占了内城东、西、中三区的民宅,将汉民全部迁往外城(即城南),内城变成拱卫紫禁城的八旗军营,按八旗序位驻防。京西另设了圆明园护军营、蓝靛厂火器营和香山健锐营,合称三大营。直至今天(仿佛一种传统?)京西仍有许多部队大院,东城与西城仍为政治机关和国家中心,有学生之城雅称的海淀是学院区,东边则有涉外饭店、商厦林立的使馆区。那么城南怎么样了?城南依然是城南,它的概念贴近于老百姓,有的是小市民、信用社、公共汽车、大杂院、龙须沟、廉价的日用百货、蜂窝煤、二锅头、菜篮子工程、祖传的手艺和乡野风味的集贸市场。城南是与上流社会权力、财富、政治、贵族相对称的半壁江山,是民俗的源泉,换句话说,城南是平民化的北京,布衣诗人的北京。
我恰恰是一位怀旧的布衣诗人,我最喜欢骑一辆老牌的凤凰牌自行车,模仿东南飞,恨不得回到汉乐府时代、民歌的时代,像背着锦囊的采诗官在寻找陌上桑。回到城南,我就觉得自己在微服私访,在深入民间。我更愿意作为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货郎,作为吆喝着“磨剪子来抢菜刀”的有手艺的师傅,而不是以诗人的身份回到城南。我穿过长椿街的红绿灯,车轮滚滚,热泪滚滚,一直往南去。我经过回民聚居区的牛街,正赶上牛街小学放学时间,一群群服饰鲜艳的小穆斯林鸟一样喧哗着拥出校门;而路边牛羊肉摊档的气息,带给我游牧草原之上的错觉,这也是极幸福的错觉了。再往前就是白纸坊了,明清两代造纸厂所在地,你能肯定曹雪芹的《红楼梦》不是写在它出产的纸上的?城南有陶然亭,陶然亭没有亭子,但陶然亭的雪是京都一景。城南有大观园(坐落在白纸坊附近),虽属仿建,但贾宝玉的梦还没醒,多少人还在接着做。城南啊城南,诗人的梦乡,古典主义者的温柔之乡,我的朴素的乌托邦。
再说几个城南老地名给你听听。蒲黄榆,磁器口,虎坊桥,金鱼池,校场口,枣林前街,半步桥,教子胡同,南菜园以及菜市口,有的古拙,有的空灵,念起来也朗朗上口。它们不用演绎就是一段城南旧事。所谓的城南,就是由星罗棋布的这一个个地名组成的。没去过城南,没去过城南的老胡同,等于没来过北京,城南是北京的另一半。它代表官方的北京,却象征着民间的北京,土著的北京,老北京。北京话和普通话还是有区别的(土话和官话?)。诗人啊,长安街虽好,但长安米贵、洛阳纸贵,咱们还是回民间去吧,否则你的民歌唱给谁来听呢?乡下没有霓虹灯,但城里也没有信天游呀!在城南租一所四合院(最好有枣树和辘轳水井的那种),左邻右舍都是勤勉的工匠与菜贩,天井每天清扫,这就是我诗歌的别墅。
归去来兮,田亩将芜。城南的法律是朴素唯物主义。城南是一面怀旧的镜子。哦,我是爱你的,草莽英雄的北京,布衣诗人的北京——诗人的北京,布衣的北京!我作为北京城里的土著部落,聆听着民谣里的北京,白话文的北京,方言的北京。
北京的城墙虽然都拆除了,我依然按老习惯把它叫做北京城。仿佛不这样就不足以突出其特征:它既是当代中国最大的城市(政治文化中心),同时又是在民族历史中占据极重要地位的古老的城池。或者说,它既现代又古典,既豪放又婉约,既古老又年轻。我热爱的北京城哟。
北京的老城墙都拆除了,只剩下几座孤零零的城门楼子,在一片钢筋水泥的新型建筑中守望遥远的风景。它们就像被剪除了羽翼的稀世之鸟,在人们的视野中是飞不起来的;那忧郁的神情注定属于历史的回眸。幸好前门楼还在,想到老北京,我脑海里首先浮现出饱经沧桑的大前门,小时候我常从某种老牌香烟商标画上瞻仰它的容颜。大前门,老北京表情丰富的面孔,最富于象征意味的标志。夸张点说,城墙的历史几乎就是北京的年龄。根据房山区琉璃河乡董家林村燕都故址的考古成果以及专家的共识,文物部门正式宣布公元前1045年为北京建城之始。3000年以前,原始的北京城就建立了,并砌起它最初的城墙。想起来真让人感慨——哦,3000岁的北京城。今天晚上,我要给3000岁的北京城唱一支情歌。
我很喜欢来北京流浪的巴蜀诗人李亚伟的一篇旧作《月光照耀四川省》。和亚伟在长安街上喝酒时我告诉他:那首诗的内容我记不清了,唯独这标题总忘不掉。某一天我要借用过来写一篇散文。朋友们公认亚伟的诗有太白之风,他一向是拎着酒瓶(现代化的酒葫芦)上路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行吟诗人的酒葫芦,斟满月光。我姑且把今夜的情歌,命名为《月光照耀北京城》。在我的感觉中,阳光象征着白昼与现实,而月光则是属于记忆的,它揭示的是那些在暗夜中掩盖的事物。红星照耀中国,月光照耀——照耀我的北京城。北京上空的月亮,与图腾的华表、盘踞着九条大龙的回音壁、祈祷江山社稷的五色土、残缺的城门楼子同在,照耀着四合院与胡同地带,照耀着城南旧事,也照耀着徘徊在历史长廊的行人。今夜,我是月光下最年轻的一个夜行人,一个诗歌的守望者和城市的哨兵。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岁月蹉跎,只剩下遍地月光和磨损的秦砖汉瓦,甚至,连完整的城墙都拆除了。岁月的老诗人,瘪着一张掉光了牙齿的嘴巴,喃喃自语。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利于作为首都的北京发展,决定拆掉大城墙和城门楼,只保留东南角楼和南面前门、北面德胜门的城楼,当然,紫禁城则受到严格保护。建筑学家梁思成认为仅保留紫禁城是不够的:“苏联斯摩棱斯克有周长为7公里的城墙,人称‘俄国的项链’,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毁于战火,全苏联人民献出爱心来修复了它。北京的城墙不能仅仅叫做‘中国的项链’,而应该是‘世界的项链’。它是我们民族的珍宝,而且也是世界各国人民的文物。我们已经继承了这个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现在怎么能够毁坏它呢?”支持拆墙派则认为:这些城墙是封建帝国的防御工事,在新时代已经毫无用处,还妨碍交通并限制城市的发展,拆除了它则可用于建造房屋或成为铺设马路的砖头的来源。当权者拒绝了梁思成的建议:不破坏门楼和城墙的整体性,在每座城门两边打开一个车辆出入通道,这样交通堵塞问题能得到缓解和控制。“在以后的20年中,城墙整个被毁。护城河不见了,城市的扩展甚至消除了一度享有盛名的元、明、清三代首都城墙的轮廓……(引自《梁思成与林徽因》一书)北京的城墙都拆除了,我依然按老习惯把它叫做北京城。但每喊一声,都一阵心疼——北京城啊北京城!
元朝的城墙是土筑的。北京有几处元大都城墙遗址,不像城墙,不见砖瓦,顶多算一道土筑的堤坝。残存的城垣上已种了柳树(无情最是台城柳)。芳草萋萋的斜坡上有幽会的恋人们长期践踏出的羊肠小路。恋人们总喜欢钻树林,躲避别人的眼光。恋人们约会所选择的地点,在一座城市里,常常是最僻静的地方,或者叫被遗忘的角落,它被生活遗弃了,却唯独未被爱情遗忘。这是古城墙的幸运抑或不幸呢?
洪烛,原名王军,现任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室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被《女友》杂志评为“全国十佳青年作家”;曾获徐志摩诗歌奖、老舍文学奖散文奖,央视电视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奖,《萌芽》文学奖及《中国青年》《诗刊》《星星》等奖项;2012年入选博客十年“影响中国百名博客”。
出版作品有:《名城记忆》《仓央嘉措心史》《舌尖上的记忆:中国美食》《闲说中国美食》等数十部。其中《中国美味礼赞》《千年一梦紫禁城》《北京A to Z》等,在日本、韩国、新加坡、中国台湾分别有日文版、韩文版、英文版及繁体中文版出版。
北京 风花雪月 / 001
002?北京,出帝王将相的地方
010?历史的三角:李自成,陈圆圆,吴三桂
019?清朝的皇帝们
030?乾隆的香妃
034?八旗子弟
042?太监
045?赛金花的绯闻
049?王国维与辜鸿铭:辫子的葬礼
058?情史:徐志摩,林徽因,陆小曼
065?梁思成与林徽因
068?旗袍的花样年华
075?北京没有风花雪月
北京 文化符号 / 083
084?颐和园,皇家的后花园
134?圆明园,中国历史上第二个阿房宫
146?白云观:白云千载空悠悠
151?孔庙与国子监:孔子遗风
158?法源寺:佛海中的巨轮
162?雍和宫:佛光四射,皇气逼人
167?恭王府:半部清朝史
173?王府井书店,新北京符号
北京 美食地图 / 177
178?清宫的吃
184?去北海吃仿膳
188?北京的小吃
192?北京的饽饽铺
195?腊八粥与粥铺
198?全聚德烤鸭
201?豆汁,麻豆腐,芥末墩儿
205?冰糖葫芦
208?茶馆
212?二锅头
214?三里屯酒吧
218?西餐厅
222?莫斯科餐厅
225?地图上的北京(后记)
让我们跟随洪烛的脚步,一道走近北京的前世今生,寻找这座城市古老的灵魂。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作者的眼中也有一千个北京。而这是我们与洪烛的北京。
北京旅游一直是世界热点,跟洪烛一起领略人文北京历史北京文化北京美食北京。
城南原本没有城,没有城墙也没有城门。月光照耀北京城,照耀城墙也照耀城门。
没去过城南,没去过城南的老胡同,等于没来过北京,城南是北京的另一半。它代表官方的北京,却象征着民间的北京,土著的北京,老北京。它们不用演绎就是一段城南旧事。而所谓的城南,则是由星罗棋布的一个个地名组成的。北京上空的月亮,与图腾的华表、盘踞着九条大龙的回音壁、祈祷江山社稷的五色土、残缺的城门楼子同在,照耀着四合院与胡同地带,照耀着城南旧事,也照耀着徘徊在历史长廊的游人。
到北京旅游不为摩天大楼,不为霓虹灯,只为寻找滚滚历史长河下遗留的历史人文、风土人情和地道美食。洪烛20多年来于京城各地踏迹寻根,用笔墨浓情吟唱一曲曲皇城根的情歌,美景过目,历历入心;独特视角亲述文人眼中不一样的京华风物,小旅游,大史家。历史与现实交错,景色与体悟契合,带你游玩民谣里的北京,白话文的北京,方言的北京。没去过城南,等于没来过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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