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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村庄

16.16 6.2折 26 九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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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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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凌春杰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06388061

出版时间2016-05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纸张胶版纸

页数288页

字数99999千字

定价26元

上书时间2024-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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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九五品
商品描述
基本信息
书名:我们的村庄
定价:26元
作者:凌春杰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6-05-01
ISBN:9787506388061
字数:219000
页码:288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商品重量:
编辑推荐
《我们的村庄》展开的是一对父子对城与乡血脉的追寻,叙述烟火气息四起,浪漫情调四溢,颇具艺术质地。烟火生于细致实在的生活细节,浪漫则来自深情而专注的精神寻根,是城市与村庄间的血脉和文化的相应相冲,是乡村文明的未来意义,是叙述永不变质的理想与浪漫的底色,耐人寻味。
内容提要
《我们的村庄》以忧郁的文学气质,独特的文体构思,沉稳的语言风格,宏阔的时空跳转,细腻的情感描述、丰沛的家国情怀,书写鄂西山村过去和现实的生命样态,揭示出当代人与村庄被忽略的历史关联,指涉人类的心灵世界。
目录
第○章 沉寂的密码章 散落在乡村第二章 满村桂花香第三章 仰卧花屋场第四章 百艺通自足第五章 无用犹有趣第六章 阿玛在远方第七章 村庄里的城第八章 山中无桃花第九章 城里的村庄第十章 岁月的道场第十一章 纷繁的阴阳第十二章 大地的梦想作者后记
作者介绍

序言
作者后记
 
我来自农村,村庄里的一切成为我在都市的记忆。这种记忆,起初是对故乡回不去的怀想,而后是对故乡的独自凝望。这种凝望不是一种单纯的怀想,却催促我不断地在村庄和城市之间徘徊。长久离开村庄后再来体察,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惆怅、隐隐的疼痛,感到了故乡亲人们忍耐的忧伤,感到了大地上村庄的抽搐。回想起来,无论我在村庄或都市,我的幸与不幸,都凝结在村庄之上。村庄,成为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思考逻辑。
关于一座村庄,现在究竟置于什么样的时代背景之中,它在这样时代的背景中具有怎样的三维坐标?作为城市之源,现今的村庄与城市具有如何的共生关系?当我在凝望与沉思中,关于村庄的问题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在这块埋葬着祖先、埋葬着一个民族历史的土地上,村庄具有开天辟地的意义,却被我们身在城市的眼睛忽略,遮蔽于繁华之下。一个显见的事实是,大多数人可以上溯到自己的爷爷或爷爷的父亲那一代的,大多数人也可以后溯到自己的孙子或曾孙那一代,那么再往上呢,再往下呢?再往上,可能已经突破了“我”的局限,进入到宏大的“我们”,这是我们借助大地和泥土可以体验的情感。而再往后,似乎已经超出了一个人的生物限定,但往后却是具有价值的追问,正如一段没有未来的历史终结,最终会淹没在时间的尘埃之中。
现代科技正深刻揭示着人的生物存在。过去我一直以为,如果没有水、空气和阳光,人类就无法存在。而事实上,人类的存在,还有一个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隐秘支撑,这就是深藏在地球内近两万公里之中的地核运动形成的磁场,这种磁场覆盖着我们,在和太阳的对弈中消融出一个宜居的时空,物化出五彩缤纷,使我们有了重力感,有了神秘的情感,有了想象和思想。我一直觉得,所谓的我们,其实是太阳和地球共生关系的产物,是神秘力量的一种存在。我们的物候存在,不同的村庄成形,不同人的个性禀赋,不同的人构成的村庄部落,以及以这些不同村庄合并建构或抽离补充而成的城市,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形成,最初都有着这种天地共生的自然选择,烙着大自然的历史和地质印记。因而所谓我们的村庄,小而言之是一个村落,大而言之是一座城市,宽泛一些就是一个国家,极致言之则是我们的地球。这是一个极为宏大的主题,可以囊括一切的天文地理历史哲学文学艺术等,这是“我们”的无限性所面临的无限可能的建构,也是天地间唯一的母语。
但“我”的有限性却可见一斑。正如我在卫星图上转动鼠标对村庄进行定位,“我”实际上是“我们”的大小转换,“我”的有限性构建“我们”的无限性。对于我而言,这个“我”很长时间寄寓于村庄之中,并充满了诗性和神秘。我相信,都市中的“我”可能充满物质和快感,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大公约品性。而村庄中的诗性和神秘,或可才是“我”的魅力和味道所在。村庄里流传的纸人推磨和撒土成兵,它已经预先为我们构筑了公共信任的心理基础,明知道不是真的,依然就觉得有趣好奇。但在城市,一切似乎为科技和理性经纬,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们很难相信那种神秘的力量。现在,村庄大量的人口向城市流动,为这种隔绝提供了打通的可能,从而使“我们”兼具有诗意和现代性。在这种大规模的人口流动中,我感受到了村庄的虚空与疼痛,也看到了城市的喧嚣和驳杂。实际上,“我”有时候是没有独特意义的,因为“我”没有建立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对于坚持“我”的人而言,往往是被动地拖入了这场牺牲之中,对于他们而言,这也是命,命运之命。但对于自觉将“我”置于建构与世界关系的人而言,“我”有时候就是“我们”,而且“我”只有和“我们”融为一体,才能在这个日益多元复杂的逻辑中标注存在,彰显“我”的意义。延续了将近二十年的打工潮流,客观上促成了村庄这一物质成果的凋敝,却实现了加深不同层面与地域人群的交流与融合,把不同层面的“我”纳入到“我们”之中,以城市、国家、民族的姿态,寻找到了“我们”的最大公约数。
但是,最大公约数已经很是抽象。我所要书写的,也不是关于村庄的哲学化思考。五十年以后,如果我们还要触摸这个时代、这个时代里的个体,那就触摸我们吧,那就触摸我吧。然而毕竟,任何事件都是人催生的,任何人也都淹没于纷繁的事件之中。有时候,我对写人和写事的权重有些犹豫不决。在历史的洪流中,一个个极为具体的问题总是在我的心中浮现:为什么我们的村庄里那些有住房有父母的年轻人,总要毅然决然地抛妻别子到城市去过一种无房无亲无地位甚至备受歧视的生活,而且明明知道这个结果还要这么去做?虽然,少数人通过奋斗可以在城市拥有住房和户口,可以实现家人团聚,但注定大多数人不能实现,这个大多数不能的人为什么原本在家乡可以生活得不错却一定要来到城市?是一种什么力量在推动他们进城,有没有一种力量在误导或诱惑他们?是市场经济的力量吗,那么农产品为什么就不能深度融合到市场经济?如果是市场经济,那么是谁在启动这种市场经济,为什么只在城市启动市场经济而不在农村启动这种经济?像这样的问题,很长时间困扰着我,我想也可能困扰着我们。当我把村庄和城市放在一起扫描的时候,当城市和村庄在我的视野中提升为地理上的一个点的时候,我看到了历史在人身上的这种本能冲动。所谓的明知不可为,偏向虎山行,是因为怀有一种概率性的希望,这是一种人性普遍的向善向美的力量,正是这种希望,才有了不顾式的悲壮与英勇,面对外力的蛊惑时显得尤其脆弱而凄美。这种希望,也是因为相信“我”是“我们”或“我”可以成为“我们”的希望,其实是一种主动的积极构建与世界关系的肯定行为,可能时代一定程度挟裹了他们,而在他们的内心更是滋生着经久不息的希望冲动,时代的悲剧性只好寄生在他们身上——正如战争的成果,他们牺牲了,战争胜利了,果子是别人的。但是,当我们由历史而来,将“我”穿缀在时间之上,将“我”纳入“我们”之后,这种牺牲却显现出特殊的意义。我们注定要有阳光、空气和水,注定在大气层覆盖的磁场之下,也注定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为我们所追求,却不一定为我们所有。
实际上,相对文学,我只愿意相信它对人的力量的浸润和影响,而我经常更相信科技对事物的塑造和开拓。在我的写作进入穷途末路的时候,我就拿法拉第和肖霍洛夫去比,当然这种相比在个性是不适宜的,但在对人类的贡献方面,我想也可以找到较为合适的共性。一切最大的无用,就是对人类的有用,而不是对个体的有用。现在是一个实现想象力的时代,脑中有多大的想象力,就注定生活有多大的乐趣。想象力消亡,不仅具体的人活着了无意思,这个世界也将停滞不前。在我生活的深圳,我时常和朋友们讲述2014年的两大跨时代创新:无线充电技术的应用与普及,汽车将在马路上边奔跑边充电,如同找到了一个永动机,中东因石油引发的战争也将因此落下帷幕;而另一时代成果个人飞行包,将真正实现人类婴幼时期飞翔的梦想,人类在天空的飞翔,将反过来成为鸟儿的榜样。当然,任何梦想都非人类的极限,但所有的梦想都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未来的梦想一定不同于今天。但无论如何,这个梦想是人的梦想,是我们的梦想,科技以理化的方式实现,作为生物情感的“我”和“我们”,在追随情感和思想的路途中,想象和建构的也是另一个世界,或者更准确地说,文学一定是走在科技之前,梦想和情感是我们的,而实现梦想则是精密的理性的他们的。这种梦想和实现之间,永远差了那么悲剧性的一拍,一个个具体的“我”,则要承载并度过这悲剧性的时刻。
从人之起源开始,从两个人的村庄开始,演绎到一座村庄、一座城市、一个城市群落,是一部人类的嬗变与递进的历史。当我们回望村庄的时候,村庄作为一种心理背景、一种山河存在,其实和城市也有着某种割舍不下的精神辐射。村庄是城市之源,而不仅仅是村庄的扩展与拼盘。我们无法想象,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村庄,只有一座座城市坐落在群山之中,没有片刻的静谧与空寂,那是多么令人怅然的一件事情。村庄之所以得到建构,是源于人的群体性,群居成为人性发展的客观需要和现实可能。而一旦这种群居在城市实现,我们却不认识自己的邻居,不认识自己的楼上楼下,从一个熟识的状态进入到社交中心,城市里的人交往多半是在第三方完成的,把自己的家,作为类作村庄的另一个隐秘。那个社会结构最小的单元,成为城市中我们的村庄。
我时常感念于村庄之种种。在这种悲剧性的时刻,我要固执地再现传统。不是一曲挽歌,也不是无端地抵触。人的嬗变,某种程度其实是顺从大自然的运转,人的悲剧,有时候是爱的撕裂与展示。一切都是有具有对象性的。村庄的对象就是城市,男人的对象是女人,生命的对象是死亡。一切对象都在相互无限地靠近,在靠近中消解或重构。当村庄不生产粮食,村庄里的男人没有女人,我们必然要面对今天的现实世界。有时候,我并不觉得是政治力量在主导人类,一定还有比这种力量更为瑰丽的对象在主宰人事的世界。为了活着,我不得不面对城市,这个我与身挣扎沉浮的熔炉,城市里的希望与美好,这种希望与美好背后的集中与掠夺。我想,城市未必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大地才是,大海才是。当我将一个村庄从时代和大地上切割出来,这个村庄的时间线性就成为一种潜在背景,而让情感和理性在其间穿行,印证并回应大地带给予我的安宁。
这本写于我父亲去世之后。但我不仅仅是写给我的父亲,而是写我们的父亲,写给父辈祖辈们沉睡的大地,写给这个父系的世界。当我还在为父亲的去世肝胆俱疼的时候,我警醒着“我”不要沉湎。我写到了我、春喜、花屋场、父亲,还有一些具体的人和村庄,这是真实的现世。我还虚构了巴王村、河卡、弟弟等人事,幻化放大了你们、我们,这是一个理想的世界。所以我这本书仅仅视为一个文学作品。当我行走在大地上,我时常在关注各地的村庄,关注村庄里的人们。但是现在,我忽然有了新的发现,山里的村庄和平原的村庄还是有所不同的,不仅是散居与聚居的形态,蕴含其中的经济力量也显出很大参差。平原的村庄已经早早地进入机械化作业,渐渐进入一种与现代与集约纠结的文明族谱,而山里的村庄依然在疼痛中保留着传统和古朴,它们作为中国将近一半的山河存在,集贫困与纯美于一身,身受城市撩拨而步履蹒跚,直到现在,还有人守身如玉地决绝坚守,哪怕再也看不到一丝希冀。村庄里的人们对大地的深情,不仅悲壮地终结了一代农民,也成为一个历史的文化标本。
一个显见的事实是,农民在迁移,农村还在那里。当我终于看清楚农民们进城的一系列动作之后,发现了农村那种闲适的生活却成为久居城市者心生向往之地,农村中那种好山好水好空气的自然,那种人与人间毫无戒备的淳朴,那种可以放下一切的散淡,正成为都市人可遇不可求的心仪之处。也许一座村庄最终可以回归为一片森林,但其留下的历史会成为新的传说,其景致会成为未来人安放心灵的地方。当花屋场和清江联系起来,当第一批城市游客以休闲的方式进入花屋场的农家小住的时候,我更是印证了这种期望。日渐空虚的村庄,它不过以精神的方式悬浮起来,悬浮在游子的心头,也悬浮在城市市民的长假之梦。如果是这样,村庄就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重要,不仅仅是关涉粮食,还涉及我们对这片大地的认同。也是这第一批城市进入者,使我对村庄仍然抱有希望,我们的村庄,正经受着脱胎换骨的涅槃,它一定会不仅仅是我们的或近或远的来处,还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是我们从城市的精密咬合中卸甲后需要的精神归宿。
本书作为中国作协的重点扶持作品,在完成之际,又能得中国作协安排在鲁迅文学院进行改稿,于我是一个极好的机遇。这是一段如同我在花屋场养病种花的日子,平静而沉寂,淡然地读书写字,使我得以从纷繁中抽身而出,甚至可以关掉手机,得以重回到我们的村庄,轻轻触摸自己的心灵,静静反思自己。这本书实在写得太久,终于要以一份合同的签署来履行对中国作协、广东省委宣传部和深圳市文联的承诺时,我不由在内心感谢他们曾经给予我催促的压力,没有这些单位,可能还要拖上一些时间才能和世人见面。希望通过这本书,建立起彼此心的沟通,从而让我们更热爱脚下这片大地。
我还要郑重地感谢文学,感谢给我人生启迪的老师,感谢我们火热的生活,感谢在纷繁中阅读的读者朋友!
 
2015年7—8月于北京鲁迅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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