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 靠前章 绪论 【案例1】 南丁格尔生活在19世纪的英国,她被誉为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南丁格尔不仅是一名出色的护士,还是有名的统计学家。她了“南丁格尔玫瑰图”—圆形的直方图,昵称为鸡冠花图(cockscomb),并应用统计学的方法找到了伤兵死亡增加的原因,从而将伤兵的病死率由原来的40.0%下降到2.2%。南丁格尔做出的成绩与她的科学素养密不可分,而统计学思维培养了她的科学素养。 【案例2】 2014年10月美国医学会杂志(Th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JAMA)发表了一篇关于针灸治疗慢性膝关节炎疗效的学术论文,指出:无论是针灸还是激光针灸(一种利用激光的微细光束照射穴位的新型针灸方法),对治疗中度和重度慢性膝关节疼痛,都和安慰剂效果一样。换言之,针灸对关节炎止痛无效。这颠覆了针灸师的经验判断,即关节炎是针灸应用很多的适应证之一。这个结论在靠前外中医药界,尤其是海外华人中医药界引起了轩然大波,该研究的设计和分析应用了大量统计学知识,此结论可信吗?该研究能说明针灸对关节炎无效吗? 靠前节 统计学与中医 一、统计学 统计是国家为了便于管理和社会政治经济发展需要而产生并发展而来的。统计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远古,在奴隶社会,国家需要了解赋税、徭役、征兵等,于是就开始了人口和土地等基本国情的登记和计算工作。一般认为,统计学诞生于17世纪中叶的英国。关于统计学的创始人,一种说法是英国人约翰 格朗特(John Graunt,1620—1674),另一种说法是英国人威廉 配第(William Petty,1623—1687),因此,统计目前称他俩为“政治算术学派”的创始人。统计学作为一门科学却是19世纪以后的事。卡尔 皮尔逊(Karl Pearson,1857—1936)和罗纳德 费希尔(Ronald Aylmer Fisher,1890—1962)为现代统计学的发展和成熟做出了里程碑式的贡献,被称为现代统计学之父。那么,什么是统计学呢?《辞海》定义:统计学是研究统计理论和方法的科学;《数学辞海》(第四卷)定义:统计学是关于确定性和带随机性数据资料的收集、整理、分析和推断的科学;《Webster 靠前辞典》定义:“Statistics is a science dealing with the collection,analysis,interpretation and presentation of masses of numerical data”,即统计学是一门处理大量数据的收集、分析、解释和呈现结果的科学;John M. Last 主编的《流行病学词典》则作如下定义:“The science and art of dealing with variation in data through collection,classification,and analysis in such a way as to obtain reliable results”,即统计学是一门通过数据收集、分类和分析等手段来研究数据中变异的科学和艺术,其目的是获得可靠的结果,而不是简单的数据汇总;英国有名遗传学家弗朗西斯 高尔顿(Francis Galton,1822—1911)认为:“当人类科学探索者在问题的丛林中遇到难以逾越的障碍时,唯有统计工具可为其开辟一条前进的通道”;爱因斯坦对统计学做出如下评价:“按照现代理论,自然规律的基础不是因果性,相反,本质上是具有统计性质 人们断言,一切自然规律‘在原则上’都具有统计性,只是我们观察操作不完善,才受骗于信仰严格的因果性”;赫伯特 乔治 威尔斯(Herbert George Wells,1866—1946)于1903年就曾预言,统计思维总有会像读与写一样成为一个公民的推荐能力;世界有名的统计学家C.R.劳(C.R. Rao,1920—)认为,统计学与其说是收集数据引出答案的一组规则,不如说是一种思考或推理的方法,统计学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工艺,同时也是一门艺术。综上所述,统计学是关于设计和处理数据的学问,是从数据中提取信息和知识的一门科学与艺术,包括研究设计、数据搜集、数据整理、数据分析和结果报告等步骤。它不仅是一门科学,还是对令人困惑费解的问题做出数字设想的艺术。在20世纪,统计学发展目前曾发生了两次重大的技术革命,靠前次是抽样技术的产生,第二次则是计算机技术在统计学中的应用。进入21世纪,计算机信息技术对统计学的影响更为深远。大数据和计算成本的下降催生了各种不错编程语言和新算法的出现,统计学和计算机的结合,已经使统计学的发展达到了靠前的高度。 统计学(statistics)的范围可分成两个主要领域:数理统计学(theoretical statistics)与应用统计学(applied statistics)。前者侧重于统计推断中新方法的发展,要求有较多的抽象数学知识作为研究基础;后者更关注如何把数理统计方法应用到特定领域,如医学、社会学和经济学等。与医学相关的应用统计学分支有生物统计学(bio-statistics)、医学统计学(medical statistics)、卫生统计学(health statistics)和中医统计学(statistics for Chinese medicine)。生物统计学是将统计学原理与方法应用于生物学及医学的一门科学。医学统计学侧重于介绍医学研究中的统计学原理与方法,卫生统计学更侧重于介绍社会和人群健康研究中的统计学原理与方法。中医统计学则是近几十年来随着中医药现代化发展的需要应运而生的一种新的应用统计学分支。 二、中医学 中医学属于传统医学范畴。世界卫生组织(WHO)如此定义传统医学:传统医学是在维护健康及在预防、诊断、改善或治疗身心疾病方面使用的,各种以不同文化所特有的,无论可解释与否的理论、信仰和经验为基础的知识、技能和实践的总和。在一些国家,“补充医学”或“替代医学”(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CAM)与“传统医学”交叉使用。它们指的并非是该国自身传统的一部分,而是尚未被纳入主流卫生保健系统的一套广泛的卫生保健做法。中医学有三千多年的发展历史,是世界五大传统医学之一,也是唯品质传至今且具有完整理论体系的传统医学。 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神、气、形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和分析病机,判断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和邪正消长,进而诊断疾病,归纳证型。中医学以辨证论治为诊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和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的状态而康复。如今,中医学无论在科学研究方面,还是在临床实践方面,都被赋予了全新的概念和内容,这使中医学这门古老的学科焕发出绚丽夺目的光彩。屠呦呦因发现青蒿素治疗疟疾而获得了201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她从《肘后备急方》等中医药古典文献中获得灵感,发现青蒿素可以治疗疟疾,开创了疟疾治疗的新方法,优选数亿人因这种“中国神药”而受益。目前,以青蒿素为基础的复方药物已经成为疟疾的标准治疗药物,世界卫生组织将青蒿素为基础的相关药剂列入其基本药品目录。 屠呦呦获奖突显了中医药的优势,中医药是我国很具原始创新潜力的领域。专家达成共识,认为青蒿素的发现是中医药和现代科学融合的结晶,医学发展没有必要去刻意计较传统与非传统、中医与西医的区别。古代典籍中说好的东西,也并不是简单拿来就都可以用的,必须加以现代化研究。传统医学作为一个开放的系统,需要从当代优选理论与技术中不断汲取营养,才能得到更好的发掘和发展。2016年,我国制定的《中医药发展战略规划纲要(2016—2030年)》中指出,进一步加强中医药创新研究布局,要求打破行业和单位的界限,推进传统中医药与现代科技的融合,使中医药瑰宝绽放出更加夺目的光彩。国家五部委也联合发文,明确大力推动中医药科技创新,一是推进中医药继承与创新,二是推进中医药保护与发展,讲好中国故事。 三、中医统计学 中医统计学的出现并非偶然,它是随着中医药临床实践的深入和现代研究的需要而产生的。20世纪50年代以来,中西结合医学的出现极大地促进了中医药的现代研究,并取得了“青蒿素发现”这样的重量成果。在中医药现代化研究中,统计学作为发现真理的科学方法对中医药研究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中医统计学属于生物统计学范畴,其学科的出现是中医药学现代发展的必然结果。中医统计学是将概率论与数理统计原理和方法运用于中医药理论研究、中医药实践和中西医结合科研的一门应用性学科,是从事中医研究和中西医结合研究的科学设计、资料搜集、整理、分析和表达,是探讨中医理论与实践内在规律的一门科学和艺术。 中医学研究对象不仅是人体,还有人体所处的复杂的外界环境。中医强调“整体观点”“天人合一”“形神一体”和“辨证论治”的生命观和防治理念。在个体变异的背景下,从错综复杂的因素中研究疾病的发生、发展规律,以及评价中医药整体、动态和复杂干预方法的疗效,就必须运用统计学思想、原理和方法,透过具有偶然性的现象来揭示其内在本质和规律。不难想象,中医统计学对促进中医药的现代发展功不可没。 中医统计学的内容甚为丰富,本书根据中医药相关专业本科阶段的要求,重点介绍如下内容:中医药研究的统计设计、统计分布理论、描述统计、参数估计与假设检验、相关与回归、中医诊断试验与评价、随访资料的分析方法、Meta 分析、中医医案资料的数据挖掘和中医统计方法的综合应用等。 第二节 为什么要学习中医统计学 一、培养科学思维 恩格斯曾说,思维是地球上很美丽的花朵。人类的思维方式因文化背景的不同而有所差异,目前人类思维方式大致有演绎、归纳、类比、辨证和灵感等几种。任何一个自然的思维活动,往往由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思维方式所构成。但一个严密的论证可能只包含一种思维方法。如果说中医药的优势和特点是它独特的整体和辨证思维,那么统计学思维特点则是其严谨缜密的科学思维。有学者认为,科学本质是可靠的方法学,统计学思维正是训练医学生的科学思维,培养医学生缜密求真的科学精神及批判性思维。因此,世界有名统计学家C.R.劳教授指出:统计学教会我们一种思考和推理方法,所有决策都是统计学。学习中医统计学的优选境界是建立基于统计学思维的科学思维方法,学会从不确定性、机遇、风险和推断的角度去思考中医药和中西医结合医学领域的科学研究问题,学会结合本专业实际情况做出严密的研究设计并获得可靠、准确和完整的资料,学会运用中医统计学理论和方法,充分挖掘中医药相关资料或大数据中蕴含的信息,恰如其分地进行理论概括和逻辑推理,并据此写出严谨的学术论文或研究报告。 统计学思维类似于法官判案的程序。在法庭上,一个成功的审判由四个关键要素组成:不确定事件或未知案件(概率事件)、详尽的侦察(获取证据)、律师高效的呈现相关数据(数据呈现)和公正无偏的审判(判决)。公众参与、专家论证、风险评估、合法性审查、集体讨论决定确定为重大行政决策法定程序。法庭判案的很终目的是要揭示事实真相,它的决策机制更多地采用人民陪审或合议制决策机制。同样科学研究贯穿着统计学的决策思维和程序:提出问题、设计和搜集数据、分析数据、呈现和报告结果和正确的统计推断。因此,统计学的科学任务是揭示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探求客观真理。统计学是科学研究的方法和决策工具,在统计学上;P≤0.05的决策机制类似于法庭裁决。实际上,早在200多年前,法国数学家Laplace 就深信,概率是发现真理的主要方法。我们可以预见,随着中医学及其相关领域研究的发展,中医药领域也将是概率应用的一个重要领域。 二、培养批判性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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