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 中国现当代文学 梁晓声 新华正版
"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 梁晓声重磅长篇巨制 即使再渺小的生命, 也可以通过自我觉醒之光, 划破时代的黑夜, 让短暂的生命迸发明亮的光辉。 呈现历史的多义、人的幽微 发掘思想深处的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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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晓声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1161235
出版时间2020-09
版次1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页数240页
字数150千字
定价59元
货号xhwx_1202099469
上书时间2023-10-16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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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
第十届茅盾文学奖得主梁晓声2020重磅长篇巨制。知青文学后,梁晓声再度“出击”,奉献佳作——一部充满社会思和哲学意味的现实主义小说。梁晓声以反省的立场和深厚的笔力,发掘思想深处的壮美,体味生命幽微处的情义与感动。内文胶版纸,精装双封;舒适阅读,精美典藏。
目录:
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内容简介:
一段湮没于岁月深处的童年往事,一个少女无心犯下的过错,酿成了别人的悲剧和自己的苦果。尘封多年的悔愧,使她走上了漫漫救赎之路,并以归人的身份,见证了中国故事。期间遭遇了不少纠葛,引发出一连串啼笑皆非的故事。在对人的窥探和历史的醒悟中,体味生命幽微处辽远广阔的情义与感动。作者在小说中还阐述了关于时代的反思,关于农民生活百态与意识形态,关于人的善良和狡猾、宽容与宽恕等,呈现历史和人的多义,发掘思想深处的壮美。本书是一部充满社会思和哲学意味的现实主义佳作。
作者简介:
梁晓声,当代知名作家、北京语言大学教授、政协委员、文史研究馆馆员。至今创作了包括散文、小说、杂论、纪实文学等在内的作品逾千万字。代表作有今夜有暴风雪年轮知青重生。2019年,凭借作品人世间荣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
精彩内容:
章
天气是难得地好,陶姬女士的心情却烂透了——丈夫因“流氓行为”被镇派出所拘押了两个多小时,终在她的“强力交涉”下,交了一千元罚款才解除拘押。
“你怎么可以给钱?!”
丈夫沃克·奥尼尔一获得自由便对她大光其火;而她一言没发,甩了丈夫一记耳光。
丈夫一只手揉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呆呆地瞪着她,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几乎要哭了。尽管他外国人特征鲜明,一只手却还是被铐在了派出所的护窗铁条上——南方的派出所通常是将待审的人铐那儿的。幸而陶姮交涉得及时,否则“待”多久是难说的。
两千多户人家的小镇,传达暗号似的,迅速将她丈夫那一件丢人现眼的事传播了开来。自然,使她也成了一个狼狈的女人。从派出所往旅店走的路上,他俩身后始终跟着些看热闹的人,像走在荒野的两子后边紧跟一群狼,一直跟到旅店门。等他俩出来,他们仍守候未去。又跟着,直跟到他俩上了一辆小面包车为止……
只能坐六个人的小面包车已然超载,他俩在门是犹豫了一下的。
“上啊上啊,下辆车也会这么挤的!是集,哪有不挤的车?”
招揽乘客并且票的人,一边说一边将他俩推上了车。之后,自己便上了车,理所当然地坐在司机旁的空座上。陶妲的老外丈夫,立刻聚焦了全车人的目光,包括一个抱在母亲怀中的两三岁孩子的目光。她先被推上车的,吸入一污浊的空气,本能地朝车门转过身,双手撑于门上方。尚在车下的沃克,见状更加犹豫。他张张嘴,分明想要说句什么,大概想说‘‘那你下来吧”;不待他那话说出,也被票的推上了车。车门一关,车内的空气更加污浊。没在集上掉鸡的一个农妇,将两只双爪捆在一起的公鸡带上了车;而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黢黑的小个汉子,膝上则横着扎的麻袋,听里边发出的声音,显然是一头小猪。沃克不得不弯曲他那一米八的身体,即使那样,后脑脖子以及双肩,还是与车顶紧贴着了。他用屁股顶着车门,双脚蹬着车门那一级台阶,为了保持衡,搂住陶妲的腰。陶姮不太情愿,却无可奈何,因为再没有一点儿空间能将丈夫推开一些。丈夫的长下巴抵在她的肩部,而她倒宁愿和他脸对脸。不论对于她还是丈夫,脸对脸的别扭也强过那么样。
车一开,空气算不那么窒人了。
沃克的唇触着了她的耳郭,他小声说:“我没做那种事。”
“别说了!”——陶姮心里的火气腾地又蹿上脑门儿,语调听来挺严厉。
沃克执拗地说:“我明明是上了一个圈套,你怎么不肯相信我,而非相信他们不可呢?”
听来,沃克也有点儿火了。
“我非相信他们了吗?你暂时闭上嘴行不行啊?!”
陶姮嚷嚷了起来。
一时间,车上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望向他俩了,连票的人也回过头来,司机也说“不许再吵啊,看吓着孩子”,连麻袋里那只猪崽也停止了哼哼。
沃克叨咕了一句:“真讨厌!”
之后,小面包车劣质的收音机里传出嘶嘶啦啦的歌声:
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
再之后,不知是开车的还是票的换了频道,收音机里又传出了相声。于是,车厢里有人笑了。相声延续了几分钟,车厢里也笑声不断。至于那段相声究竟说了些什么,陶妲的耳朵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的。她只听到了笑声,别人的笑声,对于她不啻火上浇油……
陶姮当然是一位中国女,不,应该说曾是一位中国女;自从二十几年前嫁给沃克,便是一位美国公民了。目前,她是美国某州立大学的教授,教中国古典诗词。同时,还是那一州由中国开办的孔子学院的客座教授,每周两节课。节课用英语讲,第二节课用汉语讲。沃克是同一所大学的教授,教比较文学,热爱摄影,摄影作品曾在《地理》杂志上发表过,算得上是一位业余摄影家了。
以前,只要陶姮想回中国,沃克是表示乐于伴她同行。他不但爱他的中国妻子,渐渐地也开始爱中国了。每一次准备陪妻子回中国,都显得有些兴奋。六年前,陶妲的父亲去世了。四年前,她母亲去世了。陶姮的父亲曾是一位大学校长,而母亲曾是省城的中学校长。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他们先后去世,她在便没亲人了,故而回国的动念起得不怎么热切了。
一种现象相当普遍,不论哪一个的人,即使早己成了外国人,对于回到或打算回到原属国这一件事,惯上往往还是要说成“回国”的。仿佛对于他或她,原属国才更是自己的“国”。这与是否喜欢或热爱后来加入国籍的那一国其实没什么必然关系,与是否融入了那一的主流社会也没什么必然关系。必然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人更倾向于维系住对自己来说拥有有母体意味的原属对象。这乃是人的自然表现,也差不多是普遍之动物的自然表现。所以,举凡拥有第二国籍的人,回到或打算回到原属国,说上是那么的相同。“回国”——说汉语的这么说,说英语、语、德语等等语言的也这么说;全世界差不多都这么说,发音不同而已。
陶姮是很喜欢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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