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 散文 汪曾祺
散文 新华书店全新正版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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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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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汪曾祺
出版社读者出版社
ISBN9787552706925
出版时间2022-09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页数224页
字数155千字
定价49.8元
货号xhwx_1202740071
上书时间2022-11-02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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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特价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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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
汪曾祺散文水墨裸脊珍藏版,仿活字印刷工艺书签,钤印版发货关键词:汪曾祺、生活温情、人间烟火、大淖记事
目录:
辑一故园声犹在
风景002
桥边散文012
吴三桂020
藻鉴堂023
观音寺
——昆明忆旧之八025
他乡寄意030
露筋晓月
——故乡杂忆035
耿庙神灯038
背东西的兽物040
昆明的叫缘起047
辑二灯火要人归
我的家
——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二052
我的祖父祖母
——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三065
多年父子成兄弟074
大莲姐姐
——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六079
我的世界082
自报家门
——为熊猫丛书《汪曾祺小说选》作085
师恩母爱
——怀念王文英老师099
一个暑106
故乡水110
辑三今朝风好
甓射珠光122
散文五题125
阴城130
闹市闲民132
林斤澜!哈哈哈哈……135
吴雨僧先生二三事139
唐立厂先生142
跑警报
——昆明忆旧之四145
辑四至味在人间
米线和饵块156
小乐胃162
果蔬秋浓165
辣椒170
清汤挂面172
岁交春173
昆明年俗175
早茶笔记(三则)177
花·果子·旅行
——记抄181
特辑
大淖记事186
内容简介:
人间烟火分为“故园声犹在”“灯火要人归”“今朝风好”“至味在人间”四个章节,收录汪曾祺近40篇罕见精品散文,特别收录短篇小说名作大淖记事,呈现汪曾祺数十年文学创作的精华。汪曾祺笔下人物的生活方式是世俗的,然而又是率自然的,它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同时又有一种超功利的充实与空灵。故事往往在曲折中暗藏着淡淡的忧伤,却又洋溢着脉脉温情。能唤醒那些在纷繁复杂的俗世里,心有茫然,却仍然对自己保有期许的人。生活是美好的,人是有诗意的。让艺术以生活之态,慷慨地融入文字,以抒情的笔调叙述永不过时的人文关怀,此间有真趣,格调与新意都尤胜想象。
作者简介: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中国当代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代表人物,师从沈从文先生,被誉为“中国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他的文字调和了时代的不羁与刚,余味温雅、甜熟而稳。书卷气浓而不酸腐,独立味重而不闭塞,是心之挥洒,亦是对自我的无上坦诚,体现了知识分子与潮流并行的浪漫主义生存哲学。
精彩内容:
【样文】
风景
一、堂倌
我从来没有吃过好坛子肉,我以为坛子里烧的肉根本没有什么道理。但我之所以不喜欢上东福居倒不是因为不欣赏他们家的肉。年轻人而不能吃点儿肥肥的东西,大概要算是不正常的。在学校里吃包饭,过个十天半月,都有人要拖出一件衣服,挟两本书出去,换成钱。上馆子里补一下。一商量,大家都赞成东福居,因为东福居便宜,有“真正的肉”。可是我不赞成。不是闹别扭,坛子肉是个肉,而且他们那儿的馒头真不小。我不赞成的原因是那儿的一个堂倌。自从我注意上这个堂倌之后,我不想去。也许现在我之对坛子肉失去兴趣与那个堂倌多少有点儿关系。这我自己也闹不清。我那么一说,大家知道颇能体谅,以后换了一家。
在馆子里吃东西而闹脾气是无聊的事。人在吃的时候本已不能怎么好看,容易叫人想起野兽和地狱。(我曾见过一个瞎子吃东西,可怕极了。他是“接近”看不见。幸好我们还有一双眼睛!)再加上吼啸,加上粗脖子红脸暴青筋,加上拍桌子打板凳,加上骂人,毫无学问地,不讲技巧地骂人,真是不堪入画。于是堂倌来了,“你啦你啦”赔笑脸。不行,赶紧,掌柜挪着碎步子(可怜他那双包在脚布里的八字脚),哈着腰,跟着客人骂,“岂有此理,是,混蛋,花钱是要吃对味的!”得,把先生武装带取下来,拧毛巾,送出大门,于是,大家做鬼脸,说两句俏皮话,泔水缸冒泡子,菜里没有“青香”了,聊以解嘲。这种种令人觉得生之悲哀。这,那一家都有,我们见惯了,多少吃半个馒头,然而,要是在饭馆里混一辈子?
这个堂倌,他是个方脸,下颚很大,像削出来的。他剪头,头发老是那么不长不短。他老穿一件白布短衫。天冷了,他也穿长的,深的,冬天甚至他也穿得厚厚的。然而换来换去,他是那个样子。他像是穿一件衣裳,衣裳不能改变他什么。他衣裳是干干净净。——我真希望他能够脏一点儿。他绝不是自己对干干净净有兴趣。简直说,他对世界不感兴趣。他有个家的,我想他从不高兴抱抱他孩子。孩子他抱的,他太太让他抱,他抱。馆子生意好,他进账不错。可是拿到钱他也不欢喜。他不抽烟,也不喝酒!他看到别人笑,别人丧气,他毫无表情。他身子大大的,肩膀阔,可是他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疲倦,一种深沉的疲倦。座上客人,花花绿绿,发亮的,闪光的,醉人的香,刺鼻的味,他都无动于衷。他眼睛空漠漠的,不看任何人。他在嘈乱之中来去,他不是走,是移动。他对他的客人,不是恨,也不轻蔑,他讨厌。连讨厌也没有了,好像教许多蚊子围了一夜的人,根本他不大在意了。他让我想起死!
“坛子肉,”
“唔。”
“小肚,” “唔。”
“鸡丝拉皮,花生米辣白菜……”
“唔。”
“爆羊肚,糖醋里脊——”
“唔。”
“鸡血酸辣汤!”
“唔。”
说什么他都是那么一个的,不高,不低,不粗,不细,不带感情,不作一点装饰的“唔”。这个声音让我激动。我相信我不大忍得住了,我那个鸡血酸辣汤是狂叫出来的。结果怎么样?我们叫了水饺,他也唔,而等了半天(我不怕等,我吃饭常一边看书一边吃,毫不着急,我带了书来的)。座上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水饺不见来。我们不能一直坐下去,叫他!
“水饺呢?”
“没有水饺。
“那你不说?”
“我对不起你。”
他方脸上一点儿不走样,眼睛里仍是空漠漠的。我有点儿抖,我充满一种莫名其妙的痛苦。
二、人
我在时全像一根落在泥水里的鸡毛。没有话说,我沾湿了,弄脏了,不成样子。忧郁,一种毫无意义的忧郁。我非常丑,我脸上线条零乱芜杂,我动作萎靡鄙陋,我不跟人说话,我若一开不知所云!我真不知道我怎么把自己糟蹋到这种地步。是的,我穷,我袋里钱少得我要不时摸一摸它,我随时害怕万一摔了一跤把人家橱窗打破了怎么办……但我穷的不只是钱,我失去我的圆光了。我整天蹲在一家老旧的栈房里,感情麻木,思想混沌,揩揩这个天空吧,抽去电车轨,把这些招牌摘去,叫这些人走路从容些,请一批音乐家来教小贩唱歌,不要尽他们直着脖子叫。而浑浊的海水拍过来,拍过来。
绿的叶子,芋头,两颗芋头!居然在栈房屋顶台上有两颗芋头。在一个角落里,一堆煤屑上,两颗芋头,摇着厚重深沉的叶子,我在次看见风。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动。而因此,我想起,我们在德辅道中发现的那个人来。
在邮局大楼侧面地下室的窗穹下,他盘膝而坐,他用一点竹篾子编几只玩意,一只鸟,一个虾,一头蛤蟆。人来,人往,各种腿在他面前跨过去,一痰唾落下来,嘎啦啦一个空罐头踢过去,他一根一根编缀,按部班,不疾不缓。不论在工作,在休息,他脸上透出一种深思,这种深思,已成惯。我见过他吃饭,他一点一点摘一个淡面包吃,他吃得极慢,脸上还保持那种深思的神,静而和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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