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溪经典动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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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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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石溪 著;张亚宁图
出版社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9
版次1
装帧平装
上书时间2024-08-28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品
图书标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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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石溪 著;张亚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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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少年儿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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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2009
-
版次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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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2478194
-
定价
16.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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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帧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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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
2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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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数
1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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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12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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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语种
简体中文
- 【内容简介】
-
本书精选了沈石溪的7部经典短篇动物小说,分别以鹰、象、狼獾、狐、牛、猴、马七种动物为描写对象。在表现这些动物的自然的同时,作家的笔墨更加集中在描摹和刻写动物的“人”和情感世界上,通过曲折多变的故事情节,步步为营,层层渲染,营造了一个个荡气回肠的动物世界里的故事,令人嗟叹和感动。
- 【作者简介】
-
沈石溪,原名沈一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委员会委员。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始写军旅题材,后转向文学创作,已出版五百多万字作品,代表作有第七条猎一只猎雕的遭遇红奶羊狼王梦象母怨鸟奴等,曾获很好文学奖、很好少儿图书奖、台湾地区杨唤文学奖、冰心图书奖等多种奖项;引外,其作品还四次被台湾地区“行政院建设委员会”、台湾地区文学学会、国语报民生报报和幼狮评为“好书大家读”年度优选读物奖。
精彩内容:
天命
一
惊蛰过后,老天爷下起一场鹅毛大雪,已朦朦胧胧泛起一片新绿的曲卡山麓又跌回天寒地冻的冰雪世界。
雪花凄迷的天空,一只鹰扑扇着早被雪尘濡湿了的翅膀,顶着刺骨的寒风歪歪扭扭飞着。这是只母鹰,暗褐的颈项与脊背间混杂着一些细密的小白羽,像结了层晶莹的霜,它的名字叫霜点。从清晨到中午,它沿着这条狭长的山谷来回飞巡觅食。遗憾的是,气候太恶劣了,天空中没有鹌鹑和野鸽的影子,树林里也望不见松鼠和兔子的踪迹。寒风、饥饿和失望折磨得它疲惫不堪。
飞临巨犀崖上空,突然,霜点锐利的鹰眼透过迷茫的雪雾,看见崖脚衰草掩遮着的小石洞,有条两米长的眼镜蛇正缓慢地朝外游动,火红的蛇信子吞吐伸缩,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这是一条已蜕过七次壳的老蛇,金竹般粗,整个身躯布满黑白两环带,颈部那对眼镜状斑纹呈棕灰,苍老瘦削的躯干上有两块梅花状瘢痕,这也许是金雕的杰作,也许是蛇雕留下的纪念,也有可能是苍鹰烙下的创伤,反正是猛禽留下的爪痕。刹那间,霜点忧郁的眼睛流光溢彩,一仄翅膀,从天空向地面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不知是它翅膀割裂气流的声响太大,还是狡猾的老蛇早有提,还没等它俯冲到崖脚,柔软的蛇骨一阵蠕动,吱溜,老蛇缩回石洞去了。洞十分狭窄,它无法钻进去啄咬;石洞很坚硬,它的鹰爪也无法把洞创开。
它在蛇洞上空盘旋着,舍不得离去。蛇肉鲜美滋润,是鹰的上等佳肴;有两只饥肠辘辘的幼鹰正眼巴巴等着它回家喂食,它必须设法把这条该死的眼镜蛇捉住。
它飞着飞着突然翅膀一歪,仿佛饿晕了一般,斜斜地朝下飘落,一直落在蛇洞前。它在积雪和碎石间扭滚挣扎,呀呀嘶叫,好像已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它想把老蛇骗出洞来。
丛林中,食肉动物相互为食的现象并非罕见。豹吃狼,但如强壮的狼碰到病中的老豹,也会将豹撕碎了吞吃干净。鹰和眼镜蛇也属于这种情况。一般来讲,鹰凭借能飞的优势,把蛇列入自己的食谱;但大蛇遇到因负伤或衰竭而倒地的鹰,也会毫不客气地当作自己的美餐。
霜点想让龟缩在小石洞里的眼镜蛇把自己视作可以毫不费力来捡食的一只垂死的鹰。
老蛇从幽深曲折的洞底游弋到洞,三角形的蛇头在枯草间晃动,玻璃珠似的蛇眼闪烁着饥饿贪婪的光;扁扁的脖颈膨胀开来,蛇嘴张得老大,露出白森森的毒牙,下颚边垂挂着一丝透明的涎。
来吧,别迟疑,莫彷徨;来吧,别犹豫,莫徘徊!
但老蛇却在洞定格了,用疑虑重重的眼光久久打量着它。
霜点猛烈晃动身体,像在痛苦地抽搐,一只翅膀反扭到极限,颤抖着伸向天空,山风把翼羽吹得七零八落,像一块陈旧的黑幡。这是高难度的诈死动作,超流的杰出表演,但愿能消除老蛇的怀疑。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密集的雪花盖在霜点身上,它变成了一只臃肿的白鹰,冷得浑身发麻,可恶的老蛇仍凝然不动地待在洞,那双蛇眼深沉老辣还有几分狡黠。
或许,富有丛林生活经验的老蛇感觉到了它体内旺盛的生命力;或许它身上有一种只要一息尚存无法掩饰的猛禽的灵光,蛇类天生畏惧这种灵光;或许它表演得有点过火,反而弄巧成拙,使疑心很重的老蛇看出了蹊跷。
也有这种可能,曾经有一只猛禽也用类似方法欺骗过这条老蛇。那次老蛇上了当,被猛禽尖利的爪子抓上天空,后来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原因,老蛇侥幸地从猛禽爪下逃脱,但躯干已被抓得皮开肉绽,吓得灵魂出窍,使老蛇牢牢地记住了这血的教训,所以,尽管饿得要死,也不敢轻易钻出来冒险。
也许,是多重原因的综合与归纳。
积雪差不多把霜点整个身体都掩埋起来了,再继续待下去,恐怕会弄成真活活被冻僵冻死的。它无可奈何地长啸一声,倏地活转过来,扑扇翅膀升上天空。
二
刀砍斧削般笔陡的巨犀崖上,傲立着一棵苍老道劲的璎珞松,树冠呈虬髯状,枝桠间用各种兽骨、鸟羽、芦苇秆和黏极强的红山泥搭建着一个硕大的椭圆形的鹰巢。这是霜点的家。
它收敛翅膀,栖落在巢前那根粗如蟒蛇的横杈上。母的心是十分敏感的,它刚在横权上站稳,感觉到异常。以往,它只要飞临璎珞松上空,巢内两只幼鹰听到熟悉的翅膀振动声,会争先恐后地从巢洞伸出毛茸茸的脑袋,两张黄的嘴喙竭力撑大,咿呀咿呀朝它发出嗷嗷待哺的尖叫。可是现在,巢内无声无息,安静得让它恐慌。嘎,它短促地啸叫一声;咿呀,过一会儿巢内才传来一声微弱的回应。它急忙弓起肩胛钻进巢去,昏暗的光线下,它看见两只幼鹰都萎靡不振地缩在角落。那只名叫黑顶的幼鹰情况稍好些,虽然那双麻栗的鹰眼已变得十分呆滞,但见它进来还能挣扎着站起来向它靠拢。那只名叫红脚杆的幼鹰情况很好糟,翅膀软耷耷拖在地上,细的脖颈一会儿抻直,一会儿紧缩,站也站不起来,双眼半睁半闭,嘴壳微微翕动,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霜点是只有经验的母鹰,一看知道,红脚杆是饿坏了。倒春寒,鬼门关,它已整整三天没觅到一点食物,小家伙已饿得支持不住了。它心里一阵隐痛,赶紧把红脚杆裹进自己的翼下,但愿自己的体温能缓解宝贝的饥饿,能驱解这彻骨的寒冷,能使宝贝恢复元气。
红脚杆在它的翅膀底下用嘴喙乱啄乱咬。
霜点身上除了融化的雪水和无法融化的忧伤外,什么也没有。
咿儿——红脚杆用嘶哑的嗓音在它翼下闷闷地叫了一声。这是饿极了的幼鹰对没能带回食物来的母鹰的责怪和埋怨。
霜点又伤心又委屈。三天来它早出晚归在风雪中翱翔觅食,差点没累死。为了能得到食物,它曾不顾地向伫立在悬崖边缘的一只狼崽发起攻击,企图将狼崽推下悬崖去摔死,但它的运气不佳,鹰爪还没落到狼崽身上,狡猾的母狼频频朝天空扑窜噬咬,差点没咬断它的鹰爪。昨天黄昏,它铤而走险越过风雪丫飞到百里外一个冒着袅袅炊烟的小村庄上空,想偷袭家禽。凡鹰都知道,捕捉人类豢养的家禽等于在做游戏。但为了能给两只幼鹰带回活命的食物,它毫不犹豫向一只正在屋檐下散步的花翎公鸡俯冲下去。还没等它降到屋顶,讨厌的牧羊发现了它,朝天空狂吠乱吼。霎时间,芒锣,鼓声咚咚,牛角号呜呜,整个村庄喧闹起来,花翎公鸡逃进了桦皮树木屋,好几支朝天击,霰弹打断了它的两根尾翎
红脚杆在它翼下躁动了一阵,又渐渐安静下来,进入可十白的昏迷。
霜点已是第二次做母亲,去年它曾孵化出一只名叫白尾的幼鹰,绒毛刚长齐遇上了罕见的黑风暴,也是几天没找到食物,结果活活饿死了。临死前,白尾也是翅膀耷落,细细的脖颈机械地一伸一缩。
霜点明白,如再没有食物喂红脚杆,红脚杆怕是熬不到天黑了,巢外北风呼啸,阴霾的天穹乌云密布,雪花漫舞,到哪里去弄食物?蛇!看来只能重打崖脚下小石洞里那条眼镜蛇的主意了。
三
霜点焦躁不安地在巢前那根横杈上踱来踱去,心里掂量着是否该使用那个绝办法来对付崖脚那条该死的老蛇。
鹰是天之精灵,智慧远胜于一般的蓬间雀,当它在蛇洞前诈死失败后,想到这个绝办法了。很简单,是用一只幼鹰作诱饵,把老蛇从石洞里钓出来。
细皮肉的幼鹰是眼镜蛇垂涎三尺的美食。鹰的巢一般都筑在高耸入云的山崖或大树上,不用担心虎豹狼的袭击,专享须提的是眼镜蛇了。狡猾的眼镜蛇会趁着母鹰外出觅食的机会沿着绝壁爬上山崖,或顺着枝干爬上树梢,钻进鹰巢吞食毫无卫能力的幼鹰。更有甚者,眼镜蛇在春夏交替的季节躲藏在鹰巢下的灌木丛里,那时节正值幼鹰练飞,常有身体单薄者在次试飞时歪歪扭扭跌落在地,眼镜蛇突然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把幼鹰叼走。眼镜蛇看到幼鹰,犹如猫看到鼠,狼看到羊,豹看到鹿,不可能不动心的。更何况是一条被倒春寒困在石洞里已饿得眼睛发绿的老蛇。
霜点十分了解和熟悉蛇的品,蛇在深深的地洞里蛰伏休眠了整整一个冬天,身体中储存的脂肪早已被消耗空了,惊蛰雷声一响,蛇从冬眠中醒来,便饥饿难忍,急着想觅食,没料到惊蛰刚过突然下起鹅毛大雪,蛇既然被惊蛰雷声惊醒,不可能再继续休眠。它的脂肪在漫长的冬季消耗尽了,皮包骨头,更会感觉到奇冷无比。外头是冰雪严寒的世界,蛇是冷血动物,很容易被冻僵,不敢轻易出洞,是出得洞去,也极难找到食物,很多蛇这样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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