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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与刀:中国当代原创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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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傅菲 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13381

出版时间2019-01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纸张胶版纸

页数216页

字数160千字

定价38元

货号SC:9787559813381

上书时间202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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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傅菲,本名傅斐,1970年生,江西广信人,中国作协会员,乡村研究者,作品常见于《人民文学》《钟山》《花城》《天涯》等刊,已出版散文集《南方的忧郁》《大地理想》《故物永生》等10余部。    散文集《屋顶上的河流》入选2006年“21世纪中华文学之星”,获《滇池》《奔流》《草原》等刊年度奖。
主编推荐:
渺小卑微的工匠艺人,如被风吹散的璀璨星辰,在夜的深处闪闪发光。傅菲用笔墨赋予他们生命,重现漫长岁月的记忆现场。
媒体评论:
南方乡村工匠艺人的百年孤独文化史。
精彩内容:
后记:漫长年代的记忆现场二○一四年冬,我去郑坊镇西山村看我大姨,大姨年迈,和残障的表哥生活在一起。大姨父故去多年,生前是制陶师傅。我去土陶厂走走,也算是对大姨父的凭吊。我少年时期常去土陶厂,看陶工干活——做日常生活器具。每一个陶工我都熟悉,每一道制陶的程序我也耳熟能详。可土陶厂已废弃多年,破烂的土瓮,坍塌的垄窑,烟熏的土砖,淤积在土里的炭灰,让我伤感。如今,陶工大多故去,活着的陶工已入耄耋之年。似乎我看到的土陶厂,是漫长年代的记忆现场。这次逗留,给了我很深的触动和深思。从土陶厂回来,我便想写一本关于乡村文化的书。二○一五年初夏,我去了贵州,作漫长的旅行,这个念头更强烈了,我几乎没办法控制不去想。乡村文化的发展,包含了复杂的社会因素,工业化对生活形态侵蚀的人性因素,当代社会演变的历史因素、体制因素。土墙、青砖墙和瓦构建的木质房子,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惊人的速度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水泥楼房,这是乡村美学去古典化和工业时代格式化的重要表现。美学是文化的优选形式。随之而来消失的,便是传统的手工艺人,如染布师、做纸师、画师、乐师、箍桶匠、篾匠、木雕匠等。他们身份卑微,收入微薄,难以得到社会尊重。乡村的文化艺术,也淹没于滚滚红尘中,如地域性的舞蹈戏曲、宗教仪式活动、祭祀活动、庆丰收活动等。从贵州回来,我把主要时间放在搜寻乡间的传统手工艺人和乡村文化人上,把搜寻的范围扩大到浙江、安徽、湖北、江苏,进入他们生活的场域,感受他们生活的气息。而我的写作原点,依然是生我养我的枫林村。当然,我并不以常规的方法,去解读乡村文化和描摹手艺人或文化人的日常生活,我不想仅仅停留在文化的表面,也不会为此发出悲叹——我更多地着墨于当事人在历史演变中所遭受的挤压,我想从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身上窥视历史留在他们内心的暗影,辨析生活勒进他们肉身的绳痕,并以此找到个体生命在时代潮流中所沉积下来的印记。写书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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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木与刀》是傅菲关于乡村文化的一部散文集。包括《墨离师傅》《大悲旦》《八季锦》《焚泥结庐》《竹溪,竹溪》《木与刀》等散文。内容涉及乡村舞台上的悲旦李牧春一生的悲欢离合;染坊主人李恩慈一生对丝绸的执着与热爱;纸匠东生手下的草纸、毛边纸、以及他的烘焙房;木雕匠曾经恢宏的木雕艺术……    傅菲笔下的乡村文化,在历史的时空下,与染布师、做纸师、串堂班主、箍桶匠、篾匠、木雕匠等这些乡村手艺人的命运休戚与共。他着墨描述了在历史演变中手艺人多舛的命运,并辨析生活勒进他们肉身的绳痕,以此找到个体生命在时代潮流中所沉积下来的印记。
摘要:
    墨离师傅“去把我木箱拿来。”墨离师傅靠在米糠枕头上,手在草席上抓来抓去。不知道他要抓什么。我父亲握住他的手,告慰似的说:“我去拿木箱。”墨离师傅睁了一下眼,浑浊的白黄液体从眼角滑下来,他的双唇轻轻地翕动:“木箱我要带走。”他侧过头,耷拉下去,再也没了声响。“手凉了。去准备后事吧。”父亲抽出手,说,“走得还算安静。”烂脚师傅从一个小提箱里,摸出一把推剪,把墨离师傅的头抱在大腿上,慢慢推。头发油垢沾着灰尘,一绺一绺地落在一张黄表纸上。烂脚师傅对海佛说:“你要不要把这些头发包起来,做些念想呢?”海佛正在抱老人的旧衣物去烧,回答说:“没什么好留的,一起烧了吧。”海佛是墨离师傅的孙子,转过身,问我父亲:“老叔,要不要今天去请个地仙来,后面的事也好安排?”父亲说,叫三铳先生吧,他是个老地仙。“要不要请打沙丁呢?”父亲又补了一句。“打沙丁一场,要好几百呢,算了吧。”月照中天了,父亲才回到家里。我问:“后事料理差不多了?”父亲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我拉了两把椅子出来,摆在院子里陪父亲坐。“你去端半碗酒来,喝几嘴去去腥气。”父亲仰着头,自言自语,“再长的一生也走完了,再难的一生也走完了,每一个人,都有很后的。这是很难走的,这太长了。”父亲已到耄耋之年,他的想法,不是我所能体会的。“墨离师傅是我们弄堂里个过九十岁的人,很苦的一个人,也是很长寿的一个人。”父亲摸摸口袋,掏出一支烟,说,“老人上山的时候,你也去送送。”脸上罩一个骷髅面具,戴一顶莲花帽,穿一双草鞋,一根圆木棍在地上笃笃笃,喉咙里发出山洪暴发一样的声音,干瘦高大的身材披一件豹皮,像个赶鸟的稻草人。这就是墨离师傅。他在厅堂唱鬼歌,在社庙做鬼戏,在三岔路口的晒场跳鬼舞,是我自小常见的。他每次跳鬼舞,小孩哄堂大笑,大人也哄堂大笑。他的孙子海佛,和我差不多大,我们在学校也起哄他:“你去做鬼戏呀,我们可以免费看。”海佛便翻出眼白,恶狠狠地瞪眼。我也常被海佛吓得号啕大哭。我一个人在厅堂写作业,半开半掩的大门,突然露出一张丑陋无比的骷髅脸,我把笔一扔,大叫:“鬼呀,鬼来了。”父亲嘿嘿笑起来,说:“哪来的鬼呀。”有时我躺在床上,一张骷髅脸扔在我脸上,我又是狗跳圈一样吓得团团转。之前,村里没人会做鬼戏。信江流域作兴饶河戏和串堂班。有一年,村里来了鬼戏班,做了三夜的戏。戏班走了,墨离跟着戏班走了。墨离才十三岁。弄堂里,有人说,走得好,他父母少了一件烦心事。墨离胆小,有些痴痴呆呆,讨父母嫌,弱不风,难成.人。他是吓傻的。灵山方圆几十公里,革命闹得很厉害。郑坊是饶北河两岸很大的镇,街上熙熙攘攘,商铺酒肆戏楼茶坊,一家连着一家。革命志士常在这一带活动,发动群众反抗国民政府。国民政府军加强了在郑坊的驻军。一日,墨离随父母去镇上买布,太阳快下山了,墨离吵着想吃面。面馆在街头,他们坐在二楼吃面。这时,一个军官,也来吃面。二楼的人,见了军官都站起来敬礼。墨离才八岁,低着头,吃得津津有味。军官走过来,一把抓起墨离的后衣领,说,这么没礼貌,见了长官也不敬礼。说完,把墨离扔向楼梯口。墨离从楼梯口咕咚咕咚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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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目录墨离师傅1大悲旦14焚泥结庐47八季锦69纸87竹溪,竹溪107木与刀114霜降而来的消失133山寺145社庙155隐匿的糖167拜谒先生墓177十番锣鼓186后记:漫长年代的记忆现场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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