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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意大利〕埃莱娜·费兰特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59178

出版时间2020-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69元

货号29145139

上书时间2024-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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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碎片》(2016)是意大利作家埃莱娜·费兰特20 余年来的书信、访谈和散文集。作家在书中袒露了自己对写作风格和主题的探索历程,并回顾了自己经历的自我怀疑和突破,这些对话睿智地诠释了女性和家庭、神话和文化、城市和记忆,以及作家和读者的复杂关系。《碎片》既是深入费兰特的文学世界的指引,同时也是一份智性、鲜明而坚定的文学宣言。

全书按年代分为三辑:*部分“碎片1991—2003”是作家和出版人的书信往来,重点讨论了《烦人的爱》中母亲的身体与写作的隐秘联系,也收录了她和导演就该小说的电影改编进行的细致商榷,还包含了作家从未被发表过的一些创作片段;第二部分“拼图2003—2007”收录了作家和导演就《被遗弃的日子》的电影改编进行的往来书信,以及她在前三本小说中探寻的不同方向;第三部分“书信2011—2016”收录了自“那不勒斯四部曲”出版以来作家接受的部分书面采访,读者可以窥见作家对这部小说的解读,以及对女性写作的历史和任务的犀利看法。

本书标题“碎片”(frantumaglia)来自作者的母亲常用的方言词汇,指遭遇矛盾和混乱的个体体会到的痛苦,但作家将其发展为自己的文学理念,并尝试在多年的创作中释放这个词汇背后的解放力量:作家要利用这种旋涡般的力量,直面失控的风险,抵达令自己、令读者陌生的真实经验。



商品简介

《碎片》(2016)是意大利作家埃莱娜·费兰特20 余年来的书信、访谈和散文集。作家在书中袒露了自己对写作风格和主题的探索历程,并回顾了自己经历的自我怀疑和突破,这些对话睿智地诠释了女性和家庭、神话和文化、城市和记忆,以及作家和读者的复杂关系。《碎片》既是深入费兰特的文学世界的指引,同时也是一份智性、鲜明而坚定的文学宣言。

 

全书按年代分为三辑:*部分“碎片1991—2003”是作家和出版人的书信往来,重点讨论了《烦人的爱》中母亲的身体与写作的隐秘联系,也收录了她和导演就该小说的电影改编进行的细致商榷,还包含了作家从未被发表过的一些创作片段;第二部分“拼图2003—2007”收录了作家和导演就《被遗弃的日子》的电影改编进行的往来书信,以及她在前三本小说中探寻的不同方向;第三部分“书信2011—2016”收录了自“那不勒斯四部曲”出版以来作家接受的部分书面采访,读者可以窥见作家对这部小说的解读,以及对女性写作的历史和任务的犀利看法。

 

本书标题“碎片”(frantumaglia)来自作者的母亲常用的方言词汇,指遭遇矛盾和混乱的个体体会到的痛苦,但作家将其发展为自己的文学理念,并尝试在多年的创作中释放这个词汇背后的解放力量:作家要利用这种旋涡般的力量,直面失控的风险,抵达令自己、令读者陌生的真实经验。



作者简介

埃莱娜·费兰特是一个笔名,作者真实身份至今是谜。埃莱娜·费兰特1992年发表部长篇小说《烦人的爱》,1995年被意大利导演马里奥·马尔托内改编为同名电影;此后相继出版小说《被遗弃的日子》(2002),与出版社的通信文件集《碎片》(2003),小说《暗处的女儿》(2006)以及儿童小说《夜晚的沙滩》(2007)。


2011年至2014年,费兰特以每年一本的频率出版《我的天才女友》《新名字的故事》《离开的,留下的》和《失踪的孩子》,这四部情节相关的小说被称为“那不勒斯四部曲”。它们以史诗般的体例,描述了两个在那不勒斯穷困社区出生的女孩持续半个世纪的友谊,尖锐又细腻探讨了女性命运的复杂性和深度。


2015年,费兰特被《金融时报》评为“年度女性”。2016年,《时代》周刊将埃莱娜·费兰特选入“具影响力的100位艺术家”。2017年3月,《我的天才女友》被改编成话剧在伦敦上演。2017年,HBO宣布将那不勒斯四部曲改编成系列电视剧。


《碎片》(2016)是对《碎片》(2003)的扩充版本,增添了作家2003年以来的书信和访谈内容。


 


译者简介:陈英,意大利语言学博士,现任四川外国语大学副教授,“那不勒斯四部曲”译者,另译有《愤怒的城堡》《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迫害》《拳头》《威尼斯是一条鱼》《鞋带》《微型世界》等。



目录
I 碎片

1991—2003

前言

1 好巫婆的礼物

2 母亲的裁缝

3 奉命写作

4 被改编成剧本的书

5 《烦人的爱》的改编 费兰特和马里奥·马尔托内的通信

6 媒体的等级

7 是的。不是。我不知道。 假设一场空洞的采访

8 服装和身体 屏幕上的《烦人的爱》

9 偷偷写作 给戈弗雷多·福菲的信

10 工作的女人

11 总能揭示真相的谎言

12 没有爱的城市 戈弗雷多·福菲对费兰特的采访

13 没有安全距离 斯特法妮娅·斯卡特尼对费兰特的采访

14 一个解构的故事 耶斯佩尔·斯托加德·詹森对费兰特的采访

15 自愿终止怀疑

16 碎片

17 后记

II 拼图

2003—2007

1 《碎片》之后

2 文字中的生活 弗朗西斯科·埃尔巴尼对费兰特的采访

3 搁浅的日子 费兰特给罗伯特·法恩扎的信

4 玛格丽塔·布伊——一个出人意料的奥尔加 安琪奥拉·科达奇-比萨内里对费兰特的采访

5 没有作者的书

6 这孩子怎么这么难看!

7 探寻的不同阶段 弗朗西斯科·埃尔巴尼对费兰特的采访

8 点燃读者的热情 费兰特和“华氏度”节目听众的对谈

9 母亲身体散发的女性气息 玛莉娜·泰拉尼、路易莎·穆拉罗对费兰特的采访

III 书信

2011—2016

陪伴着其他书的书

1 一个非常精彩的附庸 保罗·迪斯特凡诺对费兰特的采访

2 恐高症 凯伦·沃尔比对费兰特的采访

3 每个人都是一个战场 朱丽娅·卡利加罗对费兰特的采访

4 不在场的同谋 西莫内塔·菲奥里对费兰特的采访

5 绝不放松警惕 雷切尔·多纳迪奥对费兰特的采访

6 写作的女人

7 过分的人 古德蒙·斯奇尔达对费兰特的采访

8 十三个字母 毛利西奥·梅雷莱斯对费兰特的采访

9 讲述难以讲述的故事 亚赛明·孔加尔对费兰特的采访

10 那不勒斯城的真相 阿尔尼·马提亚松对费兰特的采访

11 手表 艺术杂志《弗里兹》对费兰特的采访

12 小菜园和世界 露丝·乔对费兰特的采访

13 信念之下的混乱 爱丽莎·沙贝尔对费兰特的采访

14 保持不满,保持抵抗 安德烈阿·阿圭拉尔对费兰特的采访

15 越界的女性 丽兹·约比对费兰特的采访

16 对女性智慧的浪费 黛博拉·奥尔对费兰特的采访

17 无论如何 费兰特和尼古拉·拉乔亚的对话

人名、报刊名对照表

关于作者

内容摘要

《碎片》(2016)是意大利作家埃莱娜·费兰特20 余年来的书信、访谈和散文集。作家在书中袒露了自己对写作风格和主题的探索历程,并回顾了自己经历的自我怀疑和突破,这些对话睿智地诠释了女性和家庭、神话和文化、城市和记忆,以及作家和读者的复杂关系。《碎片》既是深入费兰特的文学世界的指引,同时也是一份智性、鲜明而坚定的文学宣言。


全书按年代分为三辑:*部分“碎片1991—2003”是作家和出版人的书信往来,重点讨论了《烦人的爱》中母亲的身体与写作的隐秘联系,也收录了她和导演就该小说的电影改编进行的细致商榷,还包含了作家从未被发表过的一些创作片段;第二部分“拼图2003—2007”收录了作家和导演就《被遗弃的日子》的电影改编进行的往来书信,以及她在前三本小说中探寻的不同方向;第三部分“书信2011—2016”收录了自“那不勒斯四部曲”出版以来作家接受的部分书面采访,读者可以窥见作家对这部小说的解读,以及对女性写作的历史和任务的犀利看法。


本书标题“碎片”(frantumaglia)来自作者的母亲常用的方言词汇,指遭遇矛盾和混乱的个体体会到的痛苦,但作家将其发展为自己的文学理念,并尝试在多年的创作中释放这个词汇背后的解放力量:作家要利用这种旋涡般的力量,直面失控的风险,抵达令自己、令读者陌生的真实经验。



主编推荐

埃莱娜·费兰特是一个笔名,作者真实身份至今是谜。埃莱娜·费兰特1992年发表部长篇小说《烦人的爱》,1995年被意大利导演马里奥·马尔托内改编为同名电影;此后相继出版小说《被遗弃的日子》(2002),与出版社的通信文件集《碎片》(2003),小说《暗处的女儿》(2006)以及儿童小说《夜晚的沙滩》(2007)。

2011年至2014年,费兰特以每年一本的频率出版《我的天才女友》《新名字的故事》《离开的,留下的》和《失踪的孩子》,这四部情节相关的小说被称为“那不勒斯四部曲”。它们以史诗般的体例,描述了两个在那不勒斯穷困社区出生的女孩持续半个世纪的友谊,尖锐又细腻探讨了女性命运的复杂性和深度。

2015年,费兰特被《金融时报》评为“年度女性”。2016年,《时代》周刊将埃莱娜·费兰特选入“具影响力的100位艺术家”。2017年3月,《我的天才女友》被改编成话剧在伦敦上演。2017年,HBO宣布将那不勒斯四部曲改编成系列电视剧。

《碎片》(2016)是对《碎片》(2003)的扩充版本,增添了作家2003年以来的书信和访谈内容。

 

译者简介:陈英,意大利语言学博士,现任四川外国语大学副教授,“那不勒斯四部曲”译者,另译有《愤怒的城堡》《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迫害》《拳头》《威尼斯是一条鱼》《鞋带》《微型世界》等。



精彩内容

我的母亲在电车、缆车上,在路上,在商店里和电影院里引起的关注让我很尴尬。她精心打扮自己,和丈夫出门,或者一个人出门,我感觉这下面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让我为她感到羞耻和痛苦。她做的那些衣服让她光彩照人,她用那种方式展示自己,这让我很难过,看着她那样炫耀自己,我觉得她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一个有些可笑的成年女人。在那些让人惊异的服饰里,诱惑、嘲笑和死亡混合在一起。我暗地里非常恼怒,很想冲上去破坏这一切,我渴望撕开自己的外表,抹去女神的女儿、女王后人的虚假外貌。她日日夜夜在那里缝衣裳,就是想赋予她和我这些奇异的光彩。

我小时候很讨厌那些女性化的东西:化妆,打扮自己,穿上合身的衣裳,一想到“合身的衣裳”,就会激起我的屈辱和怨恨。我穿衣打扮,很担心别人会在背后嘲笑我的用心,嘲笑我为此付出的努力。他们会告诉周围的人:她是为我打扮的。因此我会穿着宽大的衬衣,大两个号的毛衣,宽松的牛仔裤。我要从我身上抹去我母亲的衣着讲究,我会穿着日常的衣服,而不是像她,虽然过着可怜的女人的生活,总是穿得像过节一样。我就是要不修边幅地出去,我每次出去,她总是会说我“不体面”。那是方言中吸收的法语词汇,她会用一种很鄙视的语气说出来。她是想说: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生活。

….

“监控”通常是一个警察用语,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违法的事情,但它不是一个糟糕的词。它包含着一种对昏沉和迟钝的对抗,这是一个比喻,可以对抗死亡、麻木。它突出的是清醒,保持警惕,是感受生活的一种方式。男人把监控转变成了卫兵、守卫和间谍的工作。但监控,假如要理解清楚的话,是整个身体的情感设置,是围绕着身体产生,延伸出来的东西。

这是我很早之前就产生的想法,我思考在这个糟糕的行为——监控背后隐含的东西。我非常惊奇地注意到,那段描写头发的文字里就饱含着这层意思——我差不多都已经快要忘记了。那些写得糟糕的文字,有时候要比写得好的文字更强烈。监控这个动词,指的是生命的延伸,和这个词相关的“监视”和“清醒”,我觉得更能揭示监控的深意。我想,一个怀孕的女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母亲对于孩子的“监控”:身体能感到一种光环,一种波浪在传递,没有一种感官不是激活的、清醒的。我也想到了祖祖辈辈的女性,她们对于生命之花绽放过程的掌控。我想象的不是一个世外桃源的情景:监控也是一种强加、一种矛盾,用自己的所有力量进行扩张。有些人认为,女性生命能量的迸发要超过男性生命能量,我并不支持这种观点。我只是认为,这是另一种能量。让我高兴的是,现在这种能量越来越明显。我认为,要回到我所强调的那些词意,我所说的是对自己全新的监控形式,要关注自己的特性。女性身体已经意识到了,需要进行监控,去关注身体的延伸、能量。是的,能量。这个名词好像是针对男性身体的。但我怀疑,刚开始它只是指女性的特点,女性的活力特别像植物具有的活力,会扩张的生命,比如藤蔓植物。我特别喜欢那些警惕的女人,她们能够监控,自我监控,这就是我所说的意思。我特别喜欢去写这种监控,我觉得她们都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女英雄。黛莉亚和奥尔加这两个人物就是这样写出来的。

比如说奥尔加,她对自己的审视是通过一种“男性的”角度,她学会了自我控制,自我训练,试图做出一些符合常规的反应,她后从被抛弃的危机中走了出来,就是因为她的这种自我监控,她的保持警惕。为了让自己清醒,她把一把裁纸刀交给女儿,告诉她:假如你看见我走神了,我没听你说话,我不回答你,你要用这把裁纸刀扎我。这就好像在说:伤害我吧,利用你的负面情绪、你对我的仇恨,但你要提醒我活下去。

——《碎片》

 

 

我不了解那不勒斯母亲,我只认识几个那不勒斯母亲,她们出生和成长于这个城市。她们通常都口无遮拦,性格开朗,她们也是暴力的牺牲品。她们都非常绝望地爱上了男性,还有她们的儿子。她们会誓死捍卫他们,服务于他们,尽管这些男性压制、折磨着她们,她们期望这些男性会“做出男人的样子!”她们无法承认,包括在自己面前,这样的话只能让男人更暴力。做这些母亲的女儿,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些母亲姿态卑微、不顾一切,而且很痛苦,她们一次次产生重生的想法,但后都不了了之。无论是步她们后尘,还是充满敌意地排斥她们,都很艰难。要逃离那不勒斯,也是为了逃离这种母亲。只有在逃离之后,才能清楚看到女人的悲苦,感觉这个男性城市对于女性的挤压,会为自己抛弃母亲感到懊悔,会学会爱她们,就像你们说的,让她们变成一个杠杆,来揭示她们被掩盖的女性特征,一切都从这里开始。

——《母亲身体散发的女性气息玛莉娜·泰拉尼、路易莎·穆拉罗对费兰特的采访》

 

奥尔:从故事开始,莉拉和埃莱娜对待男性,对待性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另外,莉拉对于男女之事不感兴趣,这是她吸引男性的原因吗,或者,突出两位女性的差别,您有其他目的。

费兰特:我觉得,女性性欲有待讲述。尤其是,在这个方面,男性文学已经形成了丰富的传统,这对于我们是一个巨大的障碍,无论是莉拉还是埃莱娜的表现,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去适应男性的性欲,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奥尔: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在您的小说中,除了通过学习成为知识分子,很少有比较体面的方式,能让人摆脱平庸,充满妥协的生活,无论对于男性还是女性都一样。

费兰特:并不是这样子,并不是只有上学一条路,我非常重视恩佐这个形象。他的经历的人生很艰难,也让人尊重。尤其是讲述者埃莱娜,她认为,不断学习和掌握文化,是个人摆脱贫穷和无知的方式,她的路子非常成功。但要产生一种深刻的变化,需要几代人的努力,需要整体发生变化。后来,埃莱娜也经常感到,个人的生活,包括那些幸运的人的生活,终都是不够的,某种程度来说,都带有罪过。

奥尔:工人阶级中,只有特别突出的少数人会得到提升和奖赏。从五十年代,也就是这个小说开始一直到现在,这种观念发生了变化,还是变得越来越明显?

费兰特:在彻底消灭阶级差别之前,这种情况会一直存在。

——《对女性智慧的浪费:黛博拉·奥尔对费兰特的采访》

 

 

弄还有创作手法的选择,我很难把这个问题清楚解释,尤其是对那些断章取义,可能会伤害到的人。我习惯的写作方式,就像是在瓜分战利品。我在塑造一个人物时,我会让他有着张三的特点,又说出李四的话。我会重现我经历过的场景,场景里有我以前认识的人。我重新构建一种“真实”的体验,但和现实中的情况却不一样。我重新去营造那些“真实经历”留下的印象,或者是基于多年人生体验产生的幻想。我写的东西,很多都参照了真实发生的事情和场景,这些情景和人物重新组合,产生了小说中的故事。因此我距离我的写作越远,它就会成为自己:一部虚构的小说。我越靠近这个小说,进入这个小说,那些真实的细节就会占上风,这本书就不再是虚构的小说,它就会像一个不怀好意、肆无忌惮的备忘录,首先会伤害到我。因此,虽然小说里有自传的成分,我希望我的小说能够远离我,能讲述出它作为小说的真相,而不是一些偶然发生的琐碎事情。

….

您所说的“和大众媒体保持距离”的问题,谈起来就复杂了。我相信,除了我刚才提到的个人性格原因,从根本上来说,还有一点不妥协态度,就像是强迫症。就我的体验,写作的喜悦和辛苦会波及到全身的每个部位。写完一本书之后,就好像在内心的挖掘太过于深入,你会迫不及待地想从远处看着这本书,想恢复完整的自我。我发现出版一本书会让人松一口气,因为书印出来之后,就会走上自己的道路。起先是这本书跟着你,缠着你,出版之后,轮到你跟在它后面。但是我决定不跟在它们后面,我的想法是,假如我的书进入了流通领域,我没有任何义务跟着它们走完全程。可能我自己也相信,有些时候,或者说大部分时候,我都觉得,我在书里写的“我自己”,可能读者读的时候,有人会觉得我讲述的故事很讨厌,有人很振奋,这反过来会影响到我,让我觉得讨厌或者振奋,这是一种错误的逻辑。以前,关于写作灵感,有很多神话,可能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当一个人在进行创造时,他被附身了,或者说他身体里居住着别人。当他停止写作,他会重新回到自己——一个普通人,有他平常的事务、思想和语言。因此,我现在又重新成为我自己,待在这里,做我每天的工作,和那本书没有任何关系。说得更具体一点吧,我之前进入了那本书,现在我再也进不去了,那本书也无法再次进入我。我只能保护我自己,不受它的干扰,这就是我现在做的。我把这本书写出来,就是为了摆脱它,而不是成为它的囚徒。

——《偷偷写作:给戈弗雷多·福菲的信》

 

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想,我们应该去打造女性自己的传统,我们永远都不要放弃前辈留下的技艺。作为女性,我们要建立一个强大、丰富和广阔的文学世界,和男性作家的文学世界一样丰富,甚至更加丰富。因此,我们要更好地武装起来,我们必须深入挖掘我们的不同,要运用先进的工具去挖掘。尤其是,我们不能放弃自由。每一个女作家,就像在其他领域,目标不应该只是成为女作家中好的,而应该成为所有作家中好的,无论男女,都要尽可能发挥自己的文学才能。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不能受到任何意识形态的束缚,要摆脱所有主流、正确路线和思想指导。一个写作的女性,她应该考虑的事情是把自己所了解的、体会的东西讲述出来,无论美丑,无论有没有矛盾,不用去遵照任何准则,甚至不用遵从同一个阵线的女性。写作需要极大的野心,需要摆脱各种偏见,也需要一个有计划的反抗。
我把书中的主人公置于一种我写作时都无法忍受的处境。勒达说:“那些难讲述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情。”我们可以这样说,这是一句箴言,这是我所有书的根基。写作应该进入一条艰难的道路,在虚构的小说中,一个写作的女人——讲述者“我”,在故事中永远都不是单一的声音,而是写作本身。讲述者会面对一个非常艰难的挑战:她应该把自己所知道的,但还没有想清楚的事情用文字组织起来。这就是发生在黛莉亚身上的事,同样也发生在了奥尔加、勒达和埃莱娜身上。但黛莉亚、奥尔加和埃莱娜走过了她们的历程,到了故事的后,她们很阴郁,但她们得救了。

——《写作的女人》



媒体评论

我明白,在写作时,并不需要和这些故事拉开距离,而是要缩短距离,一直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然而我写作并不是为了展示某种意识形态,我写作是为了叙事,同时避免把我所知道的东西神秘化。

一部好的小说,我希望它能告诉我无法从其他途径得知的事情,它的讲述语言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我能听到小说做出的推断。

作品不需要作家,我并不支持这种观点。我只是想自己决定什么东西可以公开,什么东西是私人的。我认为在艺术上,*重要的生活是那些奇迹般活在作品里的东西。

在文学的虚构之中,需要非常真实,要让真相在纸上浮现,甚至要达到一种让人无法容忍的地步。我们要把我们生活中真实的样子和写作时的样子分开,这会让我们避免自我审查。

 

这本书里有各种各样的碎片、笔记、精确的描述,其中还包括一些前后矛盾的地方,这些内容放在作家写的小说旁边,可以作为一本陪伴着其他书的书。——E/O出版社创始人桑德拉·欧组拉

和费兰特卓越的小说一样动人,以同样强烈的热度触碰了那片令人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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