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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沉筱之 著,酷威文化 出品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68369
出版时间2022-07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78元
货号29418833
上书时间2024-10-18
嘉宁三年,朝野动荡不安,章氏一党奏请重建洗襟台。
嘉宁帝命谢容与彻查洗襟台坍塌一案,唯愿散去无尽云霾,还过往以昭昭。
谢容与远赴陵川,破迷障、寻线索,步步为营,终于冲天火光之下,取得铁证。
次年隆冬,于宣室殿上,还天下大白。
嘉宁四年,新的洗襟台筑成,古拙巍峨,伫立于两峰之间,高台入云间,烟尘消弭于雨雾中。
雨雾中,谢容与携小野赶赴辰阳。
七年前,他在辰阳山间邂逅了一只小青鸟;
七年后,那只小青鸟一路雀跃着,拉着他的手,带他回到故居。
沉筱之,晋江文学城签约作者,行文流畅,文风凝练,缱绻深刻,引人深思。
已出版作品《青云台》《恰逢雨连天》《公子无色》等。
新浪微博:@沉筱之。
卷四
第三十九章 金风玉露
第四十章 白袷蓝衫
第四十一章 闻味寻根
第四十二章 佳期如梦
第四十三章 水落石出
第四十四章 西楼望月
第四十五章 四景图现
第四十六章 失画疑云
第四十七章 风檐寸晷
第四十八章 师徒重逢
第四十九章 瞻云陟屺
第五十章 白襟无垢
卷五
第五十一章 不负尘缘
第五十二章 索图寻踪
第五十三章 青云之台
第五十四章 循迹矿山
第五十五章 智取卷宗
第五十六章 山风满楼
第五十七章 鬼出电入
第五十八章 死生契阔
第五十九章 不见洗襟
终卷
第六十章 重回上京
第六十一章 既见君子
第六十二章 雁渡寒潭
第六十三章 夙愿成疾
第六十四章 玉帛成空
第六十五章 忘尘难归
第六十六章 青山在望
第六十七章 劼北旧恨
第六十八章 武不死谏
第六十九章 洗襟尘下
第七十章 兰因絮果
第七十一章 魂归劼北
第七十二章 坠身洗襟
尾声 尘埃散尽
番外
番外一 花开烂漫
番外二 朝朝暮暮
嘉宁三年,朝野动荡不安,章氏一党奏请重建洗襟台。
嘉宁帝命谢容与彻查洗襟台坍塌一案,唯愿散去无尽云霾,还过往以昭昭。
谢容与远赴陵川,破迷障、寻线索,步步为营,终于冲天火光之下,取得铁证。
次年隆冬,于宣室殿上,还天下大白。
嘉宁四年,新的洗襟台筑成,古拙巍峨,伫立于两峰之间,高台入云间,烟尘消弭于雨雾中。
雨雾中,谢容与携小野赶赴辰阳。
七年前,他在辰阳山间邂逅了一只小青鸟;
七年后,那只小青鸟一路雀跃着,拉着他的手,带他回到故居。
沉筱之,晋江文学城签约作者,行文流畅,文风凝练,缱绻深刻,引人深思。
已出版作品《青云台》《恰逢雨连天》《公子无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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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第三十九章
五日后,上京,紫霄城。
“……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当年竹固山的山匪一死,朝中其实有人提出过异议,不过……官家知道的,没顾得上,加之剿匪令一年前就下了,剿匪的兵马师出有名,朝廷便没有过多追责。”
宣室殿上,大理寺少卿孙艾向赵疏禀道。
上溪县令骤死,师爷带兵与巡检司发生冲突的消息昨日一早就传到上京城里了。乍闻此事,满朝文武震惊,连着两日早朝都等着嘉宁帝诘问,这位年轻的皇帝却比任何人都沉得住气,一直到今天下午,才召集了一干重臣于宣室殿中议事。
“好在玄鹰司及时赶到,死伤多是县衙中的暴徒,有昭王殿下参与、善后无须担心。”孙艾继续说道。他没提昭王殿下为何出现在陵川,也没有过多猜测玄鹰司此行的意图,玄鹰司本来就是天子近卫,他们行事的道理就是天子的道理,只要不曾逾制违律,言官都不会多说,更莫提他们这些臣下了。“只不过,洗襟台重建伊始,附近的上溪却出了这样的乱子,影响终归不好,臣以为,虽然有玄鹰司、巡检司善后,各部衙门还应当从旁帮协才是。”
赵疏颔首,问道:“章兰若、张忘尘近日都在柏杨山中?”
“回官家,正是。”章鹤书已经猜到赵疏的意思,先一步答道,“洗襟台重建公务已逾一月,臣以为,可调二位大人中其中一个人前往东安府,协助昭王殿下及陵川齐州尹办案。”
今年开春,章庭卸任大理寺少卿,擢升工部侍郎,而自从回上京城一直赋闲的张远岫被御史大夫钦点,刚入御史台就任侍御史一职,又三月,因外出办案有功,被破格提拔为御史中丞,跻身年轻一辈朝官的翘楚。
章鹤书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不过出事前夜,左骁卫校尉伍聪擅自离开上溪,以致县衙发生冲突时,调配人手不足,险象环生。臣已写好急函发去东安,以枢密院之名问责左骁卫,昨日收到中郎将的手书,称伍聪离开上溪事出有因,已将内情奏明官家,不知有此事否?”
赵疏道:“这事枢密院不必管了,内情朕知道,左骁卫并无渎职之过。”
“官家!请官家责罚…… ”这时,曲不惟越众而出,径直跪下。
赵疏:“曲侯这是何意?”
曲不惟:“官家,臣教子无方,这回去上溪查闹鬼的案子,是官家给犬子的机会,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臣不用问都知道,上溪能乱成这样,定是那不世出的杀才成日玩忽职守,若他及早觉察到上溪县衙的端倪,何至于惊动了玄鹰司,惊动了官家!”
这话一说出来,赵疏还未开口,一旁的几位大员就劝道:“曲侯何必自责?上溪县衙的暴徒正是令公子带着巡检司剿灭的。”
“是啊,曲校尉半年来长进了不少,官家想必都看在眼里,曲侯这是爱之深,责之切。”
赵疏说道:“今早朕接到了老太傅回上京的消息,想必亦为上溪所惊动。老太傅避居庆明已久,颐养天年,不应为此间事生虑,眼下张忘尘不在上京城中,众卿若有闲暇,还望去太傅府劝解一二。”
“是。”
赵疏于是道:“今日便这样,诸位回吧。”说完,他先一步离开蟠龙宝座,殿中的大员们立刻分列两旁,躬身垂首。
不过半年时间,这个曾经游离于深宫宦海边缘、足踏浮萍的帝王已不必如从前那般如履薄冰。何氏倾倒,留下来的坑被赵疏迅速填上自己的人,他甚至没有对何氏赶尽杀绝,反倒施恩于何家的旁支小辈,知人而用。
天恩泽被之下,朝野新贵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加之何氏一案后,赵疏的做法深受士大夫的青睐,深宫之中,再无一人敢轻视这位大器初成的帝王。
日暮将近,天际先时还覆着层层叠叠的云,看着像要下雨,等曹昆德取了伞回来,漫天的云被晚风一吹,竟是要散去的架势。
曹昆德等在拂衣台下,看赵疏出来,迎上前说:“官家这是要回会宁殿了?”
赵疏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说:“去元德殿。”
元德殿是皇后的宫所。
四月芳菲尽,先头几日还凉爽,到了四月中,入夏几乎是转瞬之间,一阵潮闷一阵雨,叫人心里直发慌。
章元嘉几日前就传出身子不适,无奈赵疏实在繁忙,几乎夜夜看奏疏看到天光将明,加上上溪又出了事,一直拖到今日才得闲。
他还在殿外,只听宫院内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赵疏顺着宫门看去,院中花圃边,一袭紫衣的身影如翩跹的蝶,看见他,一双杏眼流露出欣喜之色,快步过来行了个礼:“官家是来看娘娘的?”
此女姓赵名永妍,赵疏的堂妹,乃昭化帝的胞弟裕亲王之女。裕亲王生前身子不好,平生只得一女,视若明珠,昭化帝还在世时,就赐了赵永妍郡主封衔,封号仁毓。后来昭化帝过世,赵永妍随着母亲迁去大慈恩寺为国祚祈福,这几年频繁往来寺庙与王府之间,宫里倒是来得少了。
想来今日章元嘉病了,赵永妍进宫探望她。
赵疏嗯了一声。
赵永妍粲然一笑:“娘娘知道官家来,定然高兴!”她说着,很快行了个辞别的礼,“那官家快些去看娘娘,仁毓就不多打扰了。”说完,她领着自己的侍女在宫门口向赵疏揖下,俨然一副不看着他进去就不走的意思。
赵永妍的年纪小,还不到十七岁,兼之养在宫外,做事多少有些不合礼数,可贵在天真烂漫,赵疏于是不多与她计较,迈进宫门。
元德殿里的人听到外间的动静,知道是嘉宁帝到了。
芷薇已经带着一干侍婢迎在宫门外,赵疏径直进了内殿,见章元嘉正掀了被衾,要下榻来与他见礼,伸手将她一扶:“你我之间何必拘礼。”
赵疏在榻边坐下,见榻前小几上的丹荔动也未曾动过,不由得诧异起来。
刚入夏,荔枝尚是少见,章元嘉殿中的这一盘是贡果,从南国快马加鞭运来的。她向来喜欢丹荔,每年一入夏,都要抻长了脖子等着,赵疏还是太子时,总把东宫的那份偷偷藏起来给她,后来做了皇帝,也没忘记这事,叮嘱内侍省每年丹荔一到,头一份就给元德殿送去。玉盘里的丹荔应该是今早送到的,她竟一个都没吃?
赵疏看向章元嘉,她的脸色很不好,天明明有些热,身上却搭着条被衾。
“太医院那边说了吗?皇后是什么病症?”赵疏知道章元嘉报喜不报忧的脾气,径直问芷薇。
“回官家,娘娘没什么大碍,前阵儿天一转热,娘娘有些不适,夜里总也睡不着,吩咐下头的凌人上冰,不承想受了风寒。”
赵疏听了这话,微松一口气:“你也是,到底不是小姑娘了,怎么还学小时候贪凉?”
章元嘉只称是、官家垂训得是。她的身子不适,心里又装着事,思来想去,到底还是问出口:“臣妾听说日前陵川那边一个县城闹事,表兄带兵过去,遇到危险,跟在他身边的护卫还落了崖,不知眼下怎样了?”章元嘉停顿了一下,不待赵疏回答,又解释道,“臣妾病了,裕王妃让仁毓进宫来探望,清执表兄也是她的表兄,这事臣妾是从她那里听来的。”
赵疏似乎没觉得什么,只道:“表兄安好,至于他身边那个护卫,叫……”
“官家,叫朝天。”曹昆德在一旁接话道。
赵疏:“是,朝天,听说受了重伤,他命大,找到的时候尚有一息,眼下怎么样了,朕却是不知。”
章元嘉颔首:“那表兄去陵川……”
“你倒是提醒朕了。”不待章元嘉把话问完,赵疏很快道,“曹昆德,命中书那边备笔墨,去信东安,问问朝天的伤势。”
曹昆德端着拂尘应是,笑着道:“这个孩子,受个伤竟得官家亲自过问,真是好大的福气。”
赵疏也笑了笑:“他怎么说都是长渡河遗孤。”他看了章元嘉一眼,声音温和地道,“你是不知道,跟在表兄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德荣,一个朝天,他们的父亲原先都是在长渡河阵亡的将士,这两个人后来被中州一名顾姓商人收养,在户籍上,其实都姓顾的,唤作顾朝天,顾德荣。”他不着痕迹地将话头岔开,章元嘉起先想要问的,却是无从问起了。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其实到了这等境地,赵疏早该告辞,说一声尚有政务便可以离开了,但赵疏今天有心多陪她,又在她的身边多坐了一会儿,待到霞光染就窗棂,才起身说:“你近日好生养着,别的事不必忧心,朕明日有了闲暇再来看你。”
“官家。”赵疏还没走到门口,便听章元嘉唤道。
赵疏回过头:“怎么?”
章元嘉道:“刚才仁毓来探望臣妾,臣妾想起来,仁毓也到了年纪,是时候该议婚嫁了,此事裕王妃早就托付过臣妾,臣妾想问一问官家的意思。”
赵疏:“裕王妃托付过你此事?”
章元嘉嗯了一声。
赵疏沉默下来,他们这一辈的皇室人丁单薄,所以堂亲、表亲间也走得很近,仁毓虽然只是郡主,她的父亲到底是裕亲王,当年裕亲王过世,嘱托昭化帝看顾仁毓,如今昭化帝崩逝,照顾仁毓的责任,自该落到赵疏的肩头。
赵疏走回寝殿,重新在榻边坐下:“你怎么想?”
章元嘉道:“她在宫外长大,天真烂漫,臣妾想着,不如就为她寻一个世族出身的,人品、前途俱佳的西官,这样她后半生有所倚仗,裕王妃也能安心。不过……”章元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臣妾刚才试探过她的意思,她似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赵疏问:“你可知道她喜欢的是谁?”
章元嘉微一摇头:“她没说,看样子已经喜欢了很久,她说她想嫁的人,天上的明月似的,旁人都比不上。”
赵永妍虽说养在宫外,素日往来的大都是宗亲。天上明月似的人品?
“表兄?”赵疏稍微一愣,立刻道,“这可不成。”
“臣妾看不像,她说是这几年认识的,这几年清执表兄不是一直在江家吗?”章元嘉轻声道,“再说表兄什么心思,臣妾多少还是知道的,他心里头有放不下的人。”
赵疏颔首道:“好,那此事你多费心,仁毓还小,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看上的,未必就是好的,你从旁帮着掌眼,确定是谁了,来与朕说,只要家风清正,前景光明,朕都会应的。”说完,他再次叮嘱章元嘉好生将养,离开了。
章元嘉倚着窗,看着赵疏远去的身影。赵疏是踩着夕阳缕晖色来的,天际霞光未散,他就走了。
待赵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元德殿外,章元嘉终于忍不住胸口一阵阵发闷,闭眼捂住心口,芷薇见状,忙吩咐一旁的宫婢:“快,快拿渣斗来!”
章元嘉对着渣斗干呕良久,奈何没能吐出东西。倒也是,吃什么吐什么,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她还能吐出什么呢?
芷薇见状,不由得忧心道:“娘娘真是,怎么不提自己的事?却与官家说些不相干的?这样下去生分了不提,这样大的事娘娘瞒着官家,仔细官家知道了还要恼了娘娘。”
宫婢为章元嘉的手腕缠上姜片,章元嘉稍微舒缓了些,轻声道:“仁毓的亲事,怎么就不相干了?”她垂眼看着几案上的丹荔,“再说,我何尝不想与他把话说开,可你也瞧见了,我一问起陵川,他就把话岔开了。”她的目光移向窗外的夕阳,“罢了,这是他的心结,且再等等吧……”
夕阳的后一缕霞光收尽,赵疏已经回到了会宁殿,殿外一名身着甲胄的殿前司禁卫静候着,见了赵疏,迎上来拜道:“官家。”
这名禁卫名唤封尧,是得嘉宁帝信任的禁卫之一。
赵疏见了封尧,对曹昆德道:“你先去吧。”
封尧跟着赵疏往会宁殿内走,等曹昆德走远了,压低声音禀道:“听春宫里的那位前辈,今天日暮时分已经离开了。”
赵疏嗯了一声:“前往陵川?”
封尧称“是”。
那位前辈已被软禁在听春宫五年,半年前何氏大案结案,赵疏愿恢复他自由,但他婉拒了,称时候未到。直到前日清早,上溪祸乱传到上京,他就像有预感似的,道是要前往陵川,请嘉宁帝安排。
“官家。”封尧有些犹豫,“岳前辈这一去,洗襟台一案,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赵疏看了封尧一眼,没有出声。
前日密函传来,谢容与称当初士子登台或涉及名额买卖,只是不知道名额从谁的手中流出。洗襟台下的真相,小昭王已经查到了这一步。
赵疏知道封尧的意思,再往下深挖,牵一发而动全身,福祸都在一念之间。
但是赵疏没有犹豫,他看着入夜时分星辰遍天的晴朗夜空:“接下来的每一步只会更艰难,陵川那边,表兄有任何吩咐,尔等务必配合。”
封尧:“是。”
上京的夜是晴朗的,东安的夜却晦暗不堪。黄昏时积蓄在天际的云霾未散,霞光还未在穹顶抹开,一场急雨落下,直到夜深都不曾歇止。
亥时已过,寻常人家到了这个时辰,早就歇下了,然而东安归宁庄灯火通明,尤其庄西的依山院,院外玄鹰卫层层把守,院内屋中,谢容与、青唯和祁铭等几个人在外间等候,他们的左首边侍立着的正是德荣。
德荣是这天后晌到的。他接到朝天的信后,马不停蹄地往陵川赶,近千里路,只跑了短短五日,没想到刚入陵川地界,惊闻朝天落崖的噩耗,整个人几乎要失了魂,直到跟着玄鹰卫来到归宁庄,才渐渐缓过心神。
朝天落下山崖,伤得很重,肋骨断了三根,腿骨也折了,他起先与死士们拼斗,身上就挂了彩,若不是他的运气好,落崖时断刀一路擦剐枯枝,缓冲了他的下落之势,凭他流了那么多血,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饶是如此,几日下来,朝天的伤势依旧险象环生,大夫说只要撑过七日便可性命无忧,然而这才五日,朝天已经起过三次高热,今天后晌的这回高热更是来势汹汹,甚至惊动了正审讯嫌犯的小昭王。
不多时,内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祁铭立刻迎上去:“大夫,敢问顾护卫怎么样了?”
大夫向谢容与等几个人揖了揖:“禀殿下、几位官爷,顾护卫身子底子好,虽然落崖,但触地平缓,并未震裂心肺,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眼下已有渐愈之势,只要仔细看顾,待到明日清早热毒散去,伤势应该就能见好了。”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皆松了口气。
然而德荣还不放心,上前问道:“大夫,照看时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大夫说道:“倒是没什么,他毕竟在昏睡,少食少水,梦中若有痉挛,记得记下次数。”
德荣仔细记了,谢容与遂命人将大夫送回偏房歇息。
日前上溪一场祸乱,不但孙谊年被暗杀,师爷秦景山、李捕头也葬身乱兵之中,好在蒋万谦、余菡等人都被保了下来,尚有线索可循。五日前,青唯确定朝天生还,连夜带人去追孙谊年的夫人李氏,李氏逃跑的路线极为隐秘,直到昨日早上,青唯才顺利把人寻回。
上溪县衙倾颓,急需调度善后,玄鹰卫虽有陵川州府、巡检司、左骁卫帮忙,依旧忙得分身乏术,不提别的,单是这几日提审的证人便有百余,供状加起来足有几寸厚,至于蒋万谦、余菡等人,谢容与更是亲自审问了数次,线索纷杂,头绪繁乱,直到眼下还有诸事待议。
谢容与素来是今日事今日毕的性子,想到卫玦等人还在书斋等自己,起身对青唯道:“你先回拂崖阁,今晚就不必等我了。”说着,他便要往书斋走去。
青唯看着谢容与的背影,目光有点儿复杂,踌躇片刻,追了两步:“哎,等等。”
“怎么?”谢容与问。
祁铭在,德荣也在,周围还有几名常跟在谢容与身边的玄鹰卫,青唯欲言又止,半晌后才道:“没什么,你先去忙吧。”
德荣跟在谢容与的身旁走出依山院,夜风拂来,谢容与思及刚才青唯的神情,停住脚步,还未出声,德荣心领神会,立刻道:“公子您先去书斋,小的这就去少夫人那里看看。”
归宁庄是东安一户尹姓人家的庄子。早前卫玦等人到陵川后,经陵川州尹安排,在此暂住。庄子很大,庄子中有数个院子,祁铭、章禄之等人为方便照顾朝天,歇在依山院,青唯跟着谢容与单独住在西边的拂崖阁。
拂崖阁院狭屋深,地方不大,胜在清静。青唯几日前跟玄鹰卫一起去追出逃的李氏,连着数日未歇,昨天回来,整个人筋疲力尽,被庄子中的侍女带到拂崖阁,她也没多想,倒头就睡,直到今早黎明时分醒来,瞧见谢容与回房,才惊觉自己又与他同住一屋。
他们明明都说清楚当初是假成亲了,这样总以夫妻之名同行同住,底下的人也一声声少夫人地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才理得分明呢?
其实经过这几日,青唯也想明白了,追查洗襟台坍塌真相她责无旁贷,跟着谢容与,自然能够一步一步地厘清案情,可她到底是重犯,见不得光,与玄鹰司一起行事,难免会成为他们的拖累。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单独上路,竹固山牵扯出来的线索千头万绪,谢容与总有鞭长莫及的地方,如果她能暗中查访,不但不会给他添麻烦,还能襄助于他,再说竹固山的葛翁也说了,岳鱼七失踪前曾在陵川一带出现,她一个人行事,也能顺带探访师父的下落。
青唯坐在榻边,透过窗隙看着黑沉沉的夜色,盘算着等谢容与回来,就和他说明去意,谁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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