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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 9787020164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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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伟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64028

出版时间2022-01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29341825

上书时间2024-10-17

哲仁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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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演唱会》由7个短篇小说构成,是艾伟的近作,小说展示了短篇小说艺术可以抵达的深度和广度。《演唱会》既写了破碎生活带给人的创伤,也写出寒夜里的相互慰藉;《小偷》试图探讨谁偷走了我们的生活和情感;《在科尔沁草原》讲述男女之间不可言说的复杂和暧昧;《小满》讲了女性母爱本能和身体的关系;《幸福旅社》讲了不能承受的罪感;《在莫斯科》以域外之镜像映照当下知识分子的精神状态;《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写了不可理解之理解,因而深不可测。

这些小说分别得过收获文学榜短篇小说榜榜首、汪曾祺文学奖、《小说选刊》受读者欢迎奖、《作家》“金短篇”小说奖等,入选“城市文学”排行榜。



作者简介




 


艾伟,著有长篇小说《风和日丽》《爱人同志》《爱人有罪》《越野赛跑》《盛夏》《南方》,小说集《乡村电影》《水上的声音》《小姐们》《战俘》《整个宇宙在和我说话》等,另有《艾伟作品集》五卷。多部作品译成英、意、德、日、俄等文字出版。现为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


 







目录




演唱会


小满


小偷


幸福旅社


在莫斯科


在科尔沁草原


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


 


附录获奖作品颁奖辞







内容摘要

 


《演唱会》由7个短篇小说构成,是艾伟的近作,小说展示了短篇小说艺术可以抵达的深度和广度。《演唱会》既写了破碎生活带给人的创伤,也写出寒夜里的相互慰藉;《小偷》试图探讨谁偷走了我们的生活和情感;《在科尔沁草原》讲述男女之间不可言说的复杂和暧昧;《小满》讲了女性母爱本能和身体的关系;《幸福旅社》讲了不能承受的罪感;《在莫斯科》以域外之镜像映照当下知识分子的精神状态;《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写了不可理解之理解,因而深不可测。


这些小说分别得过收获文学榜短篇小说榜榜首、汪曾祺文学奖、《小说选刊》受读者欢迎奖、《作家》“金短篇”小说奖等,入选“城市文学”排行榜。



主编推荐

 

艾伟,著有长篇小说《风和日丽》《爱人同志》《爱人有罪》《越野赛跑》《盛夏》《南方》,小说集《乡村电影》《水上的声音》《小姐们》《战俘》《整个宇宙在和我说话》等,另有《艾伟作品集》五卷。多部作品译成英、意、德、日、俄等文字出版。现为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

 



精彩内容

 

卖烤羊肉串的车从黑暗深处推入广场的光亮处,火炉也随之从刚才的火红色变成淡黄色。车轮在雪地上留下两条黑线。刚才有零星雪花,这会儿完全停了。

好像是烤羊肉串引起了男人的饥饿感,他拍了拍体育场那根巨大的钢柱,从黑处钻出来,来到那个卖烤羊肉串的新疆人边上,买了两串。他迅速地咬了一口油滋滋的肉串,很烫。口腔产生痛感。他皱了一下眉,向一边走去,把其中的一串烤羊肉串递给那孩子。

男孩的脸仰起来,看了看他。男孩戴着墨镜。男人看不到孩子的目光。是个瞎子吗?孩子的左手中拿着一根荧光棒,右手拿着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孩子犹豫了一下,把门票塞进兜里,伸手接过烤羊肉串。孩子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烤肉羊串,咽了一口口水,像是不知从哪块肉下嘴。

“快吃吧,趁热,天这么冷,等会儿就凉了。”男人说。

孩子咬了一口。味道很好。孩子的脸很严肃。孩子又看了男人一眼。

“我受骗了。”孩子嚼着肉含混地说,“黄牛给了我假票,我进不去。”

孩子没钱,买不起门票,演唱会开场后,能够买到黄牛手上多余的票,可以把票价压得很低。结果票是假的。

他看了看孩子,说:“把票给我看看。”

孩子用嘴叼着羊肉串,腾出一只手,拿出刚才塞到口袋里的票子,递给男人。

“是假的。该死的黄牛。”男人说。

男人看了一眼体育场。光芒在体育场上空升起来,像盛开在黑暗中一朵硕大的花。

“我看你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了,这儿又听不到什么。”男人说。

“我要找到那个黄牛,让他坐牢。”孩子说。

男人冷笑了一下。看来是个固执的孩子。固执令人讨厌,就像一只蚂蟥叮着你的腿肚子吸血,甩也甩不掉。男人把一串烤羊肉一嘴撸了,随手把用来串羊肉的细竹条掷到雪地上,擦了擦手,走了。

男孩觉得乱丢垃圾不好,去捡细竹条。孩子走得太快,滑倒在雪地上。荧光棒甩出老远。孩子爬起来,开始在雪地上摸索荧光棒。他真的瞎了吗?孩子触摸到荧光棒时,脸上露出笑意,眼睛却并没瞧它一眼,好像他的手就是他的眼睛。

其实男人并没有看到男孩跌倒的样子,他的背后有双眼睛似的,“看见”男孩刚才的样子。也许是男孩发出的声音让他在脑子里形成某种图像。他的心里面抽了一下,像是一股冷气突然从衣领口子里窜入,钻进他的心脏里。

男人站住,回过头来问:“你想看这场演唱会吗?”

男孩看着男人,不知道男人什么意思。他不相信男人能带他进体育场。突然吹来一阵猛烈的风,把地上的散雪吹了起来,打到孩子的脸上。孩子看到不远处灯光下那烤羊肉串的车也被雪击中,晃动了一下,火苗跟着暗了一下。孩子的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

男人抹去脸上的残雪,恶狠狠地说:“站着干吗,跟我走啊。”

 

他们并没有进入体育场。男人带男孩进了附近的一家游乐场。游乐场大门紧闭,他们是从围墙上爬进去的。男人先爬到围墙上,然后倒挂着伸出手,拉住孩子。孩子不重,快到墙头时,男人一把抱住男孩,然后一起跳下去。下面是松软的积雪。孩子看到远处的摩天轮亮着灯光。灯光没有动,摩天轮应该是停在那里。摩天轮已是永城一景,游乐场关门后,摩天轮还亮着,人们在黑夜里看得见它像佛光一样缀在永城的上空,轮廓庞大而圆满,给人一种神秘而梦幻的感觉。

他们向那光亮的方向走去。摩天轮的光有点儿强烈,刺人双眼。

“你为什么戴着墨镜?眼睛瞎了?”男人说。

“我没瞎。”男孩说。

“把你的墨镜给我,看见光线我眼睛会流泪。”男人说。

男孩摘下墨镜,递给男人。男人次看见男孩的双眼,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双你怎么骗他都会相信的眼睛。怪不得会买到假票,不骗这种缺心眼的孩子还去骗谁?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墨镜,太小了,放不到他这张大脸上。男人试了一下。不能。男人还给了小男孩。

游乐场非常大,男孩不知道男人要带他到这里来干吗。刚才他说让他观看演唱会的。不过男孩似乎忘了演唱会,他被摩天轮吸引住了,几乎是跑向摩天轮的。一会儿,他们来到摩天轮下面。男孩有点儿气喘吁吁。摩天轮静静地停在那儿,那些座位上积了厚厚的雪。男孩拿下墨镜,抬头朝摩天轮张望,每一个座位处对称地向两边射出一束光线,这些光线规则地悬于头顶,刺穿黑夜,黑暗和明亮的交汇有一层雾状的悬浮物,仿佛光线融化在了暗中。

男人掸去摩天轮不远处的一条长凳上的积雪,坐了下来,他点了一支烟。男孩看了男人一眼,他的右边不远处就是体育场,摩天轮的圆轮正对着体育场,好像摩天轮随时会向体育场滚去,把体育场碾碎。刚才的兴奋劲儿过去了,男孩听到了从体育场传来的声音,歌声伴着歌迷的呼喊声,意外清晰,比刚才在体育场的广场要清晰得多。

男人让孩子在摩天轮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男孩模仿着男人的模样,抹去椅子上的积雪,然后坐下来。他想象摩天轮转动的景象,他玩过摩天轮,摩天轮转动起来,他就会跟着轮子升起来,又落下去。那种感觉就像波浪一样,一浪一浪地涌动,前进后退,分外刺激。

男人来到男孩身边,拿起座位上的安全带,把男孩的身体扣死。

“等会儿升上去你会害怕吗?”男人问。

男孩不清楚男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看着男人,然后摇了摇头。男人丢了烟头,站起来,向不远处的操控室走去。男人不知施了什么魔法,打开了操控室的门,然后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钮。

摩天轮突然转动起来。这让男孩猝不及防。他先是看到灯光在摇动,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在上升。男孩几乎本能地摸了一下系在身上的安全带。扣得很紧。一会儿男孩适应了,他把目光投向男人,男人正从操控室出来。男孩怀疑男人是游乐场的操作员,这个念头让他放宽了心。

在上升到三分之二高度时,男孩看到了体育场内的情形。整个体育场镶满了五颜六色的灯饰,在闪闪发亮。从这儿看去,舞台上的歌星只有手掌这么大,他在台上跳着唱着,台下满是荧光棒和尖叫声。男孩会唱歌星的每一首歌。男孩从怀里取出荧光棒,情不自禁地一边摇动,一边跟唱。

男孩又落了下来。好像一个波浪把他打没了,男孩有一种淹在水里的感觉,看不到体育场内的一切。男人在摩天轮边上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

“这家伙很红吗?”男人问。

“他是我偶像,舞跳得特别棒。他是从韩国学的音乐和街舞。”男孩说。

男孩还没来得及说完,又升了上去。这种感觉真的很像在冲浪。虽然男孩没冲过浪,他想象冲浪大概就是这样子。

男孩再一次从浪尖下来时,发现男人消失无踪。灯光照在那把长椅上,长椅孤零零的,像是从没人站在那里过,那男人只不过是个幽灵。男孩慌了神,他担心男人抛下他走了。如果男人不回来,意味着没有人替他把摩天轮关掉,摩天轮将永远这样转下去,他将在摩天轮待上至少一个晚上。晚上可能再下一场雪,他会被雪盖住,结成一个冰人。也许根本不用下雪,寒冷的北风足够让他冻成冰块。

男人再一次出现在摩天轮下,男孩才松了口气。他对自己刚才的怀疑感到羞愧。现在他放心了,男人不会丢下他。他再次专注于演唱会中。他看到演唱会达到高潮,整个体育场内的歌迷都在放声高唱。

......



媒体评论

《小满》

获第五届汪曾祺文学奖

颁奖辞

现代作家沈从文、柔石、曹禺、吴组缃、罗淑等先后写过“典妻”、“代乳”和夺子弃母的故事,取得极高的艺术成就与文学史地位。艾伟近年多部作品也关注当代社会类似的畸形伦理现象,短篇《小满》把一个“代孕”故事讲得跌宕起伏,是向上述经典作家致敬,也是对当下现实的积极回应。小说写古董商人白先生外表斯文,内心隐藏一段不可告人的发财前史,写白太太温和平易,但关键时刻杀伐决断毫不容情,写女佣喜妹奴性天成,相信“从来如此便对”,都可圈可点。主人公小满天真善良,易受摆布,也容易落入幻想,加之无法回避天然的母性和妻性,心理严重受伤,终于疯癫,这一层写得尤为成功,作品也因此显出鲜明的当代性。喜妹有限视角与隐含作者全知视角之间张力的把握更见匠心。你若非喜妹,将如何看待类似的代孕故事?作者的追问难以回避,小说的撼人力量正由此而来。

 

《在科尔沁草原》

获2017年《小说选刊》受读者欢迎奖

颁奖辞

“冰山的水下部分”在人物对话,在情节的后续发展,在人物隐秘的关系中得以建立。小说省略的部分,已然在人物携带的情感中隐现。《在科尔沁草原》中人物的情感,是延绵起伏的远峰。故事情节作为“冰山的水上部分”,由富有意味的一系列变化构成。这些外在的变化带来转折的诧异,也体现人物的内在诉求。书写作为一种主观取舍,传达出作家对价值的判断,对生活的态度,呈现人物的精神、物质需求,揭示被猜度被高估被贬低的种种处境。

 

《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

获2020收获文学榜短篇小说榜榜首 

颁奖辞

艾伟的目光在这篇小说中显得异常聚焦,他将焦点完全汇集到一个女杀人犯的身上——这个女人在监狱待了十七年,在这十七年里,她没有犯过任何错误,成为监狱里的头号模范犯人。小说试图窥探这个女人谜一样的人生,却发现终究所得有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小说设置了戏中戏,一部以此女人为原型的戏剧在舞台上演,作为原型的女人坐在观众席里冷若冰霜。这是作家和他作品中人物的角力,在这个意义上,艾伟的这篇小说带有“元小说”的气质,因此小说有两个文本面向,在表层文本里,女犯人的故事以悬疑剧的方式勾起了读者足够多的好奇心;在深层文本里,这是一个关于作家无法驯服其作品人物的故事,它暗示了艺术的高度和限度。而在后,小说似乎和所有人都开了一个玩笑: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想知道的,因为这就是生活混蛋又坚固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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